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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集电视剧《情海泪恨》(4)--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演讲稿 字数:  编辑:1056277119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09/11/22 19:10:40  最新修改:2010/2/17 16:36:43  阅读:
三十集电视剧《情海泪恨》(4)
作者:袁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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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场:4——1、玉兰的卧室  日内
玉兰领着丰平走进。
玉兰异常兴奋,紧紧将丰平抱着,将头贴在丰平的胸膛上。
“哥,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丰平:“对不起,我没时间给你写信。”
“你要学习,我不怪你。”
玉兰抬眼望着丰平:“你瘦了很多了,又黑了。快坐,我削苹果给你吃。”她从保鲜柜中拿出一个苹果削着,不时地向丰平看。
“哎呦。”玉兰失手,被小刀划着了一个指头。
丰平急了,慌忙把玉兰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出一口血,吐在垃圾篓中,“现在没事了。”
玉兰含羞地笑了。
丰平:“你还笑?”
玉兰:“哥,你说,我爸说什么?”
丰平蒙在鼓里:“不知道。”
玉兰撒娇地:“你忘了,你不记得啦,你回去的头天晚上……”
丰平吱唔着:“回家的头天晚上?”
玉兰点点头:“你不记得啦?”
“我想想。”丰平陷入沉思中。
(闪回)男工宿舍  夜内
丰平脱衣准备睡觉。
玉兰走进来:“哥。”她异常兴奋。
丰平:“这么晚了还没睡……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玉兰:“我爸不怪我啦,他说你那一拳打得好。”
丰平几分吃惊:“真的?”
玉兰点点头:“他还说……”
丰平:“还说什么?”
玉兰:“我不告诉你。”转身向外走去。
(闪回完)丰平:“哦,我想起了,你爸爸说我那一拳打得好。”
玉兰:“还有?”
丰平:“还有什么?”
玉兰:“我不告诉你,你猜……”
场:4——2、林荫道  日外
丰平、玉兰并排走来。
玉兰:“哥,我送你回家那天淋了点雨,感冒了,我真的好想你。后来收到你的信,你中暑昏倒在一个土地庙里,多亏阿三的姐姐相救。听你妹妹说,你后妈常用竹响杷打你……”她掀开丰平的衣服,看他后背……
(急闪回)玉兰的梦境:后妈用竹响杷往丰平身上乱打,丰平昏死倒地……玉兰惊坐而起……
(闪回完)玉兰伤心地抽泣起来。
丰平:“妹妹,你怎么啦?”
玉兰抽泣着:“怪不得我常做梦,梦见你后妈把你打得浑身是血,你后背上没有一块好肉。
丰平:“虽说是受了点皮肉之苦,毋宁不是一件好事。”
玉兰:“还说是好事,要不是春香姑娘多次救你,你恐怕早没命啦。”
丰平:“是啊,我得好好谢她。她同时代我给你写了一封信。”
玉兰:“那封信是她代你写的,怪不得有点女孩子的味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丰平:“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更使我想不通的是她在我那里拿书拿走了我两千元钱。”
玉兰一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忽又否定了:“不会,她不会这么做。一定是另有其人!是你误会了她。”
丰平几分不解:“是我误会了她?”
玉兰:“阿三与她一母所生,阿三那么善良,胆小怕事。她姐姐一定不会相差太大,一定是你误解她了。”
丰平:“妹妹,古人有句话:知人知面难知心。阿三以后会不会是这样的还很难说。”
玉兰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忽又说:“她拿你的钱还给你没有?”
“没有。”
玉兰:“算了吧。她也救了你很多回,那两千元钱就算给她的酬劳。你读书所要的钱,我一次给你付清。”
丰平激动地:“妹妹,太谢谢你啦。”
玉兰:“谢什么谢,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啦。从现在起,我们的关系上了一层楼啦。”
丰平几分不解地向玉兰:“什么上一层楼?”
玉兰:“你真笨,我爸爸说,我们不能做兄妹,只能做朋友,做夫妻。走,去给我妈叩个头,我们的事就这么定了。”说罢拉着丰平向一边走去。
场:4——3、张思远家保安堂  日内
“亡妻王素芬之灵位”
玉兰往灵台上装香点烛……然后与丰平一齐向灵位鞠躬。
玉兰:“妈,我和李丰平相亲相爱。你在天有灵,打个‘长生胜卦’保佑。”将卦散落在地。
竹卦呈“阳卦”卦相。
玉兰拾起“卦”,又向灵位鞠一躬:“妈,你今天很高兴,是吗?要给个‘胜卦’。”将竹卦散落在地。
竹卦呈“阴卦”卦相。
玉兰拾起竹卦,轻声地:“妈,丰平刚从家里来,他们湖南与我们珠海不一样,他没买礼品,我给你补上也一样,请妈勿在‘卦’中见怪。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一定要给个长生‘胜卦’保佑。”说罢将竹卦散落。
竹卦果然呈“胜卦”卦相。
玉兰高兴得跳了起来:“妈妈保佑啰!妈妈保佑啰!”她忘情地抱着丰平,伏在他那宽敞的胸膛上……
丰平抱着玉兰,几分感动。
玉兰轻声地:“哥,我好想你。你回去后,我感冒了。在医院里,你妹妹告诉我,你后妈常用竹响杷打你,赶你出去。从那时起,我没睡好觉,常做噩梦。有时,你妹妹不在的时候,我就伤心的哭。”她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丰平:“妹妹,你别难过。”
玉兰:“我奶奶去世后,我经常一个人过。那些日子,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点害怕。我记得我十六岁那年,有一天,我想我妈了,一个人跑到海边去玩,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玉兰的叙述化成回忆)海岸。日外
玉兰坐在礁石上看大海。
一个中年男人向她走来。
玉兰警觉地站起身,胆怯的目光望着向她走来的男人。
中年男人停住了脚步。
玉兰张望一下,见四处无人,目光望了望身后的大海,怒目瞪着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转过身慢慢离去。
(回忆完)玉兰:“哥,那天,我真的好怕,那个男人也许知道我做出了跳海的选择就走了。后来,我一个人什么地方也不敢去,我怕坏人伤害我。那天,我爸说潘总给我介绍一个人,这个人是我们公司一个股东的儿子,我真的好担心,担心……”
丰平:“你担心什么?”
玉兰:“你还问?”用手在他身上轻轻捶了一下。
场:4——4、病房  日内
春香斜躺在病床上,她面色苍白,头上包着纱布。
阿三母在给她喂糖水。
春香把头偏向一边,有气无力地:“妈,叫丰平来说清楚。不然,我死不瞑目。”
阿三母:“孩子,别说傻话,先把伤养好。”
春香闭着眼:“去吧,快去吧。”
阿三母放下碗,双手捧着春香的一只手:“孩子,听人说,你去找丰平那天,他就去了珠海,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定明后天会回来。”
春香喃喃地:“我等他,我祝他幸福……”
场:4——5、玉兰的卧室  夜内
丰平、玉兰共枕躺在床上,月光从窗口射进,照在玉兰的床上,照出他们甜蜜的笑脸。
玉兰依偎在丰平的胸膛上,轻声地:“哥,今晚我好幸福。自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就好像什么也没有了,没几天就病了。我爸没时间陪我,请来了一个女孩子,说来也巧,她便是你妹妹。”
丰平:“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玉兰:“她说她妈重男轻女,说你也说了很多,我没有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她还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们玩得很好,玩得很开心。但我还是想着你,天天盼,盼着你凯旋归来。”                                                    
丰平:“我确实有很多苦恼,也很忙……你不责怪我吧?”
玉兰轻声地:“我不怪你。那天,我收到那封信,你说你爱我,我好高兴。不管信是你写的,而是她代你写的都一样。其实,我送你回家那天,我很想说一声我爱你,又没有说,还是被你先说了。”
丰平几分内疚:“那封信应该是我亲手给你写,向你表白。但是……她主动要代我给你写。当时,我与她也情同兄妹。所以,我就没顾及什么了。”
玉兰:“没事,那是过去的事。如果不是她代你说出来,你可能还没这个勇气。”
丰平:“因为我现在还是学生,怎么能过早的谈恋爱?”
玉兰:“所以,我现在也很担心,你我天南地北。我担心,我担心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丰平:“我怎么会?我怎么会离开你?”
玉兰:“在大学里有那么多的好女孩,就算你不去追她,她可会来追你。你经得起那种诱惑吗?”
丰平:“什么诱惑我都经得起。你放心吧,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人。”
玉兰:“真的?讲话要算数!”
丰平把玉兰抱紧,在她嘴上吻了吻,将玉兰拉起来。
玉兰一惊:“你要干什么?”
丰平:“今晚的事我要当着月亮婆婆的面向你保证,我要对我所做的一切负责。”
玉兰:“你只要真心爱我,何必要说出口?”
丰平:“不行!你看,月亮婆婆正等着我们去说。”
场:4——6、阳台  夜外
夜空,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
丰平、玉兰双手合十:“月亮婆婆在上……”
“我李丰平……”
“我张玉兰……”
俩人齐声起誓:“我们相亲相爱永结同心,不管日有多久,路有多长,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场:4——7、海岸  晨外
清风习习,海水一阵欢声笑语。
丰平、玉兰站在海岸上看日出。
玉兰:“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
丰平:“记得,我记得你把我吓得掉进海里,像落汤鸡似的。”
玉兰欢心地笑了:“你湿了一身,我给了你一生……还有什么?”
丰平沉侵在回忆中:“记得你给我讲了你的身世,你小时候爱吃螃蟹,你妈带你来这里捉螃蟹,不幸被海水冲走。我也讲了我自己的身世,后来,我们就结为义兄妹。”
玉兰:“还有……”
丰平:“还有什么?”
玉兰撒骄地:“你忘啦,你唱了《小白菜》那支歌……”
    丰平:“对对对。小时候,我常听别的孩子唱,我不敢唱。你还问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身世告诉给你,我就说,是你先说的……最后,你就把头靠在我肩上。对吗?”
玉兰天真地一笑,把头靠在丰平肩上,停了停:“早晨的太阳好红!”
丰平:“因为她怕羞,涨红了脸。”
玉兰:“说实在话,从那一刻起,我就有了现在这种想法……不知未来的路怎么走?”
丰平:“我记得一句这样的话:人生如同故事,重要的并不在有多长,而是在有多好;真正的人生,只有在经过艰难卓绝的斗争之后才能实现。”
玉兰轻声地:“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丰平沉重地点点头,举手至胸前:“苍天在上,大海在前,我李丰平……”
“哥……”玉兰拉下丰平的手:“我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这里的海神爷深居简出,比海神庙的海神爷灵验得多。千万别许愿,得罪了它,你会一生坎坷,险像环生,仕途多折……”
丰平:“我只要与你在一起,白头偕老,什么也不怕。”举手至胸前:“海神爷爷,我李丰平言出必行!”
玉兰捧着丰平的手:“哥,要好好读书,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到回来的一天!”
丰平:“小妹……涨潮了,快走。”
阵阵清风。
海浪冲击着岸壁发出骇人的吼鸣……
场:4——8、玉兰的卧室  夜内
丰平、玉兰共枕躺在床上。
玉兰:“哥,你明天真要走?”
丰平点点头。
玉兰:“哥,你这一去,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丰平:“小妹,你别难过,大学学期虽说要五年,但每年的假期我都会来看你,你累了可以来我们学校玩。”
玉兰几分高兴:“真的?”
丰平点点头。
玉兰的脸色突然黯了下来。
丰平:“小妹,你怎么啦?”
玉兰:“不行。这样会让你分心,会影响你的学习,同时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丰平:“不会的,你放心。到时我会向学校领导说好。同时,我还可以介绍优秀的人才来你们公司工作。”
玉兰点点头,轻轻抚摸丰平的脸。
丰平拉下玉兰的手,双手捧着。又将玉兰的手放到脸上亲着,指甲不慎划着丰平的脸。
丰平“哎哟”一声。
玉兰笑了:“伤着了吗?”
丰平:“你的指甲……”拉下玉兰的手看指甲:“你的指甲多久没修剪啦?”
玉兰:“不知道,大概有半年了吧。”
丰平:“我来帮你剪?”
玉兰点点头,二人坐起身。
丰平从裤带上取下指甲刀。
指甲刀用一个小铁环套着,连着一个小巧的玩具——一条小狗。
“你别动。”丰平精心给玉兰修指甲,他剪下一块指甲打趣地:“你看,这块指甲有半斤。”
玉兰笑了:“太夸张了吧,照你这么说,你今晚把我的指甲修下来,我不是要轻四、五斤啦。”
丰平:“别小气,我会给你补偿的。”
玉兰:“你拿什么补偿?”
丰平:“有句古话,十指尖尖连心痛,我就用我的心。”
玉兰笑了:“说话可要算数?”
丰平点点头:“一定算数!”
场:4——9、邵阳县第一中学门前  日外
丰平来到门前,张目向里望。
志高从里走出:“哥,你来啦,恭喜你。”
丰平:“我来给你送这期的学费。”说罢掏出一把百元大钞。
志高一惊:“这期的学费妈早送来啦。”
丰平:“妈什么时候送来的?”
志高:“妈就在收到信的第二天给我送米的时候送来的。”
丰平几分惊疑:“妈哪有那么多钱?”
志高:“妈说是你考上大学,一些亲戚朋友前来捧场送的。”
丰平:“是亲戚朋友送的?”几分疑惑。
志高:“哥,你怎么啦?”
丰平恢复过来:“没什么,那我走啦,你要认真读书。”
志高点点头……
场:4——10、公路  日外
丰平急急走来。
“懶皮”躺在公路旁的草地上晒太阳,他被脚步声惊起。
“谁,急急忙忙,像死人似的。”
丰平和“懶皮”几乎同时发现对方,“懶皮”想走,被丰平抓住。
丰平大声地:“‘懶皮’,你说,你把我的书拿到哪去啦?”
“懶皮”几分胆怯:“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妈说那本书是春香的,说你没时间还,就叫我送过去。我又怕见到她们母女,趁没人就从窗口丢了进去。”
丰平松开手,顿时凉了半截。
“懶皮”趁势溜走。
丰平停了停沿着那条弯曲的公路慢慢走着。
(丰平的声音)画外音:“我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那样自私?婴儿是上帝天国拂下的一个尘埃,一个伟大的母亲,难道只有感知分娩的痛苦,才去关爱那个运行的星体?”
丰平的眼中滚动着伤感的泪,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辆汽车驶过,车后扬起的灰烟将丰平淹没。
灰烟渐渐散去……
场:3——11、乡村林荫道  日外
丰平沿林荫道慢慢走着。
(丰平的心声)画外音在云海深处响起:“妈,我虽说不是你生的,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妈尊敬你。你对我的教诲在别人眼中太残忍,我没有记恨,一直把它当做鞭策我达到光辉顶点的力量源泉。你把一个莫须有的骂名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让我怎么面对现实……”
天空中,一只风筝在飘……
春香的声音:“飞起来啦,飞起来啦,风筝飞起来啦。”
丰平慢慢收回目光:“春香,对不起,我误解你啦。我现在不知对你说什么好,我昏倒在土地庙里,我多次被我后妈打昏过去,都是你一次又以一次的把我从生命的死亡线上救出来。而今,你忍受落榜的痛苦,背负一个莫须有的骂名,我于心何忍?我没有勇气,没有脸面对你。这段情只有永远留在我的心里,让时间的流逝来淡化我们的误解,浓缩我们的友谊……”
“平儿,平儿……”
丰平回过身,后妈向他急急走来。
丰平:“妈……”语气比较生硬。
后妈:“平儿,你要上哪去?车来接你啦,几个老师,还有许多同学都在那里等你。”
丰平:“春香是无辜的,我要去向她说清楚。”
后妈急不可待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人能等,车可不能等,快走吧。”拉着丰平便走。
场:4——12、张思远的办公室  日内
张思远在看一份材料。
潘仁杰拿一文件夹走进。
“这是开发SP0—1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潘仁杰说着将一份材料递到张思远面前。
张思远:“坐,先坐一下,有件事想跟你谈。”说着放下材料,又拿起潘仁杰送来的材料。
一文员小姐端来两杯茶,放到他们面前,转身离去。
张思远翻看几下材料,抬眼对潘仁杰:“能不能把这份材料写得更具体一点?比如说开发这个产品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这个产品投入到市场会出现什么障碍?出现障碍又怎样扫除……。”
潘仁杰点点头,接过材料放进文件夹。
张思远招呼道:“喝茶。”轻轻喝茶。
潘仁杰跟着轻轻喝了口茶,反客为主地:“张总,陆小安的工作怎么安排?”
张思远:“我正想跟你谈这个事,又被你先说了。你说吧,把你的想法讲一下。”
潘仁杰:“陆小安的父亲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在我们珠海他算是最有实力的地产开发商。我跟陆先生谈过,说我们公司全靠他的鼎立支持,他说,如果我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尽力而为。”
张思远点点头。
潘仁杰:“开发SP0—1产品暂设两条生产线,像我们现在的厂房还远远的不够。在建房问题,他是举手之劳。这样,我们建房的资金就不用愁。同时,他还可以拿出一笔钱供我们生产运作。”
张思远点点头:“那么你说把陆小安安排在那个部门最合适?”
潘仁杰停了停:“依我之见,他能去的是财务部和业务部。”
张思远微微点头。
潘仁杰继续说:“陆小安如果在财务部工作,他父亲对我们公司的投资也放心;他如果在业务部工作,他知道他父亲已在我们公司投资了这么多钱,他会更好地把业务工作做好。但陆小安对财务工作一点不懂,所以只能把他放到业务部,做业务部经理。”
张思远:“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潘仁杰停顿一下:“至于玉兰小姐与小安的婚事问题,你应该有个答复。其一,王秘书也就会无拘无束地跟你在一起;其二,小安的父亲也很欢心,这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张思远几分为难:“她妈去世得早,我也很少关心她。她变得喜怒无常,郁郁寡欢,她要是高兴,你还可跟她聊几句。她要是不高兴,你千万别见她。”
潘仁杰:“我看到她有时与那些打工仔玩得很开心。”
张思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去跟她说,也许她能听你几句。”
潘仁杰点点头:“我去试试。”
场:4——13、玉兰的卧室  夜内
玉兰仰卧在床上,暗淡的台灯光照出她那熟睡的脸。
“哥、哥……”玉兰的梦呓声。
玉兰侧过身,一只手习惯地搭过来……向枕边摸。
“哥……”玉兰突然醒了……她一阵失望。
玉兰坐起身,孤独、寂寞霎时掠过她的脸面。
几声咳嗽。
玉兰用手抓抓额头,拧拧两边的太阳穴,镇静片刻,把台灯开到最大亮度,从枕头下拿出笔和日记本,展开,沉思一下,在日记上写着。
(玉兰的心声)画外音:“丰平哥,今天是九月十五日,凌晨一点钟。我醒了,感到很孤独、很寂寞;我好想你,不知你睡的怎样,你在想我吗?不知为什么,我今天感冒了……
玉兰轻轻咳了两声,继续写着。
(玉兰的心声)画外音:“哥,我又咳了两声,你听到吗?我知道你听不到,但你能感应出来……”
场:4——14、校园  晨内
清早的校园清静而凉爽,学子们有的跑步、有的看书,有的做自由体操。
丰平坐在石凳上看书。
一个女生走过来:“李丰平。”
丰平抬起眼,一个标致的女同学站在他面前。
女学生抢先自我介绍:“我叫杨丽娟。”
“杨丽娟。”丰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杨丽娟(十九岁):“一个从山区走出来的高材生谁不知道?看的什么书,这么厚?”
“一本课外书。”丰平将书的封面给她看。
“哈佛管理学。”杨丽娟:“你怎么看起这种书来啦?”
丰平:“我毕业后,不企望学校有什么分配,我自己去找工作。”
杨丽娟:“才进校就有了去向,毕业后准备上哪去?我跟你一块去。”
丰平满口答应:“行,那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杨丽娟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不用担心有没有分配啦。”她忽又说:“你告诉我,你什么亲戚在哪个单位?”
丰平:“我没什么亲戚在什么单位,我去过广东珠海。在那里认识几个朋友,别的不敢说,毕业后要去那里找个工作一定没问题。”
杨丽娟不以为然地:“我以为你有亲戚在市里哪个单位。原来是南下打工,那还不如在家里扫扫厕所。”
丰平:“打工有什么不好?”
杨丽娟:“不好就不好,没有为什么。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读这个什么鬼大学……”
丰平微微一笑。
杨丽娟:“你笑什么?”
丰平:“不知道。”
杨丽娟:“不知道干嘛要笑,不许笑。”
丰平:“什么法律规定不许笑?”
“丽娟。”一个女同学向这边喊。
杨丽娟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又回头对丰平:“自由法第一条。”说罢走去。
丰平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场:4——15、玉兰的卧室  晨内
红日从窗口射进,把卧室照得通亮。
玉兰沉侵在梦乡中,脸上不时地露出一丝微笑。
“叮叮叮……”电话铃响起。
玉兰被惊醒,她有点不耐烦,等着电话熄声。
铃声停了,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玉兰坐起身,揉揉眼,她不好气地:“该死的电话。谁这么无聊?一大早就来吵。”伸手拿过话筒:“谁啊?”她顿感一阵恶心,话筒掉落,荡起了秋千。
“喂!”呼声随话筒的晃动而传出。
玉兰挂断电话把话筒翻过来放在电话机上。
场:4——16、张思远的办公室  日内
潘仁杰走进来:“张总,我刚才给玉兰小姐打电话,她问了一声,就把电话甩掉了,后来她又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电话没有反应。你快去看一下,她是不是病了。”
张思远:“不会的,她没起床,你打扰她,她很生气。一定是她故意把话筒没放好,你放心吧。”
潘仁杰几分自信地:“玉兰小姐不会不接我的电话,一定有别的原因。”
张思远一怔:“什么原因?你说说看。”
潘仁杰停顿一下:“我暂时不知道,但不会永远是个迷……”
张思远:“不知道最好别乱猜,省得她给你难看,下不了台。”
潘仁杰点头转身走出。
场:4——17、玉兰的卧室  日内
玉兰坐在床头上,她面色苍白,目光无神。
少许,她慢慢下床,想去给自己倒水,又感一阵恶心。
轻轻的敲门声。
“大姐,是我,我是小贞。”
玉兰上前开门,身子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小贞(二十岁)走进门,随手将门关上。她望一眼靠在墙壁上的玉兰:“大姐,你怎么啦?我陪你去看医生。”
玉兰没有回答,忽又用手捂住嘴,就势蹲下身想吐。
小贞一本正经地蹲下身去看,接着内行似的:“大姐,你有啦?……我姐姐刚怀孕正是你这个样子。”她又几分关切地:“你快去医院检查,是有了还是其他的疾病。”
玉兰站起身,脸上显出一丝腼腆的笑意,拉着小贞走到床边坐下。
小贞:“大姐,又舒服了?”
玉兰苦笑一下:“这两天,有时舒服,有时不舒服。”
小贞:“这是女人怀孕的表现。大姐,你跟谁上了床?”
玉兰:“我没跟谁,是我自己的男朋友。”
小贞:“恭喜你,大姐。你男朋友是谁?我认识吗?他在哪里工作?”
玉兰:“你不认识,他还在读书。”
“还在读书?”小贞:“在哪里读?读什么书?”
玉兰:“你想知道?”
小贞停顿一下:“我为你有这样的男朋友而自豪。他一定很可爱,是吗?”
玉兰:“有那么一点点。”
小贞笑了:“这件事,你爸爸知道吗?”
玉兰摇摇头:“他不知道。他要把我嫁给另外一个人……”
小贞:“你不愿意,所以你就……”
玉兰:“我们没见面,我不想见很多的男孩子,免得花多眼乱,看走了眼。所以,我认定这一个,一生也只爱这一个。你可得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小贞:“这种事……纸终究包不住火,除非趁早去医院做掉。”
玉兰:“这怎么行?”
小贞:“不行也得行。第一,你们还没结婚;第二,你男朋友还在读书;第三,你是不要让人知道。”
玉兰:“你帮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小贞:“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她想了想:“暂时还没有,想出来就告诉你。”
玉兰急了:“你再想想,你再想想。”
小贞:“大姐,别急嘛,这种事过了这几天,在这两三个月是没人知道的。”
玉兰:“那以后怎么办?”
小贞:“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玉兰:“这怎么办?我爸要逼着我嫁人的。”
小贞:“那你对你爸爸怎么说?”
玉兰:“我说我要读书,我要上大学,等我读完大学再说。”
小贞:“这不就对了嘛,你就以要读书为由暂时不嫁。”她忽又说:“不对,也不对。这孩子终究是要生下来的。再说,在学校里挺着大肚子晃来晃去更不好,学校也不允许。”
玉兰更急了:“这可怎么办?”
小贞:“大姐,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玉兰:“有什么办法,快说呀。”
小贞:“……我回去问问我姐姐,她一定有办法。”
玉兰:“这几天,我很想出去玩,又怕不方便,一个人在家里闷死了。”
小贞:“那你跟我一块去,去我那里玩,我天天陪你玩。”
玉兰欣然答应。
场:4——18、林荫道  日外
玉兰、小贞沿林荫道走着。
玉兰突然一阵昏旋,昏倒在地。
小贞急了:“大姐,大姐……”扶玉兰坐起:“大姐,你怎么啦?”
玉兰:“刚才有点晕,让我多坐一下。”
小贞:“大姐,要想保住孩子,你得多吃点东西。不然你的身体会跨的,女人最怕的就是生孩子。”
玉兰:“你怎么知道?谁说的?”
小贞:“我怎么知道,当然是我姐姐说的。我都没尝过爱情的滋味。”
玉兰望一眼小贞,笑了。
小贞:“你笑,我说的是真心话。女人最幸福的就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也就是爱情最幸福的时候,这也是我姐姐说的。”
玉兰似乎明白,赞同地点点头。
小贞又说:“大姐,你男朋友没给你写信,也没给你打电话吗?”
玉兰:“写过一封,我怕我爸他们知道,同时怕影响他的学习,叫他不要写信,也不要打电话。”
小贞:“你有了,他知不知道?”
玉兰摇摇头:“我怕影响他的学习,什么也没说。”
小贞:“那以后怎么办?”
玉兰:“等他大学毕了业再说,我跟我爸也说了,我要上大学。所以,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求你,你对任何人也不要说,包括你姐姐。”
小贞:“大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同时还保证帮你把孩子生下来。”
玉兰:“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小贞:“好的,别坐了。我们回去休息,等会我去买点东西帮你把身子补一补。”扶玉兰站起来:“大姐,你看你的手这么瘦,指甲也长啦,该剪一剪。来,我来帮你剪。”
玉兰露出一丝苦笑:“不用啦,改天我自己剪,走吧。”向一边走去。
场:4——19、潘仁杰的办公室  日内
潘仁杰在看一份材料。
陆小安(二十五岁)走进来:“潘总,您找我?”
潘仁杰忙起身:“坐。”给小安倒来一杯茶,同时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陆小安急不可待地:“潘总,您找我是……”
潘仁杰轻轻喝了口茶:“我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你爸向我交代过,我与张老板研究了一下,决定让你负责公司的业务工作。”
陆小安:“我没干过这一行。”
潘仁杰:“没关系,慢慢学。有扬经理做你的副手,保证没问题。第二件:就是你的终身大事。我跟张老板说了,他满口答应,你要不要见见玉兰?”
陆小安:“玉兰我认识,读高一,我们是同学。”
潘仁杰:“认识就更好。那你们自己聊吧,我就不掺和啦。如果工作有什么问题可随时找我。”
陆小安点点头。
场:4——20、校园林荫道  日外
丰平在慢慢散步,他倒背着双手,手里拿着一本书,像在默记什么。
“书呆子,书呆子……”
杨丽娟喊了几声,丰平没听见,她绕到丰平面前:“书呆子——李丰平。”她笑了。
丰平微微一惊,抬起眼:“怎么,自由法只对我一个人有效?”
杨丽娟:“当然啦,不然怎么叫自由法。”
丰平:“不对,应该叫不自由法才对。”
杨丽娟:“书呆子,走,上我家玩去。”
丰平:“去你家,你家在哪里?”
杨丽娟:“从这里搭一块钱的公交车,打的是十元就到家了。”
丰平:“好吧,我先去找到你的家,说不定有朝一日我流落街头也好去你家找你。”
杨丽娟:“你流落街头来找我,我不用棍子赶你才怪。走吧!”拉着丰平的手便走。
丰平抽回手;“拉拉扯扯,要让人瞅见了,多不好意思。”
杨丽娟:“封建,我才不怕。”说罢又拉着丰平的手。
丰平:“你不怕,我怕,别人以为我们在恋爱?”
杨丽娟:“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丰平:“这里是学校,我们在读书,如果是的话,会给自己加上一个思想包袱。不是的话,就别拉着手。”
杨丽娟有点任性:“我偏要拉着你,看他们怎么说?”
丰平无可奈何地:“走吧,走吧。”
场:4——21、杨丽娟家门前  日外
丽娟拉着丰平的手来到门前,丽娟伸手按门铃。
门开了,一个贵妇迎出门来,她是丽娟的母亲,四十来岁。
杨丽娟:“妈,这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李丰平。”
杨丽娟母连连应酬:“别站着说话,屋里坐。”说罢招呼丰平。
杨丽娟牵着丰平的手走进……
场:4——22、杨丽娟家客厅  日内
杨丽娟牵着丰平的手走进。
杨丽娟招呼一下:“坐,我帮你倒水来。”
丰平浏览一下室内,顿觉几惊讶,而显得笨拙。
杨丽娟母招呼丰平:“坐。”
丰平反应过来,轻轻坐到沙发上。
杨丽娟端来一杯茶放到丰平面前:“喝茶。”然后拉着母亲走向一边。
杨丽娟“妈,这个书呆子做你的女婿不丢你的脸吧!”
丽娟母有点不乐意:“有点寒酸,还有点不懂礼貌。”
杨丽娟:“妈——我说过,他是书呆子,也是农村人,有什么奇怪?你就认了吧!”
丽娟母:“妈依你的。快去吧,别让人家凉着了。”
杨丽娟高兴地跳了起来,她走到丰平面前:“我妈同意啦。”
丰平莫名其妙:“同意什么?”
杨丽娟:“走,见我爸爸去。”拉着丰平向外走。
丽娟母从卧室走出来:“你爸爸在开会,别去打扰他。”
杨丽娟头也不回地应着:“知道啦。”
丽娟母乐意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真是个书呆子。”
场:4——23、街道  日外
杨丽娟拉着丰平的手沿街道慢慢走着。
丰平停住脚:“丽娟,你刚才说你妈同意啦,你妈同意什么?”
“同意你做她的女婿,书呆子。”
丰平:“这怎么行?我有女朋友。”
杨丽娟一惊:“你有女朋友?是学校哪一个?我怎么不知道?”
丰平:“不是,是广东珠海的。”
杨丽娟:“广东珠海?”
丰平点点头,又说:“没事吧,我先走啦。”说罢便走。
杨丽娟拉住他:“我妈看上的女婿怎么可以随便走,你要走也得经过我妈同意。”
丰平:“我走还要你妈同意?”
杨丽娟:“那当然啦。”
丰平:“你妈要是不同意呢?”
杨丽娟:“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
场:4——24、春香的卧室  日内
春香在狭小的屋子里练步,她走过来,走过去,步子显得自如,她几分高兴。
阿三母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春香:“妈,我的头不那么晕了。”
阿三母:“再好好休息几天,就去读书。我跟几个老师讲了,他们答应给你把耽误的课程补上来。妈甘愿再辛苦几年,一定送你上大学。”
春香:“妈,我不想上什么大学了,只想打几年工挣点钱,帮弟弟把房子盖起来。”
阿三母:“盖房子以后再说,你要知道,妈是咽不下那口气。妈现在什么也不图,只希望你能上大学。”
春香:“妈,现在的大学又不包分配,出来也是打工,仅仅是名声好了点。”
阿三母:“人生在世为的是啥?就是要一个好的名誉。一个坏了名誉的人不管你走到哪里,人家都指桑骂槐。你如果考上了大学,我要丰平他后妈蓝衣洗做白衣。”
春香:“妈,那是过去的事,不要老是放在心里。”
阿三母:“人家可不是你那么想的。过去的那些地主、四类分子,他们的子女都长得漂漂亮亮,总是讨不到老婆,总是抬不起头。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有一个不好的名声。”
春香:“那也不关丰平的事。”
阿三母:“你现在还给他辩?是他来向你要钱的,他要是知道错了,他为什么不来当面说清楚?也不写封信来道个歉,他不报恩也得记情……”
春香:“妈,不要老记着人家的过错。丰平知道自己错了,他觉得自己不好意思,我与他一起那么长时间,我知道他的性格。你要替人家想想!现在,他刚去了学校,在那里,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很生疏。他首先得适应那个环境,哪有时间写信。这件事,时间长了会慢慢消除的。”
阿三母:“好啦,好啦。我不记,我不记。”
场:4——25、乡村林荫道  日外
春柳挽着一个穿军官制服的人沿林荫道漫漫走着。
春香从一头急急走来。
“春香。”春香闻声停住脚,斜视他们一眼。
春柳:“这么急急走,要上哪去?”见春香没反应便自我介绍着:“这是我男朋友,正排长,副连级。我们今天去登记。”
春香欲言又止,拨腿想走。
春柳:“我们还是好姐妹嘛!恭贺的话也不说一声。”
“恭喜你。”
春柳:“这还差不多,我丈夫比你原来那个大学生没差多少吧……怎么不高兴……我想起了,听人说丰平考上大学不要你,你就把人家两千块钱偷走了,是吗?”
春香:“你……”只着一阵昏旋。
春柳挽着男友从她身边走过。
一阵嘲笑声响起。
一只只指责她的手……
一张张诅咒的嘴……
讽刺、嘲笑声像无数把利剑从她前后左右刺来。
“女秀才。”
“贼婆。”
“丰平不要你。”
“……”
丰平的声音:“把钱还给我……”
天昏。
地旋。
春香双手捧着头……她昏倒在地……
场:4——26、校园林荫道  夜外
丰平沿林荫道走着,他看了看自己长起来的指甲,轻声地:“玉兰妹妹,我的指甲长起来了,不知你的指甲长长了没有?离寒假还有两个月。寒假,我一定去看你,给你剪指甲……”
“丰平!”杨丽娟拿一个蝴蝶风筝喊着走来,她走到丰平身边:“李丰平,发什么呆?走,我们放风筝去。”
丰平:“我不会。”
杨丽娟:“我教你。”拉着丰平走出林荫道,在草坪一处站定。
杨丽娟抬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好,没什么障碍。”
丰平出神地望着丽娟手上的风筝。
(叠印)沙滩上,玉兰教丰平放风筝……
“喂,你发什么呆!”
(叠印消失)丰平恢复过来:“没有,我看你这只风筝做得很特别,同是蝴蝶风筝,你做的不一样。”
杨丽娟望着丰平:“哪里不一样?”
丰平:“气质不一样。”
“气质?”丽娟突然问:“你会做风筝?”
丰平停顿一下:“不会。”
杨丽娟望着丰平:“ 你不会?那你怎么知道风筝还有什么气质?”
丰平:“你这只风筝很胖。对了,我想起了,你是个女孩子,而且胖。这只蝴蝶也一
定是个母的。”
杨丽娟有点生气:“死丰平,你取笑我?”
丰平:“别生气,我并没有取笑之意,我这是真心话。这是一种条件发射,就像
买单车一样,胖的人,或者说他要带人,他一定想买载重单车。”
杨丽娟:“狡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风筝做得这么胖?”
丰平:“因为它受风力面积宽一点,就飞得高一点。是吗?”
杨丽娟:“这下算你聪明,我没看错你。”
场:4——27、小贞的卧室  夜内
玉兰躺在床上,没有入睡,伸出手指看:“指甲长出来啦。”
她的心声:“丰平哥,我的指甲长出来啦,我想你的指甲一定长出来啦,而且一定长的比我的要长。丰平哥,还记得你给我剪指甲吗?”
(闪回)玉兰的卧室。夜内
丰平、玉兰共枕躺在床上。
玉兰轻轻抚摸丰平的脸……
丰平“哎哟”一声。
玉兰笑了:“伤着了吗?”
丰平:“你的指甲……你的指甲多久没剪修啦?”
(闪回完)玉兰望着自己的指甲,轻声:“一个多月了,我的指甲才长出这么一点点……指甲,你是不是怕丰平哥来剪才有意不长出来,而是怕丰平哥来不了才慢慢的长?”她拿出丰平给她的指甲刀看着……看着那只小巧的小狗。
(闪回)丰平剪下一块指甲打趣地:“你看,这块指甲有半斤。”
玉兰笑了:“太夸张了吧,照你这么说,你今晚把我的指甲剪下来,我不是要轻四、五斤啦。”
丰平:“别小气,我会给你补偿的。”
玉兰:“你拿什么补偿?”
丰平:“有句话,十指尖尖连心痛,我就用我的心……”
玉兰又笑了:“说话可要算数?”
丰平点点头:“一定算数,不算数是这个……”
(闪回完)玉兰笑了,她突地沉了下来:“哥,我不要你变这个,不要……”
场:4——28、校园草坪  夜外
丰平、杨丽娟在放风筝,风筝在校园的夜空中飘荡……
“行,你真行!”杨丽娟:“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
丰平微微一笑。
杨丽娟明白了:“原来你会?你在捉弄我?你告诉我,谁教你的?”
丰平:“这还用得人教,就像吃饭一样,天生俱来。”
杨丽娟:“小儿吃饭也是父母教的。”
丰平淡淡地:“告诉你也无妨,是一个女孩子教的,也就好像你教我一样。”
杨丽娟一惊:“原来你真有女朋友?”
丰平点点头。
杨丽娟追问道:“她是谁?她在哪?”
丰平:“在珠海……”
杨丽娟眯着嘴笑。
丰平:“你笑什么?”
杨丽娟:“我知道你在逗我开心。你上次也是这么说,你应该还要说得更远一点,我就更没办法去证实。”
丰平:“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也用不着你去证实。”
杨丽娟又开心地笑了,笑得很自信。
丰平突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吗?”
杨丽娟:“算你聪明,不愧我爱你。累了吧?我们去吃点夜宵。”
丰平淡淡地:“你还是爱别人去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说罢将拉线盒塞到她手上,转身便走。
“丰平,李丰平。”杨丽娟喊着丢掉拉线盒向丰平追去。
风筝提着拉线盒飞去。
场:4——29、春香的宿舍  日内
春香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面胧消瘦、苍白。
阿三母在给春香喂糖水,她那变得苍老的脸上明显地躺着两行老泪。
春香微闭着眼,无力地:“妈,我好后悔,我当初不该放弃升学的机会。妈,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在瞒着你。”
阿三母哽咽着:“孩子,别说了。这件事妈早就知道了,妈托王老师去招生办查过你的考卷,王老师告诉我,每一道题你都只做了一半。妈不怪你,你是为了那个丰平,妈懂你的心。你同情他,喜欢他,爱他,这一点,妈早就知道了。一个母亲,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你好好养病,你还不到二十岁,有的是机会。”
春香无力地摇摇头:“妈,你别难过,女儿不能尽孝了。”无力地闭上眼。
阿三母:“孩子,你不会有事的,别说傻话,你……”她说不下去了,偷偷抹泪。
春香微微睁开眼:“妈,不要哭,让我好好看看。”
阿三母:“妈不哭,不哭。你看,你看……”
春香:“妈,这几天你瘦了很多了。妈,你要多吃点饭,弟弟还没成家,你要好好保护身体。”
阿三母含泪地点点头。
春香停了停:“妈,我唯一遗憾的是不能见上丰平最后一面……”她极力想坐起来。
阿三母慌忙扶春香坐起。
春香无神的目光望着桌上的笔。
阿三母:“孩子,你要什么?”
春香:“我想给丰平写几句话。”
阿三母慌忙给春香递过稿纸和钢笔。
春香握着笔无力地在纸上写着:
﹙春香的心声﹚画外音:“丰平,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不在人世了。想不到一个莫须有的骂名就要夺去我短暂的一生。我没什么牵挂,唯一遗憾的是不能见上你最后一面……”
窗外,秋风瑟瑟,枫叶飘落……
场:4——30、街道  日外
阿三母在一算命摊前听算命先生给春香算命。
算命先生目光望着阿三母:“这位大嫂,我说直了你可别见怪。”
阿三母点点头。
算命先生:“这是个女八字,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大嫂什么人。”
阿三母:“是我女儿,你说吧。”
算命先生掐着手指算了算,忽然把算命书收起,准备收摊。
阿三母莫名其妙:“先生,你……”她突然明白什么似的,阻止算命先生收摊:“你说,好歹你得说一句。”
算命先生摇摇头:“你女儿阳寿已尽,快回去给她准备后事吧。”
阿三母急得哭了,一边向算命先生哀求:“先生,你行行好,救救我女儿吧,我女儿还没有二十岁,实在是太可惜了。”
算命先生摇摇头。
阿三母:“你既能算出一个人的祸福吉凶,一定会有解救的办法。”
算命先生停顿一下:“你女儿犯的是生死劫,你回去捉一只开腔的公鸡放在她床头上。”他掏出一个小包打开,从中拿起两张符:“把我这张符放在你女儿头上,这张符放在公鸡身上,那只公鸡今晚要是不拉屎,你女儿就有救。但你必须在三日之内找个男人给她冲喜。公鸡今晚拉了屎,你就什么也不要做,快回去吧。”
阿三母答谢算命先生,转身向一边走去。
场:4——31、春香的宿舍  夜内
春香躺在床上,她已失去了知觉,一动也未动。
阿三母把一张符围在春香头上,又将一只公鸡放到春香身边同睡。
“小公鸡,我求你,你今晚千万别屙屎。小公鸡,乖,睡觉。”
小公鸡像有灵性似的,听懂了主人的话。蹲下身,用啄子向春香亲呢一下,挨着她睡觉了。
阿三母望了望昏迷的春香和熟睡的小公鸡。小声地:“小公鸡,我求你,你今晚千万别屙屎。我求你,我求求你,今晚千万别屙屎,小公鸡……”
场:4——32、堂屋  夜内
阿三母向神龛各处装点青香,青烟缕缕。
阿三母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神龛鞠了三个躬,口里唸着:“刘氏祖先,你们大恩大德,大显灵威,保佑春香脱离病魔,早日恢复健康。”又鞠了三个躬,对着神龛说着:“春香爹,你要保佑你的女儿闯过这一关……”
场:4——33、春香的宿舍  晨内
春香躺在床上,她的头上系着那张纸符。
阿三母伏在桌上睡觉。
“呜——”雄鸡的啼鸣声。
阿三母被惊醒,她抬起头,天已大亮。
春香身边的那只公鸡发出几声亲呢。
阿三母抱起公鸡,用手去摸公鸡睡过的地方,没发现鸡屎,高兴极了,忙对着不省人事的春香:“孩子,你有救了。算命先生说过,公鸡没屙屎就没事了,妈这就去找人给你冲喜,你一定要挺着。”
小公鸡在阿三母怀里挣动几下,一屙屎泄在她身上。
阿三母:“你该死!”在公鸡头上拍了一下,小公鸡果然死了。
阿三母几分猜疑:“是小公鸡替春香抵了命?”忽又对小公鸡:“小公鸡,你救了我女儿,你好可怜……我一定把你好好安葬!”
场:4——34、通向山坡的小路  日外
阿三母扛一把锄头,掖下夹一个硬纸箱,她急急走着,一边又煞有介事地往后望望。
“懶皮”几分猜疑地紧跟在阿三母身后。
阿三母放下纸箱,四处张望一下,目光回到小纸箱上,脸上渐渐显出几分伤感和内疚……
(叠印)小公鸡“呜呜”的叫声。
(叠印消失)阿三母轻声地:“小公鸡,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叫声了。”她停顿一下,拿着锄头挖了三下,挖出一块土,轻轻放到一边,接着为小公鸡掘墓……
 “懶皮”躲在一边看。
阿三母葬好了小公鸡,左右看一下,对着小公鸡的坟墓沉默片刻,轻声地:“小公鸡,你一生不畏劳苦为大家打更,并且为我女儿低了命,我会常来看你,决不让野兽伤害你。”说罢转身慢慢离去。
 “懶皮”从暗处走出来,他走到土堆旁,快速地扒开土,掏出小纸箱,惊慌失措地四处看看,抱着纸箱走到一隐蔽处,悄悄打开。
小公鸡昂起头“呜”地一声大叫。
“懶皮”被吓倒在地,连连后退。
小公鸡伸出头,扑打着翅膀想跳出来,但未跳出。
“原来是只公鸡,吓死我啦。”“懶皮”镇定片刻,上前抓住小公鸡,原来小公鸡的脚仍被绑着。
“今天运气不错。”“懶皮”一脚踢开纸箱,喜笑着往回走。
场:4——35、春香家门前  日外
阿三母锁上门,准备外出,正好碰上走来的媒婆乙。
媒婆乙:“大嫂,上哪去?你家春香好点了嘛?”
阿三母陪着笑脸:“二妹子,我正要来找你,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媒婆乙:“什么事?你说吧。”
阿三母:“算命先生说,我家春香犯了什么劫……”
媒婆乙补充着:“生死劫。”
阿三母:“对对对,生死劫,在三日之内要找个男人冲喜。”
媒婆乙:“这件事……三天之内,不太好办……”
阿三母:“二妹子,我知道你手脚广,你就帮大嫂想想办法。如果没好黄花郎,死了老婆有一个孩子的也行,只要他痛我女儿就行了。”
媒婆有点为难,目光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马路上走着的“懶皮”:“对了,我想起一个人。”她抬眼望着阿三母:“不知大嫂意下如何?”
阿三母忙问:“是谁?”
媒婆乙:“李庄二娃子。”
阿三母连连说:“不行,不行。‘懶皮’天天往李大婶那里跑。”
媒婆乙:“这可是给你女儿救命,算命先生对你说过你是知道的,若三日内找不到人,冲不了喜,你女儿就没命了。”
阿三母面有难色。
媒婆乙:“其实,‘懶皮’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没老婆,人还蛮勤快。你也知道,冲喜不是儿戏,弄不好,男的会掉命!一般男的不愿意这么做。我还不知道‘懶皮’愿不愿意。”
阿三母又央求着:“二妹子,你帮嫂子再想想,实在没有……”往衣袋里掏东西。
媒婆乙连连说:“好的,好的。你先别给钱……”边说边往后退着走了。
场:4——36、马路上  日外
“懶皮”抱着那只公鸡歪着头漫悠悠地走着。
媒婆乙拦住他:“哟……‘懶皮’,抱着只大公鸡去送礼?”
“懶皮”抬起眼见是媒婆乙,便满脸堆笑:“大嫂找我有事?”
媒婆乙慢条斯理地:“当然有事。”突然瞪着他:“我问你,你想要老婆吗?”
“懶皮”认真地:“大嫂,别取笑我啦。”
媒婆乙:“这回可是当真的,不过要先给我点好处。”
“懶皮”:“大嫂若不是开玩笑,这只鸡就送给你。”
媒婆乙接过鸡:“一只公鸡算什么,我家里养的多。”
“懶皮”:“事成之后就是两百块。”
媒婆乙:“我怕你讲话不算数,先交一百,那一百拜堂之前交。”
“行,行。”“懶皮”连连点头,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票子:“人称我懶皮,其实我一点也不懶,也不赖。你拿着吧!”
媒婆乙接过钱晃了晃:“这还差不多。”
“懶皮”:“大嫂,钱给了,你现在告诉我,那女的多大了?什么时候带我去看?”
媒婆乙:“没多大,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
“懶皮”:“大嫂,还说不开玩笑,我哪有那样的福气。”
媒婆乙有意卖关子:“人是真的,我担心你没福气?”
“懶皮”几分担心,目光望着媒婆乙。
媒婆乙:“跟我来吧。”
“懶皮”不解地:“你要带我上哪去?”
“去刘庄。”
“懶皮”愕然了:“去刘庄?”
媒婆乙:“就是那个刘秀才。”
“懶皮”连连说:“不去,不去。你要我去娶一个死人做老婆,打死我也不去。快把钱还给我。鸡,你拿着算啦。”
媒婆乙:“我说过你没福气。刘大婶托媒给我,我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才让你去。我要是一开口,这一带的单身公不抢脱手板皮才怪!人家才二十岁,又漂亮,又有文化,还是个黄花闺女。人家要不是碰了点霉运,你这一辈子想都不敢想!你娶了她,晚上也用不着到那个老黄脸婆那里去。她霉运没了,还能帮你生几个胖娃娃。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转身便走。
“懶皮”忽忙叫住她:“大嫂……”
媒婆乙回过头:“要我还钱给你,是吗?”
“懶皮”连连说:“不是,不是。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换换衣服。”
媒婆乙笑了:“这还差不多,快去吧。”
场:4——37、春香家门前  日外
阿三背着简单的行李领小红走来。
“妈。”
阿三母从里走出:“孩子,你回来啦。”她哽咽得要哭。
阿三忙问:“妈,姐姐怎么啦?”
阿三母擦了擦眼角,突然发现面前的小红:“你来干什么?”对阿三:“你姐就是她妈打的。”对小红大声地:“你给我滚!”
小红莫名其妙。
阿三母:“你不走,是吗?”她拿起一个扫把要打。
阿三拦住母亲:“妈,你听我说……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冤家,真是冤家。”阿三母退到门边依着门伤心地抽泣起来。
阿三把小红拉到一边:“小红,你别怪我妈。我想,一定是我妈误会你了,或者说……”
小红:“我不怪你妈,你先去看你姐姐,我就不进去啦。”
场:4——38、春香的宿舍  日内
春香躺在床上,她不醒人事,苍白的脸上淌着几滴泪水。
阿三急急走进,喊着:“姐姐……”他走到床边摇着春香的双肩:“姐姐,你醒醒,姐姐……”他伏在春香身上伤心地抽泣起来。
“姐姐,我在那里打工受气,只盼你考上大学,为我们刘家增光彩,为死去的爸爸争一口气。想不到……姐姐,我没用,都怪我没用,不争气。姐姐……”
阿三母轻轻来到床边。
阿三抬起一双泪眼:“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三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阿三:“妈,你说吧,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三母:“这也许是你姐与丰平前世的一段怨缘。过去的一切我就不说,就说小红她妈怎样打伤你姐姐。”
小红轻轻来到门口……
场:4——39、乡村林荫道  日外
秋风阵阵,树叶飘落。
阿三、小红沿林荫道慢慢走着。
阿三突然说:“是你妈打伤我姐姐。”
小红:“是你姐姐先跑到我家去。”
阿三:“我姐姐去找你哥说理,你妈就打人。是你妈的错!”
小红:“是你姐姐的错!我哥不在家,她不应该跑进去。”
“是你妈的错!”
“是你姐的错!”
“……”
阿三:“我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找你妈算帐。”
小红也不示弱:“你不用找我妈,你就找我!”
“好!”阿三赌气地走了。
小红往反方向走去。
渐渐地,他们的步子变慢了,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
场:4——40、溪水边  日外
水面上,一对野鸭在畅游。
阿三坐在一杨柳树下,小红坐在他身边。
一截柳条落在水面上,随水流漫漫飘动。
又一截柳条落在水面上……
小红:“我妈错了。我代我妈我哥向你妈、你姐,向你赔不是。好吗?”
阿三:“我姐要是死了,你赔不是有什么用?”
小红:“你姐不会有事的,你姐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她停了停,自言自语地:“我哥也真是,明知道钱是妈拿的,也不来向春香姐姐说清楚。我妈也太不像话了,自己拿了钱还颠三倒四,说这说那。”她突然伤感起来:“春香姐姐真可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她哭出了声:“春香姐姐,你要是走了,我就来陪你。”
阿三:“你去陪我姐姐,我怎么办?”
小红:“你去……”她伏在阿三怀里伤心地抽泣起来。
阿三几分伤感……他轻轻抚摸小红的脸,替她擦脸上的泪。
小红:“阿三,你原谅我妈吧……阿三,不管我妈,我哥与你妈、你姐有什么过节,我们都不要分开,好吗?阿三,你答应我,你要高兴。明天就要给姐姐冲喜,说不定还会有客人来,我们要高兴才是,我们不要给妈添麻烦。”
场:4——41、春香家堂屋  日内
室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懶皮”穿着新郎服,小红抱着只母鸡,母鸡身上系一条红绸。
几个前来贺喜的客人围着新郎和“新娘”。 媒婆乙也在其中。
围着看热闹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执事人喊道:“一拜天地。”
“懶皮”和“新娘”拜天地。
“二拜高堂。”
“懶皮”和“新娘”向阿三母叩首。
“三……”
“等等。”
众人被说话声惊起,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
丰平急急走进。
“哥——”小红一声惊叫。
丰平二话没说,从小红手中夺过母鸡对“懶皮”:“回头找你算帐。”转身向春香宿舍跑去。
场:4——42、原野  夜外
朦胧的月光。
野林荒山神秘的色彩。
月光下。
一对小野兔在采吃青草……
远处,雄鸡的啼鸣声。
场:4——43、春香的宿舍  晨内
阳光从窗口射进,照在春香的床上,照出春香、丰平那熟睡的脸。
春香渐渐有了知觉,发出一声梦呓:“丰平、丰平……”
丰平仍在睡梦中,嘴唇不时地抽动……
春香醒了,见自己光着身子,身边躺着一个赤裸裸的男子,不禁愕然了。
阿三母来到面前,脸上露出几分欢心。
春香:“妈,这是怎么回事?”
阿三母悲喜交织:“这是你们的缘分。”
“丰平他……”
阿三母:“是他才让你醒过来。别惊动他,让他多睡一会,我去给你们做吃的来。”说罢走出,随手把门关上。
场:4——44、小贞的卧室。日内
玉兰往电话上拨号:“……你好……我找李丰平……”她惊住了。
小贞:“大姐,你怎么啦?”
玉兰轻轻放下话筒。
小贞绕到玉兰面前:“大姐……”
玉兰抬起眼:“小贞,你告诉我,他为什么逃学?”
小贞:“谁逃学啦……你丰平?”
玉兰:“一期没读完就逃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小贞极力思索,她不时地摇头:“没有理由,除非……不对,他有那么大的决心,怎么会自动放弃?”
场:4——45、春香的宿舍  日内
春香依偎在丰平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她轻声地:“丰平哥,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自己的学业也不要啦,你以后会后悔的。”
丰平渐渐醒过来。
春香关切地:“你醒啦?”
丰平清醒过来,见自己光着身子,春香伏在自己身上,便惊住了:“春香,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香:“这是我家,这是我的宿舍。你怎么啦?不记得啦?”
丰平左右张望一下,突然翻身坐起,四处张望一下,不解地:“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春香愕然地望着丰平:“你是怎么到我这里来的你不记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妈告诉我,说我三天三夜不省人事,找了‘懶皮’来冲喜,拜堂时,你把母鸡抢了过来……我差点成了‘懶皮’的老婆。”她说罢伤心地抽泣起来。
丰平几分猜疑:“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他停了停:“我昨晚是不是跟你那个了?”
春香哭着摇头:“没……没有。”
丰平:“幸好没有,不然……”他愕然地望着春香:“你一点衣服都没穿,还说没有?”
春香:“我什么也不知道,迷迷糊糊。”
丰平:“那你的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
春香:“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脱我的衣服?别说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她一脸的伤心和绝望,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丰平突然把春香抱住:“春香,我欠你的太多啦,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你答应我,答应嫁给我!”
春香:“你这样做会后悔的,你不能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学业。你不能为了我于自己的前程也不顾……你的损失太大了。我不能答应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好吗?”
丰平渐渐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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