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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钟声(第十三、十四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三句半 字数:  编辑:大西洋底来客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9/25 21:00:48  最新修改:2010/9/26 17:35:45  阅读:
世纪钟声(第十三、十四集)
作者: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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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集
日,内景,舟山岛工学院。
 
镜头特写:大门牌上写着“舟山岛工学院”的黑体大字。
 
镜头转向舟山岛工学院教学大楼。
教学大楼的墙壁上,里里外外都贴满了大字报。
 
镜头转向工学院的礼堂。
日,内景,舟山岛工学院的礼堂。
 
画外音:
在“文革”运动中,全国的缩影舟山岛工学院,一九六八年四月五日的下午。
 
镜头转向礼堂。
日,内景,礼堂里。
礼堂里,解放军宣传队员们和教职员工们正在开会,突然,中山派组织的人闯了进来,他们手里都拿着学校军训使用的枪支。
哎!哎!一位解放军宣传队员马上起身,跨步上前阻拦道:哎,哎,这里正在开会,你们进来干什么?
同志!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解释:我们是主动来上交枪支的,请解放军宣传队清点一下枪支吧!
解放军同志!中山派组织的学生甲大声道:我们是来要求实现大联合的,我们是来要求实现大联合的!
解放军同志!中山派组织的学生乙大声道:我们是来要求复工复课的!我们是来要求复工复课的!      
正在台上讲话的解放军宣传队的高永强队长开始沉默起来,这时,解放军宣传队员们不由纷纷朝他围拢过来。
高队长!一位宣传队员有点慌乱失措地道:你看,这,这该怎么办呢?
同志们!高队长低声征求道:我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也令人感到蹊跷,你们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队长!宣传队副队长焦虑不安地道:现在来不及商量一个妥善地解决办法了,只能劝他们先回去吧!
那好!高队长低声命令道:大家分头劝说,执行命令,快!大家分头劝说,执行命令,快!赶快执行命令!
你们先回去吧!宣传队副队长接着大声道:现在这里正在开会,会后,宣传队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的!
你们先回去吧!宣传队员甲大声道:现在这里正在开会,会后,我们解放军宣传队会主动找你们的!
大家注意啦!宣传队的高队长双手扣住嘴巴,大声道:你们现在要求实现大联合,要求复工复课,这些都是正确的。
高队长!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喊道:既然你肯定我们这样做是正确的,你们要尽快答复我们这些要求的!
好吧!宣传队的高队长断然回答:希望大家先回去,我们会尽快答复你们的!希望大家先回去,我们会尽快答复你们的!
枪支怎么办?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问:高队长,难道这些枪还需要我们带回去吗?
枪支嘛!宣传队的高队长又用双手扣住嘴巴,大声道:我现在可以马上派人收集起来,统一上交,好吗?
这时,突然,光明派组织的人也执枪闯了进来,一刹间,礼堂里哗然大乱。
干什么!干什么!
哎!哎!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问你,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问我?光明派组织的头头大声质问道:我还想问你那!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
干什么?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反驳道: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是来主动上交枪支的,怎么样!
还有!光明派组织的学生甲大声质问道:我问你们,既然双方已经开始同意实现大联合了,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中山派组织的学生甲大声反驳道:这不是明摆着事吗!我们是来要求实现大联合的,有错吗!我们是来要求实现大联合的,有错吗!
不对!光明派组织的学生乙大声质问道:依我看,你们中山派组织的目的不纯!对!你们中山派组织的目的就是不纯!
你说什么!光明派组织的学生丙大声质问道:我们的目的不纯,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还想打算找宣传队要权夺利吗!
我反对!中山派组织的学生乙大声反驳道:你们这是一派胡言,我们是来要求复工复课的,难道这样做不对吗!
放屁!光明派头头大声质问道:够啦!你们这是破坏实现大联合,破坏复工复课,别说什么好听可,够啦!
你们才是放屁!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反驳道:一派胡言,你们光明派是存心不良,有意制造事端!你们才是放屁!
同学们!中山派组织的学生甲大声反驳道:让他们瞪大眼睛看看,对,我们就是来主动上交枪支的,看看这些枪吧!
这能说明什么呢!中山派组织的学生乙大声反驳道:我告诉你们,我们不是来争权夺利的,不准污蔑我们!不准污蔑我们!
撒谎!光明派组织的学生甲大声质问道:撒谎!全是一派胡言!:撒谎!全是一派胡言!
污蔑!光明派组织的学生乙大声质问道:污蔑,这全都是污蔑!污蔑,这全都是污蔑!
两派的人发生了激烈地争吵中,解放军宣传队员们分头在努力劝说着。
好了,好了,回去吧!宣传队员甲大声喊道:同志们,你们先回去吧!同志们,你们先回去吧!
好了,好了,不要争吵啦!宣传队员乙大声喊道:不要在这里争吵啦!不要在这里争吵啦!
你们先回去吧!宣传队员丙大声喊道:我们会给你们答复的!我们会给你们答复的!我们会给你们答复的!
听好啦!中山派组织的头头据理力争:让我们再次告诫他们,我们是来上交枪支的,是来要求实现大联合的!
不对啊!光明派组织的头头高声喊起来:你们看,大家都仔细看好了,他们上交的枪支里,为什么要装子弹?
胡说八道!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为光火:同志们,把枪都亮出来,给他们看看,我们枪里为什么要装子弹?
 
镜头特写:
一阵噼里啪啦地枪栓声响过,只见中山派组织大部分人的枪里,果然还真有子弹,许多人不禁目瞪口呆。
见鬼啦!中山派组织的头头惊疑地大叫起来:妈的,这是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妈的,这是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见鬼啦!中山派组织的人都乱喊乱叫起来:见鬼啦!见鬼啦!
见鬼啦!这里面一定是有人搞破坏!这里面一定是有人搞破坏!
快说!今天值班看守枪支的人是谁?快说!今天值班看守枪支的人是谁?快说啊!
谁知道,快说,快出来回答!谁知道,快说,快出来回答!
是他!杨再生!就是他,杨再生!
对!是他!杨再生!就是他,杨再生!
杨再生!中山派组织的头头一下子将杨再生拖出来: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
我说,我说!杨再生急得大声辩解起来: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去食堂买饭,路上,忽然想起体育室的门没上锁。
混蛋!中山派组织的头头不由大声骂道:我们的枪支都放在体育室里,门没上锁,有多长时间啦!
混蛋!你这个混蛋!
混蛋!你这个混蛋!
快说!我们的枪支都放在体育室里,门没上锁,有多长时间啦!
大概!杨再生惊慌失措地道: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我就回来了,真的!
混蛋!中山派组织的头头骂不绝口:你这个混蛋,捅了这么大的漏洞,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这是故意让人钻空子啊!
光明派组织的人乱喊乱叫起来:
你这是故意破坏和捣乱!你这是故意破坏和捣乱!
对!你要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打!打!
打死他!打死他!
别动手,要文斗不要武斗!别动手,要文斗不要武斗啊!
住手!住手!住手!
杨再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在愤怒地咒骂声中,青年学生杨再生被人推到了解放军宣传队高队长的面前。
杨再生!高队长高度警惕起来,大声道:问题就出在了这十几分钟内,你买饭回来,难道就没发现一点可疑地线索吗?
发现了!杨再生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发现了!我发现了我们的人从体育室里溜出来,我不敢相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他妈的!光明派组织的头头大为光火:这人到底是谁,说不出来,肯定就是你干的!说!说不出来,肯定就是你干的!
对!这人到底是谁,说不出来,肯定就是你干的!说!说不出来,肯定就是你干的!
不!杨再生攥起了拳头,捶打着胸膛:不!不!不是我干的,我发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啊!
光明派组织的人抑制不住愤怒了,有人喊叫着扑向杨再生,中山派组织的人大为光火,愤怒地提出抗议,接着便是一阵杂乱地枪栓声,有闹事机灵的人跳上了桌面,有人砸开了窗户,居高临下,以防不测。
打!打!
打死他!打死他!
打!打!
打死他!打死他!
住手!高队长大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解放军宣传队的同志们竭尽全力将两派的人分隔开来。
打!打!
打死他!打死他!
住手!往后退!往后退!
住手!往后退!往后退!
要文斗!
要文斗!不要武斗!
要文斗!不要武斗!
同志们!高队长几乎要喊哑了嗓子:你们都上当了,这里面有坏人在挑拨,大家要警惕啊!
对啊!你们都上当啦!
对啊!这里面有坏人在挑拨,大家要警惕啊!
高队长!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喊冤道:你给评评理,你给评评理,说句公道话啊!
同志们!高队长声色俱厉地道:我可以证明中山派组织是来上交枪支的,是来要求实现大联合的。
听到了吗!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致谢道:谢谢高队长,大家听到了吗!高队长能给我们说出公道话啦!
但是!高队长挥手一指:你们中山派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动,恰恰也中了坏人的圈套啊!
啊!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左顾右盼:什么,什么,我们中山派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动,恰恰也中了坏人的圈套啊!
对!我们都听高队长的,不能再中他们的圈套啦!
对!我们都听高队长的,不能再中他们的圈套啦!
同志们!高队长大声提醒道:在这种圈套中,你们光明派组织也同样上当了,大家想想,这是为什么?
啊!光明派组织的头头不由大惊失色:什么,什么,我们光明派组织也同样上当啦!
对!高队长大声提醒道:在这种圈套中,你们光明派组织也同样上当了,大家想想,这是为什么?
高队长!光明派组织的头头大声应道:我们听你的,不能再这样乱下去啦!
同志们!高队长又大声提醒道:运动从开始一直乱到现在,难道你们还没有乱够吗!
高队长!光明派组织的头头举起了手:你说得有道理,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我们不能再这样乱下去啦!
对!高队长痛心地喊着:你们都是无产阶级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还非要这般争执,漫骂,殴打吗!
高队长!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赞同道:我们中山派也都听你的,你说吧!
同志们,高队长再次提醒道: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在场的都有什么人,不就是有几个坏人在挑拨是非,在破坏捣乱吗!
明人不做暗事啊!光明派组织的头头左右环顾着:是谁在挑拨是非,是谁敢破坏捣乱的,都给我站出来,站出来吧!
同志们!高队长不断地巡视着周围:大家很清楚,这几个人是没有胆量敢站出来的,他们心里在喊着,闹吧,开枪吧!
我赞成!中山派组织的头头大声响应:高队长说得有道理啊!我赞成!高队长说得有道理啊!
我赞成!我赞成!
我赞成!我赞成!
 
镜头特写1:杨再生站在高队长的身后,十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镜头特写2:马钱仁挤在人群中,低头伸手摸向杨再生的枪柄。
 
镜头特写3:杨再生的手指神经质地握着步枪的扳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马钱仁。
同志们!高队长的声音有些嘶哑了:大家都仔细看看身旁的人,到底是谁在搞阴谋诡计,我们不能上当啊!
 
镜头特写4:
砰!一声枪响,高队长身子一震,陡然转身,一刹间,人们看到他的身上涌出了一团鲜红地液体。
杨再生!高队长面对着杨再生,怒目而视:是你,是你的枪!
 
镜头特写5:一付惨白地脸,因为受到了惊吓而张大嘴巴的杨再生,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步枪,枪口正散发出浓浓地火药味。
瞬息万变的场面,人们一旦明白过来,顿时无数的拳头像雨点般地砸向杨再生。
打!打!
打!打!
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
 
镜头特写6:杨再生扔掉步枪,双手抱头,摇晃着身子,在无数的拳头下,他再也支持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下。
踢他!踹他!
踹他!踹他!
踢死他!踹死他!
踹死他!踹死他!
 
镜头转向天棚。
日,内景,礼堂里。
混乱中,有人的枪口里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天棚上的吊灯,破碎地吊灯哗啦地一下子散落下来。
危险!危险!
危险!危险!
闪开!闪开!
闪开!闪开!
啊!啊!
啊!啊!
哎吆!哎吆
哎吆!哎吆
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
骚乱地人体,触痛地惨叫声,求救地呼唤声在地面上翻滚着,惨不忍睹地场面在一瞬间出现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高队长命令,不准开枪!不准开枪!不准开枪!
骚乱顿止,许多人一下子向高队长拥过来。
 
镜头特写:高队长终于撑住了身子,痛苦抽搐地面部滚落着冷汗珠子:快,住手!
一切混乱霍然停止,连地上受伤的人也挣扎着抬起头来。
高队长!杨再生带着浑身的暴伤,发疯般地扑在高队长的面前,嘶声大叫起来:高队长,我不是故意开的枪,我不是故意开枪哇!
杨再生!高队长在万分地痛苦中: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高队长!杨再生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下:我有罪,可我冤枉,刚才是有人在背后下手,我的枪才走火的啊!
杨再生!高队长面部在痛苦抽搐着:我了解你,快走,回去好好想想上当的原因,快走,快走吧!
我有罪,可我冤枉啊!杨再生仰面大叫:我不是故意开的枪,是有人在背后下手,我的枪才走火的啊!
同志们!高队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挥手喊道:你们都上当了,今天的冲突是有预谋的,我,我命令大家,快走,快走吧!
快走吧!宣传队员甲大声喊起来:高队长命令,大家快走!快走吧!
高队长!高队长!
高队长!高队长!
我!高队长强忍着巨大的痛苦,连连摆手道:不要为我担心,一切问题都会水落石出的,快,快走!
宣传队员们都大声喊起来:
快走吧!快走吧!
快走吧!快走吧!
快,快找担架!快,快找担架!
快,快叫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快,快走吧!
快,快走吧!
礼堂里哄然大乱,人们蜂拥般地挤出了门外。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
 
镜头转向礼堂外面。
日,外景,校园的场地上。
惊叫声,哭喊声,脚步声一直从礼堂传到了走廊上,又从走廊上传到校园的场地上。
 
镜头转向礼堂。
日,内景,礼堂里。
礼堂里的人越来越少了,解放军宣传队员们围着着高队长,愈哭无泪。
高队长!高队长!
高队长!高队长!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怎么样啦!怎么样啦!
坚持一会儿,担架马上就来啦!
对!坚持一会儿,担架马上就来啦!
你!高队长指了指还跪在地下的杨再生,吃力地喘息起来:你,你还不快走,回去,回去好好想想,上当的原因啊!
我冤枉!杨再生一下子站起来,顿足捶胸道:我冤枉啊!我冤枉!我冤枉啊!
快!高队长一挥手:快——走!
我冤枉啊!杨再生发疯般地冲出了礼堂:有人在我身后捣鬼,故意让我的枪走火,我冤枉,我冤枉啊!
 
镜头转向都市。
日,外景,马路上。
在马路的人行道上,杨再生疯疯癫癫地奔跑着,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上当了!上当了!
马路上响起了车辆的喇叭声。
我冤枉!杨再生还在疯疯癫癫地奔跑着,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我冤枉,我冤枉,我冤枉啊!
一辆吉普车从前面驶来,他突然横穿马路。
司机猛然刹车,一下子探出头来,连声大骂:找死啊!你他妈的想找死啊!找死啊!
马路附近的车辆也传来司机愤怒地喊叫声:你不要命啦!你不要命啦!你不要命啦!
我冤枉,我冤枉,我冤枉啊!杨再生发疯般地抱着头,全然不顾地一直朝着海边跑去。
 
镜头转向海边。
日,外景,海边。
疾风骤起的海边,一片喧哗地海浪声响起来。
海风吹在身上,海水翻着白沫不断地涌到了脚下,杨再生突然跪倒下去 ,仰天大叫:我冤枉,我冤枉,我冤枉啊!
 
镜头转向海面。
日,外景,海面上。
海面上,一只海鸥啼叫着,在海面上飞来飞去。
 
镜头特写1:杨再生发疯般地揪着头发,一时泪流满面。
 
杨再生的画外音:
老天爷,我本来是个正当本分的青年人,一场想也不敢想的噩梦,瞬间,我变成了罪犯,一个杀人的罪犯,我冤枉!我冤枉!我冤枉啊!
 
镜头特写2:杨再生一头扎进了沙滩里,万分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杨再生的画外音:
老天爷,我的冤枉向谁去表白,向谁去诉说,没有啊!一个同情的人都没有,面对这个残酷地现实,我只有一死,才能逃脱这地狱般地精神折磨啊!我只有一死,才能逃脱这地狱般地精神折磨啊!
 
镜头特写的画面时隐时现:
在浩瀚的大海中,时隐时现地出现了白发披散、泪水纷纷地杨母在大海中哭喊挣扎一付悲惨地画面。
老天爷啊!杨再生再次发疯般地揪着头发,大声哭喊道:可怜可怜我的母亲,可怜可怜我的母亲吧!
 
镜头特写3:杨再生又一头扎进了沙滩里,痛不欲生地用手使劲拍打着沙滩。
 
杨再生的画外音:老天爷,我除了苦命的母亲,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亲人了,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地度过了几十年的光阴,生活得多么艰难,世上再没有比母亲更亲的人了,我不能抛弃我的母亲啊!
 
镜头转向礼堂。
日,内景,礼堂里。
两个宣传队员抬着担架,从外面冲了进来。
担架!担架!
担架来啦!担架来啦!
快!快!快!快!
救护车!救护车!
救护车呢!救护车呢!
外面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来啦!来啦!
来啦!来啦!
救护车到啦!救护车到啦!
快走!快走!
快走!快走!
 
镜头转向救护车。
日,外景,校园里。
几个解放军宣传队的人抬着担架,快速地上了救护车。
副队长!宣传队员甲失声叫道:你看,高队长,他!
宣传队员乙也失声大叫起来,高队长,他!他昏过去啦!
快!副队长连连挥手道: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啊!
 
镜头特写:
救护车鸣着长笛一下子冲出了校园。
 
镜头转向医院。
日,内景,医院里。
大夫!副队长在走廊上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叫:大夫在哪儿,大夫在哪儿,大夫快来啊!
 
镜头特写:
几个医生和护士出现在走廊上,接着迎面而来。
怎么啦!医生吃惊地看着副队长:你身后的担架是什么人,怎么啦!你身后的担架是什么人,怎么啦!
队长,他!副队长朝后一指:他负伤了,是枪伤!他负伤了,是枪伤!
那里!医生挥手一指:快,快抬进手术室,马上抢救,那里!快!快,快抬进手术室,马上抢救,快!
唉!副队长一下子捂住了脸,长叹两口气,唉!高队长,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啊!
 
镜头特写:
副队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万分痛苦地抱紧了头。
副队长!一个女宣传队员难过地在他身旁坐下来:高队长已经进手术室了,你别难过,说不定还有救呢!
是吗!副队长慢慢抬起头来:小张,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应该首先要考虑的是什么,你帮我拿拿主意吧!
我觉得呢!小张看了看副队长:你现在应该首先要考虑到的是,尽快地通知高队长的家人来医院。
对啊!副队长这才恍然大悟道:多亏你提醒了我,这样吧,你负责去办这件事情,就是现在,好吗?
副队长!小张十分为难起来:我去可以,但你需要找一个性格比较坚强地男战友,让他和我一块去,否则!
什么?副队长不解地看着小张:你说什么,你需要找一个性格比较坚强地男战友,你很为难吗?
是的!小张眼里有些湿润起来:我一个人去了,我怕自己会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因为!
什么?副队长不解地看着小张:你告诉我,让你一个人去了,你怕自己会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主要是因为什么呢?
你忘了吗?小张难过地擦了擦眼睛:高队长的爱人,她,她还是个刚结婚没有几天的新娘子呢!
这!副队长不由拍了一下头:这我怎么又没想到,这我怎么又没想到,唉!
你知道吗?小张有点哽咽起来:这对于一个刚结婚还没有几天的新娘子,一旦得知了高队长的不幸,万一!
是啊!副队长顿时也现出了为难地神色:万一,万一她承受不住这种打击,那该怎么办啊!
你想想!小张吸了一下鼻子,擦了擦眼泪:前几天,我们一块去高队长的家里,喝喜酒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嗯!副队长不由更加难过起来:喝喜酒的那天,看到新娘是多么幸福样子,没想到!
副队长!小张又吸了一下鼻子,擦了擦眼泪:没想到今天会出现了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去劝说她呢!
是啊!副队长不由难过地长叹几口气:唉!唉!可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竟然不幸地命运,会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唉!
还有!小张又难过地补充道:听说新娘子,她,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怎么办?副队长迟疑地站起来:这不幸地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去也得去,走,我陪你一块去吧!
副队长!一个男宣传队员匆忙走过来:手术已经做完了,大夫让你去办公室找他,有事情要谈!
 
镜头转向医生的办公室。
日,内景,办公室里。
大夫!副队长在医生的桌对面坐下了:你们的手术已经做完了,情况怎么样,快告诉我吧!
不好!医生轻轻摇了摇头:情况很不好,因为心脏受损,伤势挺严重的,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啦!
啊!副队长不由大吃一惊:大夫,医院里就没有再好的办法了,难道医院里就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吗?
请原谅!医生十分抱歉: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是的,我们现在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啦!
 
镜头转向校园里。
日,外景,校园里。
校园里,十几个学生凑在一起议论着,马钱仁焦躁不安地在旁边一颗接一颗的吸着烟,不停地走来走去的。
依我看呐!学生甲惊讶不已地瞪大了眼睛:杨再生这回可闯下大祸啦!真的!杨再生这回可闯下大祸啦!
人命关天嘛!学生乙难过地摇起头来:高队长如果能抢救过来,那还好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唉!
哼!学生丙恶狠狠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抓了杨再生,判他个死罪才对!
对!学生甲也恶狠狠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抓了杨再生,判他个死罪才对!
哎,哎!学生丁不满起来:我看人家杨再生也是无辜的,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他不是一直都在喊冤枉吗?
对!学生乙顿时醒悟道:我看这里面有问题,杨再生已经看到了偷偷溜进体育室的人,不就是我们中山派组织的人吗?
这个傻瓜!学生乙用手指点着:真是个大傻瓜,他光知道喊冤枉,他怎么不当场把这个人揭发出来呢!
我看呐!学生丙嘲笑起来:他那是急傻了,惊傻了,慌傻了!没错!他那是急傻了,惊傻了,慌傻了!没错!
说得也是!学生丁在点头中:那时候,人的心理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本来就是一件很容易辩驳的事情嘛!
但是!学生甲十分诧异地道:这个傻瓜,明明看到了子弹是从自己的枪口里射出来的,他为什么还要喊冤枉呢?
我听明白啦!学生乙用手指点着自己: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大声喊叫着,是背后有人捣鬼,才使枪走火的!
没听我说吗!学生丙不禁又嘲笑起来:他那是急傻了,惊傻了,慌傻了,这么简单地事情,他回头一指不就得了吗?
也是!学生丁在点头中:是谁躲在他背后捣鬼,回头一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哎!哎!学生甲突然惊叫起来:还有,子弹打到天棚上的时候,你们知道今天一共伤了多少人吗?
知道!学生乙指了指教学大楼:刚才我一件听说了,那里已经有人统计出来了,一共伤了48个人。
我告诉你吧!学生丙看了看教学大楼:这48个人受得伤,都是因为那个大吊灯砸在了地下,被人践踏受伤的!
他妈的!学生丙气愤起来:这是那个混蛋要故意开的枪,怎么还偏偏打正了那个大吊灯呢?
我看到啦!学生丁神秘地环顾了周围一眼:那个开枪的人,就是从中山派人群里开的枪,那人还挺面熟的。
 
镜头特写:马钱仁突然一扔烟头,匆匆忙忙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镜头转向都市。
日,外景,马路上。
马路上的人行道上,马钱仁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
 
马钱仁的画外音:
不行,我一定得找到杨再生,万一这小子揭发了我,再牵扯到大吊灯落地伤人的事情,那就坏啦!
 
镜头特写:马钱仁脸上突然有了惊喜地神色,不由加快了脚步。
哎,哎!马钱仁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前面几位学生:等一下,你们是工学院哪个班的学生,等一下!
什么事?一个男同学一边走,一边回头道:你想找谁,有话就就说吧!
杨再生!马钱仁脱口而出:哎,哎,知不知道,杨再生的家住在哪里?
住在那里!男同学伸手一指:本市郊区的石桥村,你去打听一下就找到啦!
 
镜头转向酒店里。
日,内景,酒店里。
杨再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进了酒店里。
小伙子!店主站在柜台上,奇怪地瞪大了眼睛:你哭什么,怎么,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没什么!杨再生一步擦了擦眼泪,一边从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把零钱,放在了柜台上:先数数,我这点钱能买多少酒?
买酒?店主上下打量着杨再生一眼:哎,哎,你能喝多少劣质酒,就这点钱吗?
数数吧!杨再生不耐烦地指了指柜台:劣质酒也行,能买多少算多少,快点,快点吧!
那好!店主开始数钱: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嗯,正好能买一斤白酒,小伙子,你看看吧!
行!杨再生伸出手来:我知道了,那就来一瓶劣质白酒吧!
哎哟哟!店主投来关切地目光:小伙子,你身上除了买酒的钱,没有点菜的钱,也只能空腹喝酒了,是不是?
是,是!杨再生将衣服的口袋翻出来:你看,我想借酒消愁,能有酒喝,就不错啦!
小伙子!店主又投来关切地目光:我看这样,你像个学生,不像个酒徒,喝一斤成瓶的劣质白酒,会伤身体的。
无所谓!杨再生又伸出手来:喝什么酒也无所谓,你看着给吧!
这样吧!店主指了指酒坛子:我给你打一斤好一点的散白酒,你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如果喝得不多,我!
别啰嗦啦!杨再生也指了指酒坛子:喝这种酒散白酒也行,反正能借酒消愁就行,你看着办吧!
那好!店主一边揭开了酒坛盖子,一边叮咛道:如果你喝得不多,按数量我会退给你钱的,一句话,空腹喝白酒,一定要慢慢喝。
 
镜头转向桌面。
日,内景,酒店里
杨再生拿起小酒坛子倒酒,然后,接连干了两杯酒,两眼直楞楞地看着桌面发呆。
小伙子!店主关切地走上前来:我看你像是有什么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我!杨再生痛不欲生地抱住了头:我,我的枪走火了,不,是有人在我背后捣鬼,让我的枪走火了,我!
啊!店主大吃一惊:这么说,你的枪走火了,一定是伤了别人,在这里消愁解闷,是这样吗?
是的!杨再生一下子又干了两杯酒:可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在我背后捣鬼,我的枪才走火的,他妈的!
别喝啦!店主指了指小酒坛子:你喝醉了,事情会越来越糟糕的,小伙子!
这个王八蛋!杨再生扬起脖子,一下子举起了小酒坛子:我一定要找他算账的!我一定要找他算账的!
哎,哎!店主惊疑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斤散白酒,你怎么一转眼就喝光了,感觉怎么样,啊!
好啦!杨再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我现在,感觉,感觉,痛快!痛快极了!我,我走啦!
钱!店主拿着几个零钱装在了杨再生的口袋里:这几个零钱,是我应该找给你的,小伙子,别丢了,啊!
 
镜头转向都市。
日,外景,马路上。
杨再生在马路的人行道上摇摇晃晃地走着。
一辆公交车驶过来了,杨再生摇摇晃晃地走到车站,公交车已经开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辆公交车驶过来,杨再生才摇摇摆晃晃上了公交车。
 
镜头转向公交车。
日,内景,公交车里。
杨再生正摇摇晃晃地站在公交车里。
哎,哎!女售票员拉了杨再生一把:你喝成了这个样子,是不能上车的,哪位乘客能给他让个座,谢谢!
真不像话!一位女乘客一边起身让座,一边埋怨道:一个年轻轻地小伙子,喝得什么酒呢!
谢谢!杨再生将头靠在了玻璃上,现出了一付昏昏欲睡的样子。
哎,哎!售票员推了杨再生一下:买票,买票,你还没有买票呢!
给!杨再生从口袋里掏出零钱:给你钱,到,到郊区的石桥村。
 
镜头特写:杨再生将头靠在了玻璃上,现出了一付昏昏欲睡的样子。
 
镜头特写1:
杨再生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砰!一声枪响,高队长身子一震,陡然转身,一刹间,人们看到他的身上涌出了一团鲜红地液体。
杨再生!高队长面对着杨再生,怒目而视:是你,是你的枪!
 
镜头特写2:一付惨白地脸,因为受到惊吓而张大嘴巴的杨再生,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步枪,枪口正散发出浓浓地火药味。
 
镜头特写3:杨再生在车上一下子惊醒了,脸上开始渗出了冷汗。
 
第14集
夜晚,内景,杨家。
杨再生带着一身的酒气闯进了家门,迎面碰到了母亲来开门。
儿子!杨母一把拉住儿子的手:你喝酒了,你和谁在一起喝的酒,你这是怎么啦?
妈!杨再生一下子抱住了母亲,控制不住地偷偷掉起了眼泪::我一个人喝的酒,我心里很难受,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镜头转向西间。
夜晚,内景,房间里。
杨再生仰面倒在床上。
 
镜头转向白天里的画面:
日,外景,校园里。
中午,杨再生端着饭菜,经过篮球场时,无意摸了摸口袋后,不由慌忙跑进了教学大楼。
 
镜头转向走廊。
日,内景,走廊上。
杨再生一进走廊,发现有个人刚从体育室里溜出来,接着溜进了对面的教室。
 
镜头转向教室。
日,内景,教室里。
杨再生三步并做两步的赶上去,从教室里一看,有扇窗户敞开着,他连忙上前去,爬在窗户上,往外环顾了一眼,只见马钱仁在操场上一边点烟,一边往远处走去。
 
镜头转向体育室。
日,内景,体育室里。
杨再生疑惑满腹,慌忙进了体育室,仔细浏览了一眼,没有看到有异样的变化,不由自嘲地摇了摇头。
 
镜头转向西间。
夜晚,内景,房间里。
杨再生仰面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镜头特写1
当两派之间发生了激烈地争吵时,杨再生被困在一片混乱地怒骂声中。
 
镜头特写2:杨再生持枪的手指一直本能地握着扳机,后面有人竟敢在他肘上猛捣一把,他张大嘴巴看着走火的枪口。
 
镜头转向西间。
夜晚,内景,房间里。
杨再生仰面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杨再生躺在床上,脑海里闪电般地现出几个镜头:
偷偷溜进体育室的人是,马钱仁!
混乱时,躲在他背后狂喊乱叫的人还是,马钱仁!
 
镜头转向西间。
夜晚,内景,房间里。
杨再生仰面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杨再生突然清醒过来了,挺身从床上站起来,抓起床上的一把剪刀,开门便走。
孩子!杨母闻声从东间冲出来,拼命拦住儿子:孩子,你拿着剪刀干什么,你出去到底要想干什么呀!
妈!杨再生咬牙切齿地道:我今天闯大祸了,有人在我身后捣鬼,让我的枪走火,子弹重伤了高队长。
啊!杨母欲哭无泪,顿时瘫倒在地上:老天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老天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妈!杨再生将母亲搀扶到了东间: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造孽的孩子啊!杨母失声痛哭道:你闯下大祸了,高队长一定是在医院里抢救,你该带我去看看高队长啊!
妈!杨再生粗暴地板正母亲的肩膀:你别再哭了,哭顶什么用,光哭就能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吗?
孩子!杨母试图要跪下去了:我求求你,千万别再闯祸了,你不是故意开的枪,妈跟你一块到学校讲个明白。
去学校?杨再生悲痛欲绝的喊叫起来:没人给我作证,你到学校里和谁能说个明白啊!
那!杨母绝望地喊叫起来道:凡是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凡是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妈,你好糊涂啊!杨再生一下子扶正了母亲的身子:没有人看得真切,谁肯作证!没有人看得真切,谁肯作证啊!
那该怎么办啊!杨母不由悲痛欲绝:那个挨千刀的,他在你身后捣鬼,让你的枪走火,老天爷也该为你作证啊!
老天爷能作证吗!杨再生又一下子抓起了剪刀:我上的当,我心里明白,我一定要找他算帐去!我一定要找他算帐去!
畜生!杨母绝望地喊叫起来:你要逼死我啊!畜生!你要逼死我啊!
妈!杨再生悲痛欲绝地喊叫起来:我要去的,我必须去,否则,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畜生!杨母绝望地喊叫起来:你要逼死我啊!畜生!你要逼死我啊!
妈!杨再生悲痛欲绝地喊叫起来:我要去的,我必须去,否则,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杨母一听,拼命夺下儿子手里的剪刀,正想再劝儿子,忽听有人敲门,不由慌乱地将儿子推进了西间。
 
镜头转向院内。
夜晚,内景,杨家。
杨母颤颤惊惊地打开院门后,马钱仁一头扎了进来。
 
镜头转向房间。
夜晚,内景,杨家。
 
镜头特写:杨再生怒视着马钱仁。
杨再生!马钱仁虚张声势地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坏事了,上面已经派人去工学院开始调查啦!
啊!杨母嘴唇哆嗦起来:调查的结果会怎么样?调查的结果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马钱仁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再生:听说马上就要抓你归案了,大伙都打算让你赶快出去躲几天。
出去躲几天?杨母顿时失去了主张:这样躲起来能行吗?这样躲起来能行吗?
没办法啦!马钱仁一直盯着杨再生:只有等高队长转危为安了,大伙出面再为你解脱,怎么,杨再生,你不相信我的话?
 
镜头特写:杨再生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马钱仁。
我是好心好意的啊!马钱仁心理有点发毛了:干嘛老瞪眼看着我,你要走,就快点拿定主意吧!
 
镜头特写:杨再生攥紧了拳头怒视着马钱仁。
唉!马钱仁一拍手道:你万一进了班房,吃一顿刑法,再游一趟街,皮肉、面子全都委屈啦!
儿啊!杨母一时慌乱起来:既然有人出了好主意,那就赶快出去躲几天吧!啊!既然有人出了好主意,那就赶快出去躲几天吧!
再犹豫,就晚啦!马钱仁催促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死,恐怕连个上吊绳也没有哇!啊!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死,恐怕连个上吊绳也没有哇!
儿啊!杨母不由也催促起来:快走吧,上面真有人来家里,由妈顶着,只要能保住你,妈就是豁出命来也值得!
可不是嘛!马钱仁连连点头道:先由老人顶着,公安人员暂时也没办法的!你听到了没有,先由老人顶着,公安人员暂时也没办法的!
对!杨母悲愤地劝道:老天爷有眼,你不是故意开的枪,躲在你身后的那个人会遭到报应的!
 
镜头特写:
杨再生一握拳头,对着马钱仁只挤出一个字:走!
马钱仁慌忙走出去了。
儿啊!杨母不由抱住了儿子:等过两天听听风声再说,妈会想法出去找你的,记住啦?
妈!杨再生苦笑道:不必了,一切都不必了,原谅儿子没能孝顺你的晚年,真的,不必了,一切都不必了,原谅儿子没能孝顺你的晚年。
什么?杨母疑惑不解:我原谅你什么,你需要我原谅你什么呢?
妈!杨再生断然道:你记住了,你儿子是不会自杀的,任何时候也不会自杀的!妈!你一定要记住了,你儿子是不会自杀的,任何时候也不会自杀的!
儿啊!杨母已是泪水满面:我记住了,儿子是不会自杀的,任何时候也不会自杀的!我记住了,儿子是不会自杀的,任何时候也不会自杀的!
妈!杨再生特意叮咛道:还有,我和谁一块走的,你一定要记住他,不能失去记忆啊!妈!我和谁一块走的,你一定要记住他,不能失去记忆啊!
杨母送走了杨再生,回到西间后,冷丁发现桌上的剪刀不见了,不由惊叫一声,再次冲出了门外。
杨母站在院子里,痴痴望着天空,颤动地合起了手掌,默默祈祷着。
 
镜头转向杨家。
日,内景,杨家。
大娘!邻居王桂香进了杨家院门:大娘在家吗?
屋里没人回应,王桂香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王桂香先到西间看了一眼,未见有人,便又来到了东间。
东间里,杨母正在烧香磕头,然后,合起了手掌,闭起眼睛,默默祈祷着。
王桂香耐心等了好长时间,才见杨母睁开了眼睛。
大娘!王桂香拍了一下杨母的肩膀:你在给谁祈祷呢?
哦!杨母这才起身道:是桂香来了,我这是给再生祈祷呢!
再生?王桂香不由吃了一惊:你给再生祈祷,那 那是不是再生出什么事啦!
嗯!杨母难过地一点头:他在学校里闯下大祸啦!
啊!王桂香大吃一惊:怪不得我父母半夜里,好像听到了你的哭声,这不,特意让我过来看看你的!
唉!杨母的眼里又开始湿润了:这几天夜里,我常常会从梦中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唉!
你快告诉我吧!王桂香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母:再生在学校里,到底闯下什么大祸啦!
枪走火了呢!杨母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从枪里蹦出来的子弹,打伤解放军宣传队的高队长,唉!
啊!王桂香又大吃一惊:打伤解放军宣传队的高队长,那枪怎么会走火了呢!
你知道吗?杨母眼里又涌出了激愤地泪水:是有人在我儿子身后捣鬼,才使枪走火的,这个千刀万剐地坏蛋!
什么!王桂香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再生有没有揭发出来,就是在他身后捣鬼的那个坏蛋呢?
没有!杨母又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你想想,那时候,可能是再生一时吓坏了,或者是没来得及看清是谁?
大娘!王桂香甚为遗憾起来:这就是说,再生他,他没有来得及找出那个人,就是躲在他身后捣鬼的那个坏蛋了!
是啊!杨母又悔又恨地连连摇头道:这个千刀万剐地坏蛋,老天爷是不会饶恕他的!
再生呢?王桂香一把拉住杨母的手:既然再生闯下大祸了,他现在已经去了哪里?
外面!杨母指向窗外:工学院里来了个人,劝再生赶快出去躲几天,我同意了,再生就跟着那个人走了。
大娘!王桂香有些紧张地看着杨母:再生是什么时候走的,你能告诉我吗?
我想想!杨母犹豫了一下:我记得那是在当天晚上,再生就跟着那个人走了。
当天?王桂香连忙问:大娘,再生是在哪天闯下的大祸呢?
大概呢!杨母低头想了想:出事的那天,到现在有四五天了,我想想,对,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都有五天啦!王桂香又一把拉住杨母的手:事情都过去五天了,家里一直就没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杨母不解地摇着头:我正在考虑着,事情都过去五天了,家里怎么会一直没有人来过呢?
是呀!王桂香顿时有点奇怪起来:再生闯下大祸了,受伤的高队长一定会在医院里抢救,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杨母顿时焦虑不安起来:你这么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高队长会不会有危险了呢?
是呀!王桂香不由疑惑不安起来:这么看来,事情就很难说了,大娘,万一出现了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啊!杨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桂香,快,快让你父母来我家里,让他们俩帮我拿拿主意吧!
那好!王桂香扭头便走:我这就去,让我父母过来,帮你一起拿拿主意吧!
 
镜头转向村街。
日,外景,村街上。
王桂香刚出了杨家的院门口,迎面看到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局人员和一个身穿空军服的人走过来。
姑娘!高个公安人员上前道:打听个事,杨再生的家是在哪个门?
啊!王桂香不由大惊失色:你们要找杨再生,你们是!
怎么啦?矮个公安人员略有所悟道:我是公安局的,看你的神色,想必已经知道杨再生的事情了,对不对?
是,是!王桂香不由自主的指了指杨家的院门口:这,这就是杨再生的家。
这么巧啊!高个公安人员会意地连连点头道:姑娘,你不必紧张,刚才,我看你是从杨再生的家出来的,是不是?
是,是!王桂香不由自主的又指了指杨家的院门口:杨再生不在家,他已经出去了,真的!
我知道!矮个公安人员一点头:他家里现在都有什么人在呢?
没有外人呢!王桂香如实回答:杨家只有两口人,杨再生和他的母亲,现在只有一个老人在家里。
姑娘!高个公安人员指了一下王桂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这附近的邻居了,是不是?
对!王桂香伸手一指:我就是这家隔壁的邻居,我叫王桂香!
太巧啦!矮个公安人员又指了一下王桂香:既然这样,我们就麻烦你一下,领我们就去看望一下杨再生的母亲,可以吗?
可以!王桂香一边走进杨家的院门口,一边回头道:请你们跟我进来吧!
 
镜头转向高家。
日,内景,高家。
大娘!王桂香一边走进了杨家:一边招呼道:大娘,外面有人来了,他们!
谁来了?杨母从东间出来一看,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主动介绍起来:我和他是市公安局,这位是驻工学院里的,也就是解放军宣传队的副队长,叫!
大娘!副队长连忙插言道:我和高永强队长都是战友,高队长,他!
怎么样?杨母一把拉住副队长的手:高队长住进了医院里,是不是,高队长他,他还在抢救吗?
怎么说呢?副队长脸上顿时现出了悲愤地神色:有关高队长的情况,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再说吧!
那好,那好!杨母急切不安地左右环顾着:我正巴望着去医院看看高队长,你们先找个小方凳坐下吧!
来了,来了!王桂香已经搬过来几个小方凳:给,你请坐,给,给,你请坐,大娘,你也坐下吧!
姑娘!副队长看了看王桂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以后的日子,就需要你常来看看大娘了,你说是不是?
没问题!王桂香认真地点着头:反正我在家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你说得对,远亲不如近邻嘛!
这就好!副队长关切地问:你说在家也没有太多的事情,我想问一下,姑娘,你今年有多大了?
我!王桂香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今年已经22岁了,高中毕业后,因为没学可上了,才闲在家里务农的。
哦!副队长的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你可以常来看看大娘,我们就没有太大的担心了,你们谈吧!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开门见山了:你儿子杨再生在学校闯下大祸了,你知道吗?
知道!杨母十分不安地看着公安人员:你们需要找他吗?
不!高个公安人员断然摇头道:我们是来调查核实的,大娘,你能告诉我,杨再生是哪天离家出走的吗?
这!杨母掩饰不住惊异地神色:这就是说,你们已经知道他已经离家出走了?
对!矮个公安人员断然点头:我们就是不清楚,杨再生是哪天离家出走的?
从哪天算起呢?杨母迟疑地想了想:我记得应该就是在出事的那天,对,没错!
哦!高个公安人员在沉思中点头道:这就是说,从出事的那天算起的话,到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也开门见山了:你对我们说说详细地经过,出事的那天,你儿子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详细地经过呢?杨母又迟疑地想了想:那天晚上,我在家里正等急了,我儿子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家里。
怎么!高个公安人员一下子抬起头来:原来他是在外面喝过酒了,是吗!
对!杨母在难过地回忆中:他不但喝了酒,我还看出儿子喝得还不少呢!
嗯!矮个公安人员略有所悟地点头:当时,你一定很吃惊了,是不是?
是啊!杨母处在难过地回忆中:当时,我又气又急地问他,为什么要在外面喝了这么多得酒,他说,因为他说闯下大祸啦!
原因呢?高个公安人员连忙问:是因为什么才闯下大祸的,他对你说过吗?
说了!杨母眼里涌出了激愤地泪水:有人在他身后捣鬼,才使枪走火,从枪里蹦出来的子弹竟然打伤了高队长啊!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触景生情:你别太难过了,不急,不急,慢慢地说下去吧!
接下来呢!杨母擦了擦眼泪:再生拿起了一把剪刀,一定要出去找他,就是找那个躲在他背后捣鬼的那个人算账!
哦!高个公安人员醒悟过来:这么看来,杨再生也知道了,那个躲在他背后捣鬼的那个人是谁啦!
对!副队长看看两个公安人员一点头:太遗憾了,当时,在那个混乱地场面中,难怪他是那么地大喊冤枉啊!
是啊!高个公安人员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副队长:当时,只有你们这些亲临现场的人,才会有了更深体会的。
 
镜头特写:副队长一下子蹙紧了眉头,不由长喘一口粗气。
 
几个闪电般地镜头闪现在副队长的脑海中:
高队长!杨再生带着浑身的暴伤,发疯般地扑在高队长的面前,嘶声大叫着:高队长,我不是故意开的枪,我不是故意开枪哇!
杨再生!高队长在万分地痛苦中: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高队长!杨再生扑通跪在地下:我有罪,可我冤枉,刚才是有人在背后下手,枪才走火的啊!
杨再生!高队长面部在痛苦抽搐着:我了解你,快走,回去好好想想上当的原因,快走吧!
我有罪,可我冤枉啊!杨再生仰面大叫:我不是故意开的枪,是有人在背后下手,枪才走火的啊!
 
镜头转向杨家。
日,内景,杨家。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悲愤地看着杨母: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你儿子的确是冤枉的,你接着往下说吧!
当时呢!杨母声泪俱下:我拼命夺下了儿子手里的剪刀,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来了。
谁!高公安人员惊疑地看着杨母:来的这个人,你知道他是哪里的,他是干什么的?
我!杨母擦了擦眼泪:我当时都吓坏了,也没顾得问个明白,必然他是哪里的,他是干什么的,我只是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
好像什么?矮个公安人员不由提示道:好像是工学院的人,你说得是这个意思吗!
对!杨母喘息了一会儿:他告诉再生,坏事了,上面已经派人去工学院开始调查了。
嗯!高个公安人员应着:接下来,他还说什么?
当时我一听就急了!杨母又喘息了一会儿:我问他调查的结果会怎么样,他听说马上就要抓再生归案了,这可怎么办呢?
大娘!王桂香一边递上了一杯水,一边道:你喝点水,喘口气,慢慢说!
我一听更急了!杨母一边说,一边接过水来:我问他该怎么办,他说大伙都劝再生赶快出去躲几天。
嗯!矮个公安人员应着:他说大伙都劝再生赶快出去躲几天,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杨母喝了两口水: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主张,只问他这样躲起来能行吗,他说没办法啊!
嗯!高个公安人员一边点头应着,一边道:接下去,他又说了些什么?
等一下!杨母又喝了两口水:他说,只有等高队长转危为安了,大伙都出面给再生说情什么的。
嗯!矮个公安人员应着:现在看来他是在欺骗你,大娘,你接着往下说!
桂香!杨母一边递上了空杯子,一边道:他说,再生万一进了班房,吃一顿刑法,再游一趟街,皮肉、面子全委屈了。
大娘!桂香又递上了一杯水:别急,慢慢说,大娘,你再喝点水吧!
我啊!杨母接过水来:我一听就赶紧劝再生,既然有人出了好主意,那就赶快出去躲几天吧!
原来是这样!高个公安人员脸上有了遗憾地表情:当时,连你都在劝杨再生赶快出去躲几天了,是不是?
嗯!杨母喝了两口水:他还说了,他劝说再生,再犹豫就晚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再生想死,恐怕连个上吊绳也没有啦!
明白了!矮个公安人员连连点头道:就这样,杨再生就是和他一块离家出走了,是吗!
是的!杨母连连点头道:就这样,杨再生就是和他一块离家出走的。
大娘,高个公安人员接着问:你能不能说说,这个人的长得是个什么样,个头有多高,有多大的岁数?
我想想!杨母又喝了两口水:他长的中等个头,比较白胖一点,岁数很难估计,三四十岁吧!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对杨母点了点头:有关于你儿子的事情,我们基本上都清楚了,我看就这样吧!
现在呢!高个公安人员插言道:我们需要陪你到医院去看看,有些事情还要好好和你解释的。
好吧!杨母马上答应了:我这几天正急着不行了,几次都想去医院看看高队长,我这心里正憋得慌啊!
桂香!副队长突然提出了建议:你先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吗?
行!王桂香一边接着站起来,一边看了看杨母:大娘,我出去一下,你有事就叫我!
 
镜头转向院子里。
日,内景,院落里。
副队长!王桂香刚从屋里出来,便问: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你过来一下!副队长压低了声音:我想问一下,你的家就住在隔壁,是吗?
是呀!王桂香抬手一指:这边紧挨着的房子就是我的家,你看!
太好啦!副队长转脸看了看:是这样,高队长的爱人过些日子,就要来这里照顾老人了,我想!
为什么?王桂香十分奇怪:高队长的爱人过些日子,为什么要来这里照顾老人呢?
小声点!副队长朝屋里看了一眼:因为,这是高队长的遗言,你知道吗!
啊!王桂香不由大吃一惊:这,这就是高队长,他!他已经不在了,是吗!
是的!副队长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悲痛地神色:高队长,他,因为抢救无效,已经离开了人世。
怎么会!王桂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呢?
小声点!副队长又朝屋里看了一眼:姑娘,我的意思是这样,高队长的爱人没来到这里之前,你能不能先照顾一下老人呢?
可以!王桂香的神色还是有点惊疑不定:再说了,远亲不如近邻,我父母经常对我说的,可我有点不明白,杨再生,他!
知道吗?副队长悲愤地一摇头:杨再生,他,他也被人杀害啦!
啊!王桂香差点惊叫起来:杨再生,他,他也被人杀害啦!
还有!副队长又压低了声音道:杨再生的尸体还在医院里,现在,村口有车,你能不能陪着大娘,和我们一块去医院呢?
我!王桂香因惊吓而有点口吃起来:我,我回家,我回家和父母说,说一下吧!
那好!副队长接着安慰道:你别怕,对这些意外地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另外,你照顾老人的费用,我会帮助你的!
不用,不用!王桂香连连摇头道:你知道我们,我们两家,是多年的好邻居呢!
不!副队长马上解释:不,不,我已经说过了,这是高队长的遗言,我作为他的战友,是不会亏待你的。
不用,不用!王桂香还是连连摇头道: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们两家是多年的好邻居呢!
姑娘!副队长又解释:我再说一遍,这是高队长的遗言,只要照顾好老人,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你不用再说啦!王桂香连连摆手道:我刚知道这些意外地事情,心里确实挺害怕地,现在的感觉还好点了,对不起!
那好!副队长长吐一口气:说起来,事情是挺复杂地,有时间再详细告诉你,你现在回家和父母简单说说,好吗?
我明白啦!王桂香连忙摆手道:我这就回家和父母说说,你们在大娘家里耐心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再见!
 
镜头转向杨家。
日,内景,杨家。
怎么样?矮个公安人员看到副队长从外面进来了,连忙道:事情谈得还顺利吗?
还不错!副队长看了看杨母:大娘,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你和桂香家住得也太近啦!
正因为这样呢!杨母连忙解释道:我们两家已经成为多年的好邻居了,真的!
哦!副队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难怪桂香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你们两家是多年的好邻居呢!
唉!杨母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叫人挺伤心地,桂香比再生小个一两岁,我琢磨着,能让再生娶她就好啦!
大娘!副队长不由自主的打断了杨母的话:你的儿子,现在已经,是的,现在已经长大了,你!
是的!杨母脸上又现出了悲愤地神色: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怎么会故意开枪打伤高队长,你们还不知道,唉!
什么?矮个公安人员不由关切地问:大娘,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你们知道吗?杨母瞪大了眼睛申辩起来:自从高队长来到我们家,看到这里贫穷地家境后,每月都送点钱来救济我们,我实在是感激着呢!
大娘!副队长又不由自主的打断了杨母的话:原来高队长每月都送点钱来,救济你们母子俩,这样做有多长时间了?
都一年多啦!杨母十分激动起来:高队长每月都送点钱,来家里看望我,我和再生都感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谁想到!
我明白了!副队长恍然大悟:大娘,你的意思是说,高队长在你们的眼里是恩人了,是不是!
恩人啊!杨母十分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有一次,我差点给高队长跪在了地下,你们说,高队长既然是我们的恩人,再生他怎么会故意开得枪啊!
大娘!副队长不由激动地瞪大了眼睛:你不用再说了,杨再生是无辜的人啊!
是的!杨母也激动地瞪大了眼睛:你们说,高队长既然是我们的恩人,再生他,怎么会故意对他开了枪啊!
大娘!副队长不由脱口而出:你别再说了,杨再生他,他,他已经被人杀害啦!
啊!杨母浑身一抖:你,你,你说什么?
大娘!王桂香站在门口,突然失声大叫起来:再生他,他已经被人杀害啦!
什么!杨母浑身颤抖着,一下子倾倒在了地下:老天爷啊!
大娘!大娘!矮个子公安人员一边扶起杨母,一边大声命令道:快,快把大娘抬上车,赶快去医院!
来吧!高个公安人员立刻蹲下来:快,快点,让大娘的手搭在我肩上,我背着,快!
 
镜头转向农村。
日,外景,村外。
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从村里开出来,接着驶上了公路。
 
镜头转向车内。
日,内景,车内。
怎么样?高个公安人员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样,大娘的身体怎么样,我们现在该去哪个医院?
以我看!矮个公安人员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看了看:大娘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直接去市中心医院,杨再生的尸体还在那里。
对!高个公安人员一边加大了油门,一边道:这样可以一举两得,那就直接去市中心医院啦!
副队长!王桂香坐在后排座位上,看了看副队长:你放开手,让大娘倚在我身上吧!
姑娘!副队长眼里露出了感激地神色:幸亏你也来了,这几天,看来你就要辛苦点啦!
没事!王桂香断然摇头道:我已经和父母都说好了,他们俩都同意我专门照顾好大娘的生活,你就放心吧!
 
镜头转向医院。
日,内景,医院。
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了,副队长和两个公安人员连忙迎上前去。
大夫!副队长急切地问:怎么样,大娘现在怎么样啦?
没事!医生一摇头: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你们进去看看她吧!
一时能下来走吗?矮个公安人员关切地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一时能下来走吗?
还不错!医生接着解释:她只是受到了点刺激,一时休克了,总的来说,她的身体是没有什么大毛病的。
大夫!副队长朝急诊室看了一眼:这么说,这位老人今天就不用住院了,是不是?
对!医生接着叮咛道:依我看,如果她遇到了什么不幸地事情,尽量顺从她的意见,安慰着她,不要勉强她,明白吗?
明白!副队长看了看两个公安人员: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吧!
 
镜头转向急诊室。
日,内景,急诊室里。
副队长!王桂香正守护在床前:你们看,大娘已经醒过来了,放心吧!
大娘!副队长等人连忙凑上前来:你现在觉得好点吗?
我儿子呢!杨母在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儿子在哪儿,他真的被人杀害了吗?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难过地点了点头:你别太激动,这样会容易受刺激的,啊!
你告诉我吧!杨母一下子抓住了矮个公安人员的手: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我要活着见人,死要见尸,快告诉我吧!
大娘!矮个公安人员伸手指向门外面:你的儿子就在这个医院里,你想看一眼儿子,还能走吗?
能!杨母断然从床上下来: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走吧!
哎,哎,大娘!王桂香连忙蹲下身子:你先坐下,我给你穿上鞋!你先坐下,我给你穿上鞋!
 
镜头转向医院的走廊上。
日,内景,走廊上。
两个公安人员和一个医生走在前面,解放军宣传队的副队长和王桂香左右搀扶着杨母走在后面。
 
镜头转向医院的太平间。
日,内景,太平间里。
太平间里,医生指了指一个担架,然后,将担架上的白色床单慢慢掀了起来。
 
镜头特写:大家看到了担架上,原来是杨再生一具腐烂地尸体。
 
镜头特写:杨母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再生那腐烂地尸体,一下子张大了嘴巴。
 
镜头特写:
接着,医生又将担架上的白色床单扯起来,慢慢地覆盖住了整个担架。
 
镜头转向走廊。
日,内景,走廊上。
 
镜头特写:
走廊上,杨母在王桂香的搀扶下,神色痴呆地慢慢走着。
两个公安人员和副队长在她俩的身后,并肩走着。
副队长!矮个公安人员看了看副队长:根据以往的案件,被害人的家属,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请求的!
哦!副队长不由转过脸来看了看矮个公安人员:我想知道,被害人的家属会有什么样的请求?
人呢!矮个公安人员苦笑道:都有一个同样的心理,都想知道被害人的案发现场,以及调查的结果。
对!杨母突然转过身来:我儿子到底是怎么被人杀害的?告诉我,快告诉我吧!
好吧!矮个公安人员看着杨母道:杨再生是前天上午,在市郊一座山上的树林里,被过路人发现的。
嗯!副队长难过地点头的:被过路人发现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情况呢?
当时呢!矮个公安人员一直看着杨母:他已经死在了杂草丛中。
为什么?杨母一把拉住公安人员的手:告诉我原因,我儿子不是自杀,我儿子不是自杀的吧!
对!矮个公安人员十分肯定地道:我们当时在现场看到的情景,就完全明白了!
什么情景?杨母不由哭出声来:什么情景?他当时是个什么样子啊?
唉!矮个公安人员不由长叹一口气:他的面部扭曲,舌苔异常,双目微睁,似乎有一种遗憾地凝死视觉。
此外呢?副队长接着悲痛地问:其它的部位还有什么伤势?
有!矮个公安人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到杨再生脖子上的伤痕,是有明显地勒紧绳印。
还有!副队长悲痛地闭了一下眼睛:我想知道,现场就没有发现破案有用的物证吗?
开始呢!矮个公安人员思索着:开始还没有发现,看到杨再生身上并没有被击伤的痕迹,我们也只是怀疑了,副队长!
结果呢!副队长不由急切地问:结果搜索到物证了吗?
就这样!矮个公安人员回忆着:我们费了好长时间,第二次才从现场附近,查到了作案者丢弃的绳子,另外还有一把剪刀。
剪刀?杨母不由悲愤地大声解释道:那是我们家的,是再生他临出门带走的,剪刀是黑颜色的,对吗!
对!矮个公安人员继续沉重地推断道:从这些情况基本上就可以证明了,杨再生是同凶手走在一起时,没有防备凶手的意图。
意图?副队长一下子转过脸来:难道是他没有防备凶手的意图。你们公安人员的判断是什么?
我们的判断呢!矮个公安人员沉重地点着头:杨再生是被凶手突然用绳子勒紧了颈部后,窒息而亡!
证据呢?副队长急切地问:你们有什么可靠的证据吗?
证据嘛!矮个公安人员肯定地一点头:当然有了,经过法医的检测,那就是凶手的头发,知道吗!
头发?副队长有些不解:什么头发,凶手的头发是在哪里发现的?
是这样!矮个公安人员微笑了一下:从死者的手里紧握着凶手的几缕头发推断,两人一定还经过了短暂地搏斗,就这样!
别说啦!杨母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道:不用再说了,我全都明白了,我要去认人,我要去学校里找到那个凶手!
大娘!副队长脸上现出了非常为难地表情:工学院里现在很乱,你今天就是去了工学院,也难找到那个杀人凶手。
那该怎么办?杨母声嘶力竭地问:难道,难道就让我的儿子白白的死去,难道就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吗?
先这样吧!副队长耐心地劝解着:大娘,这两天,你先处理一下儿子的后事,我考虑一下,能不能为你解决这个问题。
放心!杨母急不可待地问:儿子的后事,我会处理好的,我想知道,你们能不能接我去工学院,今天不行,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就再过两天吧!副队长现出了一付无可奈何地样子:两天后,我们召集了全体在校的师生和员工后,一定会陪你去工学院的!
高队长呢?杨母一下子又拉住副队长的手:高队长住在哪个医院,我要去看看高队长,快领我去看看他吧!
高队长,他!副队长不由悲愤起来:他现在已经不在医院里了,你现在就是去了病房,也难见到他啦!
为什么?杨母甚为不解:难道高队长他,他已经出院了,还是!
大娘!王桂香在杨母的身后有点哽咽起来:高队长,他!他已经!
怎么?杨母回头看了一眼:高队长,他又出什么事了,难道他!
他!副队长悲愤地看着杨母:他,是的,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医院。
高队长在哪儿?杨母硬是拉着副队长要走:我要去看看,无论他在哪里,我一定要去的,走,现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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