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内搜索 关键词: 类别: 范围:
 
世纪钟声(第三、四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三句半 字数:  编辑:大西洋底来客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9/25 20:52:27  最新修改:2010/9/26 17:33:02  阅读:
世纪钟声(第三、四集)
作者:曾君
小品大全网专业代写各种小品、相声剧本。电话:电话:13715619157 QQ:870671008
第3集
镜头转向野外。
日,外景,野外。
邱锡昌惊慌失措地奔跑在荒野中。
 
镜头转向村庄。
邱锡昌气喘吁吁地走在村街上时,一户农家小院里出来一位端着水盆的年轻女人。
表姐!邱锡昌连忙迎上前去:你在家里干什么,我正要找你呢!
锡昌!年轻女人一边将盆里的水倒在地下,一边惊喜地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我也正想找你呢!
表姐!邱锡昌有点急不可待地道:你听我说,我是特意找你借点钱,我有重要事情要办,怎么样?
你看你!表姐伸手指点着:你在地委工作后,就常常帮我过日子,现在你有事了,我还能不帮你吗?
那好!邱锡昌还是有点急不可待地道:我今天还有点急事要办,你先回家准备点钱,我还要到秃头家里去看看。
看什么呀!表姐拉了邱锡昌一把:秃头和你都在地委工作,人家经常回家里住,你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走,回家拿了钱再说!
行!邱锡昌一边走进院门,一边道:我进去也不能坐的时间太长了,我还要急着赶路去大王村。
急什么!表姐也一边走进院门,一边道:你不是还有找光头有事吗?
嗯!邱锡昌点头道:我就是想找他喝酒,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喝完酒,我还要急着赶路去大王村。
 
镜头转向酒馆。
日,内景,酒馆里。
酒馆里,邱锡昌正在和一个光头喝酒。
光头!邱锡昌时而左右环顾着周围,低声道:我找你来,是有点事情需要你办。
什么事?光头一边喝着酒,一边指了指桌面:你看,这酒喝得有点寒酸了吧!
我明白!邱锡昌掏了掏口袋:上路的时候,走得太急,身上的票子实在是太少了,下次一定多给你点票子,怎么样?
那好!光头总算是答应下来:看你的样子还挺神秘地,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前几天呢!邱锡昌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低声道:我离开地委的时候,忘记带大衣了,你下次去地委的时候,怎么?
不去,不去!光头连连摆手:没听说那里已经戒严了,我去那里干什么,我没事去找事啊!
戒严了?邱锡昌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光头:告诉我,为什么要戒严?
出事啦!光头神秘地察看了周围一眼:听说那里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啊!
啊!邱锡昌故意大吃一惊:什么,什么,地委那里出什么大事了?
我告诉你吧!光头压低声音道:有人把手榴弹扔进了地委书记的办公室,重伤了屋里的两个人。
啊!邱锡昌不由真的大吃一惊了:重伤了屋里的两个人,难道,难道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死啊?
怎么?光头顿时疑虑满腹起来:你还希望他俩死了,这,这是不是你干的?
来,来!邱锡昌慌忙端起了酒杯:干一杯,干杯,干杯!
 
镜头转向田野。
日,外景,田野。
邱锡昌从田野中窜出来,接着悄然溜进了大王村。
 
画外音:
战局发展得很不稳定,次年,全国的战场,国民党军队被迫停止了全面进攻,又改为重点进攻,所谓重点进攻,就是敌之局部进攻和我之局部反攻,既拉锯式的战争形势,进攻的重点是山东和陕北,国民党军队由顾祝同指挥的四十五万人马向山东解放区大举进犯,这标志着华东战场敌我力量对比大决战的开始。
 
镜头转向大王村。
夜晚,外景,大王村。
 
画外音:
驻守各城镇的敌军迫不迫不及待地首先向边缘战区伸进了魔爪,形势骤然紧张了,大王村一下子流传开了风言风雨,本地有名的地主恶霸王魁堂要打回来了,要搞秋后算帐了,还听说他带着还乡团随同国民党军队从舟山岛开出来了,敌人说来就来,人心慌慌,大王村的乡亲们整天过着提心吊胆地日子。
 
镜头转向高家。
傍晚,内景,高家。
高家的两个孩子都在炕上玩耍,高大嫂正在收拾桌面时,刘敏走进了高家。
刘医生!高大嫂高兴地上前迎接:整天盼你来,今天可把你盼来了,我先把炕面收拾一下,再请你坐下吧!
大嫂!刘敏拍了拍高大嫂身上的灰尘:看身上的样子,你又下地干活了吧!
是呀!高大嫂不由叹了一口气:唉,下了一场雨,转情了,可从早到晚,这地里!
可不是嘛!刘敏接口道:可从早到晚,这地里还是没有务农的人,我知道!
怎么办呢!高大嫂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唉,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
大嫂!刘敏不由感叹起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还有心思料理庄稼呢!
是呀!高大嫂有点愁眉苦脸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尽管庄稼是庄户人的命根子。
大嫂!刘敏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尽管地里没有务农的人,可我知道你的心思。
是呀!高大嫂更加愁眉苦脸了:我经常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你是知道的!
有什么办法呢!刘敏又感慨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还有心思料理庄稼呢!
可不是嘛!高大嫂一点头:下午,我还是到地里忙了一阵子,这才安心地回到了家里。
有什么办法呢!刘敏又重复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还有心思料理庄稼呢!
来!高大嫂一边说着,一边扫了扫炕面:刘医生,你先坐下来吧!
强子,小霞!刘敏刚坐下,便将带来的熟鸡蛋拿出来:看看,我带来了什么东西,你们俩想吃吗?
强子!高大嫂一见,连忙给强子递眼色:你已经吃过个饭了,让妹妹小霞吃吧!
大嫂!刘敏看到了高大嫂的表情,马上解释: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乡亲们送给伤员的鸡蛋确实不少。
那也不行!高大嫂连连摆手道:强子的身体很结实,伤员们正需要鸡蛋补身子呢!
其实呢!刘敏捧着鸡蛋送上前:这都是伤员们主动提出来的,要给烈属送来一些,以表敬意,真的,高大嫂!
好吧!高大嫂只好将鸡蛋接过来:刘医生,你看这样多不好意思呢!
刘敏看到炕上的两只银镯子,便顺手将一只银镯子戴在了小霞的手腕上。
你看!高大嫂指了指银镯子:小霞带上它,还真的挺好看的呢!
强子!刘敏一边端详着,一边招呼道:来,来,你也戴上一只,给阿姨看看!
不要!不要!强子连连摇头拒绝:我不喜欢戴那小玩意,不要嘛!
刘敏看了看高大嫂,高大嫂瞅了瞅刘敏,两人憋不住地失声笑起来。
夜色已晚,两个孩子都在炕上睡下了。
刘敏和高大嫂对着油灯做着针线活,这时,放哨的民兵走了进来。
刘医生!民兵进门便道:我先去了伤员的家里,听说你在高家,我就赶来了。
怎么啦?刘敏连忙起身问:你来这里找我,外面有什么情况吗?
刘医生!民兵对她耳语着:村西口有人在等你,希望你能出去一下,快点!
谁呀?刘敏一时猜不准:那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进来找我呢?
知道是谁吗?民兵低声道:他就是原来马鞍县的仝亚平付书记,刘医生!
真的!刘敏马上欣喜地一边跑出了高家,一边回头道:高大嫂,我走啦!
 
镜头转向办公室。
日,内景,办公室里。
秦排长气喘吁吁地来到东县的县长办公室门前。
马县长!秦排长匆匆忙忙地推门而入:你好,马县长!
秦排长!马县长起身道:欢迎,欢迎,你怎么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嗯!秦排长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道:地委让我通知你们的县领导,明早之前,一定要赶到环乡区参加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马县长不由自主的脱口问:什么紧急会议?
不知道!秦排长断然摇头:地委的有关人员首先通知了我们马鞍县,再让我们转告你们,就这些!
具体人呢!马县长慎重地问:我想问一下,除了我和县委书记之外,还需要其他人参加吗?
对!秦排长郑重其事地一点头:地委明确指示,县长和县委书记再加上宣传部长仝亚平一定要参加会议。
没问题!马县长掏出怀里的表看了看:你看,时间上也没有问题,我通知他俩一块马上出发,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秦排长一指外面:我赶往环乡区的时候,是要路过临县的,我还要去通知他们一块参加这个紧急会议。
那好吧!马县长跨上手枪后,接着和秦排长握手道:秦排长,既然这样话,我们就在环乡区再见啦!
 
镜头转向县政府门口。
日,外景,县政府。
马县长和县委书记并肩走出来,接着,东县的宣传部长仝亚平和一个警卫员也并肩走出来了。
马县长!县委书记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咱们提前赶到环乡区,可以在那里先睡上一觉吧!
行!马县长表示同意:明天一早起来,不但有精神开会,这样一来可是两不耽误嘛!
 
镜头特写:
秦排长从县政府里慢慢出来后,默默注视着几个人踏上了路途。
 
镜头转向田野。
夜晚,外景,田间小路。
马县长!宣传部长仝亚平从后面赶上来:我想问一下,参加环乡区紧急会议的时间很紧张吗?
时间早着呐!马县长回头看了看仝亚平:我接到通知的时间是明早之前,必须赶到环乡区参加紧急会议。
那还急什么!仝亚平向前面张望着:现在忙着赶到那里,不还得睡上一觉吗?
说得对!马县长不由一乐:我们提前赶到那里,先挑个睡觉的好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啥事也不耽误嘛!
马县长!仝亚平和马县长并肩走着:我还想问一下,在环乡区召开的紧急会议是什么内容?
你想呢!马县长有意逗趣起来:既然是紧急会议,那肯定是要保密了,你过去是马鞍县的老领导了,这方面不是很有经验的嘛!
马县长!仝亚平伸手指着前面:再往前不远,就是大王村了,我想进村找个人,你看可以吗?
找个人?马县长顿时充满了好奇:是男的还是女的,能对我说说,你要找的这个人是谁吗?
你知道吗?仝亚平看了看马县长:十个月前,城山支队的医务所曾经来到了大王村,后来又撤走了所有的轻伤员。
知道!马县长轻轻点头道:听说是因为大王村遭到敌机的轰炸后,所有的轻伤员就转移到其它地方去啦!
我猜想呢!仝亚平看了看马县长:如果重伤员走不了,城山支队的医务所会不会有人还留在这里。
如果有呢!马县长略有所悟:你想顺便打听一个人会不会也在这里,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你认识吗?仝亚平又看了看马县长:她就是城山支队医务所的医生刘敏。
不认识!马县长感兴趣地问:我想知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可以吗?
怎么说呢!仝亚平犹豫了一下:我和她认识已经很久了,现在也只能说还是我的女朋友吧!
是嘛!马县长高兴地笑了:这就看来,你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既然这样,我也同意你进村打听一下。
那好!仝亚平一边小跑起来,一边回头道:我去大王村看看,过一会就去环乡区。
仝部长!警卫员马上跑上来:你刚才说什么,县委书记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吧!
看到了吗!仝亚平朝前一指:前面就是大王村了,我去村子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人,过一会就去环乡区啦!
记住啦!马县长马上大声叮咛道:天亮之前,一定要到达环乡区,千万别迟到啊!
放心吧!仝亚平一边应着,一边快跑起来:下半夜之前,我一定会赶到大王村的,再见啦!
 
镜头转向大王村。
夜晚,外景,大王村。
什么人!放哨的民兵爬在了地下,拉了一下枪栓:快说,你是干什么的?
自己人!仝亚平一边大步走上前来,一边大声道:是自己人,我是仝亚平,原来是马鞍县的。
仝书记!放哨的民兵从地上一下子爬起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你知道吗?仝亚平马上问:我想问一下,村子里还有没有城山支队医务所的人?
有啊!放哨的民兵低声道:轻伤员们都撤走了,村子里就剩下医务所的刘医生还在照顾重伤员呢!
还真让我猜对啦!仝亚平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好,我进村先找个民兵商量一下,让他去找刘医生和我见个面,好吧!
行!放哨的民兵指着村里:我看最好这样,你先去队部找接岗的人,我也快到换岗时间啦!
 
镜头转向村西口。
夜晚,外景,村西口。
风拂过河边的柳树,垂柳袅袅,村子里传来几声倦怠地犬吠,周围的一切又归于寂静。
村西口,刘敏喘息不均地停下来,看到一个人影伫立在河边的柳树下,不由激动地唤了一声:亚平!
 
镜头特写:
人影动了,慢慢地迎过来,两人拥抱在一起,好长时间才慢慢分开了。
亚平!刘敏忽然提出了疑问:你原来是马鞍县的县委付书记,后来又调到东县县委,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有什么!仝亚平开始回避起来:你应该知道,正常的工作调动,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是不错!刘敏摇了摇头: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理解,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出现了这样大的变化呢?
管他呢!仝亚平故意表现出一付满不在乎地样子:反正我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误,敏,依我看,你就别再胡思乱想啦!
亚平!刘敏只好岔开了话题:既然这样,我就想知道天都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仝亚平有点激动起来:我来大王村,就是为了能够见上你一面,这么的时间没见面,说实话,挺想你的!
想我?刘敏不好意思笑了笑:见我一面又能怎么样,真是的,天都这么晚了,你马上就走吗?
是的!仝亚平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远处:刚接到地委的通知,明天早上必须赶到还乡区参加一个紧急会议。
还乡区?刘敏也看了看远处:我记得好像去过一次,亚平,那里离大王村不太远了吧!
对!仝亚平一点头:这次正巧路过这里,我让县长和县委书记他们几个人先走一步,顺便来看看你!
哦!刘敏关切地问:原来是这样,亚平,近来工作得不顺心,难免心情郁闷,你的身体还好吗?
还算好吧!仝亚平直视着刘敏:说实话,有时候在梦里就是有点挺想你的,真的!
亚平!刘敏脸色一红:你看你,幸亏这里没有其他人,瞧你说的,让别人听到了,多难为情呀!
敏!仝亚平有些动感情了:我说得都是实话,我真不愿意和你分开,总是这样过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看你说的!刘敏感到有点不顺耳了:你怎么又提起这些叫人伤心的事情,现在的战事正紧,你说该怎么办?
敏!仝亚平神色有点茫然:打仗总归是打仗,别说你和我,就是地委领导也估不准战事的变化。
亚平!刘敏一赌气的扭过脸去: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情,难道过去我们俩没商量过,真叫人伤心!
怎么!仝亚平顿时泄气了:敏,你生气了,过去的日子都这么久了,难道我现在就不能说说而已吗?
亚平!刘敏直视着仝亚平:你这是怎么了,过去,我不是没有答应过你,事情拖到现在,难道都怨我吗?
敏!仝亚平开始躲闪着刘敏的目光:唉,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都怨我,我大概有点失言了,请原谅!
大概,大概!刘敏真的生气了:我们俩的事情一直拖到了现在,难道你就不知道错在哪里吗?
我!仝亚平有点心虚了:我知道是错在了哪里,你不必答复我,其实,其实我也只是提提罢了!
何必要提呢!刘敏感到不解地瞪大了眼睛:你想想,现在局势恶化了,你让我怎么答复你呢?
敏!仝亚平连忙赔礼道歉:你要抱怨的话,一切都抱怨我,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亚平!刘敏开始埋怨起来: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不能任时任意地陶醉在爱情中,我们还要打仗,你懂吗?
敏!仝亚平不由提高了声调:我懂,难道说,我这个县领导,就连这样简单地道理都不懂吗!
你真的懂吗?刘敏眼里有点湿润了:每次见面,你不是唉声叹气,就是说些枯燥无味地话,真叫人伤心!
好吧!仝亚平马上赔笑脸: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既然我已经见到你了,听你的高见还不行吗?
你听好啦!刘敏断然点头道:其实我的话很简单,等形势再有了好转,我就和你办理结婚手续。
那好!仝亚平总算放心了:我来这里见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打算,你现在说的这话,可当真?
真的!刘敏不由轻叹一口气:唉,不说了,你再叫我怎么表白,反正你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么着急呢!
敏!仝亚平高兴地拉了她一下: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不知为什么,有时候连做梦都想着你,尤其是现在!
亚平!刘敏突然抬头直视着他:照你这么说,过去就比不上现在了,那过去呢?
过去?仝亚平不禁陷入了沉思中:既然你有点不信任我了,也好,那就让我们回忆一下过去吧!
亚平!刘敏马上沉浸在回忆中:过去,我们俩的家乡都在河北省,你我还都是河北的老乡呢!
是啊!仝亚平充满了情感:你的父亲在北平官府中是一个有地位的财政官员,而我的父亲则在天津卫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商人。
你还记得吗?刘敏深情地看着仝亚平:我们俩是在北大相识的,我记得那是在1937年,祖国的大好河山在日寇铁蹄的蹂躏下,山河破碎。
记得!仝亚平记忆犹新地回忆着:在那年月里,国家一度濒于毁灭的时刻,大江南北到处都掀起了如火如荼地抗日救国运动。
当时呢!仝敏在回忆中:北大有不少学生在共产党抗日救国的感召下,纷纷弃学参军,为拯救祖国奔赴抗日最前线。
是的!仝亚平接口道:当时,我看到你要走了,便不顾家人的劝阻,毅然同你一起来到了晋北。
还记得吗?刘敏看了看仝亚平:一个月后,晋北八路军征兵处将我们这批爱国学生转送给八路军的野战医院。
记得!仝亚平看了看刘敏:在八路军的野战医院里,你到战地救护队学护理,我在警卫营当战士。
没想到呢!刘敏有些痛恨起来:平型关战役结束后,一味着消极抵抗的国民党军队继续向南节节败退,因而造成了战局的急剧恶化。
唉!仝亚平不由感叹起来:日寇在占领东北三省后,又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控制了北方的大片领土。
就这样呢!刘敏在努力地回忆中:当时,我们所属部队也由晋北转战到了敌后的胶洲半岛。
后来呢!仝亚平想了想:随着战局的发展,在地方部队急需战地医院的情况下,华东野战部队决定抽调一部分人员支援地方部队。
还记得吗?刘敏轻轻摇头道:当时,你得知我要调到城山支队医务所的消息后,也主动要求调到地方部队,结果上级批准了。
怎么能忘记呢!仝亚平沉浸在回忆中:我到到城山支队报到的那天,巧遇地委书记,当时,地委书记考虑到马鞍县缺乏有知识的人。
更重要的一点呢!刘敏提醒着:尤其是缺乏经过战斗考验的知识分子,因此,地委书记便调你去了马鞍县委做宣传工作。
是的!仝亚平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地微笑:那时候,因为我年轻聪明,宣传工作搞得很出色。
亚平!刘敏看了看仝亚平:就这样,你很快就被调到了马鞍县,在县委任宣传部长,当时,你是很有发展前途的。
是的!仝亚平脸上又不禁流露出失意的神色:后来,我又接任了县委付书记的职务,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亚平!刘敏显然产生了疑问:我记得那是1946年的上半年,解放区曾经有过一段和平安定的时期。
我!仝亚平的目光又有点躲闪不定了: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我们俩已经打算好了,你对我们的婚期产生了疑问,是不是?
不是吗!刘敏还在直视着仝亚平:当时,你为什么要错过了婚期,这件事情,让我至今也没搞明白呀!
你在问我吗?仝亚平闪烁其词:是,是不错,解放区曾经有过一段和平安定的时期,但那时候,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啦!
有多忙呢?刘敏不由蹙起了眉头:是你主动找到了我,提出了结婚的要求,我很痛快地答应了,不是吗!
是,是!仝亚平有点穷于应付了:当时,确实是我主动找到了你,提出了结婚的要求,你也答应了我的要求。
为什么呢!刘敏甚为不解:那时候,我不仅答应了,还要求组织上为我选定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是这样吧!
是,是!仝亚平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我,可我没想到的是,工作突然忙起来了,任务也多了,还出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真的是这样吗?刘敏眼里流露出不相信地神色: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你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没有,没有!仝亚平马上否认道:那时候,我确实没有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是你多心了吧!
当时呢!刘敏眼里流露出奇怪地目光:眼看着日期就要临近了,你却改变了主意,我处在很不理解的苦恼中,你知道吗?
我感觉到了!仝亚平有些吞吐起来: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发生了马鞍县县大队被围的事件。
是的!刘敏不解地问:尽管如此,可我不明白,这后来发生的事情,和我们的婚事有什么牵连吗?
也是前因后果吧!仝亚平神色不定了:事后,原班的马鞍县委进行了调整,我被调到东县县委。
是吗?刘敏连连摇头:你的意思,全都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的婚事只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这不就是所有过程吗?仝亚平有意转移了话题:过去的事情只是说说而已了,我们是不是该分手了?
 
镜头特写:
黑夜,刮来的一阵大雾,把庄稼全都覆盖住了。
亚平!刘敏环顾着周围一眼:时间不早了,过去你常来大王村的,临走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高大嫂,好吗?
去高家?仝亚平愣了愣:去高家看望一下高大嫂,这,敏,我已经离开马鞍县了,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
你认为呢?刘敏不由反问一句:难道真的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吗?
敏!仝亚平有点不情愿起来:你看,天都这么晚了,人家也该睡觉了,我还能去吗?
看你!刘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连一点起码的阶级感情都没有,人家年轻轻地就失去了丈夫,你不清楚吗?
当然!仝亚平一时失去了主张:你的话也有道理,高家的不幸,我也听说了,是让人挺同情的。
再说啦!刘敏进一步解释:她和我又很贴心,我们俩常在一起无话不说,不为别的,你也该为我想想吧!
好吧!仝亚平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我听你的,敏,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我这就去高家看望一下!
 
镜头转向高家。
夜晚,内景,高家。
高大嫂!仝亚平站在门口敲门:高大嫂在家吗?
谁呀!高大嫂开门后,不禁喜出望外了:哎哟哟,原来是仝书记来了,请进,快请坐!
高大嫂!仝亚平进屋后,在桌前坐下后,尽量表现出一付十分关切地样子:家里都有什么困难,村里对烈属照顾得还好吗?
仝书记!高大嫂也关切地问:我家里的一切都挺好的,我在想,你和刘医生的事情也该差不多了吧!
怎么说呢!仝亚平看着高大嫂,有点难言起来:近年来,一直都在打仗,我们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机会?高大嫂有点不相信地问:怎么会这样,这几年,难道就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吗?
怎么说呢!仝亚平推脱道:你也知道,这年月除了工作就是打仗,没有这事就有那事,唉,真叫人挺头疼的!
仝书记!高大嫂不禁皱起了眉头:刘医生可不这么看,我觉得刘医生对战事还是挺乐观地呢!
当然啦!仝亚平自觉有点失言:作为共产党人要想革命,就不能计较个人利益,比如你们高家吧!
我们高家?高大嫂一时不解:我们高家也没有为革命做出多大的贡献,你怎么看呢?
还要多大呢!仝亚平不由瞪大了眼睛:高占山同志连命都搭上了,我和刘敏的婚事还算什么呢!
这就对啦!高大嫂有意夸奖起来:就像你所说的,要想革命,就不能计较个人利益,我丈夫高占山连命都搭上了,值得呀!
高大嫂!仝亚平接着有了同情感:你也太不容易,家里撇下个不懂事的男孩子,让你够苦的了,是不是!
没什么!高大嫂满不在乎地回答:还是你那句话,要想革命,就不能计较个人利益嘛!
高大嫂!仝亚平忽然有意问:我和刘敏的事情,近来,刘敏对你还说过什么吗?
没有!高大嫂解释着:她没说什么,其实,我已经了解的不少了,刘医生这人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怎么说呢?仝亚平略为感兴趣地问:高大嫂,你认为刘医生这个人,主要好在那里呢?
那还用说嘛!高大嫂断然点头道:她这人不但模样儿俊,思想上那个觉悟更是没比的,干革命没有二心。
高大嫂!仝亚平似乎被高大嫂的情绪有所感染:我也是这么想的,谢谢你对她的夸奖,你真的就是这么认为吗?
对!高大嫂又断然点头道:她干革命确实没有二心,坚决,忠诚,这你是知道的!
是,是!仝亚平看了看窗外:高大嫂,你说得对,这我是了解她的,只有我才是最了解她的!
当然啦!高大嫂低头想了想:还有更好的优点,我说不上来了,反正她对人对事都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嘛!
大嫂!仝亚平有点羞愧地辩解着:我平时的工作也很忙,其实我们共产党人都应该是这样的,你说呢!
就拿我家的事来说吧!高大嫂坦言道:你说我够苦的,刘医生和我就不这么看,知道为什么?
哦!仝亚平强装笑脸了:这年头,一边打仗,一边生活,对人生的道理,你们是怎么看的?
我们俩呢!高大嫂又坦言道:都这么认为,干革命就得流血牺牲,什么时候,人都要挺起来的!
说得对!仝亚平有点穷于应付了:干革命就得要不怕流血牺牲,这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精神嘛!
还有呢!高大嫂指了指炕上睡觉的孩子:刘医生除了开导我,安慰我,还帮我料理家务,我很感激她的。
应该的嘛!仝亚平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高家的陈设:我非常支持刘敏这样做,这炕上的孩子已经睡了吧!
你看!高大嫂接着解释:因为我带着两个孩子,区政府刚给家里救济了点棉布,我这心里感激着呢!
哦!仝亚平看了看睡在炕上的两个孩子:高大嫂,你不必这样,其实区政府这样做也是应该地嘛!
这不!高大嫂脸上有了感激地神色:刘医生起早贪黑地帮我剪裁,好让孩子们能够早点穿上过冬的棉衣。
应该的嘛!仝亚平开始注意到炕上的情景:这炕上的两个孩子,平时要淘气了,你也有犯愁的时候吧!
我还愁什么?高大嫂不以为然地摇头:要愁,就愁不能出去看看,多做点为革命有用的工作啦!
大嫂!仝亚平忽然想起什么,不由脱口问:我心里正在纳闷着,我记得你只有一个儿子吧!
对!高大嫂一点头:我一直就这么一个儿子,小名叫强子嘛!
那!仝亚平指了指炕上的两个孩子:这炕上的两个孩子,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孩子呢?
对外人讲呢!高大嫂未加思索地解释:小霞是我刚死去的妹妹遗留下的孩子。
那对我讲呢!仝亚平指着自己的胸脯:你能告诉我,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其实呢,高大嫂指了指炕上:这睡在炕上的女孩子,她是老谭从刑场上带回来的。
老谭?仝亚平一时有点莫名其妙:什么,你说的是哪个老谭?
就是谭诚嘛!高大嫂进一步解释:十个多月前,他已经从刑场上逃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啊!
什么?仝亚平十分惊疑起来:他已经从刑场上逃出来了,这孩子是老谭送来的,那,那这孩子是从哪里领来的?
你不知道吗?高大嫂不解地看着仝亚平的神色:他们俩和这孩子都是在刑场上获救后,一起来到了这里。
他们俩?仝亚平显出一付惊疑不定地样子: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一个人是和老谭一块逃出来的?
对!高大嫂一直在注视着仝亚平:那另外的一个人就是县大队的秦排长,是老谭和秦排长带着孩子来到了这里的。
是这样啊!仝亚平这才恍然大悟道:这就是说,从刑场上死里逃生的人,除了老谭和秦排长,再就是这个孩子啦!
 
镜头转向村街。
夜晚,外景,村街上。
刘敏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在村街上。
 
刘敏的画外音:
亚平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又提起了结婚的事情,过去我并不是没有答应过他,可没想到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镜头转向高家。
夜晚,内景,高家。
仝书记!高大嫂眼里流露出奇怪地目光:看来有关刑场上的事情,你是不清楚的,你光知道老谭他们被俘了,是不是!
对!仝亚平在紧张地思考中:老谭他们被俘后,我就从马鞍县调到了东县任宣传部长去了,这些事情我怎么能清楚呢!
宣传部长?高大嫂不由猜测着:这就是说,你原来是马鞍县的县委付书记,现在是降级了,对吗?
对!仝亚平显出了一付心烦意乱地样子:所以说,以后你也别再叫我什么仝书记啦!
原来是这样啊!高大嫂也恍然大悟起来:我明白了,以后再见面,我应该称呼你仝部长才对!
就是嘛!仝亚平不安地瞪大了眼睛:奇怪了,那老谭离开大王村以后,就再没有来过这里看看吗?
没有啊!高大嫂也有点奇怪地看了看仝亚平:按说他带回来的这孩子是很重要的,他会放心不下的。
为什么?仝亚平十分诧异:连你都会认为这孩子是很重要的,老谭应该回来看看,对,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想想!高大嫂如实解释道:这孩子就是城里地下党一个领导人的后代,老谭肯定会放心不下的!
什么?仝亚平更加惊疑不定了:这孩子还是城里地下党一个领导人的后代?
你说呢!高大嫂不由反问道:既然是城里地下党一个领导人的后代,这孩子不重要吗?
当然啦!仝亚平惊疑不安地点着头:高大嫂,你知道是城里地下党哪一个领导人的后代吗?
好像不是一个人名呢!高大嫂认真想了想:对了,是我们地下党的代号,就是神鹰的后代嘛!
什么?仝亚平不由吃惊地立起身来:这孩子原来就是神鹰的后代啊!
可不是吗!高大嫂抬头不解地问:这事关重大,谭书记一定放心不下,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个信呢?
对!仝亚平突然瞪大了眼睛,反问道:这就有点反常了,高大嫂,你认为这里面会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呢!高大嫂推测道:谭书记该不会又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出什么事了吧!
是啊!仝亚平沉思着:我也这么认为,事关重大,他也该捎个信来询问一下,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仝书记!高大嫂也跟着站起来:会出什么问题,难道你就不能大概估计一下吗?
大概就是他啦!仝亚平思索着:高大嫂,十个多月前,我听说地委书记在办公室里正和一个人谈话。
怎么!高大嫂连忙问:你的意思是说,地委书记在办公室正和谭书记在谈话,后来出事了,是吗?
现在猜测呢!仝亚平在深思中:应该就是地委书记正和谭书记在谈话,万没想到,外面有人扔进了一颗手榴弹。
啊!高大嫂不由大惊失色:这么说,他俩都遇难了,是不是!
万幸的是!仝亚平紧张地思索着:当时,我听说两人都是身负重伤,被送进了医院。
这!高大嫂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说,一定是谭书记身负重伤,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个信的原因啦!
应该是吧!仝亚平继续思索着:因为事后,很多人都知道地委书记身负重伤,可并不清楚另外一个人是谁,现在看来!
对,这就对啦!高大嫂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谭书记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个信呢!
时间不早啦!仝亚平强颜为欢地一笑:高大嫂,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望你和孩子,再见吧!
 
第4集
夜晚,外景,村街上。
仝亚平神色不安地在村街上走着。
在村子里一处黑暗地角落里,仝亚平停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啦!
他抓耳挠腮,顿足捶胸,抬头看到本村地主王家大院的黑漆大门时,瞬间,又露出了痛苦、恶毒、疯狂地狞笑。
仝亚平犹豫了片刻,像一条敏捷地野猫子,一下子窜了过去,顺着王家大院的围墙猫腰儿摸到后门,接着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投,没动静,再投进一块,片刻,里面传出了轻轻地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他立刻悄然钻了进去。
 
镜头转向刘敏的住处。
夜晚,内景,院落里。
刘敏在院子里洗漱完毕,正打算回屋里休息,突然,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谁呀!刘敏吃惊地大声问:你是哪一位?
 
镜头转向院门外。
夜晚,外景,村街上。
是我!高大嫂一边敲门,一边急切不安地应道:刘医生,快开门,我有急事要告诉你!
 
镜头转向院落。
夜晚,内景,院落里。
高大嫂!刘敏连忙上前开门:原来是高大嫂,快进来吧!
刘医生!高大嫂一边走进院子,一边指了指屋里:伤员们都在屋里睡觉,我现在进去不方便吧!
没事!刘敏一摇头:三个重伤号都在东间睡了,我一个人睡在西间,我们俩说话挺方便的!
那好!高大嫂拉起了刘敏的手:咱们就去西间,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呢!
 
镜头转向西间。
夜晚,内景,房间里。
高大嫂!刘敏担心地先问:你这么晚出来,两个孩子怎么办?
没事!高大嫂一摇头:你放心,正因为两个孩子都睡下了,我才能出来来找你呢!
高大嫂!刘敏这才转入了正题:你这么晚出来,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你说,我听着呢!
知道吗!高大嫂看着刘敏:你的爱人,也就是仝书记刚才从我家里走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刘敏笑着解释:他要去参加环乡区的紧急会议,路过这里来看我,是我要求他去家里看望你的。
我说呢!高大嫂恍悟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刘敏十分关切地问:高大嫂,有不是关于我们俩结婚的事呢?
只是几句话吧!高大嫂突然急切地问:我先问你,小霞这孩子既然是神鹰的后代,谭书记将她交给我了,这事重要吧!
是呀!刘敏一点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意思是想说明什么呢?
你看!高大嫂有意提示起来:这事关重大,谭书记一定放心不下,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了信呢?
对呀!刘敏突然瞪大了眼睛,反问道:这是有点奇怪了,高大嫂,你认为这里面会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想呢!高大嫂推测着:谭书记该不会又遇到什么困难,或者是出什么事了吧!
是呀!刘敏沉思着: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认为,事关重大,他也该捎个信来询问一下,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刘医生!高大嫂又提示起来:你想想,谭书记走了已经十个多月了,为什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呢?
会出了什么问题呢?刘敏不由诧异起来:你这一问,确实提醒了我,高大嫂,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知道吗!高大嫂一下子拉住了刘敏的手:你的爱人,也就是仝书记听说十个多月前,地委书记在办公室里正和一个人谈话。
地委书记?刘敏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地委书记正和谭书记在办公室里谈话,是吗?
对!高大嫂喘息急促起来:他估计应该就是地委书记正和谭书记在谈话,万没想到,外面有人扔进了一颗手榴弹。
啊!刘敏不由大惊失色:坏了,这么说,地委书记正和谭书记都遇难啦!
我也这么想呢!高大嫂紧张地思索着:没想到,仝书记告诉我,当时,两人都是身负重伤,被送进了医院。
是吗!刘敏吃惊地看着高大嫂:亚平这事亲口告诉你的,可他是听谁说的,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高大嫂连连摇头:这一切都没有什么证据,他只是听说后,猜测到两个身负重伤的人,可能就是地委书记正和谭书记!
我明白啦!刘敏惊异地分析着:地委书记在办公室里正和一个人谈话时,外面有人扔进了一颗手榴弹。
对!高大嫂也惊异起来:这是仝书记听别人说的,但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因此呢!刘敏继续分析着:亚平估计那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谭书记,是吗?
对!高大嫂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说,一定是谭书记身负重伤,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个信的原因了,是不是!
对!刘敏继续思索着: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这十个多月来,一定是谭书记身负重伤住进了医院。
这就对了!高大嫂顿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谭书记一直到现在也没来个信呢!
谭书记!刘敏不由难过起来: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
 
镜头转向王家大院。
夜晚,内景,王家大院。
 
画外音:
王家大院的王魁堂是马鞍县一带有名的恶霸大地主,其老婆有个绰号叫母夜叉,二十岁嫁于王魁堂后,生得一女王桂兰,现年十八岁,再者还有他爹王占礼,是个吃穿吝啬地刻薄鬼,按说这四个人就是王家大院的正当关系了,然而,王魁堂为人不仅阴险毒辣,还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
 
镜头转向西厢。
夜晚,内景,房间里。
艳秋倚在床头上看书。
 
画外音:前几年,他去天津卫做一笔生意时,迷上了一名女子,名艳秋,将她买来了王家大院时,王家的母女俩闹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打破王魁堂养妾的念头。
 
镜头转向院内。
夜晚,内景,王家大院。
 
画外音:
以前,王家大院骡马成群,眷养了一批狗腿子和打手,出门吆三喝四的好不威风,但在抗战后,随着解放区政权的不断巩固,农民要求土地的愿望更加迫切,王魁堂沉不住气了,为图东山再起,要拉队伍同共产党大干一场,谁知,恶不长存,一天晚上,高占山带领民兵突然闯进了王家大院,没想到王魁堂耳灵腿快,溜之乎也,结果,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镜头转向上房。
夜晚,内景,房间里。
上房间里,烟雾弥漫,王占礼躺在烟塌上,默默听着对面正在烧烟的母夜叉叨叨个没完没了,帐房先生坐在旁边不是打哈欠,就是抹鼻涕。
 
画外音:
在村政权的压制下,他老子王占礼被迫拱手交出了土地,还得表示要改邪归正,全村人高兴之余都有着隐患,王魁堂出逃后,一直逍遥法外,终究是人们头上一块难以消逝地阴云。
现在可怎么办呐!母夜叉一边烧着烟,一边撅起了嘴巴:你们也都看到了,王家大院的土地全丢啦!
没办法啊!王占礼指了指母夜叉:那时候的民兵手里都拿着枪,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别说是你我啦!
这可好啦!母夜叉两手一拍:王家大院丢了大片的土地,再这样下去就要坐吃空山啦!
好了,好了!王占礼实在不耐烦了:妇道人家就是短少见识,魁堂在外面还能忘了咱家里的百亩地?
哼!母夜叉并不糊涂:真能忘了也好,就怕忘不了,就算他能打回来,如今共产党的队伍势力大着呢!
妈的!王占礼根本听不下去了,一下子扭过脸去:早晚有秋后算帐的那一天,让那些穷鬼们闹吧!闹吧!
老太爷!帐房先生拿出了另一根烟枪:你看看,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让我也来两口吧!
急什么!母夜叉一边烧着烟,一边安慰着:这不正给你忙着吗,马上就好啦!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啦!
这玩意嘛!王占礼用烟枪指点着账房先生:能忍就忍,能戒就戒,你的岁数不能和我比,我老了,你知道吗!
哪里,哪里!帐房先生连忙安慰着:老太爷,我看你的身体还硬朗着呢!
如今呢!王占礼慢慢坐起来:你是立过功的人,要保养好身子,我什么时候也不会亏待你的,我还记得呢!
老太爷!帐房先生接着醒悟过来:你是说,十个多月前,我给国军送情报的事情吧!
对!王占礼赞赏地点着头:那时候,村东头大庙住了大批的共党伤员,我让你给国军送过情报以后,立马见效了,是不是!
老太爷!帐房先生眼里流露出贪婪地目光:国军的空袭也吓跑了哪些共党伤员,这奖赏不会太少了吧!
放心吧!王占礼慢慢坐起来:这次只要国军到达了这里,你的赏金一个也少不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老太爷!帐房先生忽然竖起了耳朵:你们仔细听听,按过去规定的暗号,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真的!
嗯!母夜叉马上判断着:我也感觉到了,有人往屋顶上扔土坷垃,听动静,好像是自己人,王妈啊!
哎,哎!王妈连连应着,从门外走进来:我在,我在,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后院有人呢!母夜叉朝外一指:你赶快到后院开门看看,一定是自己的人来了,快点!
哎,哎!王妈慌忙出去了,一会儿,便将个失魄落魄地仝亚平带了进来。
老太爷!仝亚平脱口便问:魁堂兄没派人来过这里,听说他带着还乡团,随同国民党的军队从舟山岛已经开出来啦!
怎么,外面出事啦?王占礼欲言又止,故意指使道:王妈,你去找客人过来,我有事情要说,去吧!
知道啦!王妈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我这就去找他过来!我这就去找他过来!
 
镜头转向西厢门前。
夜晚,内景,西厢。
王妈在西厢门前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又悄悄挪动着脚步走了。
 
镜头转向西厢
夜晚,内景,房间里。
艳秋倚在床头上看书,门外有人在轻轻敲门,她极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
谁呀!艳秋开门一看,不由露出了厌烦地神色:又是你,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呀?
求求你啦!门外的邱锡昌使劲一推门,接着挤进了身子:睡得这么早,有什么意思嘛!
看书呢!艳秋重新上了床,又倚在了床头上:你有什么事就说,说完了就走,我还要看书呢!
这么不耐烦吗?邱锡昌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你就不想看看,我都带来了什么吗?
哼!艳秋故意将脸背过去:你还有没有记性,三个月前,你和王桂兰在床上的一夜风流,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吗?
唉!邱锡昌顿时露出了一脸的苦相,默默不语地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镜头转向上房。
夜晚,内景,房间里。
王家大院的人纷纷起身干杯。
老太爷!账房先生举起了酒杯:今天是你七十大寿的生日,我代表爹娘再敬你一杯啦!
小子!王占礼不由乐了:我和你爹是亲兄弟,在过去的许多年来,你帮我收租子管账,尽职尽责,我一直都记着呐!
那好!账房先生再次举起了酒杯:既然这样,我就干了,还有,锡昌已经喝多了,依我看,他就免了吧!
我还行!邱锡昌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老,老太爷,祝,祝你生日快乐,我,我干了这杯酒,干了!
好!王占礼也举起了酒杯:来,来,住在北厢的侄子首先干了,住在下房的锡昌也干了,剩下的一块都干了它!
艳秋呢!母夜叉环顾了周围一眼:这庆贺老太爷生日的酒也坐不住,她怎么又不见啦!
管她呢!王桂兰哼了一声:爱去哪就去哪,让她方便去吧!
来,来!王占礼举杯催促着:来,来,在桌还有南厢的儿媳,先干了这杯再说,来,干杯!
干杯!母夜叉和王占礼碰杯后,一饮而尽。
来,来!王占礼又举杯催促着:来,来,在桌还有东厢的孙女儿,先干了这杯再说,来,干杯!
干杯!王桂兰也和王占礼碰杯后,一饮而尽。
她就算啦!王占礼举杯一饮而尽:既然王家的人都明白了,住在西厢的艳秋是外人,是的,她毕竟是外人嘛!
老太爷!账房先生接着给王占礼斟酒:难得你今晚这么高兴,接下来就让咱们一块慢慢喝吧!
好!王占礼高兴地举了一下酒杯:给我过生日,我就希望能让你们喝个够,锡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啦?
我看呢!账房先生看了看邱锡昌: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先让他回去休息,让我们几个人陪你喝就行啦!
那好!王占礼指了指邱锡昌:锡昌,依我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实在不行,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老太爷!邱锡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老太爷,既然你老开口了,我,我就回房间休息啦!
邱锡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外,王占礼指了指王桂兰,王桂兰会意地点头,接着也跟着出去了。
 
镜头转向西厢。
夜晚,内景,房间里。
邱锡昌摇摇晃晃地来到西厢的门前,犹豫了一下,接着推门而入。
西厢里,邱锡昌在床上先乱摸了两下,接着便不由自主地躺在了床上。
你怎么啦!王桂兰一边吃惊地走进来,一边道:你喝糊涂了,你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吗?
知道!邱锡昌睁开了醉眼:这,这是谁的房间,这,这不就是艳秋的房间吗?
你看你!王桂兰一用力将邱锡昌拽下床来:这是女人的床,你不能睡在这里,赶快跟我去你的房间吧!
走!邱锡昌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就走,我,我只不过是进来看看罢了!走就走,我,我只不过是进来看看罢了!
 
镜头转向下房。
夜晚,内景,房间里。
王桂兰吃力地搀扶着邱锡昌走进了房间。
有,有水吗?邱锡昌刚躺在床上,便伸出手来:我,我想喝水,我,我想睡觉!我,我想喝水,我,我想睡觉!
快坐起来!王桂兰拿着一杯水,使劲推了邱锡昌一把:你要喝水,就坐起来喝吧!
你,你是谁?邱锡昌一边坐起来,一边问:你,你为什么进了我的房间?你,你是谁?
快喝水吧!王桂兰将一杯水塞给了邱锡昌:你听好了,我问你,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知道!邱锡昌一口气喝下了一杯水:你,你不是她,你,你肯定不是她!你,你不是她,你,你肯定不是她!
什么!王桂兰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你都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我!邱锡昌拉住王桂兰的手:喝,喝得不多,你,你别以为我,我喝醉啦!你,你别以为我,我喝醉啦!
行啦!王桂兰一下子抽出手来:都喝成这样了,还不服气,你快躺下吧!躺下吧!
你!邱锡昌醉眼悻悻地道:你,你先坐下,你,你坐下后,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王桂兰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床边上:都喝成这个样子了,你有什么事,要说就快说吧!
我!邱锡昌醉眼悻悻地抓住了王桂兰的手:我,我想告诉你,你的一件事就,就是,我想你!
想我?王桂兰吃惊地一下子缩回手来: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你想我干嘛!
嗯!邱锡昌一下子将王桂兰按到在床上:我,我想亲你一口,我,我还想和你睡觉,好,好吗?
你!王桂兰呆呆地躺在床上:你想,你想干什么?
我想!邱锡昌接着吻了一下王桂兰嘴:我,我想亲你一口,我,我还想和你睡觉,好,好吗?
你!王桂兰神经般地摸了一下嘴:你,你知道我是谁?
知,知道!邱锡昌又将手伸进了王桂兰的衣服里:你,你是个女人,这,这是女人的身子。
哎呀!王桂兰浑身颤抖了一下,麻木般地躺在床上: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我!邱锡昌的手上下乱摸着,将脸伏在了王桂兰的乳房上:我,我想和你睡觉,我,我想和你睡觉嘛!
 
镜头转向上房。
夜晚,内景,房间里。
艳秋悄然来到了上房,刚坐下来,便看到母夜叉朝她直瞪眼。
锡昌呢!王占礼看了看艳秋:你没看见他回房间了吗?
没有!艳秋轻轻摇头:老太爷,他是不是又喝醉了?
你坐不住吗?母夜叉对艳秋一挥手:既然这样,锡昌喝多了,你去房间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嘛!
对不起!艳秋一边起身,一边解释着:我刚才出去方便了一下,再说了,我也不愿意喝酒,那好,我去看看他吧!
 
镜头转向邱锡昌的房间。
夜晚,内景,房间里。
艳秋悄然推门走进来了,她看一眼昏暗地房间,刚来到床前,只听王桂兰在床上惊叫了一声,不由仓皇而逃。
 
镜头转向西厢。
夜晚,内景,房间里。
唉!邱锡昌还是露出一脸的苦相:那天,为了给老太爷过生日,我喝醉了,稀里糊涂地走错了门,躺在了你的床上。
接下来呢!艳秋转脸看着邱锡昌:王桂兰也故意走错了门,扶着你回房间,和你做起了风流事,是吗!
她傻啊!邱锡昌认真地解释着:她是看我走错了门,扶我回到了房间,我就稀里糊涂地和她上了床。
哼!艳秋还是直视着邱锡昌:就在你和王桂兰做风流事的时候,老太爷在酒席上,让我去你房间看望一下,谁知,哼!
你看到了什么?邱锡昌还是认真地解释着:当时,我和她在床上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艳秋不解地看着邱锡昌:你都喝成那个样子了,你还知道是为什么?
我告诉你吧!邱锡昌继续认真地解释着:那时候,我满脑子里都在想着你,我错把王桂兰当成是你本人啦!
你就瞎编吧!艳秋似信非信:你把我当成傻瓜了,你不就想讨好我吗?哼!你把我当成傻瓜了,你不就想讨好我吗?
我发誓!邱锡昌只能继续认真地解释:这是真的,那时候,我真的满脑子里都在想着你,再说啦!
什么!艳秋似信非信看着邱锡昌:你想说什么,接着编下去,我看你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要解释的!
那当然!邱锡昌耐心地解释:一个最简单地道理就可以让你明白了,这是乱伦,这就是乱伦,你懂吗!
哼!艳秋无可奈何地笑了:你这么一说,这才是值得我相信你的理由,你还知道啊!
你想想!邱锡昌有些提心吊胆起来:这种事情,万一让老太爷知道了,我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好啦!艳秋笑着点了一下邱锡昌的鼻子:你这个臭流氓,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这就对啦!邱锡昌将小包袱的东西一下子抖在了床上:你先看着,让我吻吻你的手,给个面子嘛!
看到床上值钱的东西,秀发披肩的艳秋将手从邱锡昌的手里抽出来,然后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床上的衣料、丝袜和耳环。
你看看!邱锡昌又举起了一个金戒指:你看看,我什么都替你预备好了,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就!
那又怎么样?艳秋转脸看了看邱锡昌:我以后完全依靠了你,我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首先呢?邱锡昌又吻了一下艳秋的脸:我一定会有办法带你逃出这个土山沟的,你看怎么样?
艳秋瞅了瞅戒指,有意无意地先插在了手指上,却故意不开口。
邱锡昌往前一靠,趁机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她妩媚地笑了笑,倾倒在他的身上。
 
镜头转向门口。
夜晚,内景,房间里。
门开了一条缝儿,一个女人悄然溜了进来。
哎哟哟!王桂兰双手掐腰:又是你们二位,凑在一起干什么,还靠得这么近,是在谈情说爱吗?
邱锡昌和艳秋闻声抬头,一看是王桂兰,两人不由慌乱失措起来。
这些是什么?王桂兰瞥一眼床上的东西,一下子将邱锡昌拖下床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你鬼迷心窍啦!
哎,哎!邱锡昌一边挣脱着,一边哀求着:求求你,别这么大吵大闹的,好不好!求求你,别这么大吵大闹的,好不好!
你说!王桂兰用手指点着床面:这些东西,你是给我买的,还是给这个臭不要脸买的,你说啊!
这!邱锡昌不禁口吃起来:这些,这些东西么,我看,我看对你不大合适,就,就拿来先给她试一试了。
哼!艳秋一听,随手将床上的东西一下子掀翻在地下:早知如此,我才不稀罕呢!
王桂兰又睁大了眼睛,看到了艳秋手上戴的戒指,二话没说,一把抓住了艳秋的手。艳秋惊叫一声,一边握紧了戒指,一边同王桂兰撕挣起来。
哎吆吆!邱锡昌一见王妈进来了:王妈,你可来了,你可来了,快劝劝她俩,求求你,快帮我劝劝吧!
行,行,你快走吧!王妈这才解释道:上房来人了,真的,老太爷叫你赶快过去呢!
拜托啦!邱锡昌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王妈,拜托啦!那就拜托你啦!
 
镜头转向上房。
夜晚,内景,房间里。
邱锡昌还未擦净脸上的汗,两脚已经迈进了上房。
是你!仝亚平一见到邱锡昌,就像被蛰了一下,霍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怎么啦!母夜叉甚为不解:他在这里住着,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仝亚平一指邱锡昌:他是地委的宣传干事邱锡昌,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仝亚平?邱锡昌也同样大吃一惊了:你,你怎么也到了这里,外面出什么事啦?
谭诚,他!仝亚平有点歇斯底里起来:他,他,他早就从刑场上逃出来啦!
怎么,你才知道啊!邱锡昌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哈,哈,哈!
你笑什么?仝亚平不由恼羞成怒:你笑我是个叛徒,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啊!
误会,你误会啦!邱锡昌一边摆手,一边满不在乎地坐下来:我笑你,什么都还蒙在鼓里呢!
什么?仝亚平更加气急败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还有多少事情,到现在还一直在瞒着我啊!
既然如此!邱锡昌转脸看着母夜叉:事情就得从头说起了,我的姐,你先从头开始说起吧!
仝亚平!母夜叉冷冷一笑:哼!你这股火,发得可是有点莫名其妙了,我们王家可不欠你的,明白吗?
为什么?仝亚平指了指邱锡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和你们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啊?
那好吧!母夜叉冷笑道:事情是得从头说起了,这是因为什么呢,因为锡昌和我是一对姨表兄妹的关系,知道吗!
什么,什么!仝亚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们是姨表兄妹的关系啊!
你听好啦!母夜叉继续冷笑着:锡昌父母相继早逝的时候,他正在天津卫的学府求读,锡昌,你说呢!
没错!邱锡昌甜言蜜语地解释:多亏我姐还念及姐弟之情,时时接济我,才使我逐渐长大成人了,我感谢你呢!
后来嘛!王占礼插言道:到了抗战时期,锡昌在马鞍县邻的东县曾经给抗日政府出过力,也就是在区政府谋了个文书差事。
抗战胜利后呢!母夜叉补充道:我的表弟锡昌凭着肚子里的墨水,轻而易举地由区里直接调到了地委任宣传干事。
锡昌!王占礼又插言道:我们说的这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想想看,你觉得我们说的都对吧,!
对!邱锡昌洋洋得意地回忆起来:一九四五年的下半年,有天晚上,你仝亚平临时决定要和我来到王家大院摸摸底。
啊!仝亚平不禁目瞪口呆:那,那天,早知你和王家大院有着这层关系,我的打算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是啊!邱锡昌一点头:不幸的是,你仝亚平压根就不清楚,我邱锡昌与王家原来还有着一层亲戚关系。
唉!仝亚平不由悔恨莫及地拍了一下头:这么看来,那天就是不出问题,要想摸底的打算也只能是徒劳无益的。
无巧不成书嘛!王占礼阴阴阳阳地微笑起来:那天晚上,王家的上房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还记得吗!
是啊!邱锡昌接着加了句:就是左手失去食指的舟山岛侦缉队特务赖继德,对,就是这个人!
哼!仝亚平不由自嘲起来:他打算借助于王魁堂在四乡的反动势力,以建立秘密的情报组织,把马鞍县一带完全控制起来。
仝亚平!王占礼似笑非笑了:以后的结果,就不用再说了,你不是已经都明白了吗?
你呢!邱锡昌奸笑起来:从喝酒到睡觉,夜深人静的时候,魁堂兄带人将你从艳秋的床上拖下来,接着又押进了刑房.
最后的结果呢!王占礼总结起来:侦缉队的特务赖继德因为和锡昌是亲戚关系,要在你这把红伞的遮护下打入县大队。
还有呢!邱锡昌又奸笑起来:事成之后,你除能得到大笔的活动经费外,魁堂兄还甘愿将艳秋许配给你为妻。
仝亚平!王占礼指了指仝亚平:当时,我好像已经能看出来了,你对这种结果不是也挺乐意地吗!
 
镜头转向院落。
夜晚,内景,王家大院。
账房先生正在院子里悠闲地吸着烟,片刻,他扔掉烟蒂,转身进了王家大院。
账房先生经过西厢时,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镜头转向西厢。
夜晚,内景,西厢里。
西厢里,披头散发的王桂兰骑在艳秋的身上,连骂带打,王妈正在劝架,艳秋在床上时而发出了救命的尖叫声。
干什么,干什么!账房先生一时手忙脚乱地喊叫起来:住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嘛!
 
镜头转向上房。
夜晚,内景,房间里。
哈,哈,哈!仝亚平神经般地大笑起来:哈,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邱锡昌,你不要忘了,现在你会怎么样!
我?邱锡昌指着自己鼻子:你说我会怎么样,什么意思,你看看,现在的我,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意思?仝亚平冷笑着:你和侦缉队的特务赖继德因为是亲戚关系,事情暴露了,你会怎么样呢!
仝亚平!邱锡昌的口气突然也软了下来:说了这么多,都是回忆过去的往事,再以后的事情你就不清楚啦!
以后的事情?仝亚平疑虑满腹地看着邱锡昌:以后又有了什么事情,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啦!
仝亚平!邱锡昌直视着仝亚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不想听我再说下去了吗?
说吧!仝亚平已经完全绝望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反正你我都成了一根绳子上蚂蚱,谁也跑不啦!
说的对!王占礼接着插言道:如今在共产党的地盘里,你们俩都面临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了,怎么办?
所以嘛!邱锡昌讥笑起来:目前,咱俩都是在同病相怜的处境,以后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再瞒你啦!
你也知道同病相怜?仝亚平强压怒火:现在我们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必要再瞒着我吗?
对了!邱锡昌忽然想起来:我差点忘了,过去有件事情,我还正想问你呢?
什么事?仝亚平现出一付无精打采地样子: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提什么过去的事情,你说吧!
嗯!邱锡昌故意问:赖继德曾经在地委偶然碰到了一位有点面熟的商人,当时还难断他是一个地下党,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仝亚平未加思索地回答:他回来后曾经问过我,我猜测可能是一个叫林思亮的地下党人,怎么啦?
这就对啦!邱锡昌有了言外之意:由于你的叛变,再加上赖继德的特务勾当,这一切都不属于意外了嘛!
什么意思?仝亚平心烦意乱地看着邱锡昌:其实大体上的经过我并不糊涂,你具体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首先呢!邱锡昌冷笑起来:地委集结了三个县大队的实战练兵中,却遭到了国民党军队的包围,这还意外吗?
我来说吧!仝亚平又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为掩护地委领导,马鞍县大队伤亡惨重,谭诚等人被俘,就是这么回事!
嚷什么!母夜叉一指仝亚平:嚷什么!你这是在王家大院里,知道吗?
好吧!仝亚平声音接着低下来:你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了,是不是?
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邱锡昌脸上露出了恶毒地微笑:谭诚等人被俘后,不久,便出现了刑场上的遭遇,你很想知道了?
无所谓!仝亚平冷冷地反问道: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这一切的,是的,你是怎么了解的这一切呢?
我告诉你吧!邱锡昌继续说下去:赖继德为能继续潜伏在共产党内部,谍报处长有意设下了在刑场有五人陪杀场的圈套,你知道吗?
这?仝亚平十分惊疑起来:这我不清楚,真的,我真的不清楚,你还知道什么,那就全都说出来吧!
仝亚平!邱锡昌突然气急败坏地道:我万万没想到是,林思亮竟然在刑场上打死了赖继德,知道吗!
啊!仝亚平顿时现出一付目瞪口呆的样子:你听谁说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快告诉我啊!
还是听我说下去吧!邱锡昌又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谭诚在刑场上死里逃生了,毫无疑问,这也同样暴露了你和我啊!
明白了!仝亚平故意反问道:如今谭诚逃离刑场后,已经有十个多月过去了,你和我为什么还能逍遥法外呢?
不错!邱锡昌再也沉不住气了:这正是我急于要对你说明的重要事情,你应该有耐心了吧!
说吧!仝亚平在紧张地思索中:你别再卖弄关子了,尽管我也知道了不少,具体的事情也需要你证实的。
那好吧!邱锡昌开始认真地回忆起来:十个多月前的一个上午,我正在地委整理着宣传资料。
十个多月前?仝亚平着急地插言道:也就是说,谭诚刚从刑场上逃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不错!邱锡昌脸上有了恐惧地神色:警卫员通知我去了地委书记的办公室,当时,我就起了疑心。
为什么?仝亚平瞪大了眼睛看着邱锡昌:为什么在当时你就起了疑心,你当时看到了警卫员的神色不对头吗?
他妈的!邱锡昌冷笑道:那个傻小子要拿我的枪玩,我就借口回到屋里,拿了一颗手榴弹藏在了怀里。
明白啦!仝亚平开始醒悟过来:原来是你下的毒手,开始你是先去过地委书记的办公室受审了,是不是?
对!邱锡昌脸上还是一付掩饰不住恐惧地神色:我进了办公室一看到谭诚后,就知道事情坏了,这才明白我们俩已经完全暴露啦!
结果呢?仝亚平急不可待地问:你当时虽然明白我们俩已经完全暴露了,你一定又离开了地委书记的办公室了,是不是?
猜对啦!邱锡昌不由脱口骂起来:那个老不死的地委书记和姓谭的对我进行了严厉地审讯,无奈之下,我只能如实招供啦!
你如实招供了?仝亚平一时心乱如麻:这,这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你又怎么能活着出来了呢?
狗急跳墙嘛!邱锡昌恶狠狠地回答:我在地委书记的办公室里受审后,只能采取了大胆地行动。
大胆地行动?仝亚平不由急问:你采取了一种什么大胆的行动,一定是警卫员押着你离开了办公室了。
当然啦!邱锡昌有点得意起来:我首先欺骗了警卫员,能让我进了厕所,然后,我就用手榴弹打昏了警卫员。
结果呢?仝亚平又急不可待地问:你朝地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扔了一颗手榴弹,是不是!
你又猜对啦!邱锡昌咬牙切齿地回答:我朝地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扔了一颗手榴弹,就这样,我总算是逃掉啦!
明白啦!仝亚平故意落实道:照你这么说,手榴弹爆炸以后,地委书记和谭诚不是负伤就是死亡了吧!
后来嘛!邱锡昌顿时有了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是在逃亡的路途中,得知地委书记和谭诚当场都身负重伤,住进了医院。
果然如此!仝亚平听了真是胆战心惊了:这一切,有的我也知道了,没想到事情原来还真是这样啊!
没想到吧!邱锡昌洋洋得意起来:为了生存,没过了几天,我就悄然潜藏到了这里的王家大院。
郑重声明:任何网站转载此小品剧本时一定要把文章里面的联系方式和网址一同转载,并注明来源:原创剧本网www.ju20.com ,否则必将追究法律责任。
关于我们 | 专业代写剧本 |交易方式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法律声明 | 联系我们 | 网站地图 | 版权信息

小品剧本交易QQ:870671008    剧本交易联系电话:13715619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