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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钟声(第五、六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三句半 字数:  编辑:大西洋底来客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9/25 20:54:08  最新修改:2010/9/26 17:33:26  阅读:
世纪钟声(第五、六集)
作者: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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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集
夜晚,内景,军区野战医院里。
病房里,谭诚躺在病床上,耐心听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嗯!医生一边取下听诊器,一边笑道: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只可惜你要参加还乡区的紧急会议,要是再住上两天就更好啦!
门外,地委书记拄着拐杖先探了一下头,然后才慢慢走了进来。
大夫!地委书记还没坐下,便沉不住气了:老谭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大夫,你先告诉我,他可以马上出院吗?
差不多吧!医生扶着地委书记坐了下来:来,老首长,你先坐下,其实从病情恢复的情况来看,你们俩伤势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地委书记有点不服气了:都是在一起受了伤,都经历了十个多月的治疗,眼下,只不过我的腿脚不行罢了!
所以嘛!医生指了指地委书记的下肢:老谭的病情自然要比你恢复得快,我是在直言直去,你看是不是?
为什么?地委书记显出一付心急火燎地样子:唉,再这样下去,会有多少工作在等待着我,你知道吗!
知道!医生认真看着地委书记:看到你的脸色,我就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但是,你毕竟还是不能出院的。
谁说不是呢!地委书记一拍额头:我知道,越着急越没用,你们医生要想办法尽快让我出院啊!
老首长!医生耐心地解释道:你先冷静一下,因为从伤势上看,老谭主要伤在了上肢。
那我呢!地委书记看了看谭诚:你有话明说,我和老谭的伤势相比一下,主要的区别在哪里?
你没感觉到吗?医生拍了拍地委书记的拐杖:你的重伤却在下肢,走路需要健康地下肢,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这我明白!地委书记不由长叹一口气:唉,我这连走路都吃力的人,看到老谭能出院,也只能干着急啦!
不能急嘛!医生又指了指拐杖:你看看这玩意,就是让你出院了,你扛着它,能在战场上打仗吗?
说得也是啊!地委书记脸上现出一付无可奈何地样子:这么看来,我的伤只要能扔掉了拐杖,就可以出院了吧!
老首长!医生耐心地安慰着:你再想想看,当初,你和老谭刚负伤的时候,简直都成了两个血人。
当时啊!地委书记不由苦笑起来:手榴弹一响,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以后,就再也不知道什么了。
知道吗!医生指了指两人:你们这两个血人还不知道,那时候,手榴弹爆炸的碎片造成你们俩的外伤太多了。
想想也是啊!地委书记不由感激起来:也多亏了你们医生和护士的操劳医治,我们俩才有了今天的生存。
可不是吗!医生耐心地安慰着:万幸的是,经过十个多月的医疗,你们现在基本上都要痊愈了,是不是?
是啊!地委书记不由攥紧了拳头:简直就是噩梦的那一天,那个狗急跳墙的叛徒却能逃之夭夭,我真是悔恨莫及!
不能上火啊!医生连连摆手:要学会自我安慰才是对的,老首长,你一定要这样做,懂吗?
我懂!地委书记不由脱口骂起来:让这个王八蛋至今还能逍遥法外,我真恨不能明天就能亲自宰了他!
老谭!医生转身握住了谭诚的手:今晚,你可以出院了,趁老首长在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俩就抓紧时间交谈吧!
那好!谭诚在和医生的握手中:该说的都说了,我和老首长就不留你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老首长!医生又握住了地委书记的手:不打搅你们的谈话了,其它病房里还有许多事情,我先走了,再见!
 
镜头转向王家大院。
夜晚,内景,上房里。
明白了吧!王占礼马上插言道:这就是十个多月来,你仝亚平和锡昌都能安然无羔的原因了,知道吗!
完了!仝亚平完全绝望了:这回全完了,一切都完了,这样看来,我们俩再不想法逃跑,就要自投罗网啦!
怕什么!邱锡昌现出了一付满不在乎地样子:你看看,我躲在这里的王家大院,那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
你说!仝亚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王占礼似乎胸有成竹:老蒋的军队现在已经开始重点进攻解放区了,驻扎在城里的国军全都出动啦!
唉!仝亚平狠狠地拍了一下头:你们替我想想,你们替我想想,这远水解不了近火啊!
怕什么!邱锡昌指着地下:你和我一样,就在这里的王家大院先躲几天看看,那不就得了嘛!
我明白啦!仝亚平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怪不得地委这次要在环乡区召开紧急会议,我一旦去了,那可是凶多吉少啊!
怎么!邱锡昌不由猜测着:地委这次要在环乡区召开紧急会议,你偶然来到了大王村,也是侥幸逃过一劫啦!
这就好!王占礼马上透露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魁堂带着还乡团随同国军已经从舟山岛开出来了,那还怕什么!
对!邱锡昌不由指了指外面:魁堂兄带着还乡团随同国军已经从舟山岛开出来了,这一带的人不是都听说了吗?
还有呢!王占礼得意洋洋地透露道:你忘了,魁堂带着还乡团已经到达了清河店一带,再耐心等几天嘛!
清河店?仝亚平着急地问:老太爷,我对那个地方不太熟,清河店离这里还远吗?
已经不远啦!王占礼又透露道:魁堂因为嫌国军进攻的速度太慢,已经派人偷偷送来了情报,怎么样!
情报?仝亚平急切不安地问:原来他已经派人偷偷送来了情报,什么情报,是不是他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对!王占礼未加思索地一挥手:他准备近日孤军深入,突袭大王村!我再说一遍,他准备近日孤军深入,突袭大王村!
突袭大王村?仝亚平不由喃喃地道:这样一来,趁乱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逃跑了?这样一来,趁乱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逃跑了?
怎么样?王占礼直视着仝亚平:我想问一下,共产党在军事方面,你没听说有什么军事行动吗?
不清楚啊!仝亚平又冷静地想了一下:虽然具体的军事行动我还真的一点也不清楚,不过呢!
不过什么?王占礼不耐烦地催促道:我希望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痛快点嘛!
听说呢!仝亚平看了看邱锡昌分析着:地委指示县以上的兵力统一集结后,全部配合地方主力部队统一行动去啦!
真的吗?邱锡昌马上估计道:如此看来,这一带恐怕只剩下民兵武装了,是不是!
好!马占礼一听急了:锡昌,明天晚上,不,最好就在下半夜之前,你就悄悄地摸出村子,赶快去给魁堂送信吧!
现在?邱锡昌顿时犹豫了:老太爷,现在是不是急了点,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还准备什么?马占礼再也等不及了:你马上就走,明晚赶到清河店,让魁堂放心大胆地带人马突袭大王村,就这样定啦!
这?邱锡昌还是犹豫不定:老太爷,你看天都这么晚了,这事还非得让我马上就走吗?
怎么?马占礼不由上火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是到时候了,你还拖延什么,快回去准备一下吧!
这!邱锡昌欲言又止:你们听,外面有人来了!
老太爷!帐房先生一头扎进门来:不好了,打起来了,不好了,打起来了,两个女人又打起来啦!
什么!王占礼一听,不由怒发冲冠:畜生,畜生不如啊!
老太爷!邱锡昌连忙伸出手来:等一下,我扶你出去看看,小心点!
王占礼挺身而起,捞起手仗便走,母夜叉等人紧跟着也迈出了上房。
 
镜头转向西厢。
夜晚,内景,房间里。
上房的几个人来到西厢一看,披头散发的王桂兰骑在艳秋的身上,连骂带打,王妈站在一边表现得无可奈何。
畜生!王占礼顿足捶胸,挥起手仗便打:我打死你们,畜生,都是些畜生,畜生!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娘!王桂兰吓得从床上跳下来,一头扎进了母夜叉的怀里。
怎么回事?母夜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娘!王桂兰指了指邱锡昌:你看看,锡昌把以前给我买的东西,都给了这个臭不要脸的了,你看看吧!
什么!母夜叉一把揪住邱锡昌的衣领: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说!说啊!
我?邱锡昌已经慌作一团:我说,这些东西,我只是随便拿来,给她,给她看看罢了!
你说!母夜叉气得给了邱锡昌一巴掌:嗯,这婊子养的都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说!
好啊!仝亚平豁然拔出手枪,对准了邱锡昌:你推我下了坑不说,在这里,还想和我争风吃醋吗?
住手!王桂兰一见,一下子扑上前来,拼命阻拦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喜欢他,要开枪的话,就冲我来,你敢!
西厢一时哭声、骂声、怨声、怒声,丑相百出。
这边,王桂兰死死缠住仝亚平:我告诉你,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开枪吧!
那边,母夜叉又对着邱锡昌连骂带打的越闹越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帐房先生手忙脚乱,哄哄床上的,再劝劝地下的:艳秋,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哎哎,你们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实在闹得不可开交了,王占礼老气大发,挥起手仗先将王桂兰打出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孙女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哎哟,哎哟哟,痛死我啦!王桂兰尖叫着,跑出了门外:妈,快走,快走呀!
哎,哎!母夜叉还想阻拦:老太爷,你怎么打我的女儿,你气糊涂啦!
打她!王占礼老气大发:我就打她,我还要打你,还有你!打死你!打死你!
哎哟,哎哟哟!母夜叉没提防头上先挨了两手仗,便杀猪般地大叫着,抱头鼠窜了。
王占礼越打越糊涂了,临走时,又给了帐房先生两拐仗:还有你,还有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哎哟,哎哟哟!帐房先生连声叫冤:是我,是我,老太爷,不管我的事,你打错人啦!
什么!王占礼瞪大眼睛一看,不由甩手便走:不管你的事,你来这里干什么,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啦!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帐房先生找不到出气的地方了,临走时,将门用力一摔,砰地一声, 王家大院总算结束了一场男女调情地肮脏戏。
 
镜头转向军区野战医院。
夜晚,内景,病房里。
地委书记看到医生走出去了,刚想同谭诚交谈,只见马鞍县大队的秦排长匆匆忙忙地走进来。
老首长!秦排长上前拉住了地委书记的手:我来得太巧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好!你好!
小秦啊!地委书记关切地问:怎么样,你这个暂时还是代理县大队长的领导,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老首长,谭书记!秦排长高兴地看了看他俩:你们放心,现在的工作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
是嘛!地委书记高兴地问:说说看,现在工作进展的情况,都是怎么个顺利法呢?
报告!秦排长马上行了个军礼:县大队已经重新组建完毕,正在抓紧时间练兵,时刻准备接受新的任务!
好,这样就太好啦!谭诚高兴地从床上下来了:我打算今晚出院,准备马上就去参加明早召开环乡区的紧急会议。
是!秦排长又行了个军礼:谭政委,今晚我带着警卫员,已经按规定时间来接你啦!
现在怎么样了?谭诚一边开始整理着衣物:一边问:传达了地委书记的指示以后,通知开会的人员都齐了吗?
没有!秦排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刚离开还乡区的时候,就缺一个人,仝亚平到现在还是没有露面。
什么?谭诚一下子直起身来:仝亚平到现在还是没有露面,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的人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秦排长看了看地委书记和谭诚,断然道: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严谨,不知道是其它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这就怪了?谭诚不由惊疑地看了看地委书记:难道他提前察觉到了什么,难道他已经出逃了?
这个该死的叛徒!地委书记一下子蹙起了眉头:通知他参加环乡区紧急会议的时候,有什么漏洞吗?
我感觉呢!秦排长思索着:确实没有什么漏洞,我能保证个人没有问题外,只有你们俩才明白这一切的。
想想看!谭诚提示道:通知东县三个主要领导人参加环乡区的紧急会议,你是亲眼看见他们出发的吗?
对,请相信我!秦排长断然点头:我亲自通知东县的马县长以后,还亲眼看到三个人外加一个警卫员是一块离开东县的。
后来呢?谭诚警觉地推断着:既然四个人是一块离开东县的,这么看来,问题就出在途中了。
途中?秦排长目不转睛地看着谭诚:他们四个人在途中的经过,我确实不清楚,对了,你的意思是说在半路上?
对!谭诚指向门外: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在半路上一定分手了,这事后来你知道吗!
知道!秦排长一点头:途中,经过马鞍县的大王村时,仝亚平提出要见刘敏一面的要求,当时,他们也没太介意。
没介意!谭诚指了指秦排长:这就是说,他们答应仝亚平去大王村见刘敏一面的要求了,是不是?
是啊!秦排长顿时感到有些不妙了:几个局外的人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四个人就是这样才分的手。
说说相信经过吧!地委书记现出了一付后悔莫及的样子:都怨我考虑不周,你确定他们就是这样分手的吗?
确定!秦排长接着解释:我刚进了还乡区就找到了两位主要领导,是他们俩亲口讲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坏了!谭诚不由蹙紧了眉头:问题就出在这里,仝亚平进村后,一定是了解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失约了环乡区的会议。
这个可恶的叛徒!地委书记不由举起了拳头:本打算为揭露叛徒的罪恶行径,我们才决定召开环乡区的紧急会议。
没想到呢!谭诚转脸看着地委书记:这次周密的部署又出了意外,看来我们的计划又要落空啦!
是啊!地委书记不由长喘一口粗气:不仅如此,我担心这个叛徒,恐怕从此以后,也会逃之夭夭,逍遥法外啦
 
镜头转向大王村。
日,外景,大王村。
夕阳西沉,日近黄昏。
刘敏从伤员住的老乡家里出来后,接着来到了村西口的小河边上。
 
镜头特写:
刘敏站在小河边上,一边在思念中,一边默默看着清澈地河水穿过了田野,静悄悄地流向远处。
刘医生!村西口有人在喊她,刘敏转身一看是民兵队长和二牛,后面还有手持红樱枪的儿童团员小强子,几个人是从村子里刚跑出来的。
刘医生!民兵队长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本想到处找你,还真让我猜对了,你果然是在村西口这里!
队长!刘敏不由吃了一惊:出什么事了,看到你们这种紧张地样子,难道真的发现敌情了吗?
你知道吗?民兵队长急切不安地解释:自从高队长牺牲后,为了防备敌情,白天是由儿童团放哨的。
我知道!刘敏接口道:天一黑由民兵接岗,这种安排已经有人告诉我了,怎么,发现什么意外地情况了吗?
对!民兵队长指着村东头:二牛刚才在村东头去接小强子的哨位时,发现了村外有可疑地人在徘徊。
是吗!刘敏不安地看了一眼村东头:二牛,看清楚了没有,你发现了有几个可疑地人?
有五六个吧!二牛紧张地看着刘敏:我看得很清楚,他们在村东口附近时而溜溜达达,时而又不见了。
所以呢!民兵队长指着二牛:他马上通知了民兵班长,全班民兵替岗后,他接着找到我,我就再加了两个班也火速赶往村东口啦!
突然,从村东方向传来了几声枪响。
不好!民兵队长不由自主的朝村东方向张望了一眼:刘医生,今晚恐怕要出事,我们不能再犹豫啦!
你说吧!刘敏急切地征求道: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你说眼下该怎么办?
刘医生!民兵队长挥手一指:我看这样,现在必须马上派人给区里送信!
队长!刘敏忽然想起来了:我的意见是这样,区里离大王村太远,依我看,还是派人先去桃庄送信吧!
桃庄?民兵队长甚为不解:刘医生,为什么要派人先去桃庄,他们村的民兵力量还远不及我们村啊!
我知道!刘敏连忙解释:可桃庄有人能尽快找到县委的同时,还能派人通知区委,队长,你看这样行吗?
那好!民兵队长接着命令道:我看就这么办了,二牛,你带强子马上去桃庄,要快,越快越好!
等一下!刘敏匆忙写了一张字条:二牛,这是我写的字条,你带强子到桃庄去找同义大伯,明白吗!
没问题!二牛断然点头道:我记住了,到桃庄去找一位同义大伯,对吗?
对!刘敏接着叮咛道:万一路上有敌情,你就掩护强子,让强子去找同义大伯,强子,你能行吗?
行!强子满有把握:我以前经常去过桃庄同义大伯的家,我认识同义大伯,同义大伯也认识我,没问题!
那好!民兵队长马上命令:记住了,路上千万要小心,二牛,你一定要照顾好强子,别出了问题!
放心吧!二牛断然拉起强子的手:强子,我们俩先跑起来,跑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你就说一声,啊!
哎!民兵队长伸手一指前方:你们俩看好了,现在先顺着河边跑下去,再就一直往西,好,马上出发吧!
看着二牛拉着强子跑得不见人影了,刘敏和民兵队长慌忙进了村西口。
队长!刘敏一边走,一边问:我差点忘了,你看这个时候,村里的几个重伤员该怎么安排呢?
放心吧!民兵队长焦急地看了看村子里:按照预先计划,只要枪一响,民兵和青妇会首先会安排伤员往山上转移啦!
那好!刘敏不由松了一口气:队长,强子去了桃庄,我先去高家,通知一下高大嫂,免得让她着急,好吗?
好!民兵队长一边跑起来,一边回头道:刘医生!咱们俩分头行动吧!
 
镜头转向高家。
大嫂!刘敏一进门,便着急地问:小霞在哪儿,小霞在哪儿,孩子在家吗?
坏了!高大嫂这才想起来:刚才听到了枪声,我光忙着收拾东西了,忘了孩子还在街上玩耍呢!
大嫂!刘敏顿时心急如焚了:是这样,强子跟二牛去桃庄求援去了,你赶快收拾一下,我先去找孩子,快点!
找到孩子呢!高大嫂一时紧张地失去了主张:刘医生,你看我和孩子还需要跟着你们上山吗?
看情况吧!刘敏略一思索:来得及就跟大伙上山,来不及就在地窖里躲一躲,要快!
你听!高大嫂朝外一指:看样子,这时候的村东口方向,你听!
嗯!刘敏接口道:我听出来了,这时候的村东口方向已经枪声大作了,快,你赶快收拾一下,我先去找孩子,快点!
 
镜头转向村街。
刘敏出了高家,先在附近转了转,东家瞧瞧,西家看看,始终也没有找到孩子。
手榴弹轰隆隆地爆炸声也开始了,宁静的山村完全陷入了混乱地状态,大人叫,孩子哭,扰乱了民兵、青妇会有计划组织人们迅速上山转移的行动。
刘敏沿着村街继续寻找孩子,眼看又要出村西口了,不由慌忙折身往回找,经至王家大院门口时,她快步迈上台阶,听了听里面没动静,居高临下,再左顾右盼,到处都是大人、孩子乱跑乱躲地混乱场面。
刘敏在犹豫中,刚迈下台阶,忽然听到身后的大门一声响,转身一看,只见佣人王妈从门里探出头来。
王妈!刘敏连忙上前,急切地问:高家的孩子在里面吗?
在,在!王妈压低了声音:是帐房先生有意把孩子拐骗进来的,你先别进来,啊!
为什么?刘敏一时不解:难道他们已经把孩子转移了,王妈!
没有啊!王妈担心的解释:我是怕你一个人进来要吃亏的,你赶快去叫人来吧!
来不及啦!刘敏一听,不由愤怒起来,未加思索,硬闯而入。
院子里,正巧有人出来望风,刘敏一看是王占礼和母夜叉。
王占礼!刘敏开门见山了:我来找高家的孩子,请你马上把孩子交给我!
哎呀呀!母夜叉顿时撒起泼来:什么孩子,谁家的孩子能来这里,你是来找岔儿的吧!
休得无礼!王占礼故意装腔作势瞪了母夜叉一眼:刘医生,初来蔽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不必客气!刘敏实在忍耐不住了:自己干的事情也不必装糊涂,请你把孩子交出来吧!
哪里,哪里!王占礼还在装糊涂:鄙人不敢,待我查问一下,真有此事,我会马上派人将孩子送回高家的!
哼!母夜叉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自己:还查什么,一家几个人不都在这里,没见就是没见嘛!
好吧!刘敏顿时理解到了王妈的用意,不吃眼前亏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走啦!
 刘医生!帐房先生冷丁钻了出来,一下子挡在了刘敏的前面:有人想见你,有事情需要商量,请留步!请留步!
你!刘敏不由警惕起来,伸手一指账房先生:你想干什么?
嘿,嘿!帐房先生冷冷一笑:真的,真的有人想见你,请你进去先坐坐,请你进去坐坐吧!
闪开!刘敏一边躲闪着,一边用力推了账房先生一把:快闪开!
帐房先生慌忙转身,抢先一步将大门关上了。
刘敏气急了,一下子把帐房先生拽倒在地下。
王占礼扑上来,手刚触到刘敏的肩膀,刘敏一闪身,使他扑通一下子撞倒在门下,刘敏拉门的时候,又被账房先生抱住了腿。
来人啊!刘敏大声喊叫起来:王家人、、、、、、。
母夜叉在后面冷丁捂住了刘敏的嘴巴。
快住手!仝亚平一声怪叫,从里面走出来:刘敏,是我!
母夜叉一下子松开了手,刘敏这才挣脱出来。
你?刘敏一看到仝亚平,顿时疑虑满腹:怎么会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仝亚平心虚地低下了头:我不能再瞒着你了,我,我已经被迫归到这边的人了,请原谅!
啊!刘敏失声痛叫,一股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她痛恨不已,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倾倒下去。
 
镜头转向王家的刑房。
夜晚,内景,刑房里。
外面的枪声稀落下来,刑房里却充满了火药味,刘敏和仝亚平正在刑房里冷战着。
你在想什么?仝亚平实在沉不住气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能原谅我吗?
刘敏倚着墙头,坐在一堆陈乱地稻草上,眼瞅着对面墙上的一盏油灯,长时间的抿紧了嘴巴。
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仝亚平烦躁不安地在刑房里转来转去:为了我们过去许多年的感情,你说话啊!
你!刘敏再也憋不住了,挥手一指:你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欺骗我,卑鄙!无耻!
敏!仝亚平不由弯下腰来看着刘敏,大声恳求道:我,我可以坦白,我可以赎罪,我还可以重新做人啊!
住口!刘敏一下子站起来,上前逼问道:你说,高家的孩子在哪儿,高家的孩子在哪儿,你把孩子交出来!
敏!仝亚平往前一扑,一下子跪在了刘敏的脚下:王家的事我做不了主,这件事都是他们干的啊!
你这个无耻地叛徒!刘敏一咬牙,对着仝亚平的嘴脸就是一记耳光。
啊!仝亚平跌倒了,又一骨噜爬起来,不由恼羞成怒:哼!什么高家的孩子,她,她是神鹰的后代!
你知道也好!刘敏断然指着仝亚平:她就是神鹰的后代,说,孩子怎么到了王家大院,你是怎么叛变的,你到底说不说?
哼!仝亚平眼里流露出凶光:我该怎么说,孩子的事我说了也不算,王家人要斩草除根,我看你怎么向谭诚交代!
你!刘敏再次怒指仝亚平:你这个叛徒,你滚,你滚吧!
仝亚平又哼了一声,摔手便走,砰地将门关上了。
 
镜头转向门外。
夜晚,内景,刑房。
仝亚平在门外又气急败坏地加上了一把锁。
 
镜头转向刑房里。
夜晚,内景,刑房里。
刘敏上前愤怒地拉门,门不开,连踢带捶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回应,最后精疲力竭地扑倒在草堆上,一时痛哭不止。
时间不长,门忽然又被打开了,一个匪徒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拖了进来,不待刘敏辨认,门又被锁上了。
你是?刘敏一旦看清了女人的面孔,不由惊叫一声:你是高大嫂!
原来是你!高大嫂一下子伸出手来:刘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镜头特写:
刘敏和高大嫂立刻抱着哭成了一团。
小霞呢?高大嫂突然抬起头来:刘医生,孩子在哪儿,孩子在哪儿,孩子到底怎么啦?
大嫂!刘敏哭得泣不成声:孩子,孩子已经被王家人关了起来,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高大嫂!
天啊!高大嫂不由失声痛叫起来:我,我对不起谭书记,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死去的烈士啊!
大嫂!刘敏不由抱紧了高大嫂:我们,我们俩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你别说了,你别再说啦!
门又开了,几个带枪的人拥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体魁彪汉,正是王家大院的王魁堂。
王魁堂!高大嫂发疯般地扑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杀了那么多人,老天爷是不会饶恕你的!
去你妈的!王魁堂一脚将高大嫂蹬在了地下:当年,你男人领头闹减租减息,分我的房子,分我的地,你忘啦!
王魁堂!高大嫂在地下挣扎着抬起头来: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不得好死,老天爷是不会饶恕你的!
你们都闹够了,笑够了吧!王魁堂又狠狠踹了高大嫂一脚:妈的,没想到我王某人今天又回来啦!
王魁堂!高大嫂痛苦地捂着胸口:我,我告诉你,乡亲们早晚会找你算账的,呸!
听着!王魁堂恶狠狠地伸手指点着:别看你那小子跑了,可跑了今天,却跑不了明天,我一定要让你高家断子绝孙!
王魁堂!高大嫂嘶哑着嗓音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我和你拼啦!
来吧!王魁堂豁然从怀里拔出匕首,一把揪住高大嫂的头发:今天,我看你还有多大的能耐!
高大嫂!刘敏欲上前阻拦,不料,肩上被人猛击一掌,不由眼前一黑,一下子晕倒在草堆上。
王魁堂!高大嫂仰面大叫:你杀了我,我,我还有儿子,高家人迟早会有报仇的一天,你,你杀了我吧!
想死?王魁堂一下子抓住了高大嫂的一只手:哼!想死我也不能让你痛痛快快地去死,我让你活着,活受罪!
呸!高大嫂在痛苦地挣扎中,顽强地抬起头来:王魁堂,你杀了我,我,我还有儿子,高家人迟早会有报仇的一天!
王魁堂突然一用力,将高大嫂的右手按在墙上,刀光闪过,高大嫂惨叫一声,不由昏死过去。
来人呐!王魁堂大声命令道:把她拖出去,看她离开王家大院还能活几天,妈的,我看是她的命大,还是造化大,快,拖出去!
 
镜头转向王家大院。
王魁堂大步流星地来到了上房。
魁堂!王占礼接着迎上前来,急不可待地道:我正在盘算着该怎么秋后算帐,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爹!王魁堂顿时不耐烦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眼下,我带的人马是处在孤军深入之地,你知道吗!
魁堂!王占礼不由心凉半截: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么说,你还非要等待着国军的到来啊!
你看呢?王魁堂顿时发起火来:现在的国军主力还在途中不紧不慢地向前推进着,你没有糊涂吧!
那!王占礼只能口服,心里不服的反驳道:那你来到大王村干什么?
突袭!王魁堂无奈地解释:爹!这次是得到了邱锡昌可靠的情报后,还乡团才敢一马当先,突袭了大王村,知道吗!
是这样啊!王占礼还想问个明白:那,那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到底都有什么具体地打算呢?
爹!王魁堂有些心虚了:我打算这样,为了预防万一,全家人要收拾好细软,随时准备撤出去。
什么!王占礼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我宁愿死在家里,也不能死在外面啊!
那好!王魁堂指了指房间:你就在家里装病也行,只要耐心等到国军到达以后,我们王家再做长远之计的打算。
魁堂!王占礼开始不满起来:我觉得你也太过分地小心了,既然已经占领了大王村,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几天呢?
爹!王魁堂一拍胸脯:不是我怕死,我带的这个队伍全都是些杂牌军,大多数人是地主庄园里的大少爷,都怕死啊!
魁堂!王占礼伸手指点着儿子:再怎么说,你也是带了一个队伍的首领,现在仅凭民兵的武装岂能奈何咱们呢?
爹!王魁堂再次解释:你懂什么,眼下,万一有了县大队或者区小队的武装,火速赶来救援怎么办?
那好吧!王占礼不甘心地反驳道:我不懂,我确实不懂,但我觉得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小啦!
还小啊!王魁堂被激怒了:爹,我现在是率领还乡团一马当先,突袭了大王村,我的胆子还小吗?
你忘啦!王占礼再次反驳道:过去的时候,在红色政权的包围中,王家人还想拉队伍大干一场呢!
真烦死人了!母夜叉端着酒菜进来了:高家的孩子在东厢里又哭又叫的,也不知道你们到底都有什么打算?
你烦什么?王魁堂转脸看着母夜叉,不由大为光火:你个女人家有什么心烦地,我现在比你更烦,你知道吗!
什么?母夜叉一听更来气了:你比我更烦,你再烦,也得打算好了它,家里藏着哥孩子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吧!王魁堂接着端起了酒杯:到时候交给了国军,领到奖赏了,你高兴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告诉你的!
不行!母夜叉一扬手: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必须现在就告诉我,天都这么晚了,我忙里忙外的容易吗?
你知道什么!王魁堂先仰头干了一杯酒:在城里有个叫神鹰的地下党,在共产党方面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那又怎么样?母夜叉有些不明白:在城里有个叫神鹰的地下党,在共产党方面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魁堂冷笑起来:我告诉你,神鹰是地下党的领导人,今天能抓到了他的后代,就是为国军立了一大功啊!
那好!母夜叉指着王魁堂脸:但我问你,西厢那个臭婊子把锡昌的魂都勾去了,你们还睁眼瞎呀!
管那么多干嘛!王魁堂连连冷笑道:哼!这也总比让你那个千金小姐嫁给了邱锡昌,去乱伦好吧!
那好吧!母夜叉不由消了消气:就算是都让你说对了,我问你,那艳秋该怎么办?
至于艳秋嘛,王魁堂思索着:我打算这样,让她跟姓仝的进城去,对了,我看这件事必须马上就办,不能再拖啦!
好啊!母夜叉顿时有了喜色:这件事情原来是有这样的打算,你再说一遍,你真的打算马上就办?
对!王魁堂一指外面:反正姓仝的在这里已经站不住脚了,让他带着艳秋马上离开这里,你看怎么样?
这就对啦!母夜叉连连点头道:你这么打算,也总算替我出了一口气,这婊子养的,是你亲自对他说,还是我说!
去吧!王魁堂不再啰嗦:你叫他马上到上房来,我要亲自对他说,快点去吧!
我这就去!母夜叉一边走,一边诺诺连声道:好,太好了,真是的,我巴不得让艳秋赶快滚蛋吧!
 
第6集
深夜,内景,王家大院。
王魁堂正在客厅里大吃大喝着。
队长!一个小头目慌忙闯进来:不好,不好了,村东方向摸来了一支队伍!
啊!王魁堂不由大吃一惊:村东方向摸来了一支队伍,什么队伍,看清楚了没有,大约有多少人?
大约嘛!小头目不敢肯定:好像看来人数不多,双方兵力刚交上火,一时还难断定。
难断定?王魁堂不由着急地问:从其他方面上来看,比如武器什么的,你一时还能难断定吗?
这个嘛!小头目接着一点头:从武器装备上来看,肯定不是民兵武装,可能是县大队或者是区小队的兵力!
他妈的!王魁堂把酒盅朝地下一摔:一定是有人报信了,传令,把村里所有的兵力赶快集合起来。
是!小头目请示道:把村里所有的兵力赶快集合起来,集合完毕后,我该怎么安排?
你给我听好啦!王魁堂朝外面一指:集合完毕后,这里先留下两个班的兵力,其余的都拉上去。
是!小头目又请示道:在村东口万一顶不住了,我该怎么办?
能顶就顶!王魁堂一挥手:顶不住也不必强顶,牵住他们的鼻子先撤出村子,明白吗!
明白!小头目再次请示道:还有,撤出村子以后,该往哪个方向转移呢?
哪个方向?王魁堂犹豫了一下:就往桃庄方向边撤边打,那里离国军进攻的路线最近,你看怎么样?
我?小头目犹豫起来:我对桃庄的路线不太熟,我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好!王魁堂鼓励道:只要坚持一两天游击,你就可以杀他个回马枪,明白吗!
明白啦!小头目一步跨出门外,马上吹起了集合哨。
王家大院顿时骚乱起来,在几个匪徒进进出出的中间,仝亚平不知所措地看着这种混乱地局面,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默默转身走进了上房。
 
镜头转向上房。
老弟!王魁堂一边背上手枪,一边指了指仝亚平:我看你在这里已经站不住脚了,你认为呢?
是,是这样的!仝亚平眼里流露出祈求般地目光:老兄,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王魁堂用征求地口吻道:我打算让你带着艳秋马上赶往城里去,你看怎么样?
好啊!仝亚平顿时喘息急促起来:不过,我实在缺少路上的费用,你看!
没问题!王魁堂指了指桌面:那个小包就是给你预备的,你带上它,就快去找艳秋吧!
谢老兄啦!仝亚平接着拿起桌上的小包:我这就带艳秋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镜头转向刑房门口。
仝亚平从门缝中,向里面窥视着,过了一会儿,又烦躁不安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好长时间,才迈着迟缓地步子去了西厢。
 
镜头转向西厢。
艳秋正在西厢里收拾着东西,邱锡昌悄然进来后,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艳秋转身一看,不由现出一付有点无可奈何地样子。
艳秋!邱锡昌眼里充满了疑虑地神色:你忙着收拾东西干什么,我猜想,你想出逃吗?
不!不!艳秋躲闪着邱锡昌的目光:不!不!我一个弱女子哪敢有这种打算,只是预备万一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随便收拾一下罢了!
不对吧!邱锡昌又拍了拍艳秋的肩膀:我问你,我姐找过仝亚平以后,这小子是不是找你说过什么?
说什么?艳秋故意装作糊涂地摇头道:你别瞎猜疑,他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进这屋呀
你撒谎!邱锡昌顿时恶狠狠地瞪大了眼睛:刚才,就是刚才,我明明看见他进来了,你还敢瞒着我!
那好!艳秋也瞪大了眼睛直视着邱锡昌:我就是故意不想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问你!邱锡昌指了指自己胸膛:你是真心地喜欢他,还是喜欢我邱锡昌?
告诉你吧!艳秋指点着邱锡昌的脸:你邱锡昌和仝亚平是无法相比的,我的确是真心地喜欢他,怎么样?
你!邱锡昌一下子举起了巴掌: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想方设法地缠着你,还打算!
你打吧!艳秋冷笑着扬起脸来:你敢下手,我就把你和王家千金小姐乱伦地事情说出来,你敢!
我!邱锡昌无奈地将手放下了:那好,我走,我走,你和他就忙着出逃吧!
邱锡昌扭头便走,没想到刚开门,却和仝亚平迎面撞在了一起。
你!仝亚平怒视着邱锡昌: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还想缠着她不放吗?
去吧!邱锡昌恶狠狠地指了指屋里的东西:快去忙着整理你们俩的东西,这时候,我还没这个心思呢!
怎么样?仝亚平一边将邱锡昌关在了门外,一边问:艳秋,行李收拾的怎么样,路上的盘缠都到手了,快点准备离开这里吧!
已经差不多啦!艳秋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物,一边问:亚平,有多少,路上的盘缠能够吗?
我还没看呢!仝亚平连忙掏出一小包盘缠看了看:嗯,你不必担心,我看已经足够啦!
 
镜头转向门外。
邱锡昌正伏在门框上偷听着,王桂兰在他身后过来了,接着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邱锡昌转身一看,不由惊慌失措:是你,原来是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走!王桂兰一下子拉起邱锡昌的手:跟我去东厢,我有事情要对你说,走,快走呀!
 
镜头转向东厢。
你看!王桂兰指了指床上已经备好的行李:邱锡昌,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别再花心了,别再想四,好吗!
这!邱锡昌也指着床上已经备好的行李:这是干什么,我不明白,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出逃吗?
你说错啦!王桂兰指点着邱锡昌的鼻子:我告诉你,这是私奔,为什么,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懂吗!
这!邱锡昌顿时六神无主了:你这是在逼我离开这里,你爹娘都在威胁我了,你还敢喜欢我吗?
我敢!王桂兰瞪大了眼睛看着邱锡昌:只要你不负心与我,我就想和你过一辈子,就看你在想什么啦!
你呀,你!邱锡昌急得直拍手:我的姑奶奶,别怨爹娘都在威胁我,我们俩这是乱伦,你懂吗!
我懂!王桂兰威胁地瞪大了眼睛:你现在后悔了,当初,被那个臭不要脸的看到我们俩睡觉的时候呢?
不就一次嘛!邱锡昌大声辩解起来:我的酒喝得太多了,当时,我是真的错把你当成艳秋啦!
呸!王桂兰抬手给了邱锡昌一巴掌:还真的是这样,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现在卖后悔药已经晚啦!
求求你啦!邱锡昌双手合掌:事情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吗!
放屁!王桂兰抬手又给了邱锡昌一巴掌:你糟蹋了我的青春,我只有无可奈何地跟着你过下去了,你知道吗!
不行啊!邱锡昌还是双手合掌:你爹娘都在威胁我了,你想这样做是万万不行的,我求求你啦!
好,好啊!王桂兰抬腿要走:我找我爹娘说明白了,我为什么死活赖活地要嫁给你,我看你的脸往哪儿搁!
好啦!邱锡昌一把拉住王桂兰的手:别这样,我的姑奶奶,千万别去,我答应你,我真的答应你还不行吗?
那好!王桂兰指着外面:你现在就带我走,我们俩一起私奔到城里去吧!
行!邱锡昌断然放开了王桂兰的手:我先出去探探风声,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们马上就走,我的盘缠呢?
不给!王桂兰冷笑着:我给了你的盘缠,万一你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我上哪儿找你去,不是吗!
行,行!邱锡昌脸上流露出一丝奸诈地微笑:你在这里耐心等着,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马上!
 
镜头转向村外。
仝亚平和艳秋出了村西口后,在一段坑坑洼洼地路面上走着,带着近视眼睛的仝亚平接连跌了两脚。
哎哟,哎哟!仝亚平在地上不由连连叫苦:我的腿好痛,痛死我啦!
怎么样?艳秋吃力地拉他起来:再坚持一会怎么样,试试看,还能走吗?
还行吧!仝亚平启牙咧嘴地活动着腿:哎哟,慢点,先慢点走吧!
 
镜头特写:
突然,一个人影从前面扑了过来。
哎呀!艳秋尖叫一声,跌在地下:亚平!
啊!仝亚平的额前已重重挨了一枪柄,不由呻吟着倒在了地下。
他妈的!邱锡昌一把将艳秋从地上拉起来:你再叫,我就杀了你,跟我走,快走!跟我走,快走!
亚平!艳秋挣扎着,哭叫着,朝着仝亚平伸出了一只手:你快起来,救救我!你快起来,救救我!
他妈的!邱锡昌继续拖着艳秋走:你再叫,我就杀了你,跟我走,快走!跟我走,快走!
仝亚平终于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邱锡昌继续拖着艳秋走,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被压抑地哭声也愈来愈小了。
邱锡昌!仝亚平看了看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一时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镜头转向王家大院。
清晨,内景,王家刑房里。
黎明时分,还有断断续续地枪声从远处传来,山村复在沉寂中。
刑房里,刘敏坐在一堆枯草的地上,正在默默想着什么,王妈拿着一个包袱从门外悄然溜进来了。
王妈!刘敏惊异地抬起头来: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门不是一直都上着锁吗?
没有呢!王妈指着门外,压低声音道:王魁堂为了图省事,一直都是将锁挂在锁鼻上,并没有扣死的。
哦!刘敏这才恍悟过来:原来是这样,王妈,你来这里干什么,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会很危险的呀!
你还不知道呢!王妈指着门外:王魁堂的队伍虽然被打出村外了,但他在王家大院附近还留下了十几个人。
那!刘敏一听急了:那你还敢来这里,快走,你快走吧!
你呢!王妈低声苦笑道: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不是吗!
王妈!刘敏指着自己的胸口:我和你不一样,我是部队上的人,事到如今我已经豁出去,反正就是一死,你快走吧!
你听我说嘛!王妈压低了声音:眼下,他们都到外面忙着找藏身的地方,王家大院里外没见一个带枪的人。
是吗!刘敏这才松了一口气:即便是这样,你也别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孩子!王妈一边拉起刘敏,一边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那个姓仝的卑鄙、无耻,你别再留恋他了,啊!
王妈!刘敏顿时被感动了: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会忘掉他的,绝不会再留恋他了,你放心吧!
不值得,不值得!王妈理了理刘敏的头发:他和王家人走了一条道,和咱穷人不是一条心啊!
王妈!刘敏昂起头来:现在的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只能恨他,我是在恨他!
要恨他,还要忘记他!王妈叮咛着:以后,你一个年轻地姑娘家,还要在世上活下去,什么事情都要想开些,啊!
王妈!刘敏眼里有点湿润了:我听你的,什么事情都要想开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要真听我的话呢!王妈突然急促地喘息着:我看这样,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你现在就逃出王家大院,好吗?
不!刘敏连连摆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你不必替我担心的,王妈!
为什么?王妈急得瞪大了眼睛:你要相信我的话,对,你就趁这个难得地机会逃出去,赶快去找你们的部队吧!
王妈!刘敏一摇头:这样怎么行,外面万一情况有了变化,我走了,真要连累了你,那可怎么办呢?
姑娘!王妈着急地解释:夜里还乡团杀人的时候,我没见到是个什么场面,可听到满街都是女人的哭声。
这帮畜生!刘敏不由愤怒起来:总有一天,我们共产党的队伍会找他们算账的!
你没想到吧!王妈再次解释:你们的队伍还真的来了,同这帮野兽打得够蝎虎地,那枪声就像过年的鞭炮响了好半天呢!
是嘛!刘敏急切地问:我们的队伍还真的来了,双方打了半天,后来又出现了什么样的结果呢?
结果呢!王妈笑了笑:你们的队伍还真行,到底还是把还乡团赶出了村子。
真的!刘敏不由一喜:我们的人已经把还乡团赶出了村子,再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后来嘛!王妈尽量压低了声音:王魁堂并没有不死心,在村子里还留下十几个没撤退的人,这下可把我急坏啦!
是吗!刘敏更加犹豫不决了:既然这样,我越觉得无法脱身了,真要连累了你,那该怎么办呢?
放心吧!王妈耐心地安慰着:我刚说了,眼下,他们都在外面忙着找藏身的地方,王家大院里外没见一个带枪的人。
不行!刘敏还是断然摇头: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会怀疑到你帮了我,那就坏事啦!
你放心吧!王妈摸了摸包袱:刚才,我就赶紧给你准备了一下,姑娘,眼下正是逃走的好时候,快走吧!
不!刘敏连连摇头:我一走,万一被敌人发现了,他们会怀疑到一定是你帮了我,你该怎么办啊?”
不必担心我啦!王妈只好说了实话:姑娘,我在王家早就呆够了,明儿个,我就打算逃回家乡去的!
王妈!刘敏不由急切地问:我光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家在哪儿,你的家到底在哪儿呢?
姑娘!王妈伸手指了指外面:一直往北走,就是黄山县西北边的刘家村,我是黄山县人,知道吗,
那儿离这里很远呐!刘敏不由担心起来:几年前,我曾经路过黄山县,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怎么走啊!
唉!王妈长叹一口气:在这兵黄马乱的年月,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自己,过一关算一关吧!
王妈!刘敏焦虑地问:你为什么一定要逃回家乡去,那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王妈不由悲酸起来:其实家里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离家十几年了,走的时候,死了丈夫。
是吗?刘敏不由难过起来:真没想到,原来你丈夫早就去世了,唉!你命苦呀!
就这样呢!王妈眼里湿润起来:是我情愿替丈夫家里顶债,而舍身卖给了这里的王家大院。
原来是这样!刘敏十分担心:王妈,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远的路,你怎么个走法呢?
是啊!王妈眼里十分迷惘:听说两县之间相隔几百里地,怎么个走法,我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王妈!刘敏开始激动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我逃出这个鬼地方呢?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王妈坚定地看着刘敏:我只希望能帮姑娘一把,由此而来呢!
什么?刘敏十分激动地插言道:你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由此而来呢!王妈欣慰地看着刘敏:让我守了半辈子寡,而有颗对孩子疼爱地心灵能够得到安慰罢了!
王妈!刘敏感到真有些上下为难了:我这一走,万一要连累了你,我的心里好受吗?
孩子!王妈看了看手里的包袱:你不能再犹豫了,这包袱里除了有几件穿的,还有姓仝的忘在西厢里的一把手枪,别再犹豫啦!
好吧!刘敏一边将包袱接了过来,一边道:王妈,我这就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了!王妈忽然想起来:这包袱里,还有高家女人掉在院门口的一只手镯子。
高大嫂,她!刘敏不由一愣:王妈,快告诉我,高大嫂在哪儿?高大嫂在哪儿?
王魁堂惨无人道啊!王妈悲痛地朝外一指:他不仅砍伤了她的手,还将她赶出了王家大院。
啊!刘敏急不可待了:那,那这只手镯子是怎么来的呢?
大门口呢!王妈用手一指:这只手镯子是我在门口捡到的,我能猜到,为了报仇,她一定是找儿子去啦!
对!刘敏断然从包袱里抽出手枪:她一定是去了桃庄,王妈,我走了,我必须要尽快找到高大嫂!
 
镜头转向村东口。
清晨,外景,大王村。
村东口远处传来零零星星地枪声。
谭诚和几个警卫员向远处张望着。
谭书记!一个警卫员突然指着前面:你看,是谁来了,是秦排长回来啦!
谭书记!秦排长大步流星地来到了谭诚的面前:报告谭书记,敌人开始撤远啦!
那个方向?谭诚抬头向远处望去:怪了,这帮兔崽子为什么没有撤回到村子里,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秦排长往面前一指:他们在村东口先是故意兜了个圈子,接着就朝村外边打边撤退啦!
我们的人呢?谭诚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就要亮了,我们的人追上去了吗?
他们跟上去啦!秦排长又往前一指:我命令他们要一直追着不放,就像穷打落水狗一样才行!
好!谭诚满意地点头:这次战斗打得很仓促,你估计一下,我们的县大队在前面有多少人?
你看!秦排长指了指左右:这里除了一个警卫班,所有的人都追上去了。
秦排长!谭诚转脸看着秦排长:还乡区的紧急会议撤销以后,我们俩刚回到了马鞍县,没想到就用上了县大队。
就是嘛!秦排长感叹地摇了摇头:也亏你想的周全一些,考虑到还会有其它的突发战斗啊!
记住了!谭诚伸手指点着秦排长:任何时候情况下,我们都不能一下子派出所有的兵力,是不是!
对!秦排长眼里露出了敬佩地神色:你决定仅仅抽出了县大队的一半兵力,去执行另外一个任务,现在看来是正确的!
也真是巧合啦!谭诚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半个县大队的兵力刚出发,同义大伯就找到了我,你知道吗?
什么?秦排长不由瞪大眼睛看着谭诚:是桃庄的同义大伯送的信,同义大伯是怎么得到的情报?
他呢!谭诚高兴地双手撑腰:就是因为二牛和强子是带着刘敏写的字条,才赶到了同义大伯的家,
是嘛!秦排长不由赞赏起来:强子还真行,这次胜仗应该有这孩子的功劳呢!
说得对!谭诚不禁回忆着:十个多月前,我们俩离开大王村的时候,我幸亏提前对刘敏交代过了。
什么?秦排长不由思索着:你的意思是让刘医生一旦有了敌情,就派人通知同义大伯,是吧!
对!谭诚点头道:而且多年来,高家人和同义大伯都有着密切来往,在抗战时期,同义大伯就是我们联络员。
哦,是这样!秦排长不由侥幸起来:没想到现在还真管用了,对了,那二牛和强子哪去了?
同义大伯安排得不错!谭诚微笑着:先让强子在他家里睡下了,他才和二牛分头赶往了县里和区里。
哎!秦排长不禁一愣:这就怪了,既然已经通知到到了区里,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区小队的影子呢?
区小队啊!谭诚笑着比喻道:你想想,是马快呢,还是人快?
这还用说吗!秦排长一伸手:那当然是马要比人快了,你的意思?
我告诉你吧!谭诚指了指秦排长:同义大伯是骑马赶来的,二牛是跑步到区里的,所以呢!
明白啦!秦排长这才恍然大悟:这么看来,一直到现在也没见的区小队的影子,那就是理所当然啦!
对!谭诚一指远处:通过和那帮兔崽子交手来看,光凭区小队的兵力,恐怕还难有现在的这个局面。
夜里呢!秦排长脸上也有了高兴地神色:我看到县大队打的这一仗,说明了平时练兵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对!谭诚不由高兴地拍了一下秦排长的肩膀:你指挥得也不错,怎么样,你能估计到他们是朝着哪个方向撤退呢
依我看呢!秦排长用手划了个弧形:敌人好像是朝着桃庄的方向,边打边撤的,哎,那是谁过来了?
谭书记!警卫班长快步跑过来:报告谭书记,我们警卫班抓到了一个俘虏,他是从村子里逃出来的。
什么!谭诚不由一楞:你说什么,这个俘虏怎么会从村子里逃出来的,你没看错吧!
没错!警卫班长十分肯定:我们两个人是在警戒的时候,同时发现的,他确实是从是从村子里逃出来的。
那好!谭诚一挥手:立刻把他带上来,我要马上审讯!
是!警卫班长行了个军礼:马上押来审讯!
这就奇快啦!秦排长警觉地看了看村子里:大王村里是不是有问题,对,一定还会有没有撤退的敌人啦!
嗯!谭诚不由一点头:很有这个可能,听听俘虏是怎么说吧!
快走!警卫班长押着俘虏过来了:报告,这个俘虏刚从村子里跑出来,就是他!
我问你!秦排长一指俘虏:你为什么要从村子里逃出来,老实回答!
我说,我说!俘虏指着村里:战斗刚打响的时候,王魁堂故意留下了两个班的人,还藏在村子里。
你呢!谭诚指点着俘虏:你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从村子里逃出的?
是,是!俘虏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在村子里,王魁堂故意留下了两个班的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问你!秦排长又指了指俘虏:照你这么说,王魁堂在村子里还故意留下了两个班的人,那王魁堂呢!
他!俘虏又低着头指了一下:他也躲在村子里。
谭书记!秦排长看了看谭诚:如果真是这样,你看!
我告诉你!谭诚怒喝道:你要是真敢说了假话,我再找你算账,把他押下去!
走!警卫班长持手枪一指:快走!
谭书记!秦排长用征求地目光看着谭诚:我们只有警卫班,敌人现在还比我们多了一个班的兵力,怎么办?
再调集兵力也来不及啦!谭诚转脸看着秦排长:秦排长!传我的命令,马上进村搜索!
是!秦排长行了个军礼:马上进村搜索!
还有!谭诚看了一眼村里:既然敌人还比我们多了一个班的兵力,进村搜索,让大家一定要加倍小心,知道吗!
知道!秦排长朝周围一挥手:同志们,跟我来!
黎明中,周围的一班人马立刻跟在秦排长的身后,朝村子里悄悄摸去。
谭书记!警卫员行了个军礼:我该干什么?
走!谭诚一挥手:进村,快,跟上他们!
 
镜头转向村子里。
一班人马在村街上慢慢搜索着,谭诚和警卫员从后面赶上来。
秦排长!谭诚低声命令:让大家分散开来,小心搜索!
谭书记!秦排长低声请示道:我看这样,具体情况再问一下俘虏吧!
对!谭诚挥了一下手枪:警卫员,马上带他过来吧!
警卫员一边应着,一边将俘虏押了过来。
我问你!秦排长低声审问道:你们的人,大约藏在了什么地方,你要老实回答!
是,是!俘虏往前一指:再往前走就是王家大院,我亲眼看见他们就在那附近。
往后传!秦排长马上回头低声命令:大家分散开来,小心搜索!
村街上,不知从那家的村民屋里,偶尔传出了一声又一声凄凉地哭声。
一班人马立刻悄然散开了,慢慢地朝着村子里搜去。
 
镜头转向桃庄。
什么人!放哨的民兵一拉枪栓:你是干什么的!
我!高大嫂气喘吁吁地走上前来:是我,我是大王村的!
你的手?放哨的民兵吃惊地看了看高大嫂的伤手: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大早的,你来桃庄干什么?
我!高大嫂气喘吁吁地道:我,我来桃庄,是要去同义大伯的家。
他早走啦!放哨的民兵指了指村外的另一条道:昨天傍晚,我刚接岗,就看见同义大伯骑着马朝那个方向去了。
那!高大嫂有些吃力地抬了抬手:那我就找民兵队长吧!
唉!放哨的民兵不由感叹起来:你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他刚来查过哨,对了,你认识他吗!
认识!高大嫂喘息吃力地解释着:我和他很熟,我的手受伤了,我想去民兵队部找他,打算包扎一下受伤的手。
那好吧!放哨的民兵接着抱歉道:我一个人在这里站岗,没法送你了,是在对不起!
 
镜头转向王家大院。
王魁堂带着卫兵慌乱地走进了上房,只见王占礼躺在炕上浑身颤抖着,老婆搂着女儿畏缩在炕角上。
魁堂!王占礼发出了颤抖地声音:你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爹!王魁堂有些心不在焉:你放心,我在大院附近的地方,还留下了两个班的人,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
魁堂!王占礼在炕上抬起头来:那其他人干什么,他们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往外撤啦!王魁堂心抬手一指:我的队伍已经牵着他们的鼻子,朝着桃庄的方向边打边撤啦!
唉!王占礼在炕上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我可以安心睡个觉了。
睡吧! 王魁堂心示意卫兵凑上前来:卫兵,你马上到刑房里去,先把那个女人干掉吧!
是!卫兵扭头跨出门外:我马上去办!
酒呢!王魁堂看了看老婆和女儿:酒放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需要壮壮胆,妈的!酒呢!
不好了!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头,不好了,我进去一看才知道,那,那女人怎么不见啦!
什么!王魁堂不由大吃一惊:他妈的,一定是王妈放她跑了,去,把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找来,我要逼问她!
是!卫兵扭头跨出门外:我马上去办!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酒呢!王魁堂又看了看老婆和女儿:酒放在什么地方,我需要壮壮胆,快说!
在那里!母夜叉伸手一指:在那里,就放在那个橱子里呢!
他妈的!王魁堂从橱子里拿出酒来,先喝了一大口:真是这样的结果,我再找她算账!
进去!卫兵不断地推着王妈走进来:头,王妈给带来了,你问吧!
我问你!王魁堂恶狠狠地瞪着王妈:刑房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放跑的,嗯!
我哪敢呐!王妈浑身颤抖起来:主人,你可千万别冤枉我啊!
我冤枉你了?王魁堂伸手一指:那刑房的门上明明挂着锁,没人动它,那个女人能跑出来吗?
我!王妈声音颤抖地辩解着:主人,我和她无亲无故的,我放她逃跑,图个什么呢!真的,我和她无亲无故的,我放她逃跑,图个什么呢!
那好!王魁堂伸手一指王妈: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
头!卫兵接着插言道:我知道她刚才躲到哪里去,我刚才是在藏女孩的房间里,才找到她的。
好吧!王魁堂伸手指点着王妈的脸: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到那个房间里呆着,以后我再找你算账,滚吧!
 
镜头转向村西口。
远处,传来零零星星地枪声,刘敏气喘吁吁地出了村西口后,看着清澈地河水依旧静悄悄地流向远处,一时犹豫起来。
 
镜头特写:刘敏茫然走在田野中的小路上,泪水难止。
突然,从一个杂草丛生的乱石堆后面,传来一阵异常地悉索声,她陡然转身,只见土堆中慢慢拱出一个人头来。
没想到吧!仝亚平幽灵般地从土堆中爬出来:这可真是天意,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怎么,又是你!刘敏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张丑陋地嘴脸,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
你!仝亚平恼羞成怒:你也太狠心了,我为了你,抛弃了大学的生活,钻到这穷山沟里来,这都是为了你!
呸!刘敏不由气愤起来:你为了我,抛弃了大学的生活,钻到这穷山沟里来,就是来当叛徒的吗!
我!仝亚平顿时羞愧难言了:我,我都落到这种地步了,你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住口!刘敏抬手指向仝亚平,大声怒斥道:因为,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可耻地叛徒,你还有脸说这些话吗?
好!仝亚平不由火冒三丈:我知道,再说多了也没有用,我走,我走!
站住!刘敏摸了摸手枪柄:你现在还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仝亚平朝前一指: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走,我走!
你还想走吗?刘敏断然掏出了手枪:我命令你,站住!
你!仝亚平惊回首,只见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逼在面前: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想打死我?
她并不回答,一付冰冷地面孔,怒目而视。
好哇!仝亚平几乎要喊叫起来:在这个时候,你想往死里整我,我真的没有想到,早知今日,我后悔当初!
无耻!刘敏更加激愤起来:早知今日,我恨我当初瞎了眼,我恨我当初没有看透你,我恨我当初听任了你的花言巧舌!
你说什么?仝亚平大声反驳起来:从过去一直到现在,我都是为了能够追求到你,才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清楚吗?
一切都清楚啦!刘敏郑重地一点头:这就是你为了我,你能坦白,你能赎罪,你能重新做人吗?
是的!仝亚平异样地冷笑起来: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谁还相信我能坦白,我能赎罪,我还能重新做人吗?
住口!刘敏声色俱厉:你害死了我们多少好同志,你给党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像你这样的人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好,好!仝亚平神色异常平静下来:你我都看错了人,我是个无耻地叛徒,你呢,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是的!刘敏脸上的表情复杂了:我岂但是个狠心的女人,还是个无情地女人,你骂我,我心里好受些,当初,我是爱过你的!
现在呢?仝亚平只能做垂死挣扎了:现在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啊!
为什么?刘敏大声斥责道: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成了我的敌人,为什么,你应该回答,你为什么要叛变革命!
我怎么回答啊!仝亚平冷冷一笑:你让我回答什么,我是被逼无奈的,你知道吗!
被逼无奈?刘敏地神色异常痛苦起来:这就是你的回答,如果你需要我回答,我当然要凭良心,你知道吗!
良心?仝亚平连连冷笑:你还知道自己是本分的,是要凭着良心说话吗?
是的!刘敏痛苦地难言道:当初,你为了我,抛弃了大学的生活,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我真的留恋过。
你留恋过?仝亚平声嘶力竭地喊起来:那是过去的生活,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为什么就不能留恋啦!
现在?刘敏大声痛苦地道:你看看,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说啊!
为什么?仝亚平大声质问:就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也不该这样对待我啊!
我告诉你吧! 刘敏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过去的生活,难以忘却,虽然是过去了,可现在,就因为你成了一个可耻地叛徒!
叛徒?仝亚平又喊叫起来:我当叛徒是被迫的,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啊!
够了!刘敏怒喝道: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如果你还不明白自己眼前的下场,我命令你,转过身去!
不,我明白啦!仝亚平发疯般地大笑起来:哈,哈,你,你开枪吧,你以为我还怕死,我早就活腻了,哈,哈,哈!
住口!刘敏紧握了一下手枪:我不想听到你的狂笑,我命令你,把身子转过去!
开枪吧,仝亚平面部扭曲了:要开枪,那就面对面的打,你有这个胆量,你就应该亲手去打死王魁堂!
王魁堂!刘敏被提醒似地断然回答:为了烈士的后代,我会马上找他算账的!
这就对了!仝亚平指向村里:高家的孩子还在他的手里,不,是神鹰的后代,否则,你怎么向谭诚交代啊!
我命令你!刘敏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把身子转过去,我要开枪啦!
仝亚平瞪着死羊般地眼睛盯着刘敏,两人僵持在生死关头一瞬间,突然,他怪叫一声,朝刘敏扑上去。
一声沉闷地枪响后,仝亚平触痛捂腹,一咧嘴惨笑起来。
看他倒在地下呻吟着,浑身抽搐一团,她不忍目睹地闭上了眼睛。
 
镜头特写:
风吹来,拂起刘敏的长发,卷起了衣角。
她睁开眼睛后,已是汗流浃背,嘴角滲出一股鲜血时,便不顾一切地朝村里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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