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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4--内容
 
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三句半 字数:  编辑:刘新耀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1/27 19:31:30  最新修改:2010/2/17 18:07:57  阅读:
《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4
作者:刘新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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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
 
第四集                   编剧 刘新耀
 
1:火车上
(严渔、虞英坐在火车接厢的走道上,地上铺着报纸,严渔抽着闷烟,一双回力球鞋又黑又脏)
虞  英:鱼头,我这是第一次去广州,老觉得心里没底,空落落的。
严  渔:我也是两眼一抹黑,上哪进货,鬼知道。
虞  英:这么大的广州城,咱俩下火车后,瞎撞?
严  渔:你问我,我问谁!有办法的,一回生二回熟的。
虞  英:臭鱼头,什么事到你嘴里就轻巧了。
(严渔用肩耸了耸虞英)
严  渔:英子,还是不喜欢我?
虞  英:不喜欢!
严  渔:坝脑壳举白旗退出竞争了,我没对手了,你不喜欢我喜欢谁?
虞  英:坏小子,别打馊主意了,我就孤家寡人,谁都不喜欢,咱们就朋友。
严  渔:朋友?关系再进一步,怎么样?
虞  英:再进一步啥?想歪了,朋友都做不成啦!
严  渔:铁石心肠,是不是?
虞  英:鱼头,再缠这事,我真生气了,下火车立马买票回长沙。
严  渔:好啦,好啦!不说了总可以,我怕你了,活祖宗。
 
2:过道中
(一个英俊的军人,披着军大衣,提着手提包过来,走近车厢接口处,一眼看见严渔、虞英)
卢建军:天哪,这不是严渔、英子姐吗?
虞  英:卢建军!
严  渔:卢建军,乖乖这么神气,气宇不凡,气宇不凡,我辈汗颜惭愧。
卢建军:兄弟,别嘴里带刺,你们这上哪?坐在这里。
严  渔:去广州进货,这站票便宜,凑合一晚就到了。
虞  英:不赖啊,穿上四个兜的军装了,提干了?
卢建军:连长,我调到广州军区这边来了,真巧,能碰上你们,干上个体户了?
严  渔:我们能干什么?想法子混口饭吃。
卢建军:个体户也不错,市场经济的尖兵,时代的开拓者。
严  渔:别逗了,还尖兵、开拓者,有这样的吗?
(他指了指身上的装束)
虞  英:升得这么快,建军你有出息,好好干!。
(严渔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香烟)
严 渔:抽烟。
卢建军:抽我的,抽我的。
(他掏出一包中华牌香烟)
严  渔:英子,你看,人家当官了就是不一样,一包烟顶上咱一星期的伙食费。
卢建军:我说鱼头,说话还这么刺人?
(严渔把烟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严  渔:劫富济贫,吃大户了,没收。
(卢建军直笑,又掏出两包烟给严渔)
卢建军:坝哥呢?他没来?
严  渔:坝哥如今比咱们混得好,工人阶级,上班了,安稳。
卢建军:走,英子姐,上我哪去,卧铺。
虞  英:算了,不麻烦了,熬一熬就到广州了。
卢建军:这么见外,不把我当兄弟,瞧不起人?
(他伸手拿起两人的包,拥着虞英朝卧铺走去)
 
3:软卧车厢里
(严渔四处摸摸,上下打量,神情不屑)
严  渔:这么个大房间四个铺,就你一个人?
卢建军:对!坐软卧人少,还得要级别。
虞  英:这么神气,好,我们走,不沾你的光,咱最下等没级别。
卢建军:英子姐,别这样,算我胡抽,兄弟没想这么多,咱们什么关系,一块田梗上混了六年的知青。
严  渔:这还差不多,要有半星丁儿看咱不起,扇你耳光子,忘本的家伙。
虞  英:建军,还说真的,咱刚干个体,总觉得心里虚,生怕人家瞧不起。
卢建军:没那事,谁敢!
严  渔:你别说,刚才从长沙车站上车,一见这扛大包小包的,就知道是个体大爹,瞧那旁人的眼神,我就浑身不舒服,整个鄙视,瞧,这样,这样。
(严渔学着旁人的鬼脸)
卢建军:你自个心理作用,别想歪啦。
虞  英:卢连长,准备在部队干一辈子?
卢建军:我就当兵吃粮的料,像我爹,穿了一辈子军装。
严  渔:不一定哦,兄弟,世事难料,说不准那天这皮穿厌烦了,来找我,和我们一块来混个体。
(卢建军哈哈大笑)
卢建军:不可能!不可能!要真那一天,我就、、、、、、、
虞  英:咋样?
卢建军:我就毙了我自已。(用手指做手抢对着自已脑门)
 
4:火车站外广场
(严渔、虞英、卢建军惜别,依依不舍)
卢建军:英子姐,保重!不能帮你们什么,心里挺别扭。
虞  英:建军,别这么说,能见上一面,真很高兴,我们这伙人中你最有出息,好好干!
严  渔:(学京剧调)混个师长、旅长的干干!
卢建军:(指了指)往北走,那有两进货的大市场,白马市场,车站广场东市场,祝你们旗开得胜,遇到难事到部队来找我。
(三人挥手分别)
 
5:路上
(虞英眼望卢建军背影消失,刚走了几步,一摸口袋)
虞  英:这是啥?
(掏出来一看,一个信封里抽出一叠钱)
严  渔:钱?多少?
虞  英:三百。
严  渔:卢建军偷偷塞的,当面给你怕你拒绝,下不了台,这伙计挺义气,没忘了咱们。
虞  英:这多不好,当连长一个月也就几十块津贴,拿了他半年的,唉!
严  渔:这算个啥,日后他有难,咱帮他,我就不信他官星高照,一辈子走鸿运。
 
6:批发市场
(市场陈旧破烂,里面人山人海,挤挤攘攘,叫喊吆喝声,争吵声闹成一片,虞英背着包跟着严渔,在人群中探头探脑)
严  渔:没想到广州个体经济发展这么快,这才多久,突然冒出这么多商铺,变戏法似的。
虞  英:这哪象个批发市场,整个杂货摊,卖什么的都有,你看卖服装的和卖酱菜的在一起,卖包子的挨着卖电器的,乱糟糟的。
严  渔:刚开始搞个体嘛,大家伙都是头一遭,谁都没经验。
虞  英:鱼头,咱进电子表,一次性照相机怎么到处找不到?都是卖衣服的。
严  渔:再找找,怪事!咋找不到呢?
(两人在人众中四处寻找,急得满面汗珠)
 
7:批发市场的角落
(严渔、虞英累得坐在地上,实在走不动了)
严  渔:真欺负咱外地人,明明都是在广州进的货,怎么就找不到呢?
虞  英:别急,咱没摸着门道,再找找!
严  渔:我估摸这货找不到,紧俏,才卖得价高,不然都大路货,赚什么钱?
虞  英:鱼头,我饿了。
严  渔:开餐。
(两人从包里拿出搪瓷口杯,大口吃饭,显得又香又甜,不少路人侧目相看)
 
8:广州车站广场
(严渔、虞英靠在一起坐在地上,广场上全是三五坐着的人堆,夜幕降临。)
虞  英:这下不吹牛了?鱼头。货影子都没见着,进个屁电子表。
严  渔:找了几个市场,都没这货,咱是不是搞错了,电子表根本不在广州进?
虞  英:你不是都打听清楚了?抓瞎了,聪明人。
严  渔:聪明人也有笨的时候,领导。
虞  英:真困了。
严  渔:要不咱俩去找个小旅店,开个铺休息一下?
虞  英:太贵,一个铺要十五块,两人要三十呢。
严  渔:行,咱在这坐一晚,明儿早上再去打听。
(严渔从包里拿出报纸铺开,睡了下去,虞英默默望着人群,若有所思)
 
9:陈坝生家
(众人一声不吭坐在桌边吃饭,气氛显得紧张)
陈坝生爹:哑巴了,说活呀?
(陈坝生扭头哼了一声,仍不说话)
陈坝生娘:金凤有哪点不好,每天上班那么累,三班倒,回到家里忙个不停,不是做饭就是洗衣。
陈坝生爹:你上班回来爷们似的,都是她侍候,还不知足,你到底要咋样?
陈坝生:我的事你们少管,我就看她不顺眼。
陈坝生爹:(怒)什么不顺眼?
陈坝生:假腥腥的。
(里屋传出满姑娘的哭声)
陈坝生娘:去劝劝她,不要再闹别扭了。
陈坝生爹:你小子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虞英,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陈坝生:你们说这日子怎么过,整天盯贼一样盯着我,神经兮兮的,一提起人家虞英就炸开了锅,又是哭又是闹。
陈坝生娘:她在乎你。
陈坝生:在乎我有这个在乎法?她今天盯我的梢,从南门口盯到湘春街,二十来里,也不嫌累,缩头缩脑的真恶心。
陈坝生爹:哦,这样,金凤也不对,不能老不相信坝生。
 
10:里屋
(满姑娘披头散发,鼻涕眼泪挂在脸上,坐在床边,一副委屈相)
满姑娘:别听他瞎说,他整天想着那虞英当我不知道!我跟他说话,他三言不搭一语,恍恍惚惚的,一提起虞英,眼睛就放亮光。
陈坝生娘:金凤,别生气了,吃饭去。
满姑娘:伯母,他那死鱼眼瞪着我,我吃得下?
陈坝生爹:金凤啊,两人在一块首先要紧的是相互信任,你也别瞎猜疑,以后不要搞这些盯梢的名堂,不好。
満姑娘:大伯,不是我小心眼,他明明和我在一块,脑子里全是虞英的影子,一不小心把我喊成英子,受得了吗?
陈坝生:你胡说!
满姑娘:还有,他今天十块,明天十块,老向我要钱,这两个月的工资和加班费不见他的影。
陈坝生:你管得着,你现在还不是我老婆。
满姑娘:别当我傻,他拼命攒钱是要给虞英。
陈坝生娘:有这事?金凤这事可不兴瞎说。
满姑娘:虞英、严渔他们干个体,想开米粉店,缺资金,坝生拼命的攒钱,就想给她。
陈坝生:(暴跳起来)我是想帮他们,怎么样?
满姑娘:(也吼叫起来)拿什么帮他们?你不结婚了?我辛辛苦苦一分一分的攒钱,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成这个家。
陈坝生娘:坝生你瞎眼了?金凤自从来到咱们家,你见过她添了件新衣没有?什么钱都舍不得花,不都是为了你。
满姑娘:(哭)他倒好,胳膊往外扭,心里全是虞英,把钱给了她,咱还成什么家,拿什么结婚。
陈坝生:结婚,结婚!整天就是结婚,这个婚我不结啦!
 
11:外屋
陈坝生爹:混帐东西,你再说一遍!
陈坝生:这个婚我不结啦,谁爱结这个婚,谁去结!
(满姑娘从里屋冲出来)
满姑娘:想当无赖是不是?想赖帐是不是?老实告诉你,我有身孕了,肚子里有你陈坝生的骨血。
(众人大惊,陈坝生骇得几乎跳了起来)
陈坝生娘:金凤,真的?
满姑娘:嗯!
陈坝生爹:(笑)哈哈,好小子,真让你女人孕上了,我老陈家有后啦!
陈坝生娘:这是天大的喜事,金凤,身子要紧,别气了,赶紧吃饭。
陈坝生:我不信,上个月还好好的,变戏法似的,一下子怀上小孩了。
满姑娘:你这是人话吗?没来例假,医生检查说是孕上了,这还有假?
陈坝生娘:金凤,别理这浑小子,大妈给你作主,你生了咱陈家的后代,就是咱陈家的功臣,快去吃饭,妈给你煮两荷包蛋去。
(陈坝生叹了口气,愁闷的坐在角落里,猛抽香烟)
 
12:饭桌边
(满姑娘端着碗,狼呑虎嚥,陈坝生娘不停的给她添菜)
陈坝生娘:金凤,多吃点,怀了孩子就是两张嘴,要营养够才能生大胖小子,吃!吃!
满姑娘:够了,够了。
陈坝生爹:坝生,你过来!过来。
(陈坝生坐着不动)
陈坝生爹:聋了!过来!要我揍你?
(陈坝生极不情愿,崩着脸走过来,坐下)
陈坝生爹:我想好啦,既然金凤己经有了身孕,你们也别拖拉,过了年,把事给办了。
陈坝生娘:明儿赶紧去扯了结婚证,过几月金凤挺着个大肚子,隔壁家邻居见了笑话。
(陈坝生不语,依然低头抽烟,陈坝生爹恼了,伸手扭着他耳朵)
陈坝生爹:我跟你说话呢?当耳边风了!
陈坝生:结婚?哪来的房子?总不能把二弟他们全赶到街上去睡,不结!
满姑娘:不用您们操心,我早己经和厂里领导说了,他们同意分一间房给我,两人过日子,够了。
陈坝生娘:(拍手)太好了,还是金凤行,办事周全,房子有了,啥都不愁啦。
(陈坝生翻了一下白眼,无可奈何)
陈坝生爹:明天去打结婚证,你小子不去,从今以后我不想看见你了,这里媳妇怀着孩子,心里却想着别人,我陈家没这种畜生。
陈坝生娘:坝生没说不去,你咒什么!
满姑娘:(喜)明天我倒晚班出来了,有时间。
(陈坝生站起身,往外走,被他爹喝住)
陈坝生爹:你上哪去?
陈坝生:心里闷,出去走走。
13:梅姑家门外
(陈坝生低头在门外不停地徘徊,又坐在门口台阶上一支又一支抽着烟)
梅  姑:门外是坝生吧?进来吧!
 
14:梅姑家里
梅  姑:怎么啦?这愁眉苦脸的,老在门口晃悠什么?
陈坝生:梅姑,虞英,鱼头他们进货还沒回来?
梅  姑:照理说早该回了,不知咋的还没回来。
陈坝生:说不定遇着难事了,真让人不放心。
梅  姑:你怎么了,脸上打着霜,愁啥事?
陈坝生:梅姑,我要结婚了,爹妈逼着我明儿去打结婚证。
梅  姑:好事啊,结婚是人生喜事,还愁成这样。
陈坝生:梅姑,我怎么着都想不通,虞英会这么拒绝我,我心里真的装不下别的女人,去和李金凤打结婚证,心里不知多别扭。
梅  姑:坝生,虞英一直把你当哥哥,这么年你们在一块,她一直不答应你,说明她不想和你做夫妻。
陈坝生:(摇头)不应当,英子肯定有别的原因,不然会这么对我?
梅  姑:别想那么多了,开开心心去办喜事,那个满姑娘人也蛮不错的。
陈坝生:我一直在想,英子拒绝所有的男人,是不是她瞒着大家,心里有个坎迈不过去?
梅  姑:啥坎?
陈坝生:她知道自已的病情,不想连累别人?
梅  姑:闭嘴!她有什么病?
陈坝生:她妈是吐血死的,她也吐了几次血了,是不是家族遗传病?
(梅姑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梅  姑:这事今天说到这,再不许谁多嘴!英子心里苦,你不知道吗?
陈坝生:我心里解不了这个结,她是怕连累我。
梅  姑:还说!滚出去!
 
15:广州火车站广场
(夜晚,虞英背靠背着严渔,满面疲惫,两人形同盲流,严渔咬着馒头,使劲嚥下)
虞  英:鱼头,咱们回去吧,找了四天了,根本没摸着门。
严  渔: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
虞  英:说不定电子表这些玩艺就不是在广州进货,咱走遍了广州的各大批发市场,哪有影子,心里真累。
严  渔:(笑)英子,看样子个体户这碗饭还真不好吃,让你受累了。
虞  英:你看,两只脚全走肿了。
(虞英挽起裤腿,果然肿了起来)
严  渔:我给你揉揉。
虞  英:不要。
(严渔伸手扯过虞英的小腿,揉了起来)
严  渔:少啰嗦,怕我占你便宜不是?
(虞英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任他揉搓双腿)
严  渔:怪我,没能耐,让你跟着我瞎撞,累成这样。
虞  英:说这没来由的话干啥?干哪一行不都是开头难,不怪你。
严  渔:英子,咱们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如果放弃了这么空手回去,多让干妈她们失望。
(两人太累,渐渐闭上眼睡过去)
 
16:火车站广场
(天色蒙蒙亮,一个小偷蹑手蹑足靠近严渔、虞英,伸手推了推严渔,严渔熟睡不觉,他轻轻搬开严渔的头,伸手将垫在严渔头下的包拖了出来,正准备溜走,一个装束时髦,身材瘦条,漂亮的姑娘,正路过,大吼一声)
虎  妮:你干什么?住手!
小  偷:关你屁事,多管闲事废了你!
虎  妮:住手?姑娘管定了。
(严渔陡然惊醒,跳了起来,小偷见状拿着包撒腿就跑,一溜烟奔出二三十米,严渔几个箭步追了上去,一把逮住小偷脖子,一个背翻将小偷摔在地上,踢了他几脚,拿着包回来)
虎  妮:嘿,看不出,身手还这么好。
虞  英:姑娘,真的太:谢谢你啦,要不麻烦大了。
虎  妮:谢啥,我就看这帮小偷不顺眼,整天在广场上偷摸,不劳而获。
严  渔:(抹了把脸)姑娘,今天不是你,惨啦!我要上那楼顶往下跳了,摔他个満脸花。
(严渔指了指对面的高楼,做了一个鬼脸)
虞  英:我们刚干个体,这点本钱还是大伙凑的,钱丢了,真得跳楼了。
虎  妮:北佬?
严  渔:(摇头)不懂。
虎  妮:就是外地人,北方过来的?
严  渔:长沙,长沙,毛主席故乡的,姑娘咋称呼?
虎  妮:叫我虎妮,你们湖南人,啊呀,吃辣椒辣死了,说话放连珠炮似的,又快嗓门又高。
严  渔:虎妮,今个我该怎么谢你?
(虎妮上下打量两人,差点笑了出来)
虎  妮:谢我?就你们这样?
严  渔:瞧不起人?
虎  妮:不是。
虞  英:这样吧,虎妮,我们请你去喝早茶,行不?头次来广州人生地不熟的,有事请教你。
虎  妮:(仔细看了看虞英)你这姐,面善,我喜欢,行!
 
17:茶楼
(三人围坐桌子边,桌上放着几色点心,严渔夸张的述说,虎妮笑得头扑后仰)
严  渔:真不骗你,进了市场,人家还真当咱是小偷,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包,这样,这样,从咱身边溜过去。
虎  妮:夸张,有你们这样的小偷?
严  渔:我就想,这里的人怎么这样对待咱,和咱有仇,明明知道进货渠道偏不告诉你。
虎  妮:不对,不对,你自个笨,那有这么进货的。
虞  英:虎妮,你干啥工作的?问这不烦吧?
虎  妮:你猜猜。
严  渔:猜不出,是政府工作人员?老师?演员?
虎  妮:(笑)我就一个体户。
严  渔:个体户,做啥生意?
虎  妮:不告诉你。
虞  英: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时尚,气质这么好,会是个体户。
虎  妮:难道个体户给人印象就邋遢、粗陋、没修养?
严  渔:不是,咱总觉得让人瞧不起,昨晚睡在广场我就想,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来干个体户,这么苦。
虎  妮:我们这边开放得比较早点,很多个体户干得有形有色,滋润的很。
虞  英:虎妮,你能打听电子表、一次性照相机在哪进货吗?
虎  妮:打听一下,应当没问题,你们长沙电子表卖多少钱一只?
严  渔:九十五。
虎  妮:卖这么贵?利润这么高?
严  渔:高什么?前两天在你们这市场见了,还卖一百多呢。
虎  妮:(笑)你们这智商怎么做生意,那是火车站旁边怎会不贵。
严  渔:虎妮,帮帮我,我谢你!
(他招了一下手,服务员不动,他又招了一下手)
严  渔:结帐,我付钱。
(服务员望着虎妮,迟疑了一下,为难的上前恭腰)
服务员:老板,结吗?
(严渔惊讶得目瞪,半天才回过神来)
严  渔:你是这老板?这么大个酒店的老板?
虎  妮:(笑)这有什么稀奇,我在这一片是最小的,我在天河还有一家。
虞  英:怪不得刚才笔直将咱们往这引。
 
18:酒店办公室
(严渔稀罕的四处看,在真皮沙发上劫生生坐了一半屁股,又摸了摸红木家俱,虎妮给两人泡茶,拿起电话打了一通)
虎  妮:虞英姐,咱们有缘分,随便点别拘束。
严  渔:虎妮,你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就一毛丫头,想不到是开这么高档酒店的老板。
虞  英:鱼头,别瞎说,什么毛丫头,人家是老板。
虎  妮:我就喜欢他直爽,藏着掖着说话,累!
严  渔:虎妮,咱们对胃口合脾气,不嫌咱衣服脏吧?
虎  妮:不嫌,刚开始干个体都这样,我见多了。
(虎妮听电话响了,拿起电话叽叽呱呱又说了一通)
 
19:里间
虞  英:打听到了吗?
虎  妮:打听清楚了,在虎门。
严  渔:虎门?远吗?
虎  妮:几十里,不远。你们命好,遇到我,要在街上乱窜,十天半月根本打听不到怎么进这货。
严  渔:我这左眼老跳,就知道会遇上贵人。
虎  妮:这电子表刚到中国市场,根本没货进,你们还真以为是从日本进口的?
严  渔:不是从日本进口的?那是从哪儿进口的,我见过表上面全是日本字,真的!
虎  妮:(哈哈大笑)全是虎门镇那些乡下作坊里装配出来的。
虞  英:我的妈,虎门乡下作坊里,你让我们上哪儿去找?
虎  妮:秘密装配,懂吗?
(两人似懂非懂)
严  渔:哦。
虎  妮:哦个屁!告诉你们,就一个表壳,装一电子表芯进去,简单。
虞  英:还以为是日本来的洋货,那不骗人吗?
虎  妮:英子姐,你这么实诚还做什么生意?趁早打道回府。
严  渔:别见笑,虎妮,我们刚从农村返城不久,没见过世面,单纯得很!
虎  妮:做个体,也像进了大染缸,有的变好,有的变坏,小心哪。
严  渔:放心,咱天生一好人。
 
20:房间
(有人敲门,进来向虎妮客气的点头)
一 男:虎妮姐,要我们帮啥事?
(虎妮从抽屉里拿出一名片递过去)
虎  妮:这我俩新朋友,刚入行做个体,你俩开摩托车把他们送到虎门去。
虞  英:太麻烦你了,虎妮,不用了,我们坐长途车去。
虎  妮:(笑)不行,你俩自个去连门都摸不着,人家不会接待你,更不会把表卖给你。
严  渔:这样?
虎  妮:你钱再多也不会给你的,拿我名片去,去找虎门的罗仔。
二  男:知道了,虎妮姐。
严  渔:回头赚了钱,好好谢你,虎妮。
虎  妮:(大笑)好,好,我等着,严老板,瞧你这德行,还谢我?
(严渔羞愧万分,顿时面红耳赤)
 
21:路上
(两台摩托车搭载严渔、虞英奔驰在路上,路旁树木一排排往后,眼见天色渐暗,虎门镇到了,)
一 男:严哥,虎门到了,咱们吃饭去。
 
22:饭馆
(四人吃完了饭,坐在桌边)
严  渔:伙计,结帐。
二  男:给了,虎妮吩咐过,不让你们花钱,钱留着进货用。
虞  英:虎妮真有心,你们知道虎妮原来干啥的?这么豪爽,女孩子,少见!
一  男:听说以前是歌舞团下海的,做过服装、卖过化妆品、也吃过很多苦。
严  渔:不简单。
二  男:你们是她什么朋友?让她这样看重。
虞  英:(笑)萍水相逢,刚认识不久,缘分吧。
一  男:虎妮在我们这儿都称她大姐大,讲义气,人缘又好,她有什么吩咐,哥们都争着出力。
严  渔:大姐大?
二  男:就是个体户里面最受尊敬的大姐。
虞  英:还大姐?年纪比我们小很多。
一  男:这不是年纪大小的事,一句话和你们讲不清楚。
严  渔:虎妮结婚没有?
(两人对视一下,迟疑片刻,不出声)
严  渔:就是有男人沒有?
二  男:这位大哥,虎妮忌讳问这个,没人知道她有没有男人,我劝你日后遇到她千万别提这码事,当心她的飞腿。
严  渔:怪了,又一梅姑,还有飞腿?
(两人笑了,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
虞  英:挨过揍?
一  男:挨过,一飞腿踢在脖子上,痛了三个月。
(严渔倒吸了口冷气,摸了一下脖子)
 
23:饭馆休息室
(众人在喝茶,一男眯眼靠在沙发上休息)
严  渔:哥们,怎么还不去找罗仔,这么晚,九点了?外面黑漆漆的,不好找人罗。
二  男:(看了一下手表)还早,沒过十二点呢。
虞  英:还要过十二点找人?这进的什么货?半夜找人进货,太恐怖了。
(两人笑了起来)
一  男:别害怕,这不是黑社会做黑生意,这罗仔是一怪人,白天睡觉,晚饭后打牌,十二点以后才做生意,其它时间找他,有钱赚也不干。
严  渔:嘿,又长见识了,挺新奇的,黑白颠倒,昼伏夜出。
二  男:没错,这怪人就一黑白颠倒的主,看你不顺眼,钱再多也不给货,看你顺眼,倒贴钱给你做生意。
严  渔:天啊!我在他眼里谁知道顺不顺眼。
一  男:(哈哈大笑)我看就不顺眼,贼眉鼠脑的。
(严渔沮丧的苦笑)
虞  英:什么怪毛病,大不了又白跑一趟,不做这王八生意了。
二  男:休息一下,等会时间到了,叫你们。
 
24:罗仔家门外
(众人在黑色夜幕下,走到罗仔家门口,但见深宅大院里悄无人息,漆黑的大门前蹲着两只石狮,一男上前扣门)
一  男:罗仔,罗仔!
(门开了,一妇人探头看了看众人)
妇  人:找谁?罗仔不在家。
二  男:罗仔在家,你告诉他虎妮叫我们来的,这是她的名片。
(他将名片递了上前,妇人迟疑一下关上门进去,不一会,大门打开)
妇  人:(笑)虎妮介绍来的客人,请!
 
25:罗仔家
(正堂中挂着财神像,整房红木家俱,古香古色,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干瘦矮小的男子)
严  渔:(小声)就这瘦精猴子,这么摆谱?
罗  仔:请坐,请坐,虎妮介绍的朋友,失敬了。
(妇人端上茶,罗仔骨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严渔、虞英)
罗  仔:北方来的朋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严  渔:我们想从你这进些货,电子表。
罗  仔:电子表?没货啦,早就批完了,哈尔滨来的朋友昨天也没进到一块表,实在抱歉。
虞  英:罗老板,我们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多少批一点给我们,不然空手回去太、、、、、、
罗  仔:实在爱莫能助,真的没有啦!
(严渔不出声,冷冷的望着罗仔,脸色发青)
一  男:罗仔,你不给虎妮一点面子?是她特意关照的。
罗  仔:回去给虎姑娘说,不是我驳她面子,实在没货了。
二  男:这么回去,我俩兄弟怎么交代?
罗  仔:我改日到虎妮府上谢罪,几位请回吧!
(虞英咬着嘴唇,严渔猛地站起身,一拍桌子)
严  渔:罗仔,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做生意讲诚信,凭人品,那来这么多臭规矩?不给货拉倒!
(罗仔大惊,从椅子上差点摔下来)
罗  仔:嘿!这位兄弟,恼了?发飙了?有个性!
严  渔:组装几只破电子表就这么嚣张。日后发达了那还了得,英雄莫欺少年穷,我们后会有期,走!
罗  仔:想听我说实话吗?
严  渔:说!
罗  仔:你这兄弟我瞧着就不顺眼,眼珠里面有股子精气,我们没生意缘分,弄不好,日后免不了龙争虎斗。
严  渔:哼!就这废话?走!英子。
 
26:虎门镇路口
(严渔、虞英和二男站在路口道别)
严  渔:谢谢你们的帮助,我们从这坐长途汽车回长沙,不向虎妮道别了。
虞  英:回去告诉虎妮,我们会记住她的。
一  男:没帮上忙,实在抱歉了。
(远处开来一辆长途车,两人准备登车,突然,急驰一台摩托车,罗仔从车上跳下来,不停挥手)
罗  仔:(笑)别急着走,我有话说呢!
严  渔:有啥话快说,车来了。
罗  仔:我想好了,把货批给你,如果你真有能力,湖南就销你一个人。
虞  英:罗老板,这话当真。
严  渔:罗仔,想通了?有人说你黑白颠倒,风云易变,果然如此。
罗  仔:我看得出,你这兄弟有能耐,今日我助你发财,保不定日后你会助我一臂之力。
严  渔:看着又顺眼了?
罗  仔:想了想,现在看你顺眼了,特别顺眼。来吧!上车!
(严渔哈哈大笑,拉上虞英跳上摩托车,挥手告别二男,摩托车飞快驰进村子后面的一排仓库)
 
27:仓库里
(严渔、虞英走进仓库,几乎惊呆,纸箱包装的电子表堆到了天花板一样高,层层叠叠不知多少,四条长长的组装线,整整齐齐)
虞  英:天哪!这么多,真开眼界了。
(严渔被震撼了,眼睛里闪出兴奋的光芒)
严  渔:这才是真正的个体户大老板,这么干才像个男子汉,不枉此生到世界上走一遭。
罗  仔:严渔兄弟,这算什么?日后你发达了,肯定超过我,我就害怕你眼睛里那股子灵气。
严  渔:罗仔,这么多货,要多少本钱?太佩服你了。
罗  仔:(摇头)不要钱。
严  渔:(更惊呆了)不要钱?
罗  仔:做生意真正的本事就是用别人的钱来生钱,人生下来谁带钱来到世界上了?要善于借助别人的资本。
严  渔:真的不懂,听天书一样。
罗  仔:这全是人家的本钱,人家出组装件,我出人工、场地,负责销售。
严  渔:这样干也行?
罗  仔: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生意场上你还是小学生。
虞  英:罗大哥,多指点我们,我们真的很白痴哦!
 
28:办公室
(罗仔从纸箱里拿出十几只电子表摆在桌上,两人拿着表左看右看)
严  渔:没错,正是这一样的电子表,上面全洋码字。
虞  英:拿到长沙肯定好卖。
罗  仔:这玩艺刚上市不久,大家新奇,赶上这股浪,可以赚点钱,要快。
虞  英:要快?
罗  仔:科技产品,更新换代很快,一不留神过了销售旺季,一钱不值了,记住,商场如同战场,最讲究商机。
虞  英:罗大哥,你懂得真多。
严  渔:罗大哥,批发价给我多少钱一只?
罗  仔:(笑)你说多少?
严  渔:我不知道!
罗  仔:这表在长沙卖多少?
严  渔:九十五,国营商店卖一百多。
罗  仔:(皱了一下眉)卖这么贵。
严  渔:书归正传,罗大哥这表批发给我到底多少钱?
(罗仔想了一想,笑了)
罗  仔:看你刚入行,优惠价二十六块一只表。
(虞英、严渔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严  渔:多少?
罗  仔:二十六块。
(严渔抱起罗仔转了两圈,喜不自禁)
严  渔:罗大哥,太谢谢你了,你是我的活菩萨,我这下可要翻身了。
罗  仔:慢着,别高兴得太早,电子表拿回去销不动,可别怪我翻脸,以后咱们不要见面了,证明你不是做卖买这块料。
虞  英:销得动,肯定销得动,没问题。
(罗仔冷笑了一下)
罗  仔:不要高兴太早,我给你一个月期限,一个月达不到我的销售要求,同样你不要豋我的门了。
严  渔:(伸出手掌和罗仔一击掌)一言为定,一个月见分晓,大哥你一个月销售数量是多少?
罗  仔:这怎么能告诉你,你好自为之,努力吧。
 
29:财会室
(众人走进财会室,几个会计、出纳起身点头)
罗  仔:兄弟,带了多少钱?进多少货?
严  渔:带了一千八,可以进多少?
罗  仔:(惊诧、狂笑)什么?一千八,这么点钱也来进货,也要做生意?
严  渔:有什么好笑的!老实告诉你,这点钱也是几个人掏家底子凑的,出来几天了全啃干馒头,货款一分都不敢动。
虞  英:刚干个体,哪来的积蓄,我就不相信罗大哥刚干个体时,口袋里都是钱。
(罗仔想了片刻)
罗  仔:能吃苦、敢赌的人我喜欢,今天我就破例一回,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做次善事。
严  渔:我就知道大哥人善心软,肯帮忙。
罗  仔:少来哪!这话听得刺耳,虚伪,和我别来这套。
严  渔:好,好,兄弟记住了。
罗  仔:一千八只可以拿六百多块表,我今天给你一千块电子表,就当帮衬你的铺底资金,下次来虎门还给我。
(严渔、虞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严  渔:此话当真?真帮我?
罗  仔:(笑)我试试你的能力,你们刚起步不容易,破个例吧。
虞  英:罗大哥,你就不怕我们卖了货,跑了,再不来虎门还钱了?
罗  仔:不怕,这点小钱你们吞了,证明我罗仔瞎了眼,以后还在商场上混什么!顶多给朋友多了回笑柄。
严  渔:罗大哥,你信任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是我这次来虎门最大的收获,结识了朋友,获得了信任。
罗  仔:好了,文诌诌的,听了酸不溜几的,点货,发一千块表给他们。
 
30:梅姑家
(陈坝生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梅姑从里屋端茶出来)
梅  姑:坝生,你把这钱拿走,虞英不会要的。
陈坝生:梅姑,虞英开米粉店缺钱,无论如何我总要帮她一把,钱虽然少但也尽了心意。
梅  姑:你和英子在一起六年,你不了解她?把钱带走,我知道你快结婚了,这钱急着用。
陈坝生:我根本不想结婚,但満姑娘她。
(梅姑笑了起来)
梅  姑:咬住了吧?她不会松口的,除非她死啦,别胡思乱想了,安安心心当你的爸爸去。
陈坝生:(惊)您也知道了?她上您这儿来胡诌了?
梅  姑:(笑)这么大的喜事,她能不说吗?首先当然上我这来报信,恨不得第一个告诉英子。
陈坝生:(丧气)这个女人,日后弄不好真死在她手里。
梅  姑:你这媳妇脸皮真厚,进屋就掀开衣服,让我看她的肚子,口口声声这是你的骨肉,一肥肚皮有什么好看的。
陈坝生:哎,梅姑,我真丢人。
梅  姑:丢什么人?你当爸爸了,应当高兴才是,她还说明天你们去打结婚证。
陈坝生:梅姑,这钱?
梅  姑:拿走!
(陈坝生无奈地把钱装进口袋里)
陈坝生:英子他们有消息吗?
梅  姑:没有,
陈坝生:我天天去火车站接车,一直没见她们的影子,不会出事吧?
(梅姑一听,脸色阴沉下来,走到门外,双手合什,望天诪告)
 
31:梅姑家外的路口
(陈坝生走到路口,满姑娘在等他,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满姑娘:坝生,钱她们收下了吗?
陈坝生:(摇头)没有。
满姑娘:我可是真心诚意的,这钱是我们结婚用的钱,平日舍不得多花一分钱,拿出来给他们作生意本钱,还不领情?
陈坝生:别说了,梅姑、英子心里恨我,不愿沾我的腥。
满姑娘:要不是你老说要帮她,鬼才送钱上她的门,自讨没趣。
陈坝生:住嘴!
满姑娘:哼!老太太心里瞧不起我,我就一俗人,没她们有文化、有教养。
陈坝生:你少胡搅!
满姑娘:你就向着虞英!
陈坝生:你到梅姑家来说你有身孕了?
满姑娘:有什么不对吗?来报喜呀!可借英子不在。
(陈坝生无奈地摇头,狠狠地把烟头摔在地上,用鞋使劲的搓揉)
陈坝生:没错,没错,报喜,报喜。
 
32:民政局门口
(陈坝生、满姑娘穿着新工作服,走在门口,陈坝生不走了)
满姑娘:怎么不走了?
陈坝生:金凤,今天非得领证?
満姑娘:你这人莫名其妙,说好的,怎么又想变卦?
陈坝生:要不,改天再来?
満姑娘:(双眉直竖)不行!我三岁小孩?让你老糊弄,昨天我答应把结婚用的钱都给她们送去,是她们不领情。
陈坝生:你小声点。
满姑娘:你说为了孩子着想,早点结婚,双方老人都知道今天咱来领证,怎么想出我的丑?
陈坝生:不是,我是想、、、、、、
满姑娘:(冷笑)你想什么,我知道,心里还想着虞英,你做梦吧!梅姑说了虞英永远不会嫁给你!
陈坝生:(摇头)你真行,我真服了你。
满姑娘:(嗔笑)走吧!新郎倌。
 
33:民政局办公室
(陈坝生接过结婚证)
陈坝生:(念)毛主席语录,要斗私批修。
工作人员:同志,在这按个手印。(递上文件留存)
陈坝生:这就卖给她了?(按手印)
满姑娘:什么话?是我卖给你了,生孩子、做饭、洗衣、搞卫生,整个买一保姆,还不花钱。
工作人员:同志,这可不是卖买东西,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要谨慎呵,这可不兴退货。
満姑娘:这说不准谁退谁的货呢!
陈坝生:(苦笶)最好现在马上退货,免得麻烦。
工作人员:你们这两口子真逗,开这种玩笑,少见!
 
34:火车站口
(严渔、虞英风尘扑扑扛着大包走出车站口,陈坝生站在门口迎接)
严  渔:坝生。
陈坝生:怎么才回来?急死人了。
虞  英:老天保佑,遇到贵人相助,才进到货,真难,差点放弃了。
陈坝生:(喜)进到电子表了?
严  渔:拿到货了,价差挺大,能挣到钱。
(江志团踏着一辆三轮车过来,兴高采烈的挥手)
虞  英:你怎么也来了?
江志团:我神机妙算,知道你们今天准回来,再不回来,真请假到广州去找人了。
虞  英:鬼信,你会揑算?
江志团:(不好意思)这几天我天天来了,没接到你们,我还见到坝哥也来了。
严  渔:够意思,江志团,来,上车,装家伙。
(众人将大小包放在车上,推着车飞快的跑起来)
 
35:长沙五一广场
(陈坝生摆开地摊,将电子表摆开,路人如织,不停的留步观看)
严  渔:电子表,电子表,日本进口的电子表,最新科技产品。
一路 人 :多少钱?
严  渔:九十,九十,国营商场一百六十五,绝对正品。
一路人:嘿,是便宜一半多,我瞧瞧。
(拿起一只仔细看,又放在耳边听)
二路人:质量靠得住吗?
虞  英:朋友,我们天天在这里摆摊,质量不好包陪,一陪三!
二路人:来,买两只。
严  渔:(大声吆喝)日本电子表,数量有限,机会难得,卖完为止啊!
三路人:嘿!鱼头,干上个体练摊了?
严  渔:老同学,正宗日本电子手表,不买会后悔呵。
三路人:(拿起表看了看)好家伙,还带日历星期、指南针的,我买三只。
(一大群路人涌上来,围住两人抢购,一会儿,将摆放的电子表一抢而空,两人对视一下,傻眼了)
虞  英:鱼头,真做梦一样,这下怎么办?
(严渔捶打胸脯,跳起身子,不停捏自已的脸)
严  渔:做梦,做梦!捏起痛呢!不是梦游呢,英子!
虞  英:头一回做生意,这么抢货,我真傻了,怎么办?
严  渔:怎么办?赶紧回家拿货,多拿点。
虞  英:对,对!
(虞英骑上放在路边的自行车,飞快地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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