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集
许文娟站起身。
大家都看着她。
许文娟：“我没有可让大家兴奋的节目，这样吧，我和吕志昌合唱一支九九艳阳天行不行？”
吕志昌急忙摇手：“不行，……”
宋雨萱.陆素芸.周振东.曹大成等众人起哄：“要的，要的！合唱一个，……”
吕志昌：“好好，听你们的。”站起身来。
众人：“哎！这样才是革命的好同志。”
许文娟：“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水边、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那、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依呀呀的唱那、小哥哥为什么不开言。”
吕志昌：“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呀、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许文娟：“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告诉我小英莲、这一去呀翻山又过海呀、这一去三年两载呀不回转。”
吕志昌、许文娟合唱：“这一去枪如林弹如海呀、这一去革命胜利呀才相见。”
许文娟：“九九哪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细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载呀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只要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
吕志昌：“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呀、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许文娟：“九九哪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依呀呀的唱哪、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开言。”
吕志昌：“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呀、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许文娟：“九九哪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细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载呀不回还。”
吕志昌、许文娟合唱：“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只要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
众人热烈鼓掌：“好，唱的好！”
周振东也来了兴致，站起身说道：“咱们大家围着篝火一起跳舞吧。”
众人为了驱除寒气，纷纷站起来和他一起围着篝火跳拍手舞。
陆素芸向僻静处走去：“你们继续下面的节目，我去方便一下。”
周振东大声说道：“我要跟着你过去啦。”
陆素芸：“前来取之吧。”
众人跟着起哄，发出“噢！噢！”的一阵喊声。
张素芬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家里的双人床上，白炽灯光下，只有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缓慢而按程序的发出轻微的声音。她在看丈夫的来信。
素芬：
昨天给你的信里我还说过，我愿意适当的修改一下我的剧本，做点让步，以求得通过。但今天忽然又冒出一个意见。不知是哪一位领导的或者是整个集体领导的一致意见？按照这个意见，我的剧本就不存在了。整个剧本的内容和所表达的事情全变了，等于是重新写一个剧本。
今天在研讨会上我做了一次较长时间的发言，艺术需要继承，但也必须要跟上社会的发展，要有所创新和拓展的意境，这才是艺术的长青之路。为此，我还要再争取一下……。
张素芬放下丈夫的来信，她非常想帮助他，可又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分担他的忧愁和苦恼。不只是这些，今天她自己也有点心烦的事。于是她披衣下床，给丈夫写信。
毅：
为了我和女儿，请你一定要克制，要有信心、要有勇气，你会成功的。
近来我也有点烦恼，厂里有几万元资金被非法挪用，去向不明。就是说，有人做了手脚，把去向给掩盖起来了……。
她的思路突然中断，手里拿着笔没法再往下写。
她回想起了丈夫的艰难经历。他是一个学者型的文人，做事认真，在以前那事非难分的年代里吃了不少的苦头，这是他无私的性格决定的。她感到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在丈夫的身边分担他的忧愁，解除他的苦恼。可现在她既没在丈夫的身边，也没法给他一点帮助。而且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理出一个清醒的头绪。是自己知识陈旧跟不上社会的发展，还是有别的因素？她决定利用五一长假这段时间，去看看丈夫。
刘铁柱等人突然出现，挥动树枝、木棒一阵猛打。
陆素芸惊得猛然从地上站起来。
吕志昌、苏亚茹等众人被打的纷纷逃走。
黑暗中向钦章用胳膊搂住陆素芸的脖子，握在手里的凶器闪闪发光，“走，喊我就杀了你！”
刘铁柱等人挥舞着手里的木棒穷追猛打。
向钦章挟持着陆素芸远离打斗现场，将她按倒在地。
黑暗中向钦章把身体压到陆素芸的身上。
陆素芸奋力反抗，向钦章扬起手中的凶器：“再动我就捅死你。”
陆素芸放弃挣扎，闭上双眼流下痛苦的泪水。
向钦章吻着她的香唇，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
陆素芸奋力的扭动身躯，在做最后的挣扎。
寒光闪闪的凶器，贴着罗素芸的脸颊轻轻移动：“你想找死啊？”
罗素芸面对死亡的威胁，彻底放弃抗争，她感到身体被强行撕裂开，灼热的剧痛侵入她的身心肺腑，痛苦的摇摆着自己的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第二天的早上，吕志昌、周振东等人坐在去夷州市的中型客车上，大家都不说话。这次外出旅行很不愉快。可以说整个旅游过程都是在逃难中度过。尤其是许文娟和苏亚茹，一天之中遭到二次追打。现在是破衣烂衫、狼狈不堪。陆素芸眼睛红红的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宋雨萱的形象基本上保持着来时的模样，史明坐在她的身边，有时二人轻声说上几句话。
周振东平时横贯了，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懊悔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不时的长吁短叹。
吕志昌和王刚几次没话找话，想让大家高兴起来。
“吕志昌。你烦不烦啊？”陆素芸突然哭了起来。
吕志昌把手轻轻的放到苏亚茹的手上。
大家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各人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吕志昌、史明、王刚、刘云华等人站在市矿山机械制造厂厂门口说话。
周振东、秦军等人说着话从厂区内向大门口走来。
吕志昌无意中回过头来向厂区内看了一下，正好看见周振东和秦军走过来，“周振东！”
周振东抬起头，看到吕志昌.史明等人站在厂大门口，于是向前急走了几步，说道：“志昌，你们报上名了吗？”
吕志昌：“报上啦，你们怎么样啊？”
周振东：“也报上啦！”
吕志昌：“今天中午咱们搞个大聚会，祝贺一下怎么样？”
周振东：“行啊！我也正想着找哥们门凑到一起喝两盅，坐在一起聊以聊。”
史明：“我家里还有点事情，今天中午就不和你们在一起聊啦。”
秦军：“别呀！这可是咱们参加工作的第一天聚会，你要是不参加哥们门心里多闪的晃啊！”
周振东：“史明，大家难得有机会像今天这么清闲，有什么事情以后在处理，今天中午就和大家在一起聚聚吧？”
吕志昌：“史明，别回家啦，咱们也有好常时间没在一起吃顿饭了，今中午就和大家一块聚聚吧。”
王刚：“就是啊，能这么轻松地凑到一起也不容易，咱们大家共同吃顿饭庆祝一下。”
史明：“我出来时没有和家里人的说清楚，中午他们可能还等着我回去吃午饭。”
吕志昌：“那还要紧，等等你不回去家里的人也就不等了。”
周振东：“史明，你要是就这样离开那可太不够哥们意思啦，回家吃顿饭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史明：“那好！我就听你们的，豁着回家后让老爸老妈叨叨我几句。”
东方红大饭店内
周振东：“你们坐着，我去买副扑克牌玩。”走出饭店。
史明站在饭店门口。
吕志昌看见史明心事重重的，于是问道：“史明，你回家真的有事啊？”
史明：“家里吃饭的人多，我就怕大家都等着我回去吃中午饭。”
吕志昌：“要是没有急事就把心放的宽一点，免得让大家伙里也玩得不开心，走吧！玩几把扑克牌就什么也忘了。”拉着他在一张桌子前面坐下。
周振东拿着扑克牌走进来。
王刚：“哎！谁给周振东让个座啊？”
刘云华：“你快起来吧，就你那个水平的也好意思地坐下玩牌。”
王刚：“嘿！看你个熊样啊。我玩牌的时间比你的年领都长。”
吕志昌：“某些人们说话一点也不谦虚，这样吧，咱们先玩一把跑得快，谁输了谁自动的下去。”
周振东把扑克牌放到桌子上。“你们先玩吧。”
一把牌玩下来之后，桌子上剩下吕志昌、史明、刘云华三个人。
王刚站起身说道没：“不和你们玩啦，和你们在一起玩扑克牌纯粹是浪费光阴。”
吕志昌：“某些人的脸是属橡胶皮的，什么时候也不脸红。”
王刚像是什么话也没听见似的走到门口站下。
季长胜在给新入厂的青年工人讲话。
季长胜：“咱们厂现在正处于扩建时期，整个厂区内到处都是碎砖头和建筑垃圾，地面坑坑洼洼的也需要平整，由于厂里存在的实际情况，也不可能马上就把大家都分到车间里去直接参见工作，等咱们厂新车间的设备全部安装好了，那时就行了。现在这段时间呢！大家就把咱们厂的厂容厂貌来整理一下，为了便于管理，现在我把大家分成4个小队，再从你们这些人当中选几个临时负责人领着干活。”低头看招工人员统计表。
众多青年人喜笑颜开说道：“现在咱们也是国家的正式主人啦。”“以后咱们也吃穿不愁了！”“咱终于也端上国家的铁饭碗啦。”
季长胜：“周振东、吕志昌、田振忠、马永年，你们四个人过来。”
吕志昌、周振东、马永年、田振忠四人走到季长胜面前。
季长胜发给他们每人一张人员名单。
季长胜：“大家静一静……，现在我把各小队要干的工作宣布一下。吕志昌你带着一部分人去把西南角上的建筑垃圾和碎砖头推到南面的大坑里。”
吕志昌：“是！哥们坚决完成任务。”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
季长胜看了看他，继续安排工作：“田振忠，你带着一部分人把新建厂房内的卫生打扫干净，马永年你领着人去把厂南墙边的木棒全部摞好，周振东你们去西墙边挖树坑，个人领着自己的人干活去吧。”
众人欲离开。
吕志昌：“季副厂长。”
季长胜：“你有什么事？”
吕志昌：“厂长大人，名不正言不顺，委任状还没发给我们呢！”
季长胜抬手用刊物打了吕志昌一下：“臭小子。”
众人无顾忌的一阵大笑。
季长胜站在新车间前面给青年工人们开会。
季长胜：“这段时间大家在工作中都表现的非常好，你们充分体现出了社会主义新青年，努力参加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我希望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继续发扬和保持这种良好的精神状态，为咱们市矿山机械铸造厂的经济发展，贡献你们的青春和力量，希望大家能早日成为一名，市矿山机械铸造厂名副其实的优秀创造者。”
马永年、曹大成、田振中、周振东、吕志昌、史明、王刚、陆素芸、陈美霞等人热烈鼓掌。
季长胜等大家停止鼓掌，继续说道：“因为各种因素，现在还不能把大家分配到车间里去干具体的工作，等到新车间里的设备全部安装调试好了，那时就可以把大家分配到车间里去参加具体工作啦。”
吕志昌、周振东：“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啊？”
季长胜：“大家还需要继续在这里整理厂区地面。”
马永年：“啊！那我们要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季长胜：“大家不要心急，再耐心的干一个阶段的室外工作吧！”
吕志昌：“要什么工具没有什么工具，我们大家怎么干活啊？”
众人跟着说道：“就是啊！要什么没什么，让我们怎么干活？”
季长胜抬起双手向大家示意：“哎！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大家停止说话，注视着季长胜。
季长胜：“厂里已经想好了，要大家干活总不能让大家空着手干活，所以就买了铁锨、竹筐等用品在仓库里放着，你们几个小组长安排人去领出来用吧。”
曹大成：“你们几个男的去把使用的工具领出来。”
吕志昌：“史明，你也领着几个人和他们一去把用的工具领出来。”
史明和一帮男青年去领干活用的工具。
季长胜：“你们几个小组长和我一起到那边去看看。”领着吕志昌、周振东，田振中，马永年向新扩建的厂区走去。
在一大片建筑垃圾跟前站下。
季长胜：“你们四个人负责带领大家把这一些建筑垃圾，全部都填到那面的土坑里，干活累了就让大家坐下歇歇，不要让大家到车间里去乱转游，免得影响生产车间里的正常工作。”
吕志昌和史明抬着一竹筐建筑垃圾走到深坑边下，把建筑垃圾倒进深坑内。
吕志昌：“这么大的一个深坑，咱们要用多长时候才能填平啊？”
史明：“慢慢来吧！反正也没给咱们规定具体时间。”
吕志昌：“史明，咱们进厂这么长时间了，我始终没找着感觉，总觉得这里不是我要来的地方。”
史明：“那你想干什么啊？”
吕志昌：“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史明：“要不你就想办法当兵去吧。”
吕志昌：“我也想过，可是当几年兵不还是要回来吗？”
史明：“那你想干什么啊？”
吕志昌：“我想参加成人考试上大学去，咱俩一起考吧？”
史明：“我不行，你考吧。”
吕志昌：“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和我有没有什么区别。”
史明：“你家庭条件好，能供得起你上大学，我家里经济困难，负担不起我上大学的费用。”
吕志昌：“你们家里人口多，经济条件确实有点困难。”
史明：“哎！你想过没有？上大学毕业后回来不还是要进工厂吗？”
吕志昌：“我想过啦！要考我就考警校，将来毕业后分到公安系统工作。”
史明：“我看行！干公安工作比较适合你的性格。”
吕志昌：“你打算怎么办啊？在车间里上班的人你也看见了，总不能要当一辈子工人吧？”
史明：“我考虑过啦！自己平时多抽出点时间学习，参加咱们省里的成人自学考试。”
吕志昌：“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这样很辛苦的。”
史明：“没有别的选择，我也只能这样啦！”
男女青年们在干活休息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坐在树荫底下，有的在玩扑克牌，有的在下民间五步棋，女青年们有的在钩花，有的在玩石子。
史明坐在众人的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练习写字。
厂工会主席田有理手里拿着一张大众日报从厂办公室楼前走过来。看见史明写在地上的唐诗，随口念出声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接着又把最后一句重复了一遍，“独怆然而涕下。嗯！这首古诗气势很好，只是最后一句透着一种悲凉的情调，年轻人处世可不要存有这样的情怀。”
史明：“田主席，我这是随便写着玩的，谢谢您对我得关心。”
田有理看着地上的字说道：“你的字写的还不错，叫什么名字啊？”
史明：“我叫史明。”
周振东：“他不光字写得好，而且还能写出好文章，是我们这些人里面出了名的秀才。”
田有理：“是吗？史明，今天你就不要干活啦！去把这报纸上的评论抄到厂里的黑板报上。”把手里拿着的报纸递给史明。
史明从地上站起来接过报纸，“哎！谢谢田主席。”
众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史明。
田有理：“史明，你去吧。”
史明：“哎！”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哥们门，我去啦！”说完兴高采烈的转身离去。
周晓东：“唉！这活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田有理：“再耐心得干一段时间吧，等把这里整理好了，很快就会安排你们到车间里去上班的。”
王刚：“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我们都快累的脱了形啦。”
田有理：“好啦！……大家先干着吧，过一段时间厂里会给你们安排具体工作的。”
清晨，史明早早的来到厂工会办公室，把门敞开哎。
拿起抹布在洗手盆里洗了洗，把室内的办公桌都擦了一遍，用笤帚把地来扫干净。
厂内各个科室里的人员陆续走进厂部办公大楼，路过工会办公室门口的人员都和史明说话。
沈英魁：“小史早来了。”
史明：“哎！沈科长来了。”
甲人员：“小史来得这么早啊！”
史明：“曹师傅！我也才来了没有多长时间。”
史明拿起暖水瓶去打开水，沈英魁也拿着暖水瓶从保卫科走出来。
史明：“沈科长，把暖水瓶给我吧！我一块给捎着。”
沈英魁：“不用……，我自己来吧！”
史明伸手从沈英魁手里接过暖水瓶：“给我吧！我一块就捎回来了。”
沈英魁：“小史，谢谢你！”
乙人员：“小史就是勤快。”
史明：“柳工来啦！”
史明提着暖水瓶走出办公室大楼。
田有理走进办公室，看见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内非常满意，把手提包放到靠墙边的文件柜里，坐下看了看自己的喝水杯，拿出茶叶来放上，等着史明回来沏上开水，稍坐了一会儿，从报架上拿下一张报纸来看报纸。
史明提着暖水瓶走进室内来：“田主席！”
田有理放下报纸：“小史，过会你写一篇工会组织职工开展业余文化活动的稿子。”
史明：“哎！”给田有理的水杯里倒上开水。
田有理：“小史啊！你就在我的办公室里写吧。”
史明：“田主席，这有点不合适啊吧？”
田有理：“没有事，你就在这里写吧！我要到赖厂长的办公室里去开个厂务会议。”
史明把暖水壶靠墙边放好。
田有理把报纸递给史明：“你根据这上面的精神，结合咱们厂里的实际情况，写好了给我看看。”
史明：“哎！”拿起桌子上的报纸。
田有理端着热水杯走出去。
史明在写黑板报
黑板报的中间是时事评论，论社会主义新时期的发展形势，下面是厂里的季度生产情况总结，左边写的是笑话和小故事，右边写的是日常生活小知识和花卉栽培与管理。
《佛手》 —、概况。常绿小乔木。初夏于枝梢腋处开花，冬至前后果熟，鲜黄色。果实有裂纹，多为拳手形，香味浓郁，俗称“佛手柑”，可供盆栽观赏。二、养护管理。1/施肥：较喜肥，盆土用一般壤土，基部用堆肥作基肥，春、秋季各追施一次豆饼水。2/浇水：春、秋季隔日浇水一次，夏季每日下午浇水一次，冬季以保持盆土不干为宜。3/防寒：喜温暖气候，春、夏、秋三季放在阳台上培养，冬季怕冻，应移放室内观果。4/翻盆：三年换盆一次，一般不修根。三、繁殖方法。多用嫁接法，钻木为枸橼树。
雪岳骑着自行车从外面走进来，在黑板报前面站下。
雪岳：“字写得不错，内容也很新颖。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史明回过头来：“您好！我叫史明，你就叫我小史吧，请问你有事吗？”
雪岳：“啊！我到你们厂里找个人。”
史明：“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雪岳：“不用啦！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推着自行车放到停车棚内。
史明继续写黑板报。
雪岳走进厂部办公楼。
赖永利坐在办公室内看材料。
雪岳用手敲了敲门走进室内。
赖永利抬起头来：“雪局长，你好、你好!”走上前和雪岳握手。
雪岳：“赖厂长，最近都忙些什么？”
赖永利：“天天围着生产转，还是老一套。”
雪岳：“最近厂里的经济效益情况怎么样？”
赖永利：“比前一段时间有明显的好转，企业正在慢慢地走向正规化管理。”
雪岳：“这是一种好现象，咱们国家的厂矿企业，确实需要对过去的那种散慢管理方式加以改进，充分调动广大干部职工的工作积极性，为国家和人民多创造社会经济效益。”
赖永利：“大家都散漫惯了，旧疾难除啊！”
雪岳：“是啊！现在有很多事情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赖永利：“现在有很多事情看着容易做着难，工作稍有不慎，就能牵扯到社会上各方面的人事关系，给企业带来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雪岳：“咱们大家在实际工作中避免不了的会出现这种情况，遇到事情，也只能凭着党性尽力而为，去努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工作。”
赖永利：“雪局长，在下面干实际工作难啊！工作上没有成绩领导不满意，管理严了职工得不到实惠大家同样不满意，现在我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雪岳：“赖厂长，咱们干工作都不容易。”
赖永利：“你们当领导的还不容易，随便张下口就够我们下面人忙活大半年的。”
雪岳：“干什么工作有干什么工作的难处，哪能随随便便的开口啊！我这不是没办法了，这才跑到你们厂里来取经吗！”
赖永利：“你别让我出丑啦，现在厂里正处于举步维艰阶段，哪里有什么好经啊！”
雪岳：“你们从一个亏损企业很快就发展成现在这样，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怎么会没有好经验啊！你也别太谦虚了，安排人尽快整理个材料上报给市发改局，供咱们市里的领导研究和制定工矿企业发展政策做参考资料，这本身就是在对咱们市里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吗！”
赖永利：“雪局，你要这样说可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雪岳：“你和我就不要来虚的了，咱兄弟们心里都有数，哎！赖厂长，从你们厂里借个人到发改局去帮着整理一下材料怎么样？”
赖永利：“行啊！你是让我给推荐啊？还是已经有了人选？”
雪岳：“刚才我到你这办公室来的时候，看见在写黑板报那个男青年就不错，字写得好，版面布置得也很新颖，我看就让他到发改局去帮着写材料吧！”
赖永利：“你还真有眼光，来到就把我们才发现的人才给挖走了。”
雪岳：“这么说你同意啦？”
赖永利：“别人来要我可以不同意，你亲自开了口我哪能不同意。”
宋母在做家务。
宋雨萱在室内整理他自己的物品。
宋母：“小萱，你考虑过没有，史明家里的经济条件可不是很好，以后结了婚你们在家里怎么住啊？”
宋雨萱：“我们到外面自己租房子住。”
宋母：“这家庭过日子可要有个长远打算，就你们两个人的那点工资好干什么啊？要是再交了房租，就剩不下几个钱了。”
宋雨萱：“妈！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宋母：“也不知道你舅舅给你联系工作，联系的怎么样了。”
宋雨萱：“舅舅说啦，让我不用着急，在家放心等着，联系好了就告诉我。”
宋母：“史明他大哥的工作安排了吗？”
宋雨萱：“安排啦！去公安局上班。”
宋母：“去公安局上班？那也不是个好工作，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上下班没有个具体的时间。”
宋雨萱：“他当兵这么多年什么也没学会，也只能安排到公安局去上班。”
宋母：“他在部队里没有提拔成干部啊？”
宋雨萱：“没有，心眼太实啦！好歹的还弄了个党员。”
宋母：“人太实在了也不好，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你头上。”
雪岳和史明在办公室里
雪岳：“史明，通过这几天对各个企业单位的考察和了解，你对咱们市里的工业经济发展情况有什么看法？”
史明：“总的发展情况良好，各单位也都想尽快摆脱目前的经济困境，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目前企业面临两个难题没法解决，第一、缺少专业技术人员，第二、如何才能转变人们的旧思想意识形态，让大家能积极投入到现代化的经济建设中来。”
雪岳：“专业技术人员短缺和转变人们的旧思想意识形态问题，都不是在短期内就能解决的事情，关键是我们应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去转变目前的这种现状。”
史明：“我认为应该让各单位的专业知识分子，直接参与企业的生产经济管理，充分发挥他们现有的专业理论知识才能，为发展现代化企业管理做出应有的贡献。”
雪岳：“知识分子参与企业管理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他们往往是理论有余实践不足，处理问题简单化，容易引发新的矛盾。”
史明：“正是他们的这种简单化处理问题方式，才是我们目前工作中应该大力提倡的工作精神，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工作中发现新的问题、去解决问题。”
雪岳：“目前，社会经济困难问题亟待解决，但社会安定问题也不容忽视，没有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就不可能带来社会经济的良性发展。”
史明：“提倡处理问题简单化和稳定社会环境并不相互矛盾，所谓的处理问题简单化，只是表面现象，发现问题就及时的去解决它，这样更加有利于社会经济健康向前正常发展，免得把问题越积越多，最后形成死结，没办法处理。”
雪岳：“现在市矿山工业铸造厂，是不是也存在这种情况。”
史明：“这种情况不是哪一个单位的独特现象，而是整个社会都普遍存在这种情况，市矿山工业铸造厂也难以摆脱这种现象。”
夜晚，东关村粮食加工厂内
刘云华、周振东、吕志昌、史明、秦军、王刚、孔文祥等人围着一张桌子在玩扑克牌。
韩洪升在忙碌着炒菜，魏子辉在给他打下手。
秦军说王刚：“快着点拿牌。
王刚：“你急什么呀？这又不是说媳妇。”
吕志昌：“快着点吧，这个不利索劲啊。”
周晓东：“打牌不行吧的，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史明：“他就像是炖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什么时候也有话说。”
王刚：“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拿牌稍维的慢一点有什么啊？你们也不用合起伙来踩践我啊。”
韩洪升伸手把锅盖拿起来，用勺子翻动了几下，从锅内升腾起诱人的热气，香味泗溢。
韩洪升用勺子盛起一块野兔肉，对魏子辉说道：“你尝尝熟了吗？”
魏子辉用手抓着野兔肉，试试拉拉的咬了一口：“差不多啦。”
韩洪升：“你让大家伙准备一下吧，咱这就开始上菜吃饭。”
吕志昌等人还在继续拿牌。
魏子辉走进来：“伙计们，这就要上菜啦，先算了吧。”
周振东：“最后一把，……”
史明：“三个8。”
周晓东：“三个10。”
王刚：“三个11。”
秦军：“三个12。”抬头看着对面史明。
史明：“三个13。”
秦军：“出牌吧，要不了啦。”把出过的牌弄到一边。
史明：“一个5。”
周振东：“一个9。”
王刚：“一个2。”抬头看着对面孔文祥。
韩洪升端着一盆香味四溢的青罗卜炖野兔子肉走进来。
周振东把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扔说道：“不打啦……，这香味太诱人啦。”
大家也都把扑克牌扔到桌子上。
王刚把扑克牌划拉起来放到一边。
韩洪升、魏子辉把菜放到桌子上。
吕志昌从厨子里拿出茶杯来，启开一瓶齐民思白酒倒上。
有的人已经用筷子挟起野兔肉在吃。
吕志昌：“老规矩，咱们大家一起先喝三杯酒，然后再进行别的项目。”
众人端起酒杯：“干了。”一饮而尽。
三杯酒过后。
韩洪升说道：“史明，没想到你进了厂几天后就能到发改委去帮忙，来！咱哥俩干一个，祝贺你今后步步高升。”端起酒杯和史明碰了一下，把酒一口干了。
吕志昌：“我看咱也不用单独和史明喝了，大家共同和史明喝一个酒吧。”
史明：“谢谢伙计们，我先干出来。”做了一个和大家碰杯的姿式，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全部喝干。
大家也跟着把杯中的酒喝出来。
众人都放下筷子。
韩洪升拿起筷子：“来来，吃菜吃菜。”
周振东：“韩洪升，咱俩化上两拳，提高一下气氛。”
韩洪升：“带帽吧？”
周振东：“带帽。”
韩洪升：“带那一种啊？”
周振东：“带螃蟹帽。”
韩洪升把衣袖往上挽了挽伸出右手，和周振东的右手握在一起，“咱开始。”
周振东：“开始！三拳两胜。”
两个人同时说道：“螃蟹爪.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的个，夹的紧.分不开。”
周振东：“八匹马啊。”伸出母指.食指.中指。
韩洪升：“四宏喜啊。”伸出母指和中指。
周振东：“六六顺啊。”伸出母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韩洪升：“七个巧啊。”
周振东：“五魁首啊。”伸出母指。
韩洪升：“十全。”伸开五指。
周振东：“一点点啊。”继续伸出母指。
韩洪升：“哥俩好啊。”握这拳头伸出。
众人一起说道：“韩洪升输了一拳啦。”
韩洪升：“这伙计算的很靠，可能是经常锻炼。”
周振东：“五魁手啊。”伸出母指.食指.中指。
韩洪升：“八俊图啊。”伸开五指。
众人说道：“各人都有啦。”
韩洪升：“兄弟俩好。”伸出母指。
周振东：“九发家啊。”伸开五指。
韩洪升：“四继彩啊。”伸出母指.中指。
周振东：“六六顺啊。”伸出母指.食指。
吕志昌：“周振东一开始还可以，划拳后臭了，喝酒。”
周振东：“韩洪升这拳不好对活，变化太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志昌端着酒杯对秦军说道：“他划他们的拳，咱喝咱的酒。”
秦军端起酒杯：“我敬你。”
吕志昌：“不用敬，咱共同喝个酒。”
二人碰杯喝酒。
周振东和史明又继续划拳，各人都喝了一杯。
史明：“志昌，咱俩划两拳。”
吕志昌：“三杯酒，一拳一杯，三拳两胜，第一杯喝了，第二杯等着。”
史明：“行啊！”
两人同时说道：“高高的山上一头牛，两只角一个头，四个蹄子分八瓣，尾巴长在腚后头。哥俩好，再好好啊！”
吕志昌：“八俊图啊”伸出五个手指头
史明：“三桃源啊。”伸出俩个手指头。
吕志昌：“巧七图啊。”伸出四个手指头。
史明：“六六顺啊。”伸出二个手指头。
吕志昌：“九发家啊。”伸出四个手指头。
史明：“四宏喜啊。”握着拳伸出。
吕志昌：“我一个酒。”把酒杯放到自己的面前。
两个人搭了一下手，继续划拳。
吕志昌：“三桃源啊。”伸出两个手指头。
史明：“点状员啊。”握拳伸出。
吕志昌：“六六顺啊。”伸出四个手指头。
史明：“五魁首啊。”伸出一个手指头。
吕志昌：“我输了两拳啦。”又端过一杯酒放到自己的面前。
史明：“这杯酒给我吧。”伸手端第三杯酒。
吕志昌：“划两拳，划两拳，弄着玩吧。”
又和史明搭了一下手。
吕志昌：“巧七图啊。”伸出四个手指头。
史明：“六六顺啊。”伸出三个手指头。
众人说道：“桃木的，吕志昌两杯，史明一杯。”
苏亚茹、史明、宋雨萱三人送吕志昌去警校参加考试的路上。
苏亚茹：“志昌，去参加考试，一定要静下心来保持良好的状态，争取考出一个好成绩来。”
吕志昌：“你放心吧，我决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一定加倍努力发挥，争取考出一个好成绩来，报答党对我多年的教育和培养。”
苏亚茹：“又来啦，你说话不油腔滑调的，难道就不会说话吗？”
宋雨萱：“志昌，你别把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上警校这可是你多年的愿望，你可千万别错过了机会。”
吕志昌：“哎呀！我的姑奶奶们，请你们放心吧！我把你们的教导就像对待毛主席语录一样，全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啦。”
苏亚茹有点不高兴说道：“我们有那么老吗？真是的。”
史明：“算啦，咱们说点别的吧。”
宋雨萱：“志昌，前面就是火车站了，让亚茹陪着你说说话，我和史明先回去啦，他还要帮着我去办点事情。”
史明不知道宋雨萱突然要办什么事情，疑惑的看着她。
宋雨萱见史明不理解，赶紧的向他使眼色。
史明突然明白过来：“噢！对对，答应要和你去买点蜂窝煤球来。”
宋雨萱：“志昌、亚茹，我们先回去啦。”
吕志昌：“你们回去吧。”
周振东、王刚、秦军等人在干活。
周振东：“妈的，天天就像劳改犯一样。”
孔文祥：“我抗不住了，休息一下。”靠墙边坐下。
王刚：“唉！你说我们要干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一大片乱七八糟的垃圾处理完。”
周振东：“哥们，你就放心的干吧，现在设备还没安装呢。”
秦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知青点上自由呢？”
马鸣：“听说田振忠他们队里又调走了几个人。”
众青年都走过来询问情况：“调他们干什么去了？”
马鸣：“听说有的调后勤，有的调车间上班去了。”
周振东：“真的假的？”
马鸣：“这还有假的，是我的一个铁哥们告诉我得。那像咱们，在这阳光明媚的太阳底下大汗白流的瞎干。”
秦军：“他们一来就被安排到后勤上去，评什么呀？”
孔文祥：“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后面有人照着呢！”
周振东把手里的铁锨一扔：“妈的，先休息一下。”到墙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伸手摸口袋：“秦军，有烟吗？”
秦军：“我还想问你要烟抽呢，”
周振东：“马鸣，去给我卖包烟抽。”把钱递给马鸣。
“行啊！老大，让秦军和我一起去吧，门口那帮小子老找我得茬。”马鸣望着在门口挖树坑的那帮人。
“他敢！秦军，你和马鸣一起去，看他妈的谁敢找不自在？”周振东把手里掐的草杖摔到地上。
秦军：“你说你小子能干什么？”手摆动一下“走，我和你一起去。”
秦军和马鸣走到离马永年一伙十几米的地方
马鸣用手指了一下：“就是那几个小子。”
刘胜，张强等人看到马鸣的动作：“你小子指划谁呢？欠揍了吧？”
秦军：“哥们，没有必要这样吧？”
张强：“妈的，长得贼眉鼠眼的，大爷我把你的爪子给弄断。”
秦军：“你是谁的大爷，马鸣，不要怕，有我呢。”
刘胜：“你算干什么的？要是把大爷惹火了……”
秦军：“滚你妈的，我看你小子是欠揍。”
刘胜，张强等人拿起土块就扔过来：“打死你这个臭小子。”
秦军躲开扔过来的土块:：“你小子有种过来。”
张强从地上腾的跳起来，就奔秦军而来。
秦军抓住张强的胳膊顺势来了一个大背摔，把张强狠狠的摔到地上。
马永年，刘胜领着十几个人一起围上来。
周振东，王刚也领着人纷纷跑过来。
秦军和张强撕扯到一起，
一片混乱的打斗场面。
全厂的知识青年都纷纷向这边跑过来。
传达室值勤人员给厂部打电话。
厂内保卫人员冲过来想阻止打群架的双方人员，但是起不到一点作用，而自己也成了被打的对象，全厂一片大乱。
市矿山工业铸造厂会议室内
厂党支部书记、厂长赖永利：“对于这次发生在我们厂内的打架斗殴事件，必须要进行严肃的处理。凡是参入打架闹事的人员，一律推迟半年时间才能转成正式职工，情节严重者开除厂籍。违犯国家法律者，交由国家司法机关处理。”
王小英：“对新进厂的人员，要加强政治思想理论学习，改造思想，彻底根除掉潜藏大家灵魂深处的无政府主义思想。”
季长胜：“在开展政治思想理论学习的同时，要有针对性的进行专业理论知识学习。”
田有理：“我看现在多做一些政治思想工作比较好，先把青年工人的思想稳定下来。”
王小英：“充分利用晚上的业余时间，每星期组织大家进行几次集体学习。星期一、星期三政治思想学习，星期五业务知识学习。”
季长胜：“利用晚上的业余时间学习这个建议很好，不过我建议把业务学习安排的多一点，同时要对新进厂的人员进行厂规厂纪教育，加强大家的组织观念性。”
田有理：“抓好政治思想工作。思想端正了，干什么都没问题。”
季长胜：“政治思想工作固然很重要，但是业务理论学习也要适当的强调。因为我们企业是实体单位，所以我建议还是应该以学习业务知识为主。对新进厂的职工白天也应安排一定的时间进行业务学习。让他们的心安定下来，免得再节外生枝。”
赖永利：“这样吧，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多抓一下政治思想工作，按照王红英同志的提议，一、三政治学习，星期五业务知识学习，新进厂的职工白天可以安排一定的时间进行业务理论学习。月底进行政治和理论业务试题答卷。对发生在我们厂的群殴事件，根据实际情况上报各有关部门。”
刘云华家
刘云华关着卧室的门，倚着被子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收音机在听流行歌曲。收音机里飘出邓丽君演唱的甜美歌曲《甜蜜蜜》，他也小声得跟着唱。
于桂芹在外间洗衣服，听见歌声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停止洗衣服扭过头对着卧室的门说道：“华子，你成天的就知道听收音机，不会自己找点事情干啊？”
刘云华斜躺在床上，一副满不在乎得劲头，嘴里照常哼着流行歌曲。
于桂芹抬手把衣服摔倒盆里说道：“华子，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刘云华：“妈！我听到啦。”
于桂芹：“听到了你还在听收音机。”
刘云华：“妈，我在看书学习。”
于桂芹：“你把收音机的声音放地这么大，学什么习啊？”
刘云华：“我看书时间长了累得头痛，适当的放松一下吗。”
于桂芹：“从半晌午我就听见你在听收音机，这都1个多小时啦，你这是放松一下吗？收音机里的电池都让你听得快没有电了。”
刘云华：“妈，我听一下收音机你也这么小算计。”
于桂芹：“我这是小算计吗？在外面办什么事情都需要花钱，你去上班待了没几个月就让人家给撵回来了，你爸爸找人给你安排工作不还是要花钱啊。”
刘云华关上收音机放下，从卧室里走出来，蹲在于桂芹的面前说道：“妈！还找什么人啊，我不想干工人啦，我要报名当兵去。”
于桂芹：“你认为你想当兵就能当兵啊，不还是要让你爸去找人啊？”
刘云华：“妈！你和我爸说说，让他托人送我当兵去，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们惹事啦。”
于桂芹：“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让我和你爸省心的时候，打群架那是闹着玩的吗？有时候会闹出人命来的。华子，到屋里边看书学习去吧，你爸就要下班来家啦，免得他看见你不学习生气，心里烦的慌。”
刘云华：“妈！我一定要当兵去。”
于桂芹：“你呀！真是个冤家。”
刘云华：“妈！我看书学习去啦，我爸回来你好好和他说一下。”走进卧室。
于桂芹和刘云华说过话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又开始用力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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