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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古装电视喜剧(颠鸾倒凤)第三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音乐剧 字数:  编辑:1234567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4/18 10:07:29  最新修改:2010/4/18 10:07:29  阅读:
大型古装电视喜剧(颠鸾倒凤)第三集
作者:丁正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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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郊外官道上。唱道情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着。
剑胆带着一队娘子军紧追不舍。中年男人走上官桥,没想到桥对岸琴心带着的左队八位黄衫儿又吆喝着向这边运动,“抓住,抓住,那是个好的,抓住!”
中年男子站定望望河水,脱去外衣裤包包扎扎准备跳水逃生。
右队黄衫儿一见又笑着嘈起号子喊。剑胆:“喂,唱道情的,你这家伙别耍赖,你以为脱光衣服我们就不敢捉吗?”猫眯也叫:“喂,你听着,大唐女子脱光了给你看都敢,我们还怕你光屁股么?”
情人箭策马从后面起来。
剑胆报告:“军头,你看,那人已经上了官桥。”
情人剑看了看,断然下令:“左右两队,一齐停止前进!”
剑胆:“为什么?”
情人箭:“河对面也有我们的人,如果追的太急,那男人很可能会跳河,这河水太深,别让一个精品毁了。”
剑胆:“你是说放了他?”
情人箭:“不,我有办法将他定在桥头上等我们!”
情人箭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
河面上。官船也已行至这边。
那小渔舟依然不即不离地跟着。蓑笠钓者提壶独酌。
婉儿和红绳立于船头观看岸上发生的战事。
婉儿:“红绳,发生什么事啦,你看左岸右岸,儿十个女人追捉一个男人,好象捉贼似的。”
红绳:“不象捉贼,那男人是个唱道情的,身上除了渔鼓剪板也没什么东西,是不追捉杀情人?”
婉儿:“哪有这么追情人的。”
红绳:“七月七情人节就要到了,也有可能黑寡妇捉美男人吃会酒的。那些活寡妇总认为自己失去的男人是天下第一美男,又认为美男最会骗人,所以他们特别恨漂亮的男人,你看到没有,那站在桥上的男人长得挺帅的。”
岸上,情人箭弯弓搭箭。
桥上,中年男人眼看着前堵后追,正欲跳水,远处情人箭放箭,男人跃升半空,一支箭射中他的面门。
中年男子跌落河中。
河面上,婉儿惊叫:“喂,红绳,你看,那人跳河了。”
红绳:“不急!”将盘好的绳子抓在手中:“过一会,那人还会冒出来的。”
中年男子果然从水中冒出,在波涛中一晃一晃。
岸上,跟踪而至的黑衣人水中月注视着河面发生的一切。
钓者也在旁观。
当中年男人又一次冒出水面时。红绳快速将绳子抛出,将落水者捆到船上。
大路上,站在原地的剑胆对情人箭说:“军头,你说一箭射去将那人定在桥上的,怎么掉下河了?”
情人箭也觉得遗憾:“我本想射他腿的,就慢了一点点,箭到时他做出了起跳动作,中了他面门,不过你们放心,中了他面门也好,他只要不死肯定会主动跑来找我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下水救人!”
剑胆:“自己失误,跟我们发火有啥用!”
小猫眯:“救啥,军头不是说那人会主动跑来找他么?”
情人箭:“那也要是个活的才行,死了他怎么找!”
两队娘子军会聚桥上,俯视滔滔河水。
剑胆:“报告军头,河面上没有。”
猫眯:“会不会被河下船上的人救去了!”
情人剑:“那船离这桥老远那,而且在上水,不太可能!顺河岸向下游寻找!”
左右两队娘子军沿河岸走去。
官船上,婉儿和红绳已经将中年男人搭进船仓,男子深度昏迷。
婉儿关切地问:“这人是不是……”她不愿说出一个“死”字。
红绳试试鼻息,摇摇头:“死是死了,可能还没死透。”
婉儿:“什么话?死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
红绳:“就算没死吧!咱们一道将他翻转身子,让他脸朝下趴着,把喝进去的水吐掉。”
两人为落水者翻动身体,突然间红绳发现落水者面颊上一颗核桃大的红印记,不由得大叫一声:“啊,天哪,是我师妹,肯定是我师妹又重出江湖了!”跑出仓放声大喊:“师妹!——师姐在这儿哪!”
可是任她怎么叫,已经走远的情人箭始终没有听到。
婉儿将红绳拉进船仓:“神经病,叫啥,怕那邦人的不知道回头么?——谁是你师妹?”
红绳:“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就是那天下闻名的江湖奇女情人箭。”
婉儿:“就是那位从小跟随你一道挖药练武功的情人箭?”
红绳:“就是,她原是一个寡妇的女儿,在她小的时候爸爸就失踪了,她妈走遍天下寻找她爸,将她寄养在药王孙思邈的身边,我也是孙师傅捡到的一个弃婴,我们两人比亲姐妹还要亲,只是后来渐渐长大了,两人才闹起了矛盾,她比我小一岁,过家家总是抢着做新娘,要我做新郎,睡觉非要搂住我脖子,大热天也不放松,说什么天下男人全是臭的,要我发誓一辈子不嫁人,只跟她一个人好,当她的男人。师傅觉察后,为了使我们两人能象正常人一样生活,悄悄地将我送进皇宫,生生把我和他拆开了,没想到我走后,她也跑出来了。”
婉儿:“你怎么知道她出山了呢?”婉儿一边给落水者拍背,一边和红绳说话。
红绳指着落水者腮邦上的红印记说:“这腮邦上的红印就是证明,咱们一道练武,我从小喜欢玩绳,她喜欢射箭,除此以外她还喜好左道旁门,瞒着师傅偷偷钻研一些秘方奇药。比如在这一带大山中有一种奇特的蝎子,一生中雌雄搂抱一块,即使分开三千里,它们也想办法找回各自的另一半。有人拿它们分别熬油做腊烛,雌雄两支的烛光也都互相缠绕。不知她从这种毒虫中提练了一些什么成份,掺和上她的口水泪水汗水经水还有一些我也说不出名字的麻药媚药,再拿女人常用的胭脂花粉调和成一种美人胶,涂抹在她的箭头上,无论什么人中了她的箭,三步必倒,身体上烙上一块红印,也叫相思印,比世上任何一种胶漆都结实,没有什么药水可以洗掉,天长日久,药力渗入骨髓,让你一辈子只想她一个人,不单是人,就连森林的豺狼虎豹中了她的箭也要跑到她面前表示一下亲热,她也不杀死它们,只是摸摸它们的头仍旧叫它们离去,但这些动物即将老死时却会自动跑到她面前给她割肉剥皮。”
婉儿听得呆了:“哎呀,世上竟有这样的奇人奇事,太不可思议了。倘若用于打猎倒也罢了,既不杀生又能获利,如果用在爱情上,全世界的女人谁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红绳:“这可不一定,她研究这些法术,原本是针对我的,我就有办法对付她。”
婉儿:“你有什么办法?”
红绳:“说来也简单,也是师傅教我的,女人体液练出来的东西还得用女人的体液去清洗。所以每当她偷偷地在我身上涂抹一次,我一发现立即就用舌头舔,用嘴吸,所以这药对女人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婉儿:“嗯,幸亏你是女人,要是男人中了她的招还真比较麻烦。你说你那小师妹干嘛要带着一大帮人追杀这人?”
红绳:“看来不是想杀这人,而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婉儿:“既然爱,干吗将人家往河里赶,这样的爱也太残酷了!”
红绳:“弄不清楚,也可能是因爱生恨吧!可是她又是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
这时中年男子身子动了一下,红绳高兴地叫了起来:“婉儿姐,你看这人已经醒过来了!”
中年男人睁开眼睛看看婉儿和红绳,挣扎着支起身子,就势行了一个单跪礼:“承蒙二位恩公相救,请受在下一拜!”
婉儿:“罢了,你起来吧!红绳,拿杯茶来。”
红绳:“啊呀,我看就别用茶吧,这人全身都湿透了,这么大冷天,可别冻出病来!”
婉儿:“对了,你找几件衣服让这位先生换换。”
红绳从箱子里拿出一套女衫裤往中年男人手中一塞,“换上吧!”
中年男人久久愣着,并不想换。
红绳:“哎呀,你臭美什么呀,是不是嫌女人的衣服?告诉你,这船上除了我们身上的再没有男人的衣服了,让我们脱下给你穿,只怕你这大个头也穿不上。”
婉儿:“先生不必过于讲究,我们短期出行没带太多衣服,船上所有的也就是家眷制办的一些女衣,你就将就着御御寒,总比冻出病来好!”
中年男人:“在下并非讲究,实在无此必要,河两岸还有那么多女人正在追捉我,在下必死无疑,二位恩公还是让我跳河好了,不必再救。”
红绳:“你这人可好笑,男人只怕没人追,要是有那么多漂亮女人追我,岂不把我快活死了。”
中年人一脸苦相:“对于一个就要死的人,小公公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红绳:“有什么不能的,俗话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也跟咱们谈谈,那些女人为什么要追你,闯什么祸了,是不是把人家玩了又抛弃了,或者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实在帮不上,再死也不迟,”强迫性地为男人披上一件红衫。
婉儿:“这话对,我们还没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王洛兵。”
婉儿:“看你这身行头,是不是唱道情的?”
男子:“是的,沿街卖唱,混口饭吃。”
婉儿:“那么多女人追你是何原因?”
男子:“在下也感茫然。”
婉儿:“连你也不清楚?”
男子:“在下是外地人,也是前些天才来到这通江县。只听得街谈巷议,说是朝廷要选招美男入宫,太常卿武三思要亲自来通江主持这件事,通江衙门组建了一支黄色娘子军四处抓人,在下总算见过世面的,并未当真,而且颇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也不算什么美男子。”
乐呵呵的红绳总是不失时机插科打诨,“哎呀,你这位先生也别太谦虚了,过份谦虚就是骄傲,长是长得够帅的,只不过年纪稍大了一点。”
婉儿觉得事情严重,对红绳说:“你少打叉,我跟这位先生谈正经事哪,——哦,竟有这样的事,就算选美也不能这么强拉硬拽呀!这通江县令也太糊涂了。”
男人:“据说这儿的县令倒是不糊涂,只是惧内。老婆原先就是个母老虎,后来又跑到京城向太后献了一只能报晓的母鸡,弄到一柄御赐的佛尘,这就更加威风了。”
婉儿:“你听说那武三思到了没有?”
男人:“听没已经到了。”
红绳:“唷,他的腿倒快,要跟咱抢头功。”
婉儿:“这么说你是害怕入宫而逃的,不过此事也不必以死相抗啊!就算过去皇上选秀女,被选中的女子也就是哭哭啼啼,很少有投河寻死的。入宫虽然不是一件美事,未必就是死路,一个大男人何以这么脆弱?”
男人:“恩公说的对,对别人来说,入宫也许是进了一只金丝鸟笼,但对在下来说,皇宫就是一口棺材,进去必死。”
红绳:“哦,你这话倒跟我们主有说的差不多,那宫廷真的等于一口活棺材。”
男人:“看得出二位是从宫里出来办差的,不知怎么称呼?”
红绳:“你就称他上官公公,我嘛做个下官算了。”
婉儿:“我们在宫中生活时间长了,说皇宫是棺材属于一激愤,先生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男人:“在下不想再说了,万望二位恩公成全,让我死吧!”说着欲跳水。
红绳将绳子往其身上一栓,“唷,想的美,我严正警告你,落到我们手上,你想活容易得很,想死可没那么简单,不信你试试?你去跳河呀!”
男子仰天长叹:“苍天哪,你有好生之德,为何就不能给我一条死路!”
红绳:“哦,你这么说就有点矫情了,你刚才说进宫是死路一条,这会又说找不到死路,你要死,老老实实跟人家进宫不就行了。”
婉儿:“这话说得对,如果你能说出进宫必死的理由,我们可以让你现在就死!”
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下定决心:“罢了,二位说的有理,反正是一死,还有什么可怕呢?我跟你们说真话,我不叫王洛宾,而是那个写《讨武曌书》的骆宾王。”
红绳似乎早就料到似的,并不惊讶,又细细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哦,原来你就是骆宾王,这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骆宾王:“现在二位应该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死,让我死了吧!”
婉儿一把拉住:“既在先生报出真名,我倒希望先生等一等!”
骆宾王:“你们答应说出理由让我就死的,为何又要反悔?”
婉儿:“我没有反悔,只是让你稍等片刻,学生这些年陆续收集了一些诗文编成一书,是否有错漏,注释是否准确,还望先生指教一二。”
骆宾王:“宾王死到临头,啊能为你校书,另请高明去吧!”
婉儿:“此事非先生不可,天下没有第二人可以替代,你先看上一眼!”
骆宾王接过书,一看书名《骆临海集》,稍一翻,随即大叫:“撕掉撕掉!全部撕掉,骆临海死了,他的诗文也死了。”
婉儿抢过撕坏半页的书,痛惜地说:“先生何等残忍,学生历时十年几多辛苦,而写作这些诗文的人更是呕心沥血,骆临海没有死,他的诗文更不会死,千万年后,人们还会记得他,记得他七岁的《咏鹅》,记得他不畏权贵的《讨武曌书》。”
骆宾王情绪稍稍平静,沉默了一会:“你是何人?”
婉儿:“现在我不想告诉你,我只能说是一个崇拜你的人,你的忠实读者,你的一个不太用功的学生,虽然从未谋面,却是心仪已久。”
红绳:“干嘛说这么文雅?干脆说个‘梦中情人’好了!喂,你这大才子愣着干什么,是不是咱们主人配不上你,人家也是个大才子,你七岁写诗,她二岁写诗,你写的鹅,她写的鸭——(拍手唱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
 
官河下游岸边。夜。众娘子军举着火把沿河搜索二十多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左队右队汇合一起请示情人箭。
琴心:“军头,我们沿河寻了二十多里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怎么办?”
剑胆:“我看很有可能跳下河后随即就被官船救去了。”
猫眯:“那船也许开走了。”
剑胆:“那船没有下来,逆风逆水也无法往回行。估计仍旧停泊在那地方。”
情人箭略一思考,下令:“全体注意了,向后转,大步走!”
众女兵掉转方向往回跑。
 
夜,官桥下的船上。月光如水,红绳一人坐在船头担任警戒。
狭小船仓内,婉儿和骆宾王并排睡在一张小床上,从仓房一侧的小窗中透进的月光可以看出两人蒙胧头脸。
婉儿:“仓房太小,挤着先生了,你别总是绻缩了身体,可以活动活动手脚,我不会责怪你的!”
骆宾王:“在下不敢。”
婉儿:“为何不敢,是不是我的皮肤粗糙,担心刺了你?”
骆宾王:“恩公肌肤滑泽如美玉,温软如吴锦。”
婉儿:“是怕我口鼻呼出的气味难闻?”
骆宾王:“恩公休香如兰,令人陶醉。”
婉儿:“你这么恩公恩公的,你以为我真的是个公公,我出个对子你对对——‘木兰代父从军,凌然气节’!”
骆宾王:“织女思春下凡,俗矣忠贞。”
婉儿:“‘龙伏泥中,但看变幻兴云雨’!”
骆宾王:“莺藏柳底,只凭声音辨雌雄。”
婉儿压低声音:“你何时看出我是女身?”
骆宾王:“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婉儿:“什么感觉?”
骆宾王:“只觉得眼前一亮,你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丽的女人。”
婉儿:“我也一样,见到了世界上最萧洒的男人。”
骆宾王:“小姐能否告诉我你的芳名?”
婉儿:“我叫上官婉儿,你吃惊不吃惊?”
骆宾王:“不吃惊,我心目中的婉儿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既有才又有貌。”
婉儿:“还很风流是不是?——往我这边靠靠,大唐是个从精神到肉体全面开放的时代,你不要紧张,把手放在我脖子下面,抱着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是一个不谙人事的淑女,而是皇宫里混出来的一个浪女,皇帝太子我全接触过,但他们没有一个让我动心动情,你是我的真爱,我的唯一。”
骆宾王:“小姐贵为钦差,皇太后的文胆,在下却是朝廷严旨捉拿的钦犯,承蒙厚爱,惭愧之至。”
婉儿:“别说这些了,命运已经把我们联在一起,在爱的小船上,没有什么钦差和钦犯,只有同舟共济的男人和女人。如果要说罪犯,我的祖父上官仪,父亲上官庭之,我的一家全是罪犯,你看看我这额角上还有淡淡的尚未消退的刺青。在一个专制社会里,除了皇帝没有不是罪犯。——你现在还想死吗?”亲吻骆宾王。
骆宾王:“漂亮的女人,男人哪怕看一眼都能增强生活的勇气,何况同床共枕相依相偎,只怕死人也能活。”
婉儿:“亲爱的,让我们永远相亲相爱吧,爱会使我们获得永生。”
 
晨,众多娘子军又回到官桥是。冲在前面的剑胆对着官船呼叫:“喂,咋天那唱道情的是不是在你这船上?听到没有?把船靠岸,我们要上去检查?”
红绳不答,拍拍船仓门,“喂,我说你们一个风流才女,一个落难才子,爱够了没有,人家又找过来啦!”
婉儿听到呼喊从船仓里探出头,问红绳:“怎么办?”
红绳:“怕啥,你是钦差,把圣上密旨拿出给他们看!”
婉儿:“不行,不到官府衙门,圣旨是不能出示的,而且又是密旨,万一有失责任重大。”
红绳:“你说怎么办?”
婉儿:“我们两个不要紧,既是钦差,又是女人,关键是宾王先生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去。”
红绳:“行,你们俩个不要出来,继续爱吧,他们胆敢强行上船,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劫掠官船侵扰钦差谋反大罪,咱一条红绳把他们全部栓去送官。”
婉儿:“别蛮干,咱们容留钦犯也属谋反大罪,还是先礼后兵,争取和平解决,告诉他们,仓里这位唱道情的王先生也是跟我一道出来的官差。”
红绳:“知道了!”
左右两队娘子军见船上无人回应,纷纷下水,向官船游过来。
红绳放声大叫:“喂,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是不是黑寡妇的人?”
剑胆:“老鸦嘴,你才是寡妇。”
猫眯:“你眼睛瞎了么?没看见我们穿的什么衣裳,我们是官军。”
红绳:“既是官军,就应当守法,你们袭击官船,就不怕犯法吗?”
剑胆:“什么犯法,我们就是奉的官府的法,捉拿天下好男人,敢快把那唱道情的交出来!”
红绳:“你们知道那唱道情的是什么人吗?是跟我们一道奉旨巡访的公公!”
剑胆:“什么公的母的,咱要的就是公的,母的不要!”
众女人游至船边,抓住船弦。
琴心剑胆一声喊:“姐妹们,上船哪!”
众女人纷纷往船上爬,红绳挥舞双力奋力劈杀,众娘子军以擀面杖相抗击。
黑衣人水中月站在岸上注视着水面的混战。
红绳将一个又一个的娘子军手中的木棍劈断,又将趴到船头的一个又一个娘子军重新踢下水。十六名娘子军像十六只黄色的鸭子浮在水面上追逐着那失落的断木棍,从高处看去,绚丽而又壮观,如同女子花样游泳一样的好看。
船头,红绳再次杀退娘子军的进攻,众女人鬼哭神嚎地向岸边败退。
剑胆踩水到桥下仰面向情人箭报告:“报告军头,船上那小男人的双刀太厉害了,咱们打不过他,大家手中的擀面杖全都被他劈断了。”
情人箭:“没出息,全部下潜,实施水下攻击,把他们那贼船顶翻!”
琴心发令:“军头有令,全体下潜!”
众女兵得令,突然间全体潜入水中。
站立船头的红绳扫视水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正惊疑间,官船剧烈地晃动起来。
船底下,十六个女人顶着船底奋力摇晃。
船颠的越来越厉害,红绳被晃得头晕眼花,口吐酸水,站立不稳跌坐船头。
仓内,婉儿和骆宾王都被晃得发晕,翻肠倒肚地大吐。婉儿一手拍骆宾王的后背,一面关切地问:“吐吧,吐完了,或许就好些了。”
船头,红绳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
桥面上,情人箭立于马上哈哈笑。由于红绳着男装,立于马上的情人箭尚未认出,大声叫道:“喂,漂亮的小男人,不行了吧,快快投降,本军头饶你不死!”
船头上的红绳早已认出情人箭,气得七窍生烟,自语道:“你个鬼妹,至今还把我当成小男人,今儿就让你赏赏我这小男人的厉害!”
红绳奋力抛出手中的绳子。
绳子如同一条火蛇在空中游动。
情人箭叫声:“不好”,绳子一端已到头顶,情人箭跳下马背,绳子在身后落下捆住石桥中一块大青石板,轰隆一声石板落水,情人箭的坐骑也同时跌入河心。
情人箭站立尚未塌落的一段桥板上高叫一声“好功夫!”对船头大喊:“如此神功,敢问坐在船头的是不是姐姐红绳!”
红绳:“谁是你姐,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成你的小男人么?”
情人箭:“知道就好!”
红绳:“既然你要我当你的丈夫,干吗还要追抓别的男人?”
情人箭:“你喝醋了?”
红绳:“什么喝醋,就希望你有一天知道追男人,我不喝醋,等着你结婚,我喝酒!”
情人箭:“好姐姐,你就别气我了,自从你去后,我日思夜想,泪水都流干了,我跟妈妈说,我要上京城找父亲,其实真正想找的是姐姐,我流落街头,每天夜里看着天空的牛郎织女祷告,但愿明天就能见到我的红绳姐姐,苍天可怜,让我们在今年的七月七见面,好姐姐,跟我走吧,我们退出江湖,成家立业。”
红绳:“你别发病,我不会娶你的。”
红绳再次抛出绳子捆情人箭,情人箭避开,拉弓放箭,红绳挥舞双刀,劈断一支又一支的箭,不停地跳跃,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一支毒箭射中小腿,立时跌倒船头,痛得哇哇叫。
情人箭大笑:“红绳姐姐,忍着点吧,妹妹爱你一万年。”
红绳哭叫:“你这臭女人,姐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你!”
船两侧的娘子军一见红绳受伤抓住船弦大叫:“姐妹们,那小男人倒下了,大家上啊!”
众女人上船,琴心将红绳捆的结结实实。
剑胆带着两个女兵进入内仓,婉儿将骆宾王的头搂在怀中。
婉儿:“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是官船!”
剑胆:“你是官船,我们是官军,——咦,那个唱道情的男人呢?”
婉儿:”没见着,我们都是朝廷里的公公。”
剑胆:“别恶心人了,公公搂公公?”动手拉骆宾王。
婉儿:“少见多怪,公公搂公公,朝廷流行风,你们别碰他!”
剑胆:“我今儿就要碰一碰,看看真公公还是假公公?’猛力一拉,将骆宾王脸转过来,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家伙,咱要抓的就是你,看,咱们军头烙的红印还没有全部舔干净哪!走!”
婉儿:“你们不能带他走!”抱住骆宾王不松!
猫眯:“队长,他搂住不松也好,两个一道捆了,索性让他们亲个够。”
剑胆:“对,两个一道捆了!”
剑胆和猫眯等人将婉儿和骆宾王捆在一起,塞进一布袋中,搭上船头。
船向岸边移动,突然间从水中伸出一双手,将船头布袋拉动,咚的一声滑落水中。
众女兵看着就要到手的战利品又一次丢失,全都目瞪口呆。
 
岸上。琴心和两女兵将捆扎的红绳交给情人箭。
情人箭责问跟上岸的剑胆:“你们抓的人呢?”
剑胆坦白地说:“捉是捉住了,捉了两个,可只一眨眼,又丢了。”
情人箭:“笨蛋!——收兵回营!”
 
四面环水的江心岛,森森林木掩隐着一座古老的观音庙,但庙门上的对联倒是十分鲜艳“沧影乾坤装成宝相,色香世界幻出空花。”
进入大殿,气氛阴森可怖,左侧停放一口大的黑漆棺材,右侧是一个商品货架,专卖神仙泥塑。而正面的长条案上,一溜排放着贴有人名的小泥人,七八十名黑衣黑帽身佩大刀的女人站在两米开外以钢针对着各自面前的泥人投射,如同现代玩飞镖差不多,最中央一个泥人名叫冯小宝,这是寡妇会老会首一江秋捏的丈夫塑像,旁边两个一个是张昌宗,一个是张易之,白浪花此刻正对着张昌宗投针,她是张昌宗入宫前的情人,旁边一位投针的女人一针打向张易之的泥塑上,白浪花苦笑笑,“你怎么射张易之身上哪?”投针的女人也苦笑笑:“打我那死男人打了,就算帮咱们大会首水中月出口气吧,她也是为咱寡妇会办公事去了。”
白浪花,“既然帮大会首出气了,也顺带帮老会首出出气。对准冯小宝扎几针!”
投针的女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老会首从不往这冯小宝身上扎针,拿他当神象供哪!我帮你扎扎那张昌宗几针吧,他和张易之可是千真万确搂抱皇太后去了——浪花姐,你说水中月这回真的会抓来一个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么?”
白浪花:“这事很难说,什么叫天下第一,分开来说好衡量,权最大,钱最多,跳得高,跑得快,有些不好衡量,比如这天下第一漂亮,就没法评定。咱们这些入会的女人,个个都认为抛弃了自己的那个男人天下第一,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伤心,所以我们寡妇会从成立起就发誓,每年七月七吃会酒要找个天下第一的男人开刀,有几年就没有找,有几年找到了也就是‘恶作剧,打打骂骂开开心,最终也就是杀一只鸡罢了。弄得恶名远扬。有人真的以为咱们杀了若干人!我虽然也是个小会首,可要真的叫我杀人,我可下不了狠心!”
投针的女人:“有什么下不了狠心?你就拿他当成那个对你始乱终弃,为了富贵荣华跑去皇宫的张昌宗好了,你不是天天想着咬他的肉割他的心么?”
白浪花:“那也只是气话。”
 
江边水码头附近。
穿蓑衣戴斗笠的一江秋将小船泊在一处码头边,远远的有三支坚立水中的芦苇向这边移动。钓者将中间较高的一要芦苇拔起,说声:“水中月出来!”果然从水底冒出一个人来。
钓者:“你真的把那唱道情的捞起来啦!”
水中月:“不止一个,除了那唱道情的,连那船上一个女的也捞了。”
钓者:“你知道那是两个什么人吗?”
水中月一直站在水中跟钓者对话:“一个是朝廷钦差,皇太后秘书上官婉儿,还有一个是写文章臭骂太后的大逃犯骆宾王。你在盯他们,我也盯他们好久了。”
钓者:“我不只是盯他们,还在盯你们,千万不能干蠢事,如今朝廷正在查禁各种民间会社,在这风头上如果又惹出事来咱们寡妇会就完蛋了。对这两人的身份,知道只当不知道,仍旧按他们意思称之公公,只要让他们心中有点数就行了。”
水中月:“不会出问题的,第一我们没有绑人,绑是衙门里人绑的,我们只是拾过来的,或者是救过来的,衙门里人就是知到我们干的,也不敢追查;钦差本人带着一个逃犯,她也不会声张。”
钓者:“你准备拿他们怎么办?”
水中月:“我打算把他们扣下来,跟女皇帝谈判,一个是她的大官,一个是她的仇敌,这两人都是她所要的,让她将我和白浪花两个人的丈夫张易之、张昌宗放出来,还有你的那个冯小宝如果确实在宫里,也要女皇帝放人。”
钓者:“你想的太简单了,皇帝多大力量,会跟你一个民间会社谈判做生意。而且这么做,也不够仁义。”
水中月:“那你说怎么办,杀也不能杀,是不是也跟过去一样,弄点恶作剧,让大伙骂骂打打出出气,开心开心,然后放掉。”
钓者:“不!这是两个极重要的人物,好容易弄来,对我们有大用处,听我的号令,你先走开,我来救他们,实实在在也是救他们。”
水中月从水中上岸走去。
钓者伸出钓竿从水中钓起一根直立的芦柴。婉儿首先从水中露出了头。
钓者:“哈哈,今儿收获不小,钓上一位大才女!”
婉儿:“你是何人?”
钓者没有直接回答,呤了四名诗:
一蓑一笠一渔舟,
一丈长竿一钓钩;
一盏一壶还一酌,
一人独钓一江秋!
婉儿:“哦,你就是寡妇会会首一江秋?”
一江秋:“在下正是一江秋。”
婉儿:“你跟在咱船后面原来不是钓鱼,而是钓人呀!”
一江秋:“主要是钓人,前生做环事太多,此生做寡妇,空闲下来只想做做善事还还债。这带江面宽阔,水流喘急,老婆子巡游十多年已经救下九个人了,造了七九六十三级俘屠,你这大才女尚未计算在内,如果你感谢我们相救,上来后赏光到敝会坐坐,有事请教!如果不感谢,大路朝天听悉尊便。”
婉儿:“当然感谢啦,咱在水下被一个人掺着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水面上情况,要不是这会你把咱嘴里噙的那根通气的芦柴拔掉逼我们上来,咱可真不敢露头。不过好人做到底,咱还带着一个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弄上来!”
一江秋:“知道,还有一位大才子!”又将钓竿伸去远处也吊出一根芦柴,说声:“这里安全了,大才子请出来!”话音未落,骆宾王露出水面。
骆宾王和婉儿互相喊着“洛兵”、“上官公公”拥到一起。
两人对一江秋呼喊:“一江秋,我们感谢你!”
一江秋:“喂,你们二位注意了,老朽功才没有你们那红绳女侍卫精深,她练的是霸王请客,抛出绳子能将对方捆住,咱练的是太公钓鱼,抛出这鱼线必须你们自己拿牙齿咬紧了——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去,——喂,你们两个别搂在一块,让老朽一个个的钓!”
水面上,婉儿叫骆宾王将线咬住,她抱住骆宾王身体,“试试她功夫,让她两个一起钓!”
一江秋:“喂,你们分开,谁先上来?”
婉儿:“不分开!有本领你让咱俩一齐上岸!”
一江秋:“好,考我哪,让老朽试试!”说着猛一甩杆,两人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一齐落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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