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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2--内容
 
授权级别:普通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三句半 字数:  编辑:刘新耀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1/27 19:26:55  最新修改:2010/2/17 18:07:12  阅读:
《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2
作者:刘新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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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坝脑壳和他的伙伴们》
 
 第二集                   编剧 刘新耀
 
1:轮船上
(船上拥挤的人群中,陈坝生,虞英坐在角落里,两人望着岸上饮烟、茅房、田野、若有所思)
陈坝生:英子,还在想鱼头?
虞  英:不知他现在关在哪里?他那么爱折腾,准没好果子吃。
陈坝生:英子,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别生气。
虞  英:说!
陈坝生:我和鱼头,你喜欢谁?
(虞英无语,低下头)
陈坝生:说,今个我要问个明白。
虞  英:说实话?
陈坝生:当然,我心里老梗着石头,你不说清楚,我难受。
虞  英:都喜欢又都不喜欢。
(陈坝生愤愤的把烟头摔到河里)
陈坝生:六年了,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方圆百里的知青都知道你虞英是我的女朋友。
虞  英:坝哥,你别逼我!我、、、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一样,你对我好,我知道。
陈坝生:那你就是喜欢鱼头。
虞英:臭鱼头?天下的男人只剩下他,我也不会嫁给他。
(陈坝生舒了口长气)
陈坝生:我掏心窝子对你好,这世界上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虞英咬得牙,斜眼看着陈坝生)
陈坝生:我和鱼头有个三年的君子协定,谁娶你三年见分晓,你答应先作我的女朋友,三年中你自个选择。
虞  英:哼!无聊。
2:长沙轮船码头
(陈坝生背着铺盖东张西望,虞英挽着大小包)
陈坝生:英子,闻到没有?
虞  英:什么?
陈坝生:米粉,米粉香,里面有葱花麻油香。
虞  英: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几年没尝,馋死了。
 
3:米粉摊前
陈坝生:同志,多少钱一碗?
黄老扳:八分,肉丝粉一角二。
虞  英:这么贵!
陈坝生:在队里强劳力累个臭死,一天才八分工,吃碗粉去了半天工分,不吃了。
虞  英:吃吧,你要一碗解解馋,我不吃了!
黄老板:(笑)沅江回城的知青吧,
虞  英:嗯!刚下船,吹了一晚的北风。
黄老板:这几天,天天有很多返城知青回来,都在我这里吃米粉,都谈工分钱。
陈坝生:走啰,走啰!
黄老板:小兄弟,你出八分钱,我给你两碗粉,驱驱寒气。
(老板端上米粉,两人猛吃)
黄老板:我家有孩子当知青,知道你们这些孩子不容易,来!加点汤!
(陈坝生站起身,围着摊子转了几圈)
陈坝生:老爹,干这营生不要多少本钱吧?
老  板:蝇头小利,针尖子上削铁,赚不了多少钱,讨累。
陈坝生:那也不错。
黄老板:就是不让摆,常有人来管,我这是趁清早出摊,待会赶紧收场。
虞  英:(笑)刚下船就想赚钱的法了?
黄老板:只要人勤快,吃得苦,养活俩个人没问题。
陈坝生:刚回长沙,工作没着落,着急,瞎琢磨呢。
 
4:陈坝生家门前
陈坝生:到家啰,我到家啰!一块上去坐会?
虞  英:坝哥,不去哪,你自个去吧!
陈坝生:英子,我放心不下你,我知道你现在长沙没什么亲人,晚上住哪还不知
道呢。
虞  英:我有办法,你别管!
陈坝生:我怎么不管,你是我的女朋友,
虞  英:哎!(叹一声长气)我妈死后房子被单位收走了,我真不知上哪儿落脚。
陈坝生:(兴奋)一块上我家,我爹妈人特好,他们早知道我找了女朋友是你,他们会高兴。
虞  英:(惊诧)你怎么能这样乱说!真混!
陈坝生:没事,没事,说着玩儿,迟早的事。
 
5:楼梯拐弯处
(只得两声哐哐巨响,门里一只铁盆摔出来,又飞出一扫帚)
陈坝生爹:回城,回城!回家怎么住?七八个挤在一间半屁眼大的房间里,他回来,住哪里?
陈坝生娘:坝生好不容易回长沙了,总要一个落脚处。
陈坝生爹:这个小畜生,总听不进爹娘的话,自己饭都吃不饱,还准备讨什么老婆,找什么女朋友,这不?住公厕去?
陈坝生娘:好歹自己身上的骨肉,不要这样!
(嘭,一声摔茶杯声)
陈坝生爹:什么女人不可以?偏偏找个国民党军官的女儿做朋友,还什么将军,一家子跟着她倒血霉,工作都找不到!
陈坝生娘:不准你这样说人家!她没进门呢!
陈坝生爹:我偏说,偏说,我还要到大街上去喊!
陈坝生娘:酒疯子,一天到晚灌了猫尿,胡抽,人家姑娘惹你什么了,连面都没见过。
陈坝生爹:不见面我就知道,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拿什么养活自己。
陈坝生娘:呸!别让孩子他们听到,这么咒,会短命!
 
6:楼梯弯道处
(虞英听到吵架声,浑身战抖,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虞  英:坝生,坝生,我头晕。
陈坝生:英子,英子!
(虞英靠着陈坝生肩头,抽泣起来)
陈坝生:我爹又发酒疯了,别理他,走!进去和他说。
虞  英:(死死拉住他)不许去!不许去!你去!我碰死在这里!
陈坝生:英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虞  英:他们凭什么污辱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说我,我不要你管!
(虞英背起包,扭头飞奔跑下搂梯)
陈坝生:(狠狠地用拳头击打墙壁)我们走!走!
 
7:大街上
(虞英边哭边跑,陈坝生在后面猛追)
陈坝生:英子,英子,你站住!
虞  英:管我干什么?你返城了回自己的家去。
陈坝生:我不能这样丢下你不管,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安好住处我就走开。
虞  英:我是你什么人?你少管闲事。
陈坝生:你的事我管定了,这一辈子管定啦!
(虞英白他一眼,快步摔开他朝前走,陈坝生又紧跟上去)
 
8:街边的石凳
(虞英扳着脸坐在石凳上不理陈坝生)
陈坝生:英子,说话呀!两小时不说话,你想憋死我?
虞  英:坝哥,你走吧,走吧,我配不上你,不配做你的女朋友。
陈坝生:不许说这话,生生死死我陪着你。
(虞英翘起嘴角)
虞  英:别说傻话啦,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国民党将军的女儿,你走吧!别费心思了,没用!
陈坝生: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何况你爹啥样都不知道。
虞  英:别忘了,六年多队里那么次招工、招兵、读书,哪回轮到我的头上?我这辈子顶着我爹的黑帽子,够了,不连累你!
陈坝生:我才不管你爹什么将军,什么黑帽子,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
虞  英:(哭腔)滚!滚!你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虞英快步跑开,陈坝生木呆站在远处,望着她的背影)
 
9:大街上
(虞英背着行李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神情憔悴)
(大街对面肉店里有人大声叫唤)
江志团:英子,英子!
虞  英: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回长沙的?
江志团:快!快进来坐,回来四个月了,我们靖县的知青走光了,你这是刚回长沙?
虞  英:早上下的船,病退回城了。
江志团:老同学怎么一个人,不是说你找了个朋友,还是知青劳模。
虞  英:别瞎说,我这出身谁敢?
江志团:好啊!顶顶大名的虞英没男朋友,我们这帮臭鱼烂虾有机会了,你可要小心,我们会发起前所未有的猛攻。
虞  英:还是那么没正经,我这一辈子没人要,孤家寡人。
江志团:没人要?我要!真的!
虞  英:怎么干了上这个?砍肉。
江志团:顶我爹的职,进了饮食公司,我命好,遇上个好爹,一返城就有了工作。
虞  英:收入挺高吧?
江志团:(得意)那还用说,三十六块五,月底还可分些下水,猪肝猪脚的,油水厚着呢!
虞  英:算你捞着了,一回城就有工作了。
江志团:英子,不瞒你说,我像做梦一样一下子象进了天堂,天天吃油炒饭,
        每顿几个菜,口袋有了零花钱。
虞  英:(笑)我看和神仙差不多了。
江志团:英子,我请客,我们去吃杨裕兴的面。
虞  英:好,我正饿着呢。
 
10:面馆
江志团:还要吗?英子。
虞  英:差不多了,吃了三碗了,再吃会撑死去。
江志团:回来打算干啥?
虞  英:正发愁呢,农村去了六年,回来啥都不摸道道。
江志团:(拍胸)找我!这年头猪肉紧俏,都找我帮忙刀下留情,熟人多,路子也多。
虞  英:谢了,老同学,没有不怀好意吧。
江志团:天地良心,出发点绝对纯洁,不敢有半丝邪念。
虞  英:想动歪脑筋,我揍死你!
江志团:长沙干活机会多,只要肯努力,糊口没问题,我保证!
虞  英:听你这话,安心多啦!
江志团:还没安顿下来吧?我知道你家没房子了。
虞  英:还没有,正找着呢。
江志团:可惜我家房子太小,我回来还睡在阁楼上,要不上我家挤去?
虞  英:你做梦!我给你两耳光子。
 
11:河边
(江志团坐在石凳上,虞英将大包小包堆在一起,两人望着湘江水北去,河里几只帆船,夜色渐晚)
江志团: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去哪?我的腿都走断,明天早晨还要开早门砍肉呢!
虞  英:今晚就在江边坐一晚,你走吧。
江志团:你神经病,一个姑娘家,会感冒的,要不,我陪你坐一晚。
虞  英:又生邪念了,世上真没好人。
江志团:哎,别冤枉我,我可是正人君子,你一个女孩子孤单,不放心。
虞  英:陪我去节贵街,走投无路了,去找我梅姑。
江志团:以前读书从没听你说过什么梅姑?
虞  英:她是我妈的结拜姐妹,我妈临死前说过,最困难最要紧的时候可以去找她,我叫她干妈。
江志团::干妈?我还以为你在长沙早没一个亲人了。
虞  英:我妈死后,我真的不想再回长沙了,这不回来了,1
江志团::为啥早不找她,既然你妈临死前说过?
虞  英:(沉默)不说了。
 
12:陈坝生家
(陈坝生坐在矮凳上猛抽烟,他爹虎着脸,他娘在旁抽泣)
陈坝生爹:既然回来了,就在你二弟床旁边支个地铺,白天收好塞在床下,好歹是个窝。
陈坝生:嗯!
陈坝生爹:我容易吗?一个月累死累活六十三块五,要养你们五个人,你们哪个帮衬过我?
陈坝生:嗯!
陈坝生爹: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家三代贫农,不允许和那些黑五类有任何瓜葛,还什么国民党将军的女,你想害死我们啊!
陈坝生:嗯!
陈坝生爹:(大怒)嗯你个死人头!说话呀,哑巴啦!
陈坝生娘:算了,算了,别吵了,坝生刚进家你就发颠。
陈坝生:我没喝酒,告诉你,从今往后不许和那个什么英子再有来往,不听老子的话,咱们断绝父子关系,各走各的路。
陈坝生:爹,他爹不关虞英的事,早就死啦!
陈坝生爹:住嘴!说不准双手沾满了我们共产党军队的鲜血,老子的话你记住了!
 
13:梅姑家门
虞  英:梅姑,梅姑!
(门开出来一老妇)
梅  姑:哈哈,英子,今天大小姐居然豋我的柴门啦!
虞  英:梅姑你说话还是打雷一样,吓死我啦!
梅  姑:哈哈,乖乖,还长得这么俊俏,农村里日晒雨淋没变丑。
虞  英:干妈,我还没吃饭呢,这是我同学,他送我回来?。
梅  姑:我知道,他叫坝脑壳,省里先进知青,人又蠢又霸蛮,他凭什么讨一个你这样聪明漂亮的老婆?
江志团:(把手乱摇)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我叫江志团,饮食公司砍肉的。
梅  姑:哈哈,不是的,我说陈坝生怎么这么个鬼样子。
江志团:我真怕你啦,老太太,男子无丑像,还鬼样子,我很丑吗?
虞  英:别生气,我干妈喜欢开玩笑,逗你玩的。
江志团:我走啦,走啦!第一次上门给了我一闷棍,太受打击了。
(江志团丢下行李,转身就跑)
 
14:梅姑家
(梅姑抱着虞英又亲又闹)
梅  姑:吃,发狠吃,锅里还有,我的闺女啊,你遭了多少罪,看,这里有两根白头发了。
虞  英:干妈,我回长沙,没地方去了,来投奔你,行不?
梅  姑:哼!我就知道你迟早要来找我,小丫头,还傲得很!
虞  英:你知道我要返城?
梅  姑:怎不知道,城里知青陆续都回来了,你不回?那个什么陈坝生呢?回来了吗?
虞  英:别问他,我和他没关系,
梅  姑:你们那帮子知青都说他是你男朋友,没关系,吹啦?
虞  英:干妈,别问了,烦人!
梅  姑:我上他们家去过,他爹酒颠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梅姑点上一支烟,使劲抽着)
虞  英:(瞪眼)你上他去过?干什么!
(梅姑一下虎起脸)
梅  姑:我怎么不去?我干女儿找了男朋友,我去调查调查,人家口气大得很,一 个什么狗屁车间主任,脾气还蛮大。
虞  英:干妈,你还是从前那臭脾气,冲死人。
梅  姑:七老八十改不了啦,丫头,你住我这屋,后屋上个月我就租下了,收拾收拾不委屈你。
虞  英:上月就租下了,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来?
梅  姑:这么小看老太婆?哼!
 
15:房里
江志团:英子,给你送点猪下水来,营养。
虞  英:这么客气干啥?不要了,拿人家东西手软。
江志团:去,去!纯粹关心老同学,毫无非分之想,我知道自已的分量。
(江志团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
江志团:你干妈真好,这比我那阁搂强。
虞  英:心肠最好,脾气也怪,和我妈一对死冤家,吵吵闹闹长大,两人只多了个脑袋。
江志团::她怎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虞  英:别问了,她一辈子就没嫁过人,一直在学校当老师,你千万别问,当心她翻脸。
江志团:哦,我知道,我问干什么,她又不是我岳母娘。
虞  英:其实我干妈这一辈子真苦,兄弟四个就剩她一个人了,又没嫁人,没人疼。
江志团:兄弟怎么都不在了?
虞  英:三个哥哥都在抗日战场死了,日本人三次攻打长沙,保卫战中全都战死了。
江志团:他哥哥都是你父亲的部队?
虞  英:是的,七十三军的,没一个哥哥找到尸骨。
江志团:那陈坝生呢?没来找你?
虞  英:别提他!再提他我真翻脸啦!
江志团:英子,我常来看你,不会反感吧?
虞  英:老同学来往,欢迎,如果想趁机而入,我劝你别费心思了。
江志团:(尴尬)知道,知道。
 
16:陈坝生家
(饭桌边坐着一家人,陈坝生爹端起酒杯眠了一口)
陈坝生爹:整天死扳着脸在外面瞎跑,回家就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我看着你就不顺眼。
陈坝生娘:吃饭,吃饭,少灌几口黄汤。
陈坝生爹:问你呢?是不是又去找那个虞英了?
陈坝生:哼。
陈坝生弟:爹,你少说两句,太伤哥自尊心啦!
陈坝生爹:你看你二弟,参加工作两年就出师了,每月拿钱供家里,还知道买酒孝顺我,你呢?
陈坝生娘:酒疯子,念死啊,还吃不吃饭?
陈坝生爹:年年把家里豆豉、面条、猪油拿到乡里去,六年了仅仅吃了你几斤糍粑,返城,返城,还要老子养活你。
(陈坝生铁青着脸)
陈坝生:哼!我在家吃住,你说,该给多少钱才成?
陈坝生爹:你说该给多少?口袋里没一个子,付钱?拿什么付?房租水电、煤油米盐七七八八开支,讲啥大话?
(陈坝生一时无言)
陈坝生娘:坝生,你爹那臭嘴,别听他胡抽。
陈坝生:我会找到工作的,不连累你。
陈坝生爹:在家吃住就得听老子的,不准你去找那个虞英,一个娇小姐,看着就赌心。
(陈坝生陡然大怒,把碗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陈坝生:你骂我可以,我忍,但不许你骂虞英,你,你没资格!
(众人惊呆,陈坝生转身走出房门)
 
17:街道办公室门口
(陈坝生望着进出的挤挤熙熙的人群,众多知青神情焦急,他深叹口气,眉头紧锁)
一知青:坝生,坝脑壳,工作找到了吗?
陈坝生:(摇头)没呢。
二知青:浏阳、岳阳、长沙县的知青都回城了,一下子涌进几万知青,上哪去找工作,。
一知青:我都跑了十几趟了,腿都跑断了,王主任看见我的背都怕,老躲厕所里。
陈坝生:他们也难,一下要安排这么多知青,神仙也做不到。
三知青:(哭腔)再找不到工作,我今儿真不敢回家了,我妈见着我吊起一副脸,吃饭老盯着我的筷子,心里发毛。
一知青: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霸蛮,我天天找王主任磨,磨死他,看他安不安排我。
陈坝生:磨死他就可以安排你工作?
二知青:你们看见没有,王主任的头发这个把月都急白了。
陈坝生:走吧,不找了,回去!
一知青:坝生,好歹你也去找找王主任,每次站在这门口,顶个屁用。
 
16:街道办公室
王主任:我知道你,陈坝生,从沅江返城的,还是知青劳模。
陈坝生:王主任,我这工作安排有指望吗?
王主任:坝生啊,真是困难,目前这情形。
陈坝生:我知道难。
王主任:坝生,政府为了知青的事,巳想了很多办法,机关、企业、街道都动员起来了,只是缺口太大,一时确实安排不了。
(只听得外面一阵嚎啕大哭)
満姑娘:王主任,你今天不安排我的工作,我今儿就睡在这里,不回去啦!
王主任:(摇头)这李金凤,你们沅江回来的,闹了七八天了,头痛!
 
17:街道办走道
(陈坝生觉得有人从背后蒙住他眼睛,回头一看)
陈坝生:嘿,満姑娘!
満姑娘:坝生,坝脑壳,你也回城了?
陈坝生:不要闹了,満姑娘,闹也没用,他们真的尽力啦!
满姑娘:哼!不闹怎么会安排你工作,我姐天天来闹,上星期不进了街道工厂。
陈坝生:(摇头)卢建军不是说你不回城了,为了爱情,等那个四队的知青一块走?
満姑娘:别说了,没良心的,说好要走一块走,要留一块留,这兔子声不吞气不吐,自己先跑了。
陈坝生:(笑)亏大了!
満姑娘:这免孙子缺德,再看到他,我先扇他两耳光子。
陈坝生:走吧,今儿又白等了一天。
满姑娘:去你家,中饭上你家去吃。
 
18:陈坝生家
(满姑娘忙前忙后,象自家一样收拾,洗菜、炒菜)
陈坝生娘:别忙乎了,姑娘,第一次上家门就累着你了,多不好意思。
满姑娘:大妈,不忙,我做惯了,以前我上您家来过,您老不记得了?
陈坝生:满姑娘,别哄我娘,她会误会的。
满姑娘:误会才好咧,我就不嫁人了?别那么傲气,坝脑壳,我配你有多!
陈坝生:真不害躁,
陈坝生娘:姑娘,你没男朋友?
満姑娘:以前有过,跑了,要是坝生就不会这样无情无义。
陈坝生娘:姑娘,以后常来,帮坝生开开窍,他老和他爹吵。
满姑娘:好勒!
19:陈坝生家饭桌边
陈坝生爹:坝生,户口上了吗?
陈坝生:上啦,派出所的同志好热情,一下就办好了。
陈坝生娘:你去街道办豋记了吗?每个月安排知青就业有几个指标,要勤快点泡在那里,准能成。
陈坝生:难啊,人这么多。
陈坝生娘:那满姑娘还真行,纺织厂给了街道办几个招工指标,她天天守在那里,这不成了,去河西纺织厂上班了。
陈坝生:我就知道她,一哭二倒地三上吊,泼辣女人,谁见谁头晕。
陈坝生爹:你还瞧不起她?我看她挺不错,又勤快,又能干,嘴巴蛮甜逗人喜欢,比你强!
陈坝生娘:坝生,我看她蛮喜欢你,找这女孩子做朋友不错。
陈坝生:真烦!
 
20:门外
(满姑娘在门外跺脚)
满姑娘:大妈,开门,外面冷死了,坝生开门!
(开门,见地上一堆大白菜,还有辣椒)
陈坝生娘:快进来,姑娘,这么多菜。
满姑娘:要冰冻了,寒潮来了,我路过菜场给你们捎点菜,一还价真便宜,一块钱买一大堆。
陈坝生爹:满姑娘,这么客气,快进来,坐,坐。
满姑娘:坝生呢?
陈坝生娘:出去跑事去啦,老在家不干活不成。
 
21:陈坝生家里
満姑娘:慢慢找,总会找到工作的。
陈坝生娘:快一个月了,能不急吗?街道办这个月才安排四个,两百多知青。
满姑娘:急也没用,心放宽点。
陈坝生爹:上班了吗?姑娘。
満姑娘:上班了,前纺挡车工,熟练工。
陈坝生娘:你运气好,姑娘,一个月多少钱?
満姑娘:出师就可以拿三十四块五,还有劳保福利。
陈坝生爹:国营企业,正规!
(满姑娘从挎包里拿出一件纱衣)
満姑娘:发的纱手套,我折了纱给伯伯打了件衣服,您老试试。
陈坝生爹:(笑咧了嘴)这怎么好!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满姑娘帮他试衣服)
陈坝生娘:真能干,量都没量尺寸,眼睛一瞄就打得这么合身,真好看。
陈坝生爹:姑娘,常来,我都是儿子,还没女儿呢。
満姑娘:嗯,大倒班,三天一翻,改天我给你来洗被子。
陈坝生娘:姑娘,你真好,大妈喜欢。
满姑娘:大妈,坝生还没回,我走了。
(陈坝生娘一把拿住她的手)
陈坝生娘:今天一定要吃了饭去,姑娘,陪我们多说会话,就当我们命好多了个闺女。
满姑娘:(笑)那我不客气了,我帮您做饭去。
 
22:饭桌边
(陈坝生娘忙着夹菜给満姑娘)
满姑娘:够了,够了。
陈坝生娘:多吃点,湘江河里的鱼,鲜得很。
陈坝生爹:(喝了口酒)金凤啊,今年二十一了吧?
满姑娘:嗯。
陈坝生娘:该找对象啦!
满姑娘:不忙,年青人先干好事业,有合适的再谈。
陈坝生爹:姑娘,不是我今天说酒话,我看坝生就挺适合你,两人走在一块班配。
满姑娘:大伯,你怎么这样说,我配不上坝生。
陈坝生爹:什么配不上?是他配不上你,他没这么好的福气。
陈坝生娘:坝生怎么还不回?这么晚了。
(满姑娘低下头)
陈坝生娘:金凤,你知道坝生上哪去了?这几天没魂似的,在外乱窜。
(满姑娘欲言又止)
陈坝生爹:说嘛!
满姑娘:他肯定去找虞英去了,有人碰到他在大街小巷中到处找虞英,他说翻遍长沙城也要找到她。
(陈坝生爹重重的把酒杯顿在桌上)
陈坝生爹:这个畜生,看我收拾他!
 
23:梅姑家饭桌边
梅  姑: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虞  英::(放下碗)吃饱了。
梅  姑:(拿筷子敲虞英的头)吃饭,再去盛一碗,这点小事愁成这样。
虞  英:干妈,我、、、、、、心里憋得慌。
梅  姑:我就不相信一下找不着工作,能饿死你,经不了丁点儿困难,吃饱了饭再去找!
虞  英:不是。
梅  姑:是不是想那个陈坝生了?
陈坝生:(眼里闪眼花)干妈、、、、、、
梅  姑:孩子,你瞒不住我,干妈这一辈子见的事多啦,别理他了,世界上男人多的是。
虞  英:干妈,我明天去找活干。
梅  姑:这几天怪了,巷子口老有一个小伙在转悠,眼睛老盯着咱门口,是不是陈坝生找上门来了?
虞  英:(喜)什么样?
梅  姑:中等个,方脸,老叼着颗烟。
虞  英:(若有所思)不一定是他,他不知道我会在这落脚。
 
24:门外
(江志团探头探脑,手里提着猪肉)
虞  英:你怎么又来了?
江志团:嘿,真怪,下了班老惦记往这跑,两天不见你心慌。
虞  英:江志团,注意分寸呀,我有点讨厌你啦?
江志团:好消息,给你找了个活,干不干?
虞  英:干!只要能挣钱,我干!
江志团:先别爽快答应,这是份苦力活。
虞  英:什么苦力不苦力,我在农村本就是八分工的劳力,有的是力气。
(江志团摇头)
江志团:很苦的喔,挑河沙,从湘江河里挑河沙,六分钱一担,从河滩中间挖沙后挑上河堤。
虞  英:好,我干,在铁嘴村我挑担子最行。
江志团:很多人干不了,跑啦,河堤又高又陡,跳板又滑,几十米远,不小心会栽下去的。
虞  英:没事,在农村我们年年冬修水利,挑河堤,我吃得消。
江志团:那好,明天在湘江新河北堤等你,我还要带几斤肥肉过去,谢谢那李队长。
(梅姑从后屋出来)
梅  姑:嘿,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缺德,那活是人干的吗?一个女孩子家挑河沙,亏你说得出口!
江志团:大妈,想干这活的人多着呢,这么多知青闲在家里,好多女知青都在那里。
虞  英:干妈,你别管,我在农村不就是天天干这个?
 
25:河堤
(满面汗珠,虞英在河滩中挖沙,挑上満満一担河沙,艰难地走上跳板,一步一步将河沙挑上高堤,倒进沙堆,抽出一根桌上的竹签放进口袋里)
李队长:英子,来休息会儿。
虞  英:谢了,我再挑两担休息。
李队长: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娃,干活这么忘命,不行的,会累垮的。
一民工:虞英,河沙让你一个人挑尽了,我们吃啥?
李队长:英子,今天挑了多少?
陈坝生:三十来担。
二民工:老天,我挑河沙也有四五年了,就没见过女人一天能挑这么多。
一民工:你发财了,一天就可以挣两块钱,成女富翁了。
(虞英坐下,笑了笑,大口喝水)
虞  英:队长,什么时候开工钱?
李队长:是不是着急等钱花?
虞  英:不是,这是回长沙第一次拿工钱,挺高兴的。
李队长:英子,干这活,讲究一个耐力,要匀匀使力,太猛使力会伤身的。
虞  英:我知道。
李队长:上堤时要蓄气,身体随着跳板上下摇,,千万不要撑力,小心闪了腰身。
 
 
26:路上
(虞英兴奋的走着,手里提着包,迎面碰见满姑娘)
虞  英:这不是满姑娘吗?六队的知青,也返城了?
满姑娘:虞英,什么事高兴成这样?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
虞  英:我开工资了,头一次拿这么多钱,能不喜吗?
满姑娘:干什么好事?找着工作了?
虞  英:在湘江边挑河沙,六分钱一担,挺挣钱的。
满姑娘:挑河沙?女孩子也去挑河沙?
虞  英:这有什么奇怪,在沅江不也挑堤修水利,一个月挣了六十八块五,馋了吧?
满姑娘(瞪眼)这么多?天啊,抵上我现在几个月的收入了。
虞  英:只要舍得下力气,下个月还能多挣点。
満姑娘:陈坝生知道你在干这活吗?
虞  英:不知道,关他什么事?
满姑娘:你俩真吹啦?
虞  英:啥吹不吹!我们就从来没谈过,那是大伙瞎说的。
满姑娘:鬼信,都谈了五六年了,经常见你们手拉手,公不离婆。
虞  英:不信拉倒,赶明儿有空,我请客,去火宫殿吃臭豆腐。
 
画外音:陈坝生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每个角落,逢人便打听虞英的下落,诺大一个长沙城,虞英在哪里呢?命运就是这样,满姑娘遇到了虞英,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偏不告诉陈坝生,虞英居然在挑河沙。
 
27:江志团肉店
江志团:开工资了?
虞  英:开了,替我砍五斤肉,称一个肥肘子,我干妈喜欢吃。
江志团:今晚打牙祭?请我吗?让我也高兴高兴!
虞  英:一块去,还得好好谢你。
江志团:真的?
(江志团把肉包好交给虞英)
 
28:梅姑家
虞  英:干妈,这是给你买的棉袄,大小你试试。江志团这是谢你的,两条飞虹的烟。
梅  姑:发了多少钱?这么大手大脚,日后不要这样。
虞  英:没事,花完了再去挣,一个月能挣这么多,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梅姑扯开虞英的肩头衣服,只见肩头乌青,衣服还沾着点点血迹,难过得眼泪掉了下来。
梅  姑:不要干啦!一个姑娘家哪能干这样的重活,干妈养活你。
虞  英:不要紧,上点草药两天就好了。
江志团:英子,太苦了,别干了,明儿我再帮你另外找个活。
(梅姑走进里屋)
虞  英:这活我干得了,挣钱多,别再操心了。
江志团::你说怪不怪,这世界上我还从没怕过谁,嘿,现在真有点怕干妈。
虞  英:你心虚,啥事都瞒不过她,警告你,江志团,可别思想越界,要不,朋友都做不成。
江志团:你又来了!谁敢!纯洁友谊,没半点不良杂念。
虞  英:你走吧,吃饱了快走,老泡在这干吗?
江志团:好,好!我走!:真是奇怪了,干干瘦瘦一个老太婆,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威严,说不出,到底怕她什么。
 
29:巷口屋檐下
(一个黑影蹲在墙角,一支又一支抽着烟,眼睛瞪着梅姑家灯光,整整一通宵,拂晓他便站起来,悄悄走开)
 
30:陈坝生家
陈坝生爹: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回来这么久了,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整天在外面游荡,成二流子啦!
陈坝生:您别老看我不顺眼,二流子怎么啦?再这么穷唠叨,我走!
陈坝生爹:臭小子,还敢和我顶嘴!揍死你。
陈坝生娘:坝生,我看那满姑娘真不错,找她做女朋友挺好,别老惦记那个虞英,
陈坝生:又来了,屁股大,盆骨宽好生儿子,出身好,又贤惠,还是国营职工。
陈坝生爹:天天在外面穷跑,是不是找虞英去了?
陈坝生:是又怎么啦!告诉你们,我把长沙找个遍也要找到她,我还非她不娶!
陈坝生爹:今天你吃豹子胆了,造反啦!
(陈坝生爹一脚踢翻桌子,饭菜飞贱,一片狼籍)
陈坝生爹: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31:巷口
(严渔蓬头垢面,衣着不整靠在墙壁上,眯眼抽着烟,死盯着梅姑家,梅姑从巷口走过来)
梅  姑:嘿,你这臭小子,盯在这几天啦!找谁呀?
严  渔:关你什么事?老太婆,你老人家治保主任?
梅  姑:口气不小,盯着我家几天几晚,夜猫子一样不睡觉,别以为我不知道。
严  渔:喝!老太婆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我愿意!
梅  姑:滚开!你是不是盯我女儿虞英?
严  渔:聪明,我就盯她!我是她前世的冤家。
(梅姑吸了口冷气,上下打量严渔)
梅  姑:她是你什么人?
严  渔:她是我的女朋友,心中的偶像,上天赐给我的天使。
梅 姑:你这个小流氓,满口流腔,滚远点,不许靠近我女儿。
严  渔:老太太,别这样,虞英喜欢我,您老别横中作梗。
(梅姑气得脸面铁青,从门后摸出一把扫帚,劈头打过去,严渔左右躲闪)
严  渔:嘿,嘿,老太太真动武了?要文斗不要武斗!别打了,再打我还手了。
梅  姑:还手?还反了你,小兔崽子,你还手!信不信我废了你!
严  渔:从没见过你么凶的老太太,好,好,我滚。
(严渔破荒而逃,梅姑笑了,朝地下啐了一口)
梅  姑:还什么知青劳模,活脱脱一个小痞子。
 
32:梅姑家
(虞英进屋,只见梅姑板着脸孔,对她不理不睬)
虞  英:怎么啦?干妈,吊起这副脸,谁惹你了?
梅  姑:英子,你也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怎么就想着这么个人做男朋友,我都替你害躁,气死我了。
虞  英:到底怎么啦?
梅  姑:这四五天老有个男孩盯着咱们家,在这守了几个通夜,今天我去问他,唉呀呀那副德性,活脱脱一个小流氓,口口声声是你的男朋友。
虞  英:不会吧,我哪有这样的男朋友?
梅  姑:是陈坝生?脏兮兮的头发,鸡窝草似的,穿一双回力球鞋。
虞  英:(惊呼)我的天啊,不可能是坝生,是鱼头,是严渔,严渔回来了!
梅  姑: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山呼海啸的?严渔?就是那个严老三的儿子?
虞  英:是他,是他,他人呢?
梅  姑:还喜成这样!那个偷鸡摸狗,被抓去坐牢的坏小子,被我几扫帚赶跑了!
虞  英:干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来找我肯定有难事。
(梅姑脸面越来越严峻)
梅  姑:英子,你喜欢他?
虞  英:你别误会,我们下乡在一个队六年,朋友。
梅  姑:哼!傻丫头,哄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你喜欢他。
虞  英:绝对不可能!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也不会找他,他那心性靠不住。
梅  姑:英子,我丑话说在头里,你妈死了,你的婚姻大事我得管,你要和这个严渔搞对象,哼!
虞  英:怎么了?还吃了我不成?
梅  姑:可别怪干妈翻脸不忍人,咱娘俩的缘分断了。
 
33:梅姑家门外
(夜已深,路灯昏暗下,严渔缩头缩脑站在墙角,轻轻吹起口哨。口哨声传入睡房,虞英惊醒细听,轻身穿衣起床,蹑步走出大门)
虞  英:鱼头,真的是你?
严  渔:英子,我回来啦!
虞  英:几个月怎么没个音讯?怎么回的?
严  渔:表现好提前放了出来,妈的,关了老子四五个月,闷死了,天天吃萝卜白菜,清汤寡水的。
虞  英:猴崽子,为啥盯了我家几天,不进来找我?在门外转悠干什么?
(严渔笑,吹起口哨)
虞  英:说!为啥?贼头贼脑的耍什么花样。
严  渔:我走了后,谁知道你和坝脑壳啥关系了,我就要看你是不是和他天天在一起。
虞  英:好啊,一回长沙就来监视我,臭鱼头,你真是坏透了顶!我是你什么人?竞敢这样对我。
严  渔:你是我的女人!
虞  英:做梦!
(严渔一把搂住虞英,发疯似的亲吻起来,虞英拼命挣扎)
严  渔:英子,可把我想疯了,我分分秒秒都在想你。
(虞英挣脱出手,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虞  英:你疯了!
严  渔:我没疯,我知道我爱你,我不愿意你嫁给陈坝生,你心里对他没激情。
虞  英:你放屁,我对陈坝生没激情更不喜欢你!
(严渔呆呆望着虞英,半晌咬牙道)
严  渔:英子,这世界只有我最了解你,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别后悔!
虞  英:鱼头,今天你太冲动了,改天冷静下来,再来找我,我们依然是好朋友好哥们。
(虞英推开严渔,转身准备进房门,严渔紧追几步伸手拉住虞英的衣不放,冷不防梅姑从门内钻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冷水,劈头泼过去,严渔一身淋湿,在寒风中狂奔而去)
梅  姑:(叹气)这小子不会寻短见,投河上吊吧?
虞  英:他才不会呢!这臭鱼头不过还会来,我知道他的倔脾气。
 
34::路上
王主任:坝生,坝生,托人叫你来街道办公室,怎不来?害得我到处找你。
陈坝生:王主任,什么事?
王主任:好事,街道办考虑到你曾是省知青劳模,这次招工指标就给你了,你可要好好谢我。
陈坝生:主任,真劳您费心了,谢谢。
王主任:街道教学仪器厂这次招两人,算你一个。好工种,钳工。
陈坝生:多少钱一个月?
王主任:十八块五一个月学徒工资,三年出师。三年出师后可拿三十四块一月。
陈坝生:十八块五?这么点钱?。
王主任:坝生:别不知足,这好事多少人盯着,光这招工指标分配给谁,都开了两天会。
(陈坝生沉吟片刻)
陈坝生:主任,谢谢您了,把这指标让给别人,我不去了。
王主任:真不去了,你可要想好,别后悔!
 
35:陈坝生家
陈坝生爹:灰头灰脸的家伙,把你的铺盖收拾好,快点滚,滚出这个家。
陈坝生娘:老头子,有话好好说,横眉豋眼的干啥。
陈坝生:滚就滚,这个家我早就想离开了!
陈坝生爹:街道上好不容易安排了你的工作,摆什么臭架子,为啥不去?
陈坝生:三年学徒,每月十八块五,熬三年才那么一点点钱,怎么活?我喝西北风去
陈坝生娘:坝生,你不要眼皮子高,有这工作就不错了,是大集体,至少比你现在强。
(陈坝生不语,猛吸烟,不耐烦的不停起身喝水)
陈坝生娘:说话呀!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坝生:我想干个体户,做生意。
陈坝生爹:你今天是不是疯啦?个体户?
陈坝生:听人说,有很多知青偷偷干上个体户啦?
陈坝生二弟:哥,想清楚啦,这不会犯法吧?
陈坝生:犯什么法?凭劳动自己养活自己,还可以解决就业问题。
陈坝生爹:我们家世世代代清清白白,从来没做过犯法的事,做个体户国家允许吗?你把那文文本本拿来给我看。
陈坝生二弟:哥,别作梦了,国家允许个人做生意?那是投机倒把,抓住要判刑的。
陈坝生:长沙有很多知青已经做起来了,他们敢干,我就不敢?
陈坝生娘,坝生,咱们安份点,别见风就是雨,当心枪打出头鸟。
陈坝生:出头鸟怎么啦?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偏要试一试。
陈坝生爹:你敢!王八崽子!你老老实实去街道厂上班,敢搞什么个体户,今晚上就滚。
(父子怒目相对,陈坝生爹搂起他的铺盖,朝门外一丢,哗啦散落一起,陈坝生收拾几件衣服,背上包愤怒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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