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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岳飞 第七、八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戏曲 字数:  编辑:binjei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1/4/22 21:36:56  最新修改:2011/4/22 21:36:56  阅读:
民族英雄岳飞 第七、八集
作者:金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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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岳飞枪挑小梁王
不一日,天刚亮。岳飞弟兄五个,身穿战袍骑马来到校场。各省前来应试的举子们陆陆续续来到,校场上人山人海,拥挤不开。
一会儿,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位主考,乘轿一齐进了校场,到演武厅坐下。随后宗泽也到了,上了演武厅,与三人行礼毕,坐着用茶。张邦昌开言道:“宗大人的门生,竟请填上榜吧!”
宗泽道:“哪有什么敝门生,张大人怎么这样说?”
张邦昌道:“汤阴县的岳飞,怎么不是你贵门生吗?”
宗泽一时语塞,没想到张邦昌说出了“岳飞”二字。随后说道:“此乃国家大典,怎容你我私自拣择?如今必须对神立誓,表明心迹,方可考试。”即叫左右:“过来,给我摆列香案。”随后站起身来,先拜了天地,再跪下祷告过往神灵:“信官宗泽,浙江金华府义乌人氏,蒙圣恩考试武生,自当诚心秉公,拔取贤才,为朝廷出力。若存一点欺君枉法、误国求财之念,必死于刀剑之下。”
誓毕起身,就请张邦昌过来立誓。张邦昌没想到宗泽会来这一手,心里实在不想立誓,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跪下道:“信官张邦昌,乃湖广黄州人氏。蒙圣恩同考武试,若有欺君卖法,受贿遗贤,今生就在外国为猪,死于刀下。”
王铎、张俊也无可奈何的立了誓。
四位主考立完誓,仍到演武厅上一拱而坐。
宗泽叫来旗牌:“传那南宁州的举子柴进上来。”
旗牌答应一声:“吓!”就走下去大叫一声:“得!大老爷有令,传南宁州举子柴进上厅听令。”
梁王答应一声,走上演武厅来,向上作了一揖,站在一边听令。
宗泽道:“你就是柴进吗?”
梁王道:“是。”
宗泽道:“你既来考试,为何参见不跪,如此傲慢吗?自古道:‘作此官,行此礼’。你若不考,原是一家藩王,自然请你上座。今既来考试,就降作举子了。哪有举子见了主考不跪之理?你好端端一个王位不做,不知信哪一个奸臣的话,反自弃大为小,来夺状元,有什么好处?况且今日天下英雄都齐聚于此,内中岂无高手,倍胜于你?怎能稳稳状元到手?你不如休了此心,仍回本郡,完全名节,岂不为美?快去想来!”
梁王被宗泽一顿训斥,无可奈何,只得低头跪下,闭口无言。此时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太行山上王善帐里,王善对他说的话:“昔日南唐时,天下安宁,被赵匡胤陈桥兵变,篡了帝位,主公反只得一个挂名藩王空位,受他管辖,我们心上为此实在不服!臣等现在兵精粮足,大王何不进京结纳奸臣,趁着今年开科,谋夺了状元在手,把这三百六十个同年进士交结,收为心腹内应。那时写信知会我山寨,臣等即可发兵前来,帮助主公恢复了旧日江山,岂不为美!”自己听后心里十分高兴,说道:“难得国家有此忠心,孤家进京即时办好此事,如果成功,愿和卿等同享富贵。”进京后即拜见张邦昌、王铎、张俊,行贿送礼。给宗泽送礼却遭拒绝。
张邦昌见宗泽训斥梁王,便叫旗牌叫岳飞上前听令。
岳飞上殿跪在张邦昌面前叩头。张邦昌问:“你就是岳飞吗?”
岳飞应答:“是。”
张邦昌道:“看你这般人不出众,貌不惊人,有什么本事,还想夺状元吗?”
岳飞道:“小儿怎敢妄想夺状元。但今科场中有几千举子都来考试,哪一个不想做状元,但状元只有一个,哪能个个都得状元?小人也不过随例应试,哪敢妄想?”
张邦昌本想骂他一顿,没想到岳飞说出这句话,也没法骂他了。便说:“也罢。先考你二人的本事如何,再考别人。且问你们用的什么兵器?”
岳飞道:“我用枪。”
梁王道:“我用刀。”
张邦昌命道:“岳飞做枪论。梁王做刀论。”
二人领命,在演武厅两旁挥笔做论。不一会,岳飞交上卷来,梁王也随后交卷。张邦昌先将梁王卷子看了看,看完就拢在袖里;再看岳飞卷子,心里吃惊,没想到岳飞文才比自己还好。乃故意喝道:“这样文字,也来抢状元!”说着把卷子往下一扔,喝一声:“叉出去!”左右呼的一声涌将上来,正要动手,宗泽吆喝一声:“不许动手,且慢来!”众人一齐站住。
宗泽吩咐道:“把岳飞的卷子取上来我看。”
左右怕张太师发作,面面相觑,都不敢去拾。岳飞只得自己取了卷子,呈给宗泽。
宗泽接来放在桌上,展开细看,果然是“言言比金石,字字赛珠玑”。暗想:“这奸人如此轻才重利。”也把卷子拢在袖里,故意说道:“岳飞你这样才能,怎样取得功名在手?你岂不晓得苏秦献的‘万言书’,温庭筠代做的《南花赋》吗?”
张邦昌一听,知道宗泽是骂他嫉贤妒能,十分恼怒,但自己心虚,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便道:“岳飞,且不说你的文字不好,今问你敢跟梁王比箭吗?”
岳飞道:“老爷有令,谁敢不遵?”
宗泽心中暗喜。便叫左右:“把箭靶摆在一百五十步开外。”
梁王看见靶子太远,就向张邦昌禀道:“柴桂弓软,先让岳飞射吧!”
张邦昌道:“岳飞先射吧!”说完又暗暗的叫亲随人去将靶子移到二百四十步,想着岳飞不敢射,就好将他赶出去了。
岳飞不慌不忙。走下阶,挑了一个硬弓,立定了身,开弓搭箭,嗖嗖的一连射了九枝。那边摇旗的不住的挥旗,擂鼓的敲得鼓声响个不停。射完以后,监箭官将九枝箭,连那穿透的箭靶一齐举上厅来,禀道:“这举子箭法出众,九枝箭都从靶心射出……”
张邦昌不等他说完,大喝一声:“胡说!还不快拿下去!”
梁王心想:“箭是比他不过了,不如和他比武,以便将言语打动他,令他诈败,让这状元给我。若不依从,趁势把他砍死。不怕他要我偿命。”说着,走到张邦昌跟前说道:“岳飞之箭皆中,如果柴桂也中了,怎么分出高下,不如和他比武吧!”
张邦昌听了,就命岳飞与梁王比武。
梁王听了,随即走下厅来,整鞍上马,手提一柄金背大砍刀,拍马先自往校场中间站定,使开一个门户,叫声:“岳飞,快上来,看孤家的刀吧!”
岳飞怕他是个王子,怎好交手,不免有些犹豫。勉强上马,倒提着枪,慢慢腾腾的走上前。校场中一些举子议论:“这个举子哪里是梁王的对手,一定要输的了。”
宗泽也道:“他是临阵怯场,是个没用的,枉费了我一番心血。”
梁王见岳飞来到面前,便轻轻的说道:“岳飞,孤家有一句话对你讲,你如肯诈败下去,成就了孤家的大事,就重重的赏你,若不依从,恐你性命难保。”
岳飞道:“千岁吩咐,本该从命,但今天在此考的,不独岳飞一人。你看天下英雄,聚集不少,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苦心学习,只望到此搏个功名,光宗耀祖?今千岁乃是堂堂一国藩王,富贵以极,何苦要占夺一个武状元,反丢却藩王之位,与这些寒士争名?岂不上负圣主求贤之意,下屈英雄报国之心?窃以为千岁不该来此,请自三思!不如退让给众举子们考吧!”
梁王听了,大怒道:“好狗头!孤家好意劝你,反是这等胡言乱语。看刀罢!”说罢,当的一刀,望岳飞顶门上砍来。
岳飞把枪往左首一隔,架开了刀,梁王又一刀拦腰砍来。岳飞将枪杆横倒,往右边架住。恼得那梁王心头火起,举起刀来,当当当,一连六十六刀,岳飞东来东架,西来西架,哪里砍得到他。梁王收刀回刀,转身来到演武厅,岳飞也随后跟到演武厅。
梁王上厅走到张邦昌前禀道:“岳飞武艺平常,怎能上阵交锋?”
张邦昌道:“我也见他武艺不及千岁。”
宗泽见岳飞跪在梁王后边,便唤上前问道:“岳飞,你这样武艺,怎么也想来争功名?”
岳飞禀道:“武举非是武艺不精,只为与梁王有尊卑之分,不敢交手。”
宗泽道:“既如此,你就不该来考了。”
岳飞道:“三年一望,怎肯不考?但是往常考试,不过跑马射箭、舞刀抡枪,以品优劣。如今与梁王刀枪相交,走马交锋,岂无失误?他是藩王尊位,如果把我伤了,我白送了性命;如果我偶尔失手,伤了梁王,梁王怎肯罢休?不但我的性命难保,还要连累别人。如今求各位大老爷做主,令梁王与我各立下一张生死文书,不论哪个失手,伤了性命,大家不要偿命。武举我才敢交手。”
宗泽道:“这话也说得有理,自古道:‘壮士临阵,不死也伤。’哪里保得定?柴桂你愿不愿意呢?”
梁王正在犹豫,张邦昌道:“这岳飞好一张利嘴!看你有啥本事,说得这等决绝?千岁可就同他立下生死文书,如果伤了他的性命,也好叫众举子心服。免得别有话说。”
梁王无奈,只得和岳飞各人写好生死文书,大家画了花押,呈上四位主考官,各用了印。梁王的交与岳飞,岳飞的交与梁王。梁王又把文书交与张邦昌,张邦昌接来收好。
岳飞看见梁王把文书交给了张邦昌,于是也将文书呈给宗泽。宗泽道:“这是你自己的性命交关,自然自己收着,与我何干,却来交与我收?还不下去。”
岳飞收好文书,连声说道:“是是是!”
两人一齐走下厅来。岳飞跨上马,叫道:“千岁,你的文书交与太师了,我的文书宗老爷不肯收,且等我去交给一个朋友就来。”岳飞一面说,一面寻着众兄弟。便说:“汤兄弟,如果等一会儿梁王输了,你可与刘兄弟守住他的帐房门首,恐他们有人出来打攒盘,好照应照应。”又对张显说道:“贤弟,你看帐房后面尽是他的家将,如果动起手来,你可在那里拦挡些。”又对王贵道:“你可整顿兵器,在校场门口等候,我若是被梁王砍死了,你可收拾我的尸首;若是败下来,你便把校场门砍开,等我好逃命。这一张生死文书,与我好生收着,如果丢了,我命就完了!”吩咐已毕,转身来到校场中间。
此时,校场上的举子和看热闹的人,成千上万,熙熙攘攘,挤挤挨挨,四面如打着围墙一般站着,看他二人比武。
梁王也来到中间帐房坐定,唤集家将人等齐集面前,说道:“本藩今日来此考试,稳稳要夺个状元。不想偏偏遇着这个岳飞,要与本藩比试,立了生死文书,不是我伤他,定是他伤我,你们有何主见赢得他?”
众家将道:“这岳飞有几个头,敢伤千岁?他若差不多就算了;若是逞强,我们大家一拥而上,把他乱刀砍死。朝中自有张太师作主,怕他怎的?”
梁王来到校场中间,岳飞也随后赶到。梁王对岳飞道:“岳举子,依着孤家好!你若肯把状元让给我,少不得榜眼、探花也有你的份,日后自然还有好处与你。今天何苦要与孤家作对呢?”
岳飞道:“王爷听禀,举子十年寒窗,所为何事?自古说:‘学成文武艺,贷与帝王家’,但愿千岁胜了举子,举子心悦诚服。若是以威势相逼,不要说是举子一人,还有天下许多举子在此,都是不肯服的。”
梁王听了大怒,提起金背刀,照岳飞顶梁上就是一刀,岳飞把沥泉枪咯当一架。震得梁王两臂酸麻,叫声:“不好!”说着又一刀砍去。岳飞把枪轻轻一举,将梁王的刀架过一边。梁王见岳飞不还手,以为他是不敢还手,就胆大了,使开金背刀,就上三下四,左五右六,直往岳飞顶梁颈膊上只顾砍来。岳飞左让他砍,右让他砍,砍得岳飞性起,叫声:“柴桂,你好不知分量。差不多,全你一个体面,早些去吧!不要倒了霉!”梁王听见叫他名字,怒发冲冠,骂声:“岳飞好狗头!吃我一刀。”提起金背刀,照着岳飞顶梁上呼的一声砍将下来。岳飞不慌不忙,举枪一架,架开了刀,刷的一枪,往梁王心窝里刺来。梁王见来得厉害,把身子一偏,正中肋甲。岳飞把枪一起,把梁王头朝下脚朝天挑与马下;复又一枪,结果了性命。只听得校场观战的人群,齐齐的喝一声采:“好!”这时急坏了左右巡场官,那些护卫兵丁,都吓得面面相觑。
巡场官当下吩咐众护兵:“看住了岳飞,不要让他跑了。”
岳飞面色不变,下了马,把枪插在地上,把马栓在枪杆之上等令。
巡场官飞奔跑上演武厅道:“众位大老爷在上,梁王被岳飞挑死了,请令定夺。”
张邦昌听了大惊失色,喝道:“快给我把岳飞绑起来!”
两旁刀虎手答应一声:“得令。”飞奔下去,将岳飞捆绑好了,推到将台边来。
梁王手下家将,各执兵器抢出帐房来,想要与梁王报仇。汤怀往马上把烂银枪一摆,牛皋舞起双锏,齐声高叫道:“岳飞挑死梁王,自有公论。尔等若是恃强,我们天下英雄,是要打抱不平的!”那些家将看见风色不好,回头打探帐后人的消息,刚要出来,帐后张显用钩连枪,将一座帐房扯去了半边,大声吆喝道:“你们谁敢动手,休要惹我们众好汉动起手来,顷刻间叫你们性命休想留了半个!”在场的一些举子高声附和。吓得这些虞候人等也不敢上前,只得齐齐的站定,不敢出头。
张邦昌传令:“将岳飞斩首号令。”左右方才答应。宗泽大喝一声:“住手!”说着走出位来,一把扯住了张邦昌的手,一手搀住王铎的手,说道:“这岳飞是杀不得的。他二人已立下生死文书,各不偿命,你我俱有印信落在他处。若杀了他,恐怕这些举子不服,你我都有性命之忧。此事必须奏明圣上,请旨定夺才是。”
张邦昌道:“岳飞乃是一介武生,敢将藩王挑死,乃是个无父无君之人。古言‘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必再为启奏?”随后又喝道:“刀斧手,快去砍了报来!”左右才应得一声:“得令!”
“得令”二字尚未说完,只听牛皋大声叫起来;“呔!天下多少英雄来考,哪一个不想功名?今岳飞武艺高强,挑死了梁王,不给做状元,反要将他斩首,我等实在不服,不如先杀了这瘟试官,再去与皇帝老子算帐吧!”说完,把双锏一摆,往那大旗杆上打去,“当”的一声,那旗杆打折,轰隆一声倒将下来。众武举齐声喊叫:“我们三年一望,前来应试,谁人不望功名?现今梁王得势要占状元,屈害贤才,我们反了吧!”
宗泽将两手一放,叫声:“老太师,可听见了吧!如此悉听老太师去杀他罢了。”
张邦昌与那王铎、张俊,看见众人这般光景,吓得面如土色,手足无措,一齐扯住宗泽的衣服道:“老元戎,你我四人乃是同船合命的,怎说出这般话来?还仗老元戎调处安顿为好。”
宗泽道:“且叫旗牌传令,叫众武举休得吵闹,有犯国法,且听本帅裁处。”
旗牌得令,走至滴水檐前,高声大叫道:“众武举听着,宗大老爷有令,叫你们不要吵闹,有犯国法,且静听大老爷裁处。”
底下众人听得宗大老爷有令,齐齐的拥满了一阶,竟有许多人直挤到演武厅上来七嘴八舌。
张邦昌对宗泽道:“此事还请教老元戎如何发落呢?”
宗泽道:“你看人情汹汹,众心不服,奏闻圣上也来不及。不如先将岳飞放了,先解眼前之危,再作道理。”
张邦昌三人齐声道:“老元戎所见不差。”于是吩咐:“把岳飞放了绑!”左右答应一声:“得令!”忙忙的将岳飞放了。
岳飞松绑以后,也不上前叩谢,竟去取了兵器,跳上马,往外飞跑。牛皋引了众弟兄骑马随后赶上。王贵在外边看见,忙将校场门砍开,五个弟兄一同逃出。
校场上的武举们见此光景,大家一哄而散,向校场门口涌去。
 
第六集 岳飞破贼救宗泽
岳飞五人逃出校场后,跑马来到留守府衙门前,一齐下马,望着辕门大哭,拜了四拜起来,岳飞对把门巡捕官说道:“烦老爷多多拜上大老爷,说我岳飞等今生不能补报,待转世来效犬马之力吧!”说完,回客栈收拾好行李,与主人作别出门,上马回乡。
皇宫金銮殿上,徽宗坐在上面,众朝臣分列两旁。张邦昌、王铎、张俊出列上前,张邦昌奏道:“今科武场,被宗泽门生岳飞挑死了梁王,以致武生都已散去。”
宗泽出列奏道:“武场上岳飞和梁王比武,双方签下了生死文书,我们四位主考也都同意盖了印章的。”
徽宗道:“虽然签了生死文书,宗泽作为主考,纵容门生挑死梁王,也难逃其责,作削去留守职务。”
宗泽领旨,摘去头冠。各官谢恩退出。
宗泽回到衙中,把门巡捕跪禀道:“刚才岳飞等五人,到辕门哭拜道:‘只好来生补报大老爷的洪恩。’特着小官禀上。”
宗泽听了,叹气道:“可惜,可惜!”又吩咐家将:“快到里边抬了我的卷箱出来,同我前去追赶。”
家将道:“他们已经走远了,大老爷为何还要赶他?”
宗泽道:“你们哪里晓得?过去萧何月下追韩信,成就了汉家四百年天下。今岳飞之才不差于韩信,何况国家用人之际,岂可失此栋梁?因此我要赶上他,吩咐他几句话。”
家将忙去把卷箱抬出来。宗泽一行人上马出门追赶岳飞。
月光下,岳飞一行在前拍马加鞭,急急而行。宗泽一行在后面快马加鞭,追风般赶来。
岳飞听见后面马嘶人喊,有人追来,说道:“后面定是梁王的家将们追将来了,怎么办?”
王贵道:“哥哥,我们不走了,等他来,索性把他们都杀了。”
牛皋大叫道:“众哥哥们不要慌,我们都转回去杀进城去,先把奸臣杀了,夺了汴京,岳大哥就做了皇帝,我们四个都做了大将军,岂不是好?还要受他们什么鸟气!还要考什么武状元!”
岳飞大怒,喝道:“胡说,你怕是疯了吗?快闭了嘴!”
牛皋呶着嘴道:“就不开口,等他们兵马赶来时,手也不要动,伸长了脖子,等他砍了就是。”
汤怀道:“牛兄弟,你忙做什么?我们且勒住了马,停一停,不要走,看他们来时,文来文对,武来武挡。总不能怕了他们吗?”
正说着,一骑马如飞般赶来,大喊道:“岳相公慢行,宗大老爷来了。”
岳飞道:“原来是恩师赶来,不知有什么事?”说罢喊众人停住马。
不多时,宗泽一行赶到。岳飞众兄弟赶快下马,迎上前去,跪拜在地。
宗泽下马,双手扶起众兄弟。岳飞道:“门生承蒙恩师救命之恩,未能报答,今因逃命心急,所以没有当面辞谢!不知恩师赶来有何吩咐?”
宗泽道:“因为你们之事,被张邦昌等劾奏一本,圣上旨下,将老夫削职闲居,因此特来一会。”
岳飞听了,心里不安,再三请罪。
宗泽道:“贤契不必耽心,只怕朝廷放不下我。若能休养,老夫倒落个安闲自在。”说着叫人抬过卷箱来,交与岳飞,说道:“老夫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副盔甲衣袍赠给贤契,以表老夫心意。”
岳飞大喜,他正缺的是盔甲。忙叩头谢恩。宗泽对岳飞众兄弟说道:“贤契们,眼下虽然功名不遂,日后自有腾达,不可以一跌跤就灰心了。倘若奸臣败露,老夫必当申奏朝廷,力保贤契们重用。那时如鱼得水,自然日近天颜。如今取不得个忠字,且回家去侍奉老母,尽个孝字。文章武艺,必须时时练习,不可荒疏了,误了终身大事。”
众兄弟应道:“大老爷如此教训,门生等牢记在心,定当努力。”
宗泽又叫从人:“有那骑来的牲口,让一匹给岳飞驮了卷箱。”
岳飞众兄弟谢过,辞别宗泽上路而去。
岳飞一行走着,忽然王贵在马上大叫一声,跌下马来。顷刻间牙关紧闭,面如土色,失去知觉。众人大惊,连忙下马来,扶的扶,叫的叫,吓得岳飞大哭起来,叫道:“贤弟呀!休得如此,快些醒来!”连叫数声,总不见答应。岳飞哭道:“贤弟呀!你功名未遂,空手归乡已是不幸。若再有三长两短,叫为兄的回去,怎么向你父母亲大人交代?”说罢,痛哭不止。众人也各慌张。
牛皋道:“你们且不要哭,我自有个主意在此,若是一哭,弄得我也没了主意。”
岳飞止住哭,问道:“贤弟有啥主意,快些说来!”
牛皋道:“你们不知王哥原没有病的,想是昨夜吃了些东西,灌了几碗冷茶,肚里发起胀来。待我来替他医医看。”说着,便将手去王贵肚皮上揉了一会,只听得王贵肚里边骨碌碌的雷鸣一般,响了一会,忽然放了许多臭水出来,再揉几揉,竟撒出粪来,臭不可闻。王贵慢慢苏醒,呻吟起来。众人转悲为喜。
岳飞道:“我们在这里先歇息一会,汤兄弟可先到前面昭丰镇上去,找好客栈住下来,以便医治调理。”
汤怀答应上马而去。
一会儿汤怀骑马回来,说客店已安排好。众人便搀扶王贵上马,慢慢的行到镇上,在一方家客寓住下。岳飞安排店主人去请医生。一会医生给王贵看了病,说是饮食伤脾,又感了寒气,只要散寒消食,不妨事,就可好的。医生开了三服药后自去。众兄弟就安心住下来给王贵医治调理。
太行山上,聚义厅。金刀王善坐在殿上,诸将和军师分坐两旁。王善说道:“现在朝廷奸臣当道,将士离心。梁王被岳飞挑死,圣旨将宗泽削职为民,朝中别无能人。孤家想趁此时兴兵入京,夺取宋室江山。卿等以为如何?”
军师田奇说道:“当今皇帝大兴土木,万民愁怨;舍贤用奸,文武不和。趁此时防守懈怠,正好兴兵,不要错过了。”
王善大喜。当即点马保为先锋,偏将何六、何七等,带领三万人马,扮作官兵模样,分做三队,先期而行;自同田奇等,率领大兵随后而来。一路往汴京进发,毫无阻拦。前路人马来到南薰门外,离城五十里,放炮安营。
金銮大殿。众公卿分列殿下。
宋徽宗道:“今有太行山强寇,兴兵犯厥,卿等何人领兵退贼?”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无人答应。
徽宗大怒,说道:“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卿等受国家培养多年,今当贼寇临城,并无一人建策退兵,不辜负国家数百年养士之恩吗?”
谏议大夫李纲出班奏道:“臣李纲启奏陛下,王善兵强将勇,久蓄异心;只因畏惧宗泽,所以不敢猖獗。今若要退贼军,须得复召宗泽领兵,方保无事。”
徽宗准奏,命李纲宣召宗泽入朝,领兵退贼。
李纲领旨来到宗泽府中。公子宗方出来迎接。李纲说道:“令尊翁在何处?叫他赶快出来接旨。”
宗方道:“家父卧病在床,不能接旨,罪该万死!”
李纲道:“令尊不知害的什么病?如今却在何处?”
宗方道:“自从闹了武场受了惊恐,回来染了怔忡之症,如今卧在书房中。”
李纲道:“既然如此,先将这圣旨供在中堂,烦引老夫到书房,去看看令尊好吗?”
公子答应一声,就引李纲来到书房门口,只听得里面鼾声如雷,李纲道:“幸亏是我来,若是别人来,又道是欺君了。”
公子道:“实是真病,并非装病。”
正说着,只听得宗泽叫道:“好奸贼呀!”翻身又睡去了。
李纲道:“令尊既是真病,等我复了旨再来。”说罢,抽身出去。公子送出大门。
金銮殿上。
李纲俯伏奏道:“宗泽有病,不能领旨。”
徽宗道:“宗泽害何病症,马上派太医前去医治。”
李纲奏道:“宗泽之病,因前日闹了武场,受了惊吓,削了官职,愤恨填胸,得了怔忡之症,恐药石一时不能治疗。臣见他梦中大闹奸臣,此乃他的心病,必须心药医治。若万岁降旨,将奸臣拿下,则宗泽之病不药自愈矣。”
徽宗问:“谁是奸臣?”
李纲正要启奏,之间张邦昌抢先奏道:“兵部尚书王铎乃是奸臣。”
徽宗一听,传旨将王铎拿下,交与刑部监禁。
李纲来到宗泽府。
宗泽出来接旨。到大厅上,李纲将张邦昌先奏拿下王铎之事告知宗泽。宗泽道:“只是太便宜了这奸贼。”
宗泽、李纲二人入朝见驾。圣上复了宗泽原职,令其领兵出城退贼。
张邦昌奏道:“王善乌合之众,陛下只消发兵五千给宗泽前去,便可成功。”
圣上准奏,命兵部发兵五千给宗泽,速去退贼。
宗泽上前一步,准备上奏时,圣上已卷帘退朝回宫去了。宗泽只得退出朝门。叹一口气,对李纲:“‘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圣上听张贼之言,只发兵五千给我,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这叫我怎么办好?”
李纲道:“如今事已至此,老元戎请先领兵前去。等我明日再奏圣上,添兵接应便是。”
第二天,宗泽到校场中点齐人马,带领公子宗方一同出城。来到牟驼冈,望见贼兵约有四五万。便传令将兵马齐上牟驼岗上扎营。
宗方禀道:“贼兵众多,我兵甚少。今爹爹传令于冈上扎营,如贼兵将冈围困,如何解救?”
宗泽拭泪道:“我儿,为父的岂不知天时地利?怎奈我被奸臣妒害,料想五千人马,怎能杀退这四五万贼兵?如今扎营于此,我儿好生固守,待为父单枪匹马,杀入贼营。如果侥幸杀退贼兵,我儿即率兵下冈助阵;倘若为父的不能取胜,死于阵内,以报国恩,我儿可即领兵回城,保你母亲家眷回归故土,不得留恋京城。”吩咐已毕,就匹马单枪出本营,要去独踹贼营。
这时,千总、游击、百户、队长一齐拦住马前道:“大老爷往哪里去?那贼兵势大,岂可单身去蹈虎穴?即便要去,小将们自然效死相随。岂有让大老爷独去之理?”
宗泽道:“我岂不知贼兵众多?就带你们同去,也无济于事。不如舍我一命,保全你们罢了。”众军士再三苦劝。宗泽哪里肯听,竟一马冲入贼营,大叫一声:“贼兵挡我者死,避我者生!看我宗留守来踹营也!”
宗泽头戴铁幞头,身披乌油铠,内衬皂罗袍,坐下乌锥马,手持点钢枪,杀进营中,人逢人倒,马遇马伤。众喽罗哪里抵挡得住。有喽罗慌忙到中营报给王善,说:“大王,不好了,今有宗泽单人匹马踹进营来,十分厉害,无人抵挡,请大王定夺。”
王善对众将道:“那宗泽乃宋朝名将。孤家若得此人归顺,何愁江山得不到手?你们速出迎敌,只要生擒活捉,不许伤他性命!”
众将答应一声“得令”,一齐出来,将宗泽重重叠叠围裹拢来,大叫:“宗泽,此时还不下马,更待何时?”宗泽拼命厮杀,但是贼兵一重一重,越杀越多,一层一层,围得水泄不通,怎么也杀不出去。累得气喘不住,那些贼兵贼将,大声呼喊:“宗泽,俺家大王有令,要你归降,快快下马,免你一死。”正在危急之时,忽然响起一片喊声:“枪挑小梁王的岳飞杀进来了!”宗泽一看,果然岳飞杀到面前。宗泽大喜,高叫:“贤契,老夫在这里!”原来,岳飞在店里听说太行山贼兵起兵京城,宗泽奉召征讨,特来相助。
岳飞上前叫道:“恩师,门生来迟,望乞恕罪!”话声未绝,汤怀从左边杀来,张显从右边杀来。岳飞叫道:“二位兄弟,恩师在此,我们并力杀出营去。”随即四人并在一堆,逢人便杀,好似砍瓜切菜一般。
此时,牛皋拍着乌锥马,舞动双铁锏。王贵骑着红马,使开大刀,一齐杀入贼营,真个是人逢人倒,马遇马伤。喽罗们抵挡不住,忙报与王善道:“启上大王爷,不好了!前营杀进三个人来,十分厉害!不想后面又有两个人杀进来,凶恶得狠!无人抵挡,请令定夺。”
王善听了大怒,叫:“备马来!待孤家亲自去拿他。”左右带马抬刀来,王善上马提刀冲出营去。喽罗们吆喝一声:“大王来了!”王贵看见一马当先,径奔王善而来。牛皋大吼一声:“王哥哥,不要动手,让我来杀他!”这一声喊,犹如半空里响起一声霹雳。王善吃了一惊,手中金刀松了一松,王贵过来一刀,连肩带背砍于马下。牛皋见了,急得心头火起,便舞开双锏,逢着便打。岳飞见了牛皋,正要问他,只见王贵从斜刺里将贼将邓成追将过来。岳飞手起一枪,邓成翻身落马;再一枪,结果了性命。田奇举起方天画戟正要来救,被牛皋左手一锏,挑开了画戟,右手一锏,把田奇的脑盖打得粉碎,跌下马来。那些众贼兵看见主帅已死,料难抵挡,大溃奔逃。
山顶上宗方见贼营大乱,领兵冲下,直捣贼营乱杀。众贼乞降者万余,杀死者不计其数,逃生者不上千人。宗泽吩咐鸣金收兵,凯旋而归。
第二天,宗泽领兄弟五人来到午门。宗泽入朝,俯伏金阶启奏道:“臣宗泽奉命领兵杀贼被贼兵围困不能冲出。幸得汤阴县岳飞等兄弟五人杀入重围,救了臣命,又诛了贼首王善,并杀了贼军师田奇、邓成等,都有首级报功。降兵一万余人,收得车马粮草兵械不计其数,候旨发落。”
徽宗听奏大喜,传旨命宗泽平身,宣岳飞等五人上殿见驾。
五人上殿俯伏,三呼已毕。徽宗问张邦昌:“岳飞等五人如此大功,当封何职?”
张邦昌奏道:“若论破贼,该封大官。只因武场有罪,可将功折罪,权封为承信郎,待日后再有功劳,另行升赏。”徽宗准奏。传下旨来,岳飞等谢恩退出。
岳飞等在宗泽辕门前守候。宗泽来至门前,见岳飞五人,忙下马用手相扶,同进辕门到大堂坐定。
宗泽道:“老夫本想力荐大用,不想被奸臣阻抑。我看此时非是干功名的时候,贤契们不如暂请回乡,再等机会罢了。”
岳飞道:“恩师大德,门生等没齿不忘。今承台谕,就此拜别。”宗泽送出辕门。
岳飞等五兄弟辞了宗泽,回到昭丰镇上,收拾行李,别了店主人,一路往汤阴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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