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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第十五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演讲稿 字数:  编辑:binjei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1/7/18 22:16:18  最新修改:2011/7/18 22:16:18  阅读:
《小草》 第十五集
作者:刘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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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剧本            《小草》

五十集

转眼1990年了。
1   日。张春生家里。
日本房已经重新装修了。一个精致的饭桌上放着三盘菜,张春生(七十多)满头白发,乐呵呵的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进来了。
张春生:老伴,红烧肉来了。
新桃(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一边放下盛好的米饭,一边看着张春生。张春生坐在椅子上,擦着头上的汗。
新桃:人家电视上说老年人不能总是吃肥肉,血脂高。
张春生乐呵呵的:老伴,好几天没吃了,就吃这一顿还不行吗?
新桃嗔怒:你呀,一辈子就是爱吃这红烧肉,看你胖的。
国丽进来了。
国丽:胖,那是大哥的福,你看俺家朱宏才一辈子也没有胖过。
新桃:国丽,来了,一起吃点吧。
国丽:我刚刚吃过,你们吃吧。我这些年可没少吃嫂子的饭。
张春生:呵呵,现在日子好了,谁还把一顿饭当回事。
国丽:嫂子,大哥,说起来这些年就数你们家过的好,就是文革时期你们家也时常吃肉,哎呀,别提那时候了,给俺家老四,老五馋的吧。
张春生:他俩哪去了,喊他俩过来吃。国丽你信不信,就是你做的红烧肉也没有我做的好吃。
国丽:大哥,这我信,你和嫂子做菜都好吃。
 
2    日,白茂昌老宅面前。
平子穿着套紫红色西服套裙,黑色半高跟鞋,烫着披肩大波浪头发,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平子四下望望,脸上一副自信的微笑。平子抬起手敲敲大门。
 
3   日,白茂昌老宅里面。
耄耋之年的白茂昌坐在屋里的摇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一个空落落的大院子,听见敲门声,他很兴奋,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砰砰砰’敲门声很用力。
白茂昌声音十分苍老:来了,来了,谁呀?
白茂昌打开大门,用昏花的老眼看了看面前的平子,似乎没有认出来。
平子不屑的看着弯腰驼背的白茂昌。绕开白茂昌,走进大门,白茂昌也跟着走进大门。平子四下环顾院子。
平子:怎么?不认识了?
白茂昌:哦,是平子,平子回来了。
白茂昌伸手向前,想抓住平子的手,平子向后退了一步。
白茂昌:平子,你还想着回来看看我。
平子眼睛看着院子,高傲的仰着脸。
平子:老头,把这个院子卖给我吧。
白茂昌吃惊的看着平子,浑身发抖。
白茂昌: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平子:我看好你的这个大院子了,卖给我吧。
白茂昌用拐杖狠狠敲着地。
白茂昌:不卖。平子,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当年拿走了我多少钱财,你不说回来看看我,还要买我的房产。
平子:别说过去那些没有的事了,要不是抄家什么都没有抄出来,说不定早就枪毙你了。是我救了你了。
白茂昌颤颤巍巍扬起拐杖,要打平子,平子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
白茂昌:我和赵新桐过了几十年,什么光复啊,解放啊,三反五反啊,我都没事,和你过了两三年就赶上抄家,你就是一个丧门星,丧门星啊。
平子不屑的笑了一下。
平子:我当初在你们家是个佣人,什么干女儿,就是一个佣人。今天我要回到你们这来做买卖,让他们老赵家的那一群穷鬼看一看,让你也看一看,我平子有多大能耐。
白茂昌:滚,滚出去,偷来的锣你也敢敲,不要脸的东西。
 
4   日,张春生家的日本房里面
新桃正在阳光底下织毛裤,她眼睛有些吃力,对着阳光看着,数着。
张春生:别织了,我说那就给我买一条糊弄糊弄就行了。我也不出门。
新桃:人越是老了越得保护腿,买的那有纯毛的。
菊勤推门进来了,满头白发的新桃乐了。
新桃:大厂子来了。
菊勤:四姑,你就别逗我了,现在我这个厂子当得可艰难了,我这就是来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别上火。
新桃满不在乎:我能有什么事?还上火?
菊勤面色为难:四姑,厂子改制了,一次性买断工龄了。
新桃疑惑的看着菊勤:什么意思?你慢慢说,我没听懂。
菊勤:四姑,就是厂子卖给私人了,一次性给你一笔钱,以后就不再给你退休金了。
新桃有些急了:这个厂子都是我一手建起了的,怎么说卖就卖了?
菊勤:现在就是这个形势,我也说了不算。
张春生:新桃你别上火,我还有退休金,咱们姑娘再有几天也就大学毕业回来了,咱俩也没有什么负担了。
 
5   日,一个破房子里面。
五十岁的周嬗已经很苍老了,周嬗正在贴饼子,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背着书包进来了。
男孩:妈,这都什么时代了,外面都有肯德基了,咱们家还天天吃饼子。
周嬗:那你想吃什么?咱们家就是这个条件。
 
6   日,张春生家里。
国丽抱着一个孩子进来了。新桃逗着孩子。
新桃:叫奶奶,来,小宝,叫奶奶。
胖胖的小孩,乐得拍着小手。国丽坐在炕上。
国丽:嫂子你说气人不气人,说给我们买断就买断了。
张春生:到啥时候说啥话,生气也没用,你孩子也大了,也没有什么负担了。
新桃:现在国丽比咱们强,人家还有五间房子呢。
张春生:国丽,你什么时候搬走?
国丽:我不想搬走,我舍不得这些邻居。我想给他们哥五个一人一间,我也算是完成心愿了,我妈攒了一辈子就算是给我留下这么几间房子。
新桃:那咱妈走的时候,没提钱的事?
国丽摇摇头:没提。
新桃:国丹一个人要那些房子,要那些钱干什么?
国丽:嫂子,这你还看不出来,国丹和咱妈一模一样,你看她拿着那么多钱,占着五间房子,每天还是省吃俭用。
新桃:咱妈那个时代就那样了,可是现在你看看这些年轻人多会享受,她怎么那么看不开。
国丽:要不大哥问我什么时候搬家,我说不想搬,我不愿意看她那样。
新桃:就剩姐俩了,她一个人没有一个孩子,你就叫这些孩子照顾她一下吧。
 
7   日,火车站。
新桃和张春生站在出站口,急切的向里面张望。
张春生:一会姑娘回来了,咱们也打一个出租车,听说也就十几块钱吧。
新桃:看你高兴的,普通老百姓那有坐出租车的,咱又不是大款经理什么的。
张春生:让孩子高兴一下。
张革已经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大姑娘了,她背上背着行李,一手拖着一个箱子,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踌躇满志的从出站口出来,新桃和张春生也看见张革了。
新桃:出来了,出来了,老头,你看见没有?
张春生开始往前走。
张春生:这孩子,怎么没有托运?
张革也看见父母了,兴奋的想往前跑,开始东西太多跑不动。
张革:爸,妈。
新桃给张革擦汗,张春生帮着把手提包接了过来。
张春生:姑娘,累不累?你也不托运。
张革:我寻思我能拿动,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新桃:我姑娘就是懂事,走,咱今天打出租车回家。你爸说的。
张革:老爸还这么时尚,爸,你身体好吗,呵呵,你胖了。
张春生有些喘:好,好,爸什么时候不好。
三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8   日,张春生家里。
桌子上面已经摆上了六个菜。
张春生,新桃,张革,一起忙活做饭,周姝推门进来了。
张革欣喜:二姐,你下班了?
周姝:回来了,毕业了?我说去接接你,老姨说不用。
新桃端着两个菜过来,张春生手里也端着两个菜,放在桌子上。
新桃:周姝,洗手吃饭。老头,你去叫国丽两口子过来。
周姝看着桌子:啊,做了这么多菜?
门口有了国丽的声音:不用叫,我俩来了,来看看大学生。
张革笑着:大姑,大姑父,进来吧。
张革欢快的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红本,张革双手拿着,非常郑重。
张革:爸,妈,大姑,大姑夫,二姐,我向你们交出答卷,这是我的毕业文凭,大学本科,学士学位。
新桃和张春生激动的热泪盈眶,张革把文凭接过张春生,张春生颤巍巍的接了过来,打开看着,新桃也在一旁看着,朱宏才也从张春生的另一侧看着。突然张春生手捂胸口,栽向新桃。
张春生:我,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周姝站了起来,国丽和张革跑到跟前。
张革:爸,你怎么了?怎么了?
张春生:疼,上不来气。
周姝:赶紧送医院。
 
9   日,医院里。
张春生鼻子插着氧气管子,手上是输液管子,几个人围着他,张春生示意新桃过来,在新桃耳边嘀咕了几句,新桃看着点点头。
张春生:张革,爸爸有话跟你说。
张革哭着拉着张春生的另一只手。
张革:爸,你说吧,我听着。
张春生:孩子,你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你是二十二年前的冬天,你妈妈从外面捡回来的,那时你又廋又小,小脸冻的发紫,你妈执意留下你,把你养大培养成人。
张革扑在张春生怀里,大哭。
张革:爸爸,别说了,我小时候就听邻居说过,我根本不信,那些有亲爹亲妈那个有我吃得好穿得好,我是在蜜罐里长大的,爸爸,你就是我的亲爸爸,妈妈就是我的亲妈妈,要是有来生来世的话,你们还做我的爸爸妈妈,咱们还托生在一起,你还惯着我和妈妈。
所有人都哭了,新桃哭的全身颤抖,国丽扶着她。张春生虚弱的点头微笑着,张春生伸出一个小手指。
张春生: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一定孝顺妈妈,她对你付出太多的爱和期待了。
张革:爸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妈妈的。
张春生和张革的小手指拉住一起。两个人在哭泣中微笑。
张春生:他妈,你也来,咱们来世还托生在一起,做一家人,我还惯着你们俩。
新桃‘嗯,嗯’的答应着,颤抖的勾住他们俩的手指。
新桃哭的不成样子:她爸,别走,咱们再过几年吧。毛裤就要织好了。
张春生微笑着,微微闭上眼睛。
张春生:来世吧。
说完张春生头轻轻歪向一侧,手慢慢的落了下来,脸上自始至终带着微笑。
新桃的脸紧紧贴在张春生的脸,眼泪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的落了下来。
张革摇晃着张春生的身体。
张革:爸爸,爸爸,我刚刚毕业,还没来得及孝顺你呢,爸爸,我的亲爸爸,你倒是给我一点机会呀,爸爸,我的好爸爸。
朱宏才紧紧搂着国丽,两个人哭在一起。
周姝扶起新桃,拿起毛巾轻轻的擦着张春生脸上的新桃的脸上,张春生的脸仍然是微笑着的。
周姝哭着:姨夫,让我也叫你一声爸爸吧,爸爸你放心去吧。
 
10   日,张春生家里。
张革穿着白衬衫,胳膊是带着黑纱,闷闷不乐的从外面进来。
新桃:那个厂子咋样?
张革挨着新桃坐下,挽着新桃的胳膊,头靠在新桃肩膀上。
张革:妈,这个单位一点都不理想,妈,我想好了,我就在那上班,一边上班我一边复习,我考研究生。
新桃:我姑娘就是有志气,没事,妈就是捡破烂也供你念研究生,张革,从今天开始,咱家这点活我自己就能做,什么都不用你干,你就专心学习就行了。
张革撒娇:妈,这你就不懂了,念研究生国家还是给五十四块钱工资,就是没有奖金。我看我现在这个破单位也不能有什么奖金。
新桃:哦,那太好了,你准备考那个学校?
张革:妈,要考我就考沈阳的学校,我每天放学回家陪你,在家吃饭,咱俩也花不了多少钱。
新桃:张革啊,妈没白疼你,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
张革:妈,其实我想做个什么买卖,你看现在的形式多好啊。可是我太年轻,刚刚从校门出来,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好。
新桃:姑娘啊,自从妈单位一次性买断,自从你爸去世,妈就一直在想再干点什么。
张革:妈,我很矛盾,一方面我觉得你很有能力,应该发挥出来,另一方面我觉得你七十了,应该在家享福。
新桃:以前有退休金,有你爸,妈就不想做什么了,现在我的确想干点什么,一时又不知道干什么。
 
11   日,飞机场。
宝贵堂(已经七十五岁了)穿着一身灰色西服,满头白发,带着一副太阳镜,宝贵堂步履健硕的走了出来。宝贵堂看着周围的环境,看了很久。
宝贵堂自言自语:变了,变了。变化太大了。四十多年了,一切都变了。
 
12   日,张春生家里。
国丽:嫂子,我昨天和老二一家去饭店吃饭了,人太多了,还站排。
芷莲:看看,俺们国丽也下饭店了。
新桃:吃的什么?
国丽:就是炒菜呗,有一个菜,我敢说嫂子你都不会做。
芷莲:看看,还有四妹不会做的菜。
新桃:什么菜?
国丽想了想:叫,叫鱼香肉丝。
新桃:是鱼做的吗?
国丽:不是,是肉做的,辣的。哎呀,拌大米饭可好吃了,那才下饭呢。
新桃:二嫂,等张革下班,咱们三个也去吃那个鱼香肉丝,我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做的。
 
13   日,派出所。
民警:宝贵堂老先生,我们根据你的要求,我们仔细查找了一遍,有三个叫赵新桃的人接近你要查找的对象,后来我们又通过街道仔细查找了一下,估计这个赵新桃是你要找的。
宝贵堂:谢谢,谢谢警察了,那她生活的好吗?
民警:挺好的,她在退休之前是华光矿泡总厂的厂长,他丈夫刚刚去世,有一个女儿,今年大学毕业。
宝贵堂: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能行。警察先生,她还有一个女儿?
民警:街道主任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宝贵堂:民警先生,那现在见她方便吗?她同意了。
民警:她一开始不同意见面,后来通过我们做工作,她同意了。明天带你去和她见面。
 
14   日,张春生家里。
屋里已经焕然一新,很多东西已经换成新的了。
芷莲在屋里擦灰,张革在擦玻璃,周姝在整理沙发,国丽在擦地。新桃站在地中间,四处看着。
新桃:周姝,沙发上别发那些垫子,显得凌乱。
周姝:老姨,到底是谁要来呀?
新桃:别打听了,我根本不想见这个人。
芷莲:那你还花这么多钱,又买新家具,又刷墙的。
国丽:嫂子还做了一套新衣服。
张革:舅妈,大姑,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不了解我妈,这个人千里迢迢从台湾来见我妈,就说明是我妈的故友,我妈要让他看看,这些年我妈生活的很好。
新桃乐了:还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姑娘了解我,做人就是要要强,不能让人瞧不起。
芷莲:我想到是谁了,四妹不说,我也不能说。
国丽:嫂子,你真大气,咱们以后都没有退休金了,要是我,我肯定舍不得。
新桃:粉就是要擦在脸上,钱这东西该花就得花,没了不要紧,以后想法挣。
张革从窗台跳下地,搂着新桃。
张革:妈,女儿支持你。
 
15   日,张春生家门外。
街上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
民警一手拎着一个大包,一手扶着宝贵堂一起走到张春生家门口。
民警:宝贵堂老先生,就是这家,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民警把大包交给宝贵堂,宝贵堂有些犹豫的看着民警,民警乐了。推着宝贵堂进去了。
 
16   日,张春生家里。
新桃穿着一身高雅的新衣服,端坐在沙发上,宝贵堂拎着大包进来了,新桃还是有些激动,眼圈红了,新桃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微笑着站了起来。
新桃:你回来了?
宝贵堂没有说话就泪流满面了,宝贵堂向前走了几步,伸出双手,新桃也伸出一只手,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新桃端庄的说:请坐吧。张革,给宝老先生倒茶。
张革先拿了两张面巾纸双手递过宝贵堂,宝贵堂接面巾纸时看着张革的脸。新桃看在眼里。
新桃:这是我的女儿,张革,叫大爷。
宝贵堂十分吃惊的看着张革。
张革一边倒茶,一边大大方方的说:大爷,你好。
宝贵堂:大陆的医学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新桃和张革对看了一下,张革坐在新桃身边,胳膊挽着新桃的胳膊,有些撒娇的把头靠在新桃的肩上。新桃自信的微笑着。
宝贵堂:四十几年了,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回大陆之前,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台湾或是美国。
新桃:我就是沈阳人,我在这生活习惯了,这里有我的亲人。
宝贵堂:新桃,听说你这些年干的很好。我看你现在生活的也很好。
新桃:是的,世事变化太多了,你走了以后,我去花旗银行取钱,可是花旗银行回国了,我以前存的那些钱都打水漂了,我只能靠自己从头再来了。
宝贵堂:新桃,你受苦了,你就是太要强了。你还记恨我吗?还怨恨以前在我们家的那些事吗?
新桃平静的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要是今天不见你,我几乎从来不去想了。
宝贵堂:嗯,好,好,离开大陆之后,我心里就特别思念过去的人和事,没想到这么多年才能回来,我老家的人一个都不在了。你见到你,我这一趟也算没有白回来。
新桃:大姐夫白茂昌还在,在他的老宅里面。
宝贵堂:新桃,来看看你,我心里就踏实了,我在台湾给你带了一点礼物,恳请你收下。
新桃:谢谢你了,心意我领了,东西我就不要了。
宝贵堂满眼泪水:新桃就看在我们七十多岁的年龄上,就看在我千里迢迢找到你,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吧,让我心安吧,要不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新桃:那好,我感谢了。
宝贵堂站了起来,环顾房间,看看气质高傲的新桃,看看漂亮的张革。
宝贵堂:我走了,你多保重,保重身体。
新桃:你慢走,给你的家人问好。
张革:大爷慢走,祝你一路平安。
宝贵堂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新桃和张革,他老泪纵横,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
新桃和张革送宝贵堂出门,外面站着芷莲,国丽,朱宏才,周姝还有一些邻居都在看着宝贵堂,宝贵堂礼貌的和大伙点点头,新桃微笑的看着宝贵堂走远的背影,眼圈湿润了。
张革:妈,我敬佩你,你要微笑到底。
新桃微笑着点点头。
 
17   夜,张春生家里。
新桃打开宝贵堂留下的手提包,里面放着一套漂亮的真丝衣服,新桃拿起衣服,抱在怀里,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张革心疼的抱着新桃。
张革:妈,你以前受了不少苦吧。
新桃:孩子,记住妈妈的话,一直受苦的人才叫受苦,苦尽甘来的人那叫经历。
新桃擦了眼泪,继续拿出包里的东西,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纸包,新桃有些奇怪的打开纸包,张革在一旁看着,新桃一层一层的打开纸包,里面是十困人民币。张革很吃惊。
张革:妈,这么多钱?
新桃拿起一打看看,放下了。
新桃:可能是十万元。
张革兴奋:妈,这回好了,你老来无忧了。
新桃摇摇头,看看那十万元钱,新桃又摇摇头。
新桃:姑娘,睡觉吧,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张革有些奇怪的看看新桃。
 
18   夜,张春生家里。
新桃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新桃坐了起来,拿出那十万元钱看看,又原样放好。新桃重新躺下。
 
19   日,派出所里面。
新桃:民警同志,给你添麻烦了,这是昨天你领去的宝贵堂老先生留下的十万元钱,这我不能要,我不能给咱大陆人丢脸,他送给我的礼物我收下了,这钱麻烦你帮我还给他,谢谢你了。
民警:大娘,我不知道你们的故事,可是我敬佩你,你老人家有志气。
新桃笑了:你看我靠自己不是生活的很好吗,何必要人家的钱。
民警:大娘,我知道这位老先生住在什么地方,我马上给他送过去,你放心。
 
20   日,白茂昌老宅。
白茂昌和宝贵堂两个老头抱头痛哭。
宝贵堂:大姐夫,想你们呢,想你们啊。
白茂昌:四妹夫,我也想你呀,四十几年没音信。进屋坐。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进了白茂昌的房间。
白茂昌: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回来好啊,再不回来就见不着了。
宝贵堂:大姐夫,你是不知道,刚刚去台湾的时候,我肠子都悔青了,那想家的滋味就别提了,就想大陆,就想东北,听见东北人说话就像看见亲人了似的。
白茂昌:这几十年没有人没受过苦。
宝贵堂:大姐还在吗?
白茂昌:早就走了,他们姐妹都走了。就剩新桃了。见了新桃了?
宝贵堂:见了,见完面,我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白茂昌:怎么了?
宝贵堂:我给她从台湾买了一套衣服,还给她带了十万元钱,可是今天早上她叫派出所把十万元还给我了。嗨,大姐夫,你说?
白茂昌:新桃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老太太更是荣辱不惊的人。
宝贵堂:大姐夫,我们一起的老战友,回大陆一趟,回来都说,大陆如何如何的困难,原配如何哭哭啼啼的抱怨,前窝儿女如何无尽无休的索取钱。可是,新桃和他们说的太不一样了,新桃一滴眼泪没有,一句抱怨的话没有,甚至一句都不问问我,我给了她钱,她还退了回来,大姐夫,你说我,嗨,我这心里乱的很。
白茂昌:兄弟,你尽到责任了。首先,新桃不困难,人家这些年干的很好;其次,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人瞧不起的。她是一个不需要同情的女人。
宝贵堂:是呀,我在撤离前夕去了咱们的岳父家,那就是一个普通庄户人家,当时,我就不理解,她为什么放弃俺家那深宅大院。
白茂昌:新桃一向认为自己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不会向任何事情屈服的。一生走过来了,她虽然也遭受过磨难,可是人家终归还是过得有骨气,妹夫啊,我还叫你妹夫。
宝贵堂颤颤巍巍握着白茂昌更加颤颤巍巍的手。
白茂昌:前几年,她哥哥去世的时候,我看见过她,人家心里不空啊,精气神没倒啊。过得比咱们充实啊。
宝贵堂:大姐夫,我佩服这个女人,今世没法更改了,来世人家不能跟我了,我只有佩服了。
两个老头辛酸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21   傍晚,张春生家里。
新桃,芷莲,张革正在吃饭,国丽进来了。
张革:大姑,你尝尝我妈做的鱼香肉丝,和饭店的一模一样。
芷莲:比饭店的还好吃呢。
国丽:不用尝,我太了解我嫂子了。嫂子,你要是开个饭店保准外面也能站大排。
新桃:老了,干不动了。
芷莲:雇个厨师,你把关就行。
朱宏才也进来了。
朱宏才:嫂子,咱们合伙干吧,我们没有钱,出房子入股,你装修买东西,管理,你领着我们大伙一起干吧。
国丽:周嬗也在家闲着,让她也来跟着干。
芷莲:也算我一个,我不要工资,白天给你们刷碗,晚上给你们打更,管吃管住就行,我就是不想回家见那个妖精,当了厂长以后更不得了了。
新桃:姑娘,妈老了,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形势?
张革肯定的点点头,拉着新桃的手。
张革:妈,你能行,宝刀不老,你边学边干,一定能行。
朱宏才:嫂子,你就带着我们干吧,穷了一辈子了,老了老了咱们也发发财。
芷莲:干吧,四妹,咱这些人就得你领着干,干大了咱们再开一个分号,咱老家那,大姐夫的房子还闲着呢。
张革:舅妈,现在叫分店。妈,你干吧,干好了回老家光宗耀祖。
新桃::好,那我就试试,我这两天想想,拿出一个主意来,然后咱们大伙商量商量再定。
国丽:嫂子你就全说了算了,俺们都听你的。
 
22   日,大饭店里面。
新桃和张革穿戴整齐,进了一家大酒店,新桃四处看着,服务员请新桃和张革坐下,递上菜单,新桃带上老花镜,点了四个菜,服务业走了。
张革:妈,咱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干什么,咱也不能开这么高级的饭店。
新桃:姑娘,你肚子里有一缸,就不怕拿出一盆了,咱看看学学,就当给我姑娘开眼界了。
张革:妈,你真了不起,你给我的远不止是富裕的生活,我从你身上学到太多的东西了。
新桃无限爱抚的看着张革。
新桃:姑娘,妈妈就希望你人生的路走得平稳顺利。
张革:我也是这样希望的,但是妈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直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
新桃乐了:妈说什么了,妈都不记得了。
张革:妈,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怕就先输了一半了。我一遇到事情就会想起这句话的。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新桃乐了:那是你姥经常说过的一句话,是呀,人的一生能遇到什么事,谁也说不好,唯有的就是敢于面对,勇于解决。张革,你还记得你姥吗?
张革:妈,我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要是一想家,我就梦见你或是梦见我姥,醒了就不那么想家了。
新桃:妈,年轻的时候,一遇到难事就想回家看看你姥。和你姥说说唠唠心里就敞亮了,就有劲了。
张革从桌子对面伸手过来,眼里含着泪水。抓住新桃的手。
张革:妈,你答应我,你要活到一百岁。
 
23   日,腾老太太老宅院子门前。
一阵很长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烟雾慢慢散去。大门正中间挂着一块匾,新桃和国丽一左一右慢慢拉下蒙着匾额是上的红绸子,露出了《姐妹饭店》四个大字。
匾额下站着欢快的人群。国丽和新桃仰脸看着牌匾,朱宏才招呼来的人群,周嬗忙着给客人倒茶,张革正在照相,芷莲端出一盆水果。
菊勤带着两个人,每个人抱着一个大花篮,放在门口。
新桃满面笑容的迎了过去。新桃握着菊勤的手。
新桃:侄媳妇来了,我这饭店以后有大厂长给我捧场,我心里就有底了。
菊勤:四姑,我佩服你,你是我们女人的骄傲。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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